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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行个屁,徐辞言心底冷笑,“学生实在没有诗才,还请几位大人赎罪了……”
  头断了可以,他的功名没了不行!
  等到鹿鸣宴一结束,经过在场新科举人的嘴一传,山南文坛都知道今年出了个不善作诗的徐解元了。
  等到九月开头诸事闭,一行人就启程返家去。
  徐辞言和崔钧约好,翻了年一同赴京候考春闱,走水路,倒是要快上几分。
  等回到祁县见过白巍石县令几人,徐家就又要摆流水席。
  他这个解元不摆,松阳府城的那位新举人和陈家等等也都不好先摆。
  三年过去,徐莺儿的酒楼开的越发红火,她专门去拜大厨为师,学成以后又把大厨给拐了回来,眼下天香楼成了松阳府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这次就不像之前那么麻烦,席面摆在酒楼里,徐辞言早早放了消息出去,概不收重礼,有人不信,悄悄地把银票夹杂礼品里送来,又被原模原样地退了回去。
  多来几次,他廉直的名声也打出去了。
  酒席上徐辞言被徐七爷拽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激动。
  徐辞言考中秀才以后,村里的田地都挂到了他的名下,他也不贪族里的这点米粮,各家种了多少,除了交给族里充公的,剩下便自家留着。
  这不用为官府打白工,徐家村人干活都更卖力了。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还在田里呢,一大早就眼皮直跳,还有那喜鹊啊,叽叽喳喳知叫闹!”徐七爷激动得直嚎。
  “等锣鼓鞭炮一响起来啊,我啪就把锄头丢了跑去看,果然是我家的!”
  “出息啊!言哥儿你真是出息啊!”徐七爷哭嚎得半座楼都听到了,徐辞言哭笑不得,连哄带骗地把这位老人扶到房里去休息。
  他还提出要修祠堂,让徐辞言去上头香。徐辞言对家族颇有归属感,就提出要承担种种的费用,被徐七爷一口给否了。
  “哪有这般的道理!”徐七爷喝醉了酒,大着舌头拍胸口,“修祠堂是族里的大事,是家家都要参与的,哪能你家有就你家全出呢。”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下头小的就动歪心思了,日后处处都要你来,”徐七爷扫了一眼吃席的村人,笑道,“说好的,族里一家出点,别开了先河。”
  徐辞言心底感慨,徐七爷这族长当的,实在是目光长远。
  “我赴考前族里没少送来银钱,”他和徐七爷笑着说,“当时我家亦不差钱,但族里也没少这点心意。”
  “祠堂的事我不插手,倒是想修个族学。”
  徐辞言讲,祁县的文人圈子里,他也知道几个无心科举又有本事在身的,到时候他出面去请来。
  “族学?!言哥儿,真的?!”徐七爷一下子酒都醒了,激动得齐声就要去张罗,“族学好啊!”
  徐辞言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不住笑开。
  白巍也来了,被请到最上首入坐。
  三年来司三娘子时常给他施针下药,虽然再站起来是不能了,但也不会时时疼痛难耐,又有徐辞言事事小心照顾,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眼下喜事临门,他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欣喜之余还不忘嘱咐徐辞言别松懈,好好准备来年会试。
  冯夫人往年还时常忧心他,这几年来,也愁绪如云消散,扶着白洵,含笑看师徒二人对坐对饮。
  徐鹤哒哒哒地从楼下跑来,他这年里被赵夫子放下场一试,还真考过了县试,眼下正被徐二婶严严实实地关在家里准备府试呢。
  今日这般喜事,他也被放了出来,抱着徐辞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自己来之不易的自由。
  徐辞言转手把府试真题详解给他送了过去,呵呵一笑。
  鹤弟,别过年了,好好学吧。
  这般休整了几日,徐辞言去拜见了石秋。
  自安乾四年他到祁县任县令,到今日安乾九年,算来算去,也有五年了。
  到明年春日吏部大计,也不知道会调往何处去。
  徐辞言心底盘算着,石秋到任以后日夜勤恳,祁县上下一新,百姓的笑脸都多了起来。
  他又平了拐子一案,再加上任下文风日盛,政绩了得,想来也该升官了。
  石秋却笑着摇了摇头,“我早给京里的同年递了消息,祁县就很好,明年也别动我了。”
  徐辞言一惊,石秋看着他和煦笑道,“我才华不显,也不如师弟一般处事妥当,昔日为京官时没少得罪人,幸得老师照顾,才没含恨而终。”
  “这么些年下来,反倒是主政一方更适合我。”石秋看向县衙里忙碌的官吏们,秋收方过,他们正忙着统计今年各镇的收成呢。
  “祁县眼下日益兴盛,许多政策推行下去也才方见成效,我怎么能抛下他们一走了之呢,留在祁县为民做主,老死在这也不错。”
  徐辞言把这话在心底咂摸了两遍,起身以茶代酒敬了石县令一杯,笑容爽朗,“师兄这就想错了。”
  “ 俗话说的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可这做主和做主之间也不一样。”
  徐辞言语调激昂,“镇上的里正,只能为一镇百姓做主,而师兄身为县令,便能为一县百姓做主,尹知府更是能为松阳一府百姓做主。”
  看着石县令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话语一转,“可若知府不慈不责,治下疾苦,里正有心想做一府之主,何其之难!”
