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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或许这就是他虽读遍儒家之书,却始终不能成为大儒的原因,徐辞言心底叹气。
  儒家君子讲究“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但徐辞言只能见着那清风里夹着食花啃茎的毒虫。
  若要他在家人和陌生人之间做取舍,毫不犹豫,徐辞言只会选择家人。
  “今日是臣多言,”想说的已经说了,能不能接受就不是徐辞言能控制的了,他后退几步,跪倒在长案前面,“还请殿下恕罪。”
  萧Z神色有些恍惚,提着笔站在原地,半晌眼睛渐渐亮起,绕出把他扶起,朝徐辞言躬身一礼,“多谢徐大人提点。”
  两人对视一笑,气氛间颇为平和,徐辞言照例研墨,萧Z安安静静地看书习文去了。
  紫玉站在一旁心底长松一口大气,方才两人辩起来的时候真是吓死他了。
  殿下往日素来安静懂事,对文华殿的那些师长也尊敬有加,没想到这徐辞言才来一日,就能把殿下逼出几分孩子气来。
  徐侍读跪下的时候,他都想跟着跪了。
  不过转眼间两人又和好如初,紫玉眼睛尖,敏锐地觉察到,比起那些讲师们,殿下好像更喜欢听徐侍读讲学。
  他方才问徐大人的那几句话,都是这几日侍讲官们讲过的,紫玉也在一旁听着,徐大人回答的虽与其他大人不尽相同,但好像更实在些,听着便觉得有理。
  紫玉眼珠子满意一转,见两人讲了挺长时间了,就准备去外殿倒茶进来,只不过才绕出纱帘,就见到有人一身金黄龙纹锦服站在外面,不是乾顺帝是谁。
  “奴才拜见陛下!”
  紫玉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跪地大声提醒里间那两位。萧Z听见声音一愣,下意识往徐辞言面上看了一眼,拔脚往外跑。
  “儿臣见过父皇。”
  “臣参见陛下。”
  徐辞言跪在萧Z后头,一同行礼。乾顺帝神色莫名地站在外面,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两人。
  “你倒是敢讲。”他看着徐辞言,平淡无波地开口,听不出喜怒。
  徐辞言心底也止不住发紧,萧Z这孩子很讨人喜欢,原著里的结局又过于凄惨,今日时机合适,他便忍不住提醒了几句。
  谁知道乾顺帝这么闲,大早上的不与朝臣议事,莫名其妙跑到东宫来,还不让人通传。
  “臣有罪失言,还望陛下恕罪。”想到这,徐辞言止不住叹息一声请罪。
  萧Z拦在他前头,“父皇,儿臣觉得徐大人讲的很是有理,今日一事因儿臣所起,若父皇要罚,便罚儿臣罢。”
  乾顺帝心情复杂。
  今日是徐辞言到东宫上任的时间,他心里挂念着这师弟和太子,便推了议事过来看看情况。
  谁想到,一来就听着徐辞言这番话。教太子不从君子之道,他也还真敢说。
  只不过……乾顺帝视线落在太子身上,心底又止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几个儿子里面,老四闲散、老六蛮愚、老七虽然功课不错,但实在有些眼比天高。但无论怎么样,都能看出一点他或者是皇子生母的性情来。
  只有老八,天然纯善,也不似他,也不似故去的孝慧皇后。乾顺帝有时候都怀疑他这儿子,哪里是来当皇帝的,分明是来做圣人。
  上次观政的时候,乾顺帝以世祖用宦官制衡文臣,又以文臣压制武将,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将朝堂牢牢握在手心里的例子教导萧Z。
  偏这孩子却问,“世祖时宦官仪仗君势,为害百姓,既为君父,当为百姓做主,又为何不杀还要加以权势呢?”
  乾顺帝:“…………”
  傻孩子,这自然是因为臣强君弱!令有所不为!而宦官无枝可依,只能靠着皇权这棵大树办事,是掌握皇权的不二利器吗?!
