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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啊?”
  徐鹤刚扯了两根狗尾巴草编蛐蛐呢,听见徐辞言这么问,满脸茫然,“好啊,怎么不好,我们今日去没见着姐夫,但是姐姐笑着,看上去过得还是不错的。”
  呵呵,徐辞言心底冷笑,徐鹤这么一说,他就确定有问题了。
  过两日就是中秋,祁县这边中秋前面岳家看出嫁女是老习俗了。
  徐二叔一家今日大早就去了,傍晚才出来,在徐莺儿婆家待了快一天。
  他们一年也就来这么几次,若是婆家有心,怎么那男的会连岳父岳母搭小舅子都不来见一面。
  徐二叔和徐鹤粗直,怕是没想到这点,听徐莺儿推说铺子里忙,丈夫不在家,就没多想。
  徐二婶心细些,怕是也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显得有些忧愁。
  徐父和徐二叔是一家所出的,两家往上数去,都是徐家三爷这一脉的。整个徐家村里,两家关系最为亲近。
  今日事情太多没赶得及,徐辞言心想,过几日来县里送抄本的时候,倒是可以去看看徐莺儿,若是他多想了倒好,万一真有点什么,徐家这边好歹能替她撑撑腰。
  就这么走了一路,等赶到镇上和徐家村人会和,坐上空荡荡的牛车的时候,徐辞言长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稻草上面,把腿伸出去晃了晃,总算松觉了些。
  走了一天下来,脚底估摸着又长了几个血泡了。
  牛车摇摇晃晃,徐辞言开始还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迷糊过去了。
  等徐鹤编好了草蛐蛐准备送给他,一扭头,就见徐辞言蜷缩在稻草堆上,抱着那袋子鸡鸭毛睡着了。
  “言哥儿?言哥儿?”徐鹤小声地喊他两句,徐辞言把麻袋抱得更紧了,哼哼唧唧两声,没醒得过来。
  “还得是我来照顾言哥儿。”
  徐鹤小大人模样地摇了摇头,把稻草拢起
  来往他那堆了堆,又把牛车上的货物挡在两人前面挡风,蹭过去挤在一起睡着了。
  徐二婶半响没听见车上的动静,绕过来一看,见两个半大孩子挤在一起睡觉,自家孩子还把徐辞言死死抱在怀里,一边流口水一边睡。
  看着这憨傻样,她噗嗤一笑,心底的愁绪也散去了些。
  …………
  等回到徐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徐鹤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就往旁边蹭蹭。这一蹭不得了,吓得徐鹤猛地清醒过来,愣愣地看着旁边坐着的徐辞言。
  “言哥儿?”
  “醒了?”徐辞言已经醒了一会了,事实上他是被徐鹤勒醒的。
  这孩子不知道打那来的习惯,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力气还贼大,他都被人勒得做噩梦了。
  徐鹤猛地放开他,徐辞言这个坏家伙,刚才竟然把狗尾巴草蛐蛐吊在空中吓他。他蹭过去蹭到个毛绒绒的玩意,都快吓死了。
  “言哥儿你!”徐鹤涨红了脸,“你怎么这样。”
  徐辞言面不改色,恶人先告状,“你口水把我衣服淌湿了。”
  徐鹤满脸不可置信,“你拿蛐蛐吓我!”
  “你睡觉淌口水。”
  “你!”
  “口水。”
  “啊啊啊啊啊啊!”徐鹤脸色通红,扑上来就捂徐辞言的嘴,“你不许说!”
