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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啊……”
  听见喵小黑被大恶狗盯上,徐出岫眉头紧皱,有听哥哥讲到喵小黑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不仅打败了大恶狗,还交上了新的朋友――一只浑身雪白只有眉心一点黑的小猫,白喵喵,又噗嗤噗嗤笑起来。
  林氏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她以前只听过些酸书生写的文章,哪里见过这么可爱的故事,每次徐辞言一开讲,就过来一起跟着笑。
  见她俩喜欢,徐辞言松了一口气。《喵小黑流浪记》要写多少,他也没想好。
  这种类似于冒险童话故事的文本在大启根本没有,能不能卖出去,他也没把
  握,因此,只写了几章,就停了笔,准备让梁掌柜帮忙看看。
  不过看林氏母女这么喜欢,徐辞言心想,这样是个合格的故事,应该不会太差。
  …………
  九月初一的时候,徐辞言再一次进了城。
  现下家里有了些银钱,靠着抄书也能有稳定的进账。林氏心底松泛滥许多,一家子的吃食也好上不少。
  在徐辞言的强烈建议下,他家终于吃上了干饭。每日里一碗饭配上点白菜萝卜,偶尔还能吃点鸡蛋豆腐肉,小日子过得十分不错。
  徐辞言本就还在长身子,吃得好了,精气神就显得格外地出挑。少年一袭长衫,面容俊秀身姿挺拔,看上去颇为惹眼。
  梁掌柜正在店里算账呢,老远看见他过来,一下子就笑开了,连忙招呼进来。
  “徐侄!快坐!”
  “梁叔,”徐辞言笑着打了声招呼,把手里的书稿放下,取了最前面那几张递给梁掌柜,“这就是我说的话本子了,还请梁叔帮忙掌掌眼。”
  他俩往来这么多次,梁掌柜对徐辞言说到做到按时交稿的性子极为满意,倒也真处出几分亲戚情来,闻言把手一擦,就细细地读起来。
  映入眼中的是几个大字,《喵小黑懵懂取新名》。
  这是个什么名字?梁掌柜一愣,抬头瞅两眼徐辞言,继续看了下去,才发现这是个讲小狸奴的故事。
  大概的剧情就是这样,喵小黑本不叫喵小黑,它和村里其他的小猫一样,都叫咪咪。
  但是有一天,喵小黑知道了咪咪不是个正经名字,只有没有家的小猫,才会叫咪咪。
  喵小黑也没有家,它刚生下来,喵妈妈就被野狗咬死了。它很伤心,告诉其他小猫说,我以后不叫咪咪了。
  长着漂亮花纹的小猫舔舔爪子问它,你不叫咪咪了,那叫什么呢?
  是啊,它要叫什么名字呢?
  没有名字的两脚兽是野两脚兽,没有名字的小猫是野猫,喵小黑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出来。
  直到一天它路过一个两脚兽家,两个大两脚兽刚生了个小两脚兽,屋里喜气洋洋的,喵小黑听见雄的两脚兽说我们宝贝脸蛋真白净呀,就叫小白吧。
  原来名字还可以这么取!
  喵小黑恍然大悟,它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漆黑的皮毛,兴高采烈地冲到村子里,骄傲地宣布它以后就叫毛小黑了!
  听见这个名字,小猫们齐齐笑开了,喵小黑很伤心。他蜷缩成一团,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小猫们要笑它。年纪最大的猫婆婆舔舔它说,小黑,没有小猫会叫毛小黑,这不好听。
  喵小黑说,好吧,那我就取个好听的名字吧。它再一次想啊想,这一次,它跑到了一处院子里。院子里小小的两脚兽正在玩泥巴,见到它一边笑着拍手一边叫喵喵。
  好吧,好吧,喵小黑高兴地想,两脚兽这么高兴,喵一定是个好名字吧,从今往后,它就叫喵小黑了!
  喵小黑再一次兴冲冲地跑回村里,只是这一次,它没有见到会笑它的小伙伴和慈祥的猫婆婆了。除了喵小黑,其他猫都不见了。
  喵小黑想要找到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有了新名字,这个名字又好听又好玩!它躲在屋子里,听见外面的两脚兽说到一个叫金陵城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很多的猫。
  于是喵小黑说,好吧,让我去金陵城吧。
  不对啊,这才几天,一群小猫怎么会跑到金陵城去,等等,梁掌柜脱口而出,“这小黑猫知道金陵在哪吗?!”
  “喵小黑,”徐辞言耐心地纠正他,见梁掌柜读得兴起,便知道这关过了,浅浅地笑着,“谁知道呢,我也不是喵小黑呀。”
  “…………”
  梁掌柜难言地看了他一眼,半晌笑开,“我自己就是做书商起家的,大大小小的话本也看过不少,这么奇特的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没有那些什么灵异神怪的故事刺激,但奇就奇在这点,这么平淡的故事,不知不觉的,他就看完!