  不见先帝时司礼监权倾朝野,而如今改朝换代之后,他要收回朱批之权,轻轻松松就拿到手了,若是文臣,还得废好一通功夫呢!
  乾顺帝苦口婆心地又教导了一通,大权在握,这皇帝才能当的舒坦,这政令颁布下去,才不会有人阳奉阴违。
  萧Z点头,眼睛里却写满几个大字,“儿臣只相信君强臣弱,若能和谐共治,必得清平盛世。”
  乾顺帝:“…………”
  那些大儒是不是把朕儿子教傻了?!
  他连夜换了一批东宫讲师,连带着侍读也跟着换了。专挑翰林院詹事府那种处事圆滑手段老练的来教,只不过也是神了,那些人教的,也是君子大道。
  乾顺帝理解这种行为,毕竟为臣的,那个不希望皇帝是个善人圣人。
  他当皇子的时候还希望他爹像那群秃驴一样慈悲为怀,最好做错事了也不要罚他呢。
  只是没想到当了皇帝了,还要操心儿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慈善,须知慈不掌兵善不为皇,他又不能明说让翰林们教太子鬼蜮伎俩小花招。
  萧Z这样,于乾顺帝而言,也算是种甜蜜的烦恼了。
  缠枝堆花铜炉在架上吐出渺渺青烟,淡淡的沉水香气萦绕在室内。乾顺帝回想起方才方才见着的,太子虽与徐辞言争辩,但显然是把他的话听进心里了。
  真是石头开窍铁树开花,乾顺帝半喜半怨地感慨了一句,你爹教你这么多,还不如人家一句话有用。
  再一想徐辞言提到端淑长公主后,萧Z那明显的愣怔,乾顺帝心底一软。
  “好了,”他把脚往外走,“朕就过来看看,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有徐洗马,”乾顺帝侧头睨了徐辞言一眼,“别每次见到朕不是跪就是哭的,看着心烦,朕赏给你的玉也不戴。”
  “鸿喜!”
  他冲着身旁喊了一句,“挑几个庄子铺子给徐洗马送去,给我们这状元郎充充腰包,省得他一身上下没有点长得台面的饰品。”
  徐辞言哭笑不得,乾顺帝送的那块玉可是大杀器,哪能日日里带着晃悠。更何况,他身上的玉,品质也是上乘吧。
  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只不过皇帝每日里见多少好东西,这玉在他眼里还真是不够好,总归是得了东西,徐辞言朗然一笑,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经过乾顺帝的默许,他也不再是单纯的侍读,反倒更像是太子的随身老师。徐辞言给萧Z讲完学后,就回了詹事坊。
  洗马掌四库图书,宫内藏书丰富,哪怕有小吏相助,大抵理了一遍后,徐辞言也累得够呛。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徐辞言抬头看向馆内浩如烟海的书卷,好些外头千金难求的孤本都在这里藏着,闲暇的时候,他也可以翻的。
  工资高、有奖金、还能显著提升自己,哪怕忙了点,徐辞言也颇为充实。
  等到下衙的时候,他取了牙牌出宫去。乾顺帝的赏赐已经送到家去了,京城正德街、怀安街的铺子各一,都是好地段,租出去也能大赚一笔。
  还有城外温泉庄子一座,这庄子前朝时被先帝赏给了一位亲王,后来又收回了宫里,徐辞言看了看地契后头的描述,天然温泉,花海果林,很是不错。
  他回家草草吃了饭,就架上马车带着林西柳她们到庄子里去。
  这庄子地理位置极佳,出了城不一会就到了。管事秦伯带着一众下人在庄园外迎接。
  一进去,先是一片茂密高耸的绿色枝叶,高至人腰,徐辞言仔细辨认了一下,竟然是向日葵。
  历史上,向日葵是明代传入中国的。到这个世界后,他一次都没见过这种植物,只没想到这庄子里会有。