  “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徐辞言躺在稻草上面,笑着看他。两人对视几眼,噗嗤一声,齐齐笑开了。
  “你这个芝麻团子,心眼么坏了,嗯,呕。”徐鹤笑得想吐,徐辞言哭笑不得,坐起身给他拍背。
  他眯起眼睛向前看,道路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了屋舍的影子,徐二叔手里的火把照亮前路,夜空下回家的这一条路坦坦荡荡的。
  秋夜晴朗,一切都很好。
  ……
  进了村,分好东西,徐辞言扛着货物准备往家走,就被徐二婶叫了下来。
  她把徐辞言拉倒一处角落,从兜里取出一包东西就要往徐辞言手里塞。
  徐辞言低头一看,油纸包着的,竟然是一小包红糖。
  “二婶!”徐辞言浑身一激灵,这年头红糖可是稀罕物,就这么一小包,都要快一两银子,他连忙把东西往回塞,“这我不能要!”
  “言哥儿听话,拿着,”徐二婶笑着拦住他,拍拍徐辞言肩膀,小少年长得快,眼下不过十二岁,已经快到她肩膀了。
  “这是你大姐儿给你的,她心里念着,听说你病好了也高兴,怎么着也要我们把糖给你。”
  “不过是些甜嘴的玩意,”徐二婶细细地和他说,“你家现在日子不好过,你娘一个寡妇不好抛头露面的,出岫又还小,只有你立起来了,家里才能好起来,族里想帮你家,有你在,才好出手。”
  “听婶子的话,回去把糖化了热热的喝一顿,别不舍得,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徐二婶人过中年,老是在田间地头忙着,声音沙哑,手也糙,握着徐辞言的手,连带着那包糖一起,泛起一阵痒意。
  徐辞言心底又酸又软,哑着声音答了下来,握着糖擦擦眼角,才告别了徐二叔一家扛着东西往回走。
  小路是走熟了的,徐辞言老远就看见徐出岫小小一个,缩在院门背后探头,远远地看见他,跑了过来。
  “哥!”
  徐出岫眼睛亮晶晶的,连忙把东西接过来,“你回来啦!”
  她生得瘦小,头发却是挺多的。林氏给她扎了起来,在头顶盘了个小揪揪,跑起来的时候,晃晃悠悠的,像小狗尾巴。
  徐辞言被可爱到了,进了家把东西放了,就把徐出岫抱了起来,一起往屋里走。
  “哇!”
  徐出岫猛地离了地,吓得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揽着徐辞言脖子,咯咯笑着往上使劲,让徐辞言抱得轻松些。
  屋里烧了把柴,亮堂堂暖融融的。林氏坐在火边上绣花,如今板凳修好了,她也就不用再踮着脚,听见女儿笑声,又见兄妹俩这样子进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辞言把妹妹放在另一条长凳上,让她坐着烤火。
  徐出岫也乖乖地把手伸出去,温暖的火边显然比外头舒服,她坐在那,眯了眯眼睛。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徐辞言看看她,又想着上辈子那些同事被家里皮孩子气得冒火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想笑。
  徐出岫小时候也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的。
  她出生的时候徐父恰好中了秀才,家境殷实,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不仅吃食管够,还亲自教导两个孩子读书。
  徐家村里的女孩儿,只有徐出岫一人认些字。只是后来徐父去了原主病重,徐出岫要帮着林氏料理家里,才没能学下去。
  原著里面,南威侯府那些人可没少因为徐出岫不识字这事讥笑她,就连男主,也逮着这点pua,徐辞言想着这点,冷笑几声。
  他妹妹只是家境不好,人品可没问题。南威侯府连着男主那些人,除了家境,还有哪一点能提出来说的?
