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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徐辞言大惊,他是和白巍说过新式学堂,教授天文地理,医学化学这些,努力为大启点亮科技树的根枝。
  但这到底与传统儒家的思想不合,而白巍是正统的儒家大儒,是以,徐辞言倒是没指望过得到老师的支持。
  眼下白巍反倒主动提出来了。
  “早些年你若和我说这个,我虽然不反对,但也应该不会赞成,”见着徐辞言大惊失色的表情,白巍好笑地摇摇头,“但经历了这么多,人也是会变的。”
  “我想好了,便在学里设一‘格物’班,不收取学杂费用,只要有心,都可以去学,学得好的,便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予奖励。”
  他洒脱地笑笑,“文定侯的俸禄这般多,就我家里这点人,可花不完。”
  徐辞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师资这方面,倒是不用太愁。”
  他的岳父,杨敬城杨大人执掌工部多年,若是全天下谁知晓的格物人才最多,那必然是他了。
  那些年迈从宫里退下去的工匠们,只要待遇足够,想来是不介意再为大启发光发热的。
  想到这,徐辞言也顿悟白巍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老师,您今日搁这姜太公钓鱼呢?”
  “你就说咬不咬钩?”白巍得意地一挑眉,“为师的大事,你这个徒弟还想跑了不成?”
  徐辞言和手行礼,浅笑盈盈,“那自然是跑不掉。”
  “还有一事,”他眉梢一挑,露出点雀跃模样来,“格物班成果的事情,您也不用担心了。”
  徐出岫扎根诰狱研究了大半年,医得人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总算是有了巨大突破。
  不仅制定了大蒜素结合中药汤液的治疗流程,还在城外一家腐食店地窖里,发现了初代高产的青霉素菌种。
  虽然青霉素的培育提纯绝非一两代人能行之事,但徐辞言心底确信,这东西的出现,必然如火种燎起荒芜之原。
  只要一代接一代地努力下去,总有一日,后世里司空见惯的那些抗生素救命药,会一点一点地揭开他们神秘面纱。
第78章 归宁 以退为进
  到了归宁那日, 一大早徐家就收拾好各色礼品,徐辞言牵着杨姝菱上了马车,哒哒地朝杨府驶去。
  薛夫人早就在府内等着了, 杨恒逸陪在母亲身边,也是翘首以盼。
  “夫人,少爷, 小姐和姑爷来了!”
  嬷嬷站在院外引颈而望,忽地笑开转身朝屋里头喊, 薛夫人手搀在丫鬟胳膊上,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就见对岸小院竹丛青翠掩蔽处人影渐渐显现。
  徐辞言束发戴冠, 一身琥珀色云雷纹宽袖圆领衫,外披玄色大氅, 杨姝菱以玉饰鬓发,绿云扰扰, 眉目清亮, 嘴角一直含着抹笑意。
  薛夫人仔细打量两眼, 见两人感情甚笃,女儿也一脸轻快的模样, 不由得放下心来,心底越发欢喜。
  “来了, 外头天寒,快到屋里来坐。”她赶忙笑着招呼两人,杨姝菱眼眶一红,快走两步挽住娘亲的手肘,期期艾艾地撒娇起来。
  “娘,女儿回来啦……”
  徐辞言好笑地看着她, 摇了摇头,和杨恒逸一起在下首落座,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虽然自从成为社畜后,徐辞言就不怎么写应试文章了。但底子在那,指点起杨恒逸也算是得心应手出口成章,杨恒逸眼睛越来越亮,心底对他的那点不满也消散开来。
  两人聊得好,薛夫人别眼看过来,也是心底一松。
  他家子女少,杨恒逸从小和姐姐一同长大,感情深厚,自从杨姝菱出阁以后,一想到日后见不着姐姐了,小少年不免有些不快。
  薛夫人心细,和一双儿女关系都不错,可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调解儿子,又不能任着人憋在心里,又怕徐辞言因着这事迁怒女儿,眼下见两人相处不错,也越发高兴。
  “见着你们过得不错,娘就放心了,”薛夫人牵着女儿的手笑眯眯地开口,又看向徐辞言,“你岳父在前院等着呢,娘和姝菱说说话,你们两个自去找他罢。”
  徐辞言朝杨姝菱笑笑,才起身行礼往外走,到了前院,杨敬城早早得了消息,得知女儿婚后过得不错,也放下心来。
  “来了。”他坐在圆椅上,向来冷肃的面上难得地带点笑意。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徐辞言朝他恭敬行礼,被杨敬城三两步搀扶起来,几人坐在一处,杨敬城惯例“敲打”女婿几句之后,话语一转,转到官场上来。
  蔺家两位阁老先后获罪,内阁也一下空了起来,而没了这把刀,首辅钱鼎直乞骸骨的折子终于通过了。
  据说拿到折子的那日,钱鼎直大笑三声,一时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只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
  年一过完,钱家就欢天喜地地收拾好东西,马不停蹄地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回乡荣养去了。
  这么一来,内阁六席便空了三个,机会难得,朝里上下多少人磨尖了脑袋,想往里头钻。
  只是乾顺帝并没有填满内阁的意思,余下三个辅臣中,资历最老的通政使黄兴和出任首辅,杨敬城升任次辅,又提了礼部尚书、刑部侍郎入阁,尚有一席空悬。
  “蔺家案结,但你依旧有个督察御史的名头在身,科道官位低而权重,轻易马虎不得。”
  “除了这个,便是东宫和吏部那边,”杨敬城若有所思,“你有什么看法?”