  “这是西番葵 ?”徐出岫凑过来,捏着杆子仔细看了看,颇感兴趣,“听说这花金黄明丽,大如圆盘,开起来的时候格外耀眼。只可惜现在不到六月,倒不能见着。”
  自到京城后,司三娘子风风火火地开了家医馆,甚少四处闲逛。眼下见了这片没开花的植物,感兴趣地凑过来,“我以前翻古籍,见说这花能治疗血痢,只是一直没见过。”
  “是吗?!”徐出岫喜出望外,“等到六月花开结子了,就可以采了看看可不可以制成药来。”
  徐辞言看她们师徒两个叽叽喳喳地围着几株向日葵转来转去,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葵花籽。
  六月开花,等到八月十五左右就结果,炒香以后,正好可以看书的时候嗑。
  想着想着,他觉得他舌尖都不自觉有些疼了。
  留下徐出岫两人慢慢折腾着话,徐辞言跟着林西柳几人往里院走。
  “有好几个温泉池子,围着建了几座院子,也方便些。”
  林西柳探头一看,微黯夜色里小院烟雾渺渺,隐隐约约有硫磺的味道散出来,几盏烛灯挂在檐下,光晕昏黄,再摊手一摸,池水温润滑腻,很是舒服。
  “真是个好地方,”林西柳眉梢一喜,“今夜来得匆忙,下次倒是可以约祝娘子她们一同来玩。”
  徐辞言点点头,殷微尘的住处离他家不远,林西柳和祝娘子处得不错,到了京城任不时来往。
  “娘安排吧。”徐辞言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明日还要当值,我先回去睡了。”
  夜风凉爽,在温泉池子里泡了大半个时辰,徐辞言爬起身挪到被子里面闭上眼。
  可惜温泉不能多泡,不然天天晚上都这么舒服,想着明天还要上班也没那么难过了。
  …………
  和徐家的闲适安然不同,钟粹宫德妃的住处,一片死寂。
  德妃江婵媛半躺在榻上,面无表情。
  她是个极明艳华贵的美人,自幼得家族看中,入宫之后也走得顺畅,一路升至四妃之一,膝下有子,手掌宫权,可谓是顺风顺水,没吃过半点苦头。
  可眼下……
  咔嚓一声脆响,含苞的芍药被金剪子一下剪开,掉在桌上。
  江婵媛丢下剪子,染着朱红蔻丹的细白指尖掐过花苞,青绿的汁水混着花泥一同染在指上,她也不在意,直到那朵芍药被碾得不成样子了方才松手。
  “娘娘……”随侍的宫女捧来一碗药,小心翼翼地递过来,“这药喝了,怕是腹中皇嗣不好。”
  江婵媛反倒笑开,唇色如指尖一般艳红,“怕什么,最多不过烧艾养胎几月。”
  “等到孩子生下来,若是皇子还好,要是个公主,可就来不及了。”
  宫闱多年,哪怕今日江婵媛声音已经平缓,只侍女侍奉她久了,也能听出那咬牙切齿的恨意。
  江伯威被褥夺侯位下狱,听说还受了刑。德妃虽然未被牵连,但每日见着娘和嫂子在家里乌烟瘴气哭天喊地,又怎能好过。
  她一口喝了碗内的汤药,不过一会,面色迅速苍白下来,下腹一阵剧痛,江婵媛强撑着往床榻处走,厉声呵斥地上跪着的太医。
  “去,和陛下说本宫惊惧交加,动了胎气!”
  乾顺帝此时正在淑妃处,他膝下单薄,对德妃肚子里的孩子难免在意,听闻此事以后也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随行的,还有淑妃。
  “陛下!”
  江婵媛面色苍白一片,往日里明艳的面容憔悴黯淡,看见乾顺帝,她踉踉跄跄地从榻上下来,伏在天子脚下。
  “妾身无福,只怕,只怕这肚里的孩子………”说到一半,她痛哭出声。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动了胎气!”