  不过是些富贵窝里养出来的窝囊种罢了。
第5章 红糖鸡蛋 吃点好的
  徐辞言回来得晚,林氏两人也没有先吃,把粥煮好了等着。
  看着锅里的粥,徐辞言有些心累。
  上辈子吃干饭吃习惯了,他是真的不太习惯顿顿喝稀饭的,总感觉吃了像没吃一样。
  但是家里就这点米,林氏也没办法,若是蒸饭,蒸出来一人还不够啃两口,还废柴,倒不如煮了粥,好歹一人还能喝点。
  不过,徐辞言摸了摸袋子里的米粮,心底振奋起来。多抄抄,这几日紧着点抄,等吧抄本送去拿到银子了,稀饭也能多加点米了。
  夜色已深,徐出岫留在屋里看火,林氏收拾收拾鸭毛,就擦擦手进了屋。
  “娘,”徐辞言从兜里掏出那小包红糖了,“这是大姐儿给的,我还买了点鸡蛋,明天晚上就煮个红糖鸡蛋吃吧。”
  集市上的鸡蛋2文钱一个,5文钱能得三个,徐家几口买不起肉,鸡蛋是最好的补充蛋白质的法子了。
  林娘子已经知道黄老爷的事了,失了这么个主顾,她显然有些忧心。
  不过好在儿子好起来了,还找了份抄书的伙计,到让林娘子不至于太过绝望,还能笑着应下来。
  徐辞言有些不敢想,原著里面,前脚儿子死了,后脚经济来源没了,林氏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绝望之下把徐出岫给拉扯长大的?
  也是因为苦日子过多了,因此,在南威侯府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才愿意吊死自己,换女儿一个好前程。
  父母之为子,计谋深远。也因为这样,南威侯府等才显得愈发的可恶。
  徐辞言后头睡着了,剩的半个饼还没吃,干脆就把饼搬碎了加到粥里,稀粥也显得浓了点。
  一家三口把粥喝了,又收拾收拾东西,就各自缩着睡了。
  冷风透过破了的屋顶吹进来,徐辞言缩成一团,还是冷,不过心底想着很快就能盖上新被子,倒也不觉得那么难熬。
  他累了一天,往铺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
  第二日一大早,徐辞言就爬了起来。
  灯油贵,徐家并没有。也不能日日烧着柴火抄书,因此,天一黑,就做不了什么。
  他想多抄几篇多挣点钱,就要赶着大早日头刚出来就开始抄。
  梁掌柜送的笔墨不算太好,但是仍然比徐家所剩的那点好用。纸张都是算着给的,错得多了要扣钱。徐辞言怕抄错,每抄一页,就先在心底默诵一遍。
  梁掌柜先要《论语》,徐辞言就从这本开始抄。这本也是他背得最熟的一本。
  上辈子考公的时候,他没少背些名言警句,徐辞言一下笔,写下这些句子来,很是亲切,颇有种回到前世图书馆里备考的感觉。
  过了会,林氏也起来了,见儿子搭了个木桌子在院中奋笔疾书,她也踮着脚悄悄地走过去,把锅里热上,又去捡鸡鸭毛。
  商贩收来的这些毛,没有仔细捡过,有些杂物混在里面,这也是为了称的时候更压秤些,徐辞言知道,可惜也不能蹲在那把毛捡了。
  那些太硬太大的羽毛,还要折了洗干净。
  林氏也很是期待做床鸭毛被子,倒不是怕自己冷,主要是担心夜里把一双儿女给冻坏了。
  家里只
  有一个小盆,林氏昨晚泡了一盆,先下全部捞出来摊在地上,又去打水把新的泡上。
  泡了水的鸭毛没有太大的味,她捡了一盆以后。就让徐出岫接着弄,自己去厨房里忙活了。
  ……
  徐辞言抄得认真,下笔也越来越快,等到一个上午过去,他抄完了《学而第一》到《公孙长第五》,放下笔看着满纸整齐的字迹,松了口气。
  病刚好的那几天,徐辞言没少帮着家里挑水。最开始的时候提桶都提不起来,还要徐出岫帮忙,到后面也能自己挑水提水了。
  腕力的提升也体现在他的字上,毛笔字就是这样,只有自己手有力了,不抖了,才写得好看。
  徐辞言把锻炼腕力的事定上章程,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纸张笔墨,把前几日在家里拼起来的木桌子移开。
  木头是徐二叔山上砍的,有了这张桌子,徐家人吃饭办事方便多了。
  “哥哥你抄好了?”