  梁掌柜心底高兴,拍了拍徐辞言的肩膀,“明日,不,马上我就去府城一趟,你就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这书卖不出去,我也不好意思再应你一声梁叔了。”
第10章 通济社学 避雷有部分写文章内容
  话本的事情解决了,徐辞言总算放下心来。梁掌柜火急火燎地就要去架车,他看得好笑,取了一批新的纸墨就离开了。
  出城之前,徐辞言还特意看了一眼。黄老爷已经搬走了,原本空下来的院子却有几个小厮在洒扫,看着进度,新来的县太爷估摸月余就到任了。
  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徐辞言下意识心想,很快又把事情抛在脑后,收拾着回了徐家村。
  手里有钱了之后,徐辞言每次来县里,都会给徐出岫买点小玩意,有时候是珠花首饰,有时候是些甜嘴的点心零食。
  最开始徐出岫还有点不好意思,后面就习惯了。每次估摸着到点了,就跑到院门出站着等徐辞言,老远远的,徐辞言就能看见她小小的身影。
  今日院门处却空空荡荡的。
  嗯?徐辞言心底狐疑,加快脚步进了家门,就见徐出岫和林氏坐在一起,穿着新做的后衣裳,饶有兴致地缝着什么东西。
  “这是?”看着母女俩腿上的黑色布头,徐辞言嘴角抽抽。
  “娘教我做喵小黑!”徐出岫兴高采烈地举起手上的布条,向徐辞言摇晃摇晃。
  徐辞言:“…………?”
  做布娃娃?
  徐辞言两辈子都没玩过这种东西,一时间仿佛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林氏见儿子表情一片空白,有点好笑地戳了戳女儿的脑壳。
  “你俩个子冒得快,既然做了新衣服,我就想着把原来旧的拆拆,就拆出一堆布头来。”
  “这丫头见了,就缠着说想缝个娃娃,只是家里没有合适的布,我也就没允,恰好莺姐儿过来听见,还真翻出点黑色布头来。”
  家里没有棉花,林氏的想法是缝好了套子,像被套那样往里面塞布条。
  徐辞言见小姑娘难得蹦蹦跳跳的高兴,心念一转,跑到别的村子买了点棉花回来,往里面一塞,还挺像模像样的。
  “好耶!”
  摸到软绵绵的娃娃,徐出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祁县一带向来有拐子拐孩子,拐来的女孩往人牙子那一送,谁知道是父母卖得还是拐的?
  因此,林氏放心儿子出门,却把女儿管得很严。
  这也是这一片村里的常态。除非家里人带着,不然女孩子一般不会出门。
  徐出岫长这么大,也没几个玩伴,只能等到年节的时候和村里其他姑娘玩玩,平日里哥哥忙读书娘忙地头,只能孤单单的在家里。
  眼下有了喵小黑娃娃,高兴得找不到北,取了没用的布头说要给小猫做衣服。
  徐辞言看着自己妹妹在手工达人的路上一路狂奔,心情复杂,给了她点铜板收着。
  要是他们不在家,徐出岫想要什么,还能托村里人去买。
  ……
  九月初三一早,徐家就忙起来了。
  徐辞言换上了新做的衣服,穿上林氏纳好的布鞋,把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绑好,又扎上四方巾,把额发拢到后面。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么一打扮,看上去像个正经学子得不行。
  林氏面上带笑,早早煮了鸡蛋烙了饼,又把准备好的六礼让徐辞言带着,才倚着门送徐辞言出去。
  今日开学,徐鹤也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等在了门口。
  他年纪比徐辞言小些,没戴头巾,戴了顶虎头帽,圆滚滚的脸蛋看着颇为可爱。
  两人一共结伴往村口去,孩子读书是大事。徐家村里早早约好了在村口集合一起去。
  徐七爷作为村长,老早就等在了那,远远地见一抹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一恍惚,还以为是见着了徐父。
  等认出了是言哥儿,徐七爷一抹脸,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看这精神气,比别家的招眼多了!”
  他又专门叮嘱徐辞言几句,絮絮叨叨的,恨不得守着徐辞言去学堂去。
  徐辞言笑着,没有半点不耐,等徐七爷说完了,才和其他孩子一起拱手告别。
  社学路远,又是群半大孩子。除了徐辞言家,其他家里都每日出个男人,早早地带着一群毛孩子往学里走,下午又接回来。
  一群人走了大半个时辰
  到了镇里,再往前面,就是通济社学了。
  作为县里最大的社学,通济社学占了一间二进的院子,学生在外院学习,里院是夫子住的地方。
  也有些家里太远的,就交点钱给夫子,把孩子寄住在里院。
  徐家村里镇上和县里都算不得远,因此,徐辞言倒是不用住校。
  开学第一日,惯例是要拜见孔圣人的。
  徐辞言跟着其他孩子一起,端端正正地给圣人画像磕了头,又给夫子磕了头,问了夫子安好,这一套的流程才算完。
  徐鹤等人自去前院温书,徐辞言病后初归,便带着东西到了后院拜见夫子。
  学里坐镇的夫子姓赵,年过半百,算起来,也是徐父的恩师。
  他早几日就听着徐家村人说徐辞言病好了要来,又担心人硬撑着走了他爹的老路,时时挂念。
  今日一见,徐辞言虽然瘦削,气色却还不错,心底慰藉,连叫了好几声好。
  “问夫子安。”徐辞言把带来的六礼奉上,又给赵夫子磕了两个头,才起身看他。
  徐辞言早听了赵夫子严肃,只是眼下见着了,亦觉得颇感亲切。
  “好好,快起来!”