  乾顺帝虽不通医理,但见她面色心里也有了数,勃然大怒,“太医呢!还不快给德妃把脉!”
  “是,是!”须发苍白的太医令赶忙跑过来,一把脉,冷汗就冒了下来,赶忙让人去煎药施针。
  “这么说?”一旁的淑妃冷眼看着,反倒先开了口。
  “禀陛下,”太医令一抹额角冷汗,“德妃娘娘心有郁结才会导致胎动不安,为保妥当,接下来这几月,怕是要卧床养胎了。”
  他医术高超,自然能摸得出来德妃是为何会有小产之兆,但在宫里办事,最重要的就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德妃的贴身侍女可跪在一旁悄悄看着他呢。
  这都什么事嘛,太医令忍不住心底苦笑,前朝南威侯出了事,后宫德妃就要闹起来了。
  乾顺帝面色也有些莫名,德妃为何心有郁结,他自然清楚。
  只那江伯威也不是个干净的,喉官衙那边传了消息,买官钱一事确为真。这般作为,哪怕看在皇子的面子上不做处理,也不可能再让他在吏部为官。
  “德妃的意思是?”想到这,乾顺帝低头看床榻上的女人,有心发问。
  “陛下!”江婵媛声音哽咽,“臣妾无福,眼下竟让腹中皇子也不得安生,若是出了什么事,还请陛下降罪。”
  多年侍奉,她固知乾顺帝的性情,重情念旧,温和宽厚,但身为皇帝,他绝不许别人质疑插嘴自个做的主意。
  “家父之罪有前朝的大人们审理,臣妾不敢妄言,只一点。”腹中又是一阵剧痛,江婵媛痛呼一声,闭眼忍耐,再睁眼,果然乾顺帝面色和缓许多。
  “什么?”乾顺帝扶着她问。
  “臣妾昔日愚昧,得了太后应允,便想着亲上加亲,替家中侄女寻个好姻缘。”
  江婵媛柔声哭诉,“这些月下来,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这事,眼下家里这般,别人还好,那小侄女可怎么过呀,若是这次不成,便只能去尼姑庵里过一辈子了!”
  她紧紧拉着乾顺帝的袖子,“求陛下看在臣妾这些年悉心侍奉的份上,赐个恩典,便是做个侍妾也使得呀!”
  这主意说是太后想的,倒不如说是乾顺帝自个琢磨的。
  老早他就想给年纪稍大的几个皇子赐婚让他们出去开府,江家未出事的时候,出个皇子正妃也算合适,但眼下就不太行了。
  但德妃的侄女给皇子做个侍妾说出去也不太好听,乾顺帝一低头,看江婵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心软。
  “罢了,”乾顺帝叹气,“你好好养着,宫里的事务也不要操劳了,江家那个姑娘,就赐给六皇子为侧妃吧。”
  说完,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交代太医好生看顾,便出去了。
  江婵媛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心底恨得呕血。接过宫女递来的养胎药一口喝下,躺在榻上忍着一阵一阵的剧痛。
  “去告诉江欣仪,”她咬着牙说,“接下来这几月给我好好在家里待着!还有我那嫂子,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失了掌宫之权,换来江家的苟延残喘,江婵媛心底呕血,又不敢细算到底值不值。
  出了个皇子侧妃,江伯威再大的罪也不至于处死,充其量调到闲职去。
  孩子……她摸摸自己高耸的腹部,你别怪母妃,要怪
  只能怪太医说你是个女孩……
  身为皇子,你哥哥不能没有后家……
第56章 禁书 《剪灯新话》
  许是为了安抚德妃, 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
  “惟尔南国公江津泽之嫡长孙女,贞顺自然,言容有则……备兹令典, 抑惟国章。是用命尔为皇六子侧妃,往,钦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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