  詹事府东宫官众多,虽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给太子讲课,但总得数下来也有不少人,徐辞言也不
  用日日往宫里跑,按着轮班去就行。
  吏部那边就不行了,考功清吏司事务众多,阳又一门心思地不干活不担事,日日扎根城外钓鱼。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心思活络的官员想着讨好他,往河里放鱼。后来发现这厮是真的万事不管,也只能直呼肉包子打狗上当受骗了。
  有这般上司,徐辞言在司内办事虽然方便不少,但也忙碌得不行。
  吏部、督察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杨敬城看得明白,眼下朝廷安定,徐辞言若想往上走,就得选一个努力发力。
  “两个都选不得。”徐辞言反倒摇了摇头,一旁安静听着的杨恒逸狐疑地抬起眼,杨敬城反倒是笑开了,“你倒是想得明白。”
  “小婿出仕不及一年,资历浅薄,按照惯例,眼下应该在翰林院修史才对,”徐辞言徐徐开口,“好在时运不错,才能走到眼下这位置。”
  “但是要接着向上走,怕是不能了。”
  官场是一个很讲资历的地方,初做官的,那个不是熬到孩子满地跑了才有往上走的机会,论资排辈,永远是体制内逃不掉的铁律。
  虽然新考成法的推行一定程度上解缓了这种趋势,但是时间太短,想扭转这根深蒂固的思想,绝非易事。
  杨敬城功绩显著,简在帝心,在前头几席空下来后,却也做不成首辅,只能当个次辅,也正是这个道理。
  同时,这也是蔺家倒台后,乾顺帝把徐家上下封赏了个遍,却没有直接给徐辞言升官的原因。
  他眼下掌着考功清吏司,就已经有人传他“少年幸进”了,若是再升,和乾顺帝当真就成了“奸臣庸主”,,刻死在耻辱柱上了。
  在朝为官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留下这么个坏名声可不行。
  “若是可以,到了二月外放官员的时候,我想试试能不能调出去。”
  徐辞言干脆利落地开口,他眼下正五品,外放出去至少也是一府同知的位置。
  等到在地方上熬上几年,资历有了,又有了拿得出手的政绩,回来以后就可以努力努力往上使劲了。
  外放官最担忧的不过是出去了回不来,但有杨敬城在,徐辞言并不担心这点。
  “自出仕以来,你官职变动得实在太过了点,”杨敬城眉心微皱,露出一条竖纹来,“眼下任吏部官也不过半年,若是这时候走,怕是不好处理。”
  特别是外放出去,地方官员难免会多思,以为徐辞言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鸡落泥塘,到时候少不得轻视几分。
  毕竟就算是正四品的知府,和吏部的五品官也没得可比性。
  “这有什么,”徐辞言洒脱笑笑,“我要是走了,空出这么个金馍馍,别人只怕是迫不及待呢。”
  上任以来,想法设法拉他下来的人可不少,魑魅伎俩也没少使,只是徐家上下铁桶一样,徐辞言也不是个傻的,没让他们得逞罢了。
  “至于到了地方,”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能不能让他们服我,那就是看我的本事了。”
  杨敬城失笑,“你倒是自信。”
  不过他这女婿,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官场上最忌看不清自己。
  眼下徐辞言在京城可谓是鲜花着锦烈火浇油,旁人大半辈子都未必能有这般风光时刻,他能狠下心来以退为进,日后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无论是作为座师还是岳父,杨敬城心底都十分满意。
  “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出去,剩下的事情便用不着操心了。”杨敬城一挥手,便有小厮从书房里取出一漆匣,打开一看,正是一张大启的行政布局图。
  “瞧瞧,想去哪处?”杨敬城波澜不惊地开口。
  徐辞言不免有些咋舌,外放自然也是有讲究的,去两江富裕地和穷乡僻壤自然不能一同而语。
  每次新科进士外放的时候,好地方惯来僧多肉少,就是拿银钱,也疏通不了关系。
  毕竟到了那些地方,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撑死一年,银子就哗哗地回来了,还能钱生钱变更多。
  杨敬城这意思,是随他挑了。
  有大腿抱的感觉实在太好,徐辞言也不免心思荡漾,而后摇着头轻轻一笑,点了点图纸边缘,“就这吧。”
  “凤安府?”