  老者头发花白,关切地拉着他四处打量,又怕徐辞言饿了,也不讲究,拆了六礼就要往徐辞言嘴里塞枣子。
  徐辞言好笑地推脱,被赵夫子在手心轻轻地拍了一下,才接过东西塞袖子里,往前院去了。
  社学里共甲乙两个班,乙班孩子年纪小,学的都是《千字经》《百家姓》这些开蒙的。甲班则教的四书五经,为县试做准备。
  徐家村来的只有徐鹤和徐辞言在甲班,他一进屋,就看见徐鹤坐在前头朝他挥了挥手。
  徐辞言一愣,徐鹤其人,是真的不想学。往日在社学都是捡着离夫子最远的地方坐。
  今日倒是坐到眼皮子底下来了,想着张大的那席话还是刺激到了他。
  这是好事,徐辞言也高兴。班里有些熟面孔,是昔日里和原主一班的,见他来只是友善地笑笑。
  也有些陌生的新升进来的,也不看书,好奇地拿眼神瞅着他。
  徐辞言回了个笑脸,就坐下开始看书。
  很快,赵夫子也进了屋,先是抽背了几个人,又布置下任务,才去了乙班。
  许是怕徐辞言太久没学把书给忘干净了,背不出来丢了脸面。尽管班里学子很是好奇,赵夫子也没有抽到徐辞言,反倒是点了几个眼睛一直咕噜转的。
  这下他们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背两句,被赵夫子狠狠地打了两下手心。
  徐辞言看了好笑,也不管他们,低头思考起赵夫子留的题来。
  大启朝的科考,整体上来看类似于明代,主要以八股取士,只在一些地方有些许不同。
  徐辞言还是个白身,按例不能直接参加科举,要先通过低一级的科考以后,才有资格参加乡试。
  科考也叫童生试,分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场。
  考过了院试,也就成了秀才,秀才里面成绩最好的,又叫做廪生,可以得到官家发的米粮补贴。
  祁县的县试在来年二月,主要考四书里出的大题和五经里出的小题。
  此外,还有一题作诗题和一题默写圣谕广训题,后两题要求并不高,总体来说,背得了,往歌颂皇家功绩上写,格式不错就行,难的还是八股文。
  考试的时候,县官会随机从四书五经里抽几句话来考,这也就要求参加考试的童生至少要知道这句话出自那,讲得是什么意思。
  四书五万来字,五经更是多。熟背四书五经,算是科考的入门槛了。
  每年都会有考生因为想不出考题的来源,急得抓耳挠腮。
  徐辞抄了这么久的书,已经能够熟背四书了。五经差点,但很快就能补上,他烦恼的是八股文怎么写。
  八股文分为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个部分。
  其中起股到束股四个部分,必须用排比对偶句,共有八股,所以才交叫八股文。
  和现代考场作文一个道理。考试的时候,一个考官要改不知道多少份卷子,时间紧任务重,因此,破题破得好不好,束股束得妙不妙,就决定了这份卷子的等级次第。
  流传久了,也就有了凤头猪肚豹子尾的说法。
  通济社学里没有明年下场的,但也该准备起来。因此,赵夫子这月就要教他们写一篇完整的文章。
  但破题是前面就讲了的,原主并不在学里,自然不知道,也不能专门为了他一个人再讲。
  因此徐辞言只能翻了徐父的笔记来看,但还不是太懂。
  赵夫子留下的是一道书题,只有一句话――无恒产而有恒心者。
  徐辞言看着纸上的字,紧皱着眉头思索。
  这句话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第八节 》,全句是“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
  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有固定的家业收入却有着固定的道德观念,只有读书人才能做到,字面意思来看,是在夸颂读书人识礼守节的。
  但若是只看这两句,一股脑写些彩虹屁,那这张卷子就完蛋了。
  因为紧跟其后,孟子说了,“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
  其实是在讲君主治国理政的道理的。
  既不能只顾头两句,也不能只顾后面的。徐辞言考虑了一会,酝酿着写下了两句来破题。
  ――如士无产而恒心之有也,惟持此礼与法矣。
  要让天下人像读书人一样没有资产却能有道德,只有从礼和法两个角度着手了。
  按照徐父留下的笔记,这句破题算不得出错。但徐辞言仔细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隐隐约约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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