  “可见为官之道,心既正,身便要居于高处,才能更好地为民做主。 ”
  徐辞言坦然一笑,“师兄有才,又有心为民做主,何必困于一县呢,尹知府此次必然调任,师兄何不一争知府之位。”
  “天下之大,民众诸多,松阳七县,可不止祁县一处呢。”
  “天下之大……”石秋握着茶盏,嘴里不住地呢喃了两遍这话,方才顿悟一般笑开,起身与徐辞言对饮,“师弟这番见识,倒真是把师兄比下去了。”
  “也好,”他面容坚定,“我便从这一县一府开始,为民做主!”
  秋风浩荡,吹得县衙墙檐处的惊鸟铃碰玉般直响,徐辞言打眼望向窗外,好像看见了城外绵延不绝的金色稻田里,有百姓弯腰割稻,谷粒饱满。
  又过几日,殷微尘来和他辞行,祝娘子背过去捂着脸,已经哭肿了眼睛,最后也只是看着儿子,嘱咐他四处小心,保重身体。
  徐辞言送他出了城,掉马回家不久,徐出岫拎着空荡荡的药
  箱进了门,徐辞言看她一眼,心下狐疑。
  他怎么记得妹妹出门的时候,药箱子里还是满的。
  今日这么多病人?
  徐辞言心下狐疑,徐出岫背着手,乖乖地对着他一笑,又把这事忘记了。
  他还收到了省城寄来的《乡试录》,徐辞言的三篇文章都被收了进去,关于山南交通的那篇放在最前头,特别显眼。
  徐辞言还看见了几位考官给他的评语,副考官写了“计虑深远,区划详明”几个大字,而主考刘大人则写了一句话。
  ――论道有由,释策有术,辞策言之甚悉,特录之以为今日修省之助也。
  比起对他文采的夸赞,对策略本身的评价与采用更令徐辞言欣然。
  他没藏私,把这本《乡试录》捐给县学,供里面的学子抄录,又在家温书几月,翻了年,徐辞言也要辞行了。
  县学里的同窗友人出城来送他,杨柳依依,陈钰折了枝柳递过来,神情坦然。
  “我想了想,还是不去贡监了,”陈钰笑着说,“此次乡试虽在副榜,排次倒也不错,说不定来年也能考中呢。”
  “眼下还年轻,倒也不想这么早把未来的路定死了。”
  不是两榜进士出身,日后哪怕为官,也是处处受制。苏清遇站在旁边,也出声附和,安乾六年一试,他和赵素新也都拿到了贡监的名额。
  只是他并不愁于生计,干脆就多读几年,而赵素新年纪稍大,早已前往国子监去了。
  周沅柳也来了,他年纪小,好不容易等到顾夫子松口让他去考了个秀才回来,方在县学里读了几月书,就要送走徐辞言了。
  在场几位里,也是他想得最开。
  “我都想好了,大才就做大官,小才就做小官,若是实在没才,那就去地里刨食去,山上这么大一片地方,总有地方能给我种吧? ”
  周沅柳笑意明快,“实在不行,我家家大业大的,还能饿死我不成?”
  陈钰听他这话,摇摇头曲指敲人脑袋,在周沅柳的哎呦声里恨铁不成钢,“什么大才小才,这话我们听了倒好,让伯父听去,不得削你的皮!”
  “这话怎么会传到我爹耳朵里?!”
  周沅柳不住嚷嚷,诚恳地看着众人,“各位兄长一定会替小弟守口如瓶的,是吧?!”
  徐辞言看他那活宝样,心底止不住笑,离别的愁绪也四散开。
  穿越过来几年,他家人和睦,又有了这么多的同窗好友,也算是值了。
  也该去京城,与南威侯等人对弈,直面既定的命运了。
  湖畔杨柳枝被风拂起,惠风和畅,徐辞言下马举杯及目,与陈钰几人大笑共饮。
  只愿他们众人,如花似叶,年年岁岁,共占春风。
第46章 京城 应八
  出了山南往北走, 越走天越寒。
  二月初白雪纷飞,将天地笼罩在一片白蒙蒙里。徐辞言裹紧身上的霜白鹤氅,抬眼望向城门。
  这座屹立于此千年的古城厚重雄伟, 皇宫内城外城,大小城门数十所,水门无数, 有官兵神色肃穆,检查来往人群的路引。
  京城, 大启政治权力的中心,若不能去里头走一遭,实在是遗憾此生。
  “终于到了!”