  院子一角,徐出岫正踮着脚,把理好的鸭毛包起来挂到墙上去晒。她个子矮,哪怕踩了个凳子也够不太着,垫着腿有些晃悠。
  徐辞言看得心惊胆战的,连忙把她拉下来,自己挂上去。末了刚想板起脸教训徐出岫不知道叫人,闷声干危险活。小姑娘就颇为乖顺地道歉撒娇一套连招。
  满腔的话说不出口了。
  “…………”
  徐辞言颇为心累,日子有了盼头,这几日徐出岫是越来越活泼了,和他刚醒来时沉默寡言的小姑娘不同,不过这没什么不好的。
  “算了,”他无奈地笑笑,“下午再弄,去吃饭吧。”
  林氏也把饭做好了,她今早把粥熬上以后,又跑到地头掐了把小白菜加到粥里。
  看着手里的几个鸡蛋,一咬牙又加了小勺猪油和盐,这样一来,一锅咸口的猪油白菜粥就熬好了。
  这粥熬得颇为浓稠,米白的汤汁混着嫩绿的菜叶上下翻腾,汤上还有油花,荤油的香气扑鼻而来,看得徐辞言眼都直了。
  “咕咚!”徐出岫站在他旁边,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勾人的香气直往鼻孔里扑,但娘和哥哥不动,她也不闹着要吃。
  取了三个碗把粥分别装上,又舀了瓢水把锅里的残油都煮了舀到晚里,林氏才满意地一笑,招呼开吃。
  徐辞言抄了一个上午的书,直到端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手有点抖。
  但是当他他一口把粥闷下肚子,鲜美咸香的滋味在嘴里炸开时,又觉得为了能天天喝到荤粥,自己还能再抄他三大本。
  吃了饭,日头也出到头顶上了。徐辞言帮着把鸭毛换了个更好的地方晒太阳,一刻也没歇,又坐在桌子前面抄书。
  日头西落,这一个下午,院里只有徐辞言抄书的沙沙声和洗晒鸭毛的水声,风吹过的时候,静谧异常。
  等到太阳彻底落下看不见了,徐辞言才放下笔,对着天边一抹茜红的余晖长长舒了口气。
  他今日进展不错,晚上不休息了,去徐二叔家借点灯油来接着抄。
  徐辞言把灯油也加在去县城送抄本的购物清单里面,他一边收东西,一边招呼徐出岫快把鸭毛收进来。
  再晒上两日,等彻底干透了,就能做成被子了,徐辞言满意地想。
  今天晚上吃的就是一家三口心心念念的红糖鸡蛋。
  铁锅里水烧得滚滚的以后,又晾着等到温热。这时候再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敲进去,也不搅动,只管往灶里塞柴火,等到火旺旺的水再次沸开,就能吃到嫩生生的荷包蛋了。
  红糖是早就切好了的,细细地码在碗底。舀鸡蛋的时候连着热水一起淋进去,甜香就混着蛋香一起扑面而来。徐出岫凑到锅前,拼命地吸着潮湿的水汽,像是要把鸡蛋跑了的香味都给吸回来。
  徐辞言一边心底好笑,当真是越活越没有出息了,馋鸡蛋都馋成这样,一边学着徐出岫,把脑袋往锅上凑。
  真香!
  林氏看着兄妹两个的馋样,啼笑皆非,又想着从丈夫去了以后,两孩子再也没吃过鸡蛋了。偶尔见着别家的孩子吃了,也会懂事地说自己不想吃,乖得让人心疼。
  她心底又酸又软,干脆又取了几个蛋来,扑通扑通地敲进去,水涨了做不成荷包蛋,蛋花汤也好啊。
  “好耶!”见娘亲的动作,徐出岫眼睛亮亮地小声叫好,动作飞快地把桌子条凳给搬到屋里,摆碗准备吃饭。
  最开始的时候,林氏还会把大多数食物分给徐辞言,但是出了病重那几天需要补营养以外,徐辞言就再也没接受过。
  林氏开始还有点急,推说自己不饿吃不了什么,但是徐辞言态度坚定,她不吃,自己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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