  崔钧一身长袍打扮, 活像是这漫天飞雪没有半点温度一般,笑容爽朗地快步往前。
  徐辞言把自己裹成个球跟着他, 直到进了山南会馆里烤上炭火才觉得好些。
  “我倒没想到这北边这么冷。”
  落在大氅上的雪粒融化成水,徐辞言接过书童送来的热茶, 一口喝了大半, 才慢慢地活了过来。
  “我们尚且有炭火可烤, 也不知道那些贫民百姓们该怎么过冬。”
  崔钧叹息一声,面露难色, 只是他们眼下虽有功名却无任何实职在身,实在做不得什么。
  “天子脚下尚且这般, ”徐辞言眉眼低垂,“还好今年收成不错,还有几口饭吃。”
  略聊了两句,两人也就不再开口,他们一路自南向北地来,苏杭的无边风月十里繁华见了, 破衣赤脚的卖炭翁也见着了。
  特别到了江西一带,冬日里却发了洪水,虽朝廷赈灾得快,但也少不了有百姓流离失所的。
  徐辞言看向跑去找会馆掌柜的书童清风,他们到江西下船的时候,刚好遇着人牙子在码头卖孩子。
  上去打听了才知道,都是家被洪水毁了,活不下去只能卖身为奴的。
  小些的孩子都陆陆续续被买走了,只剩下一个耳侧有疤,略大些的少年没人要。
  眼看着人就要冻死在那了,徐辞言出手把他买了下来,充做书童,改名清风。
  说话间,会馆里面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个裹着棉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山南会馆的掌柜,见着两人笑着发问:“两位可是前来应考的举人老爷?”
  徐辞言应声,把手里代表着举人身份的册子递给掌柜验了,才有小厮带着两人的书童去屋里收拾东西。
  “好多年没见着这么年轻的举人老爷了,”那掌柜仔细打量他们两眼,笑着夸赞,“咱们会馆今年来得人倒是比往常多些,只是和南直隶那边的就不能比了。”
  会馆早在启朝初年就有了,多是各地的商贾官吏所建,一是为了给同在外乡行商的商人们留个落脚点,二也是为了供本地赴京赶考的学子们所住。
  这些各地的会馆多建在一处,方便来赴考的学子交游,每年一月底二月开头,这一片满是背着书箱意气风发的举子。
  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闯到这来的,都是得意模样。
  只是有些人能得意到三月殿试,而后光光荣荣地搬出会馆在京城扎根,有些人只能早早含恨离开,以待来年再来。
  他们在这坐一会,门外就陆陆续续有学子过去,西南诸省在考试上向来不怎么出色,古今皆同,像山南和贵州两省,来赴考的举人小猫三两只,就共用一个会馆。
  而南直隶那边,经济发达文风兴盛,差不多一个州府就要建一个会馆,都不肯称自己是南直隶的,只以州府相称。
  徐辞言默默腹谑,江苏十三太保的风俗,果然是刻在DNA里的。
  他们旁边是常州会馆,这么会,已经过来十来个举子了。
  徐辞言坐着看了一会,从那些学子往来的恭维声中,将看过各地举人的文章与脸对应起来。
  等清风收拾好客房,就回屋去换了衣服,打理好自己出门。
  几年前,前任国子监祭酒告老还乡,唐焕唐大儒受帝命出任祭酒一职,唐家上下都搬到京城来定居。
  他前来赴考,自然是要来拜见师伯的。
  崔钧要去拜见贵州同府在京为官的官员,此番不与他同行,徐辞言雇了辆马车,不到午时就到了唐府。
  拜帖是日前就托人送去的了,徐辞言下马车的时候,唐府门前站着个身披天青斗篷,玉冠环佩的青年,见着马车,快步走过来,行走间肃肃萧萧,气质一流。
  “在下周翌泽,敢问可是徐辞言徐师弟?”
  那青年含笑问,拱手行礼,徐辞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连忙还礼。
  君子温雅,松竹之形,玉山之貌,态若谪仙,这几个词语简直是为面前这青年量身打造的。
  身为女主的兄长,徐辞言自然也有一分好相貌,只是比起文雅,他朱红唇,桃花眼,长眉入鬓,比起不染凡尘的仙,更是一种浓墨重彩,风流多情的美。
  周翌泽,想来这就是唐焕的弟子了。说起来,徐辞言心底算算,他和这人还是同一年考会试呢。
  从唐府大门进去,一路松柏映雪,白皑之下更显苍翠不凡,周翌泽稍前一步引路,两人都是才华横溢之辈,一路聊诗书文章,等到主院的时候,已经颇为投缘了。
  “老师在书房等着师弟了,”周翌泽侧身回首,笑意温和,“我去为二位泡茶,师弟请自便罢。”
  说完,他就在外间端坐烹茶,茶香四溢,动作雅致,徐辞言暗暗打量两眼,心底感慨。
  和这类翩翩君子做朋友,是真的很让人身心舒畅。
  推开书房大门,就见到唐焕坐在火炉旁边看书,听见动静抬头不住打量徐辞言,和善笑道:“不错,几年下来长个了!”
  “见过师伯,”徐辞言先行大礼,后才笑着回话,“若是三年过去还不长些,我师父怕是要急了。”
  “哈哈哈哈哈那是!”唐焕大笑,拍拍身旁的垫子示意徐辞言过来坐,“你可不能像你师父那样,越老反倒越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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