  杨敬城抬眼一望,眉毛就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黄沙漫漫,耕地极少,百姓民不聊生就算了,还有马匪横行,时不时再被鞑靼各部骚扰抢劫一番。
  往前年还闹出个笑话,被派去凤安任知府的官员一收到任命书,干脆利落地就吊了脖子。
  好不容易被救回来了,朝廷三催五促,才买了棺材一路哭天喊地地去上任,闹出了好大地动静。
  可见这凤安府有多坑。
  和崔钧想去的大泽县一样,都是进士们求爷爷告奶奶求着不去的地方。
  徐辞言选在这,一方面是凤安府与鞑靼接壤,是乾顺帝初步选定开放互市的地方,虽然消息还未传出去,但已经基本定下了。
  互市关系着两国邦交,甚至影响了原著里的战火什么时候烧起来。
  虽然没了他,朝廷肯定会派官员前去处理,但信息差摆在那,难免上任的官员不知道战火将起,战争绝非小事,轻视几分,徐辞言实在放心不下。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日后的仕途考虑。
  江南水乡确实是好,去那一趟,哪怕不刻意去贪,光是官场送迎的正常银子,估计三五个库房都堆不下,但缺点也很明显,新官很能做出政绩来。
  苦一时,换来日后足够的基层履历,这买卖很是划算。
  杨敬城自然是知道互市的事情的,他沉吟片刻,见徐辞言心意已定,便也点点头,“也好,互市大事,还要剿匪平乱,虽然难,但做好了也是无可厚非的功绩。”
  并且,他心底微微叹了口气,大启和鞑靼关系危如累卵,朝廷已经选好合适的“草原王”,接下来的互市,就是计谋成功的奠基石,这般大事……有徐辞言看着,他也能放心许多。
  事情已经谈妥,虽然吏部管官吏调动,但关系自己,徐辞言也要避嫌,接下来调官外放的一系列流程,自然有杨敬城帮他处理。
  两人又谈了一会政事,杨敬城派人取杨恒逸的文章来,听着徐辞言点评几句,点点头把坐立不安屁股着火的儿子撵到后院里陪姐姐说话,翁媳两个自个下棋喝茶。
  而后院里,薛夫人屏退了下人,拉着女儿坐在屋里,认认真真地发问。
  “我儿,这几日过去,可有受了什么委屈,有事要和娘说,千万别憋在心里。”
  杨姝菱不好意思地笑笑,软着声音开口,“娘,没呢,婆婆是个和善的,出岫和女儿也处得极好,没人给女儿找不痛快。”
  “这便好……”薛夫人长松一口气,又凑到杨姝菱耳畔压着声音开口,“那徐家那边,可有要纳妾的意思?”
  杨姝菱噗嗤地笑了出来,眸光亮晶晶的,“娘放心吧,夫君也和我说过了,不纳妾,也不搞什么通房。”
  这时代的官员身边有几个红粉佳人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别说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是家里光明正大地插上一二三四五六七面旗,也没人会说些什么。
  徐辞言早和林西柳商量过,无论有没有自己的孩子,都不纳妾,实在不行日后从族里挑个品行端正的过继就行。
  林西柳这些年来读书写字,一路风风雨雨也看过了,早已不是徐家村里的落魄寡母,对于儿子这番话,她也很是赞同。
  不纳就不纳,两口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要她看啊,都是这些官老爷毛病多,平头百姓里有几个纳妾养外室的,不也安安乐乐过了起来?
  她眼下对杨姝菱和对自个亲女儿一样好,婆媳和睦,家里安定,半点没有外头那些吵吵闹闹的不愉快。
  自新婚夜那晚,徐辞言就亲口和杨姝菱说了自己的意思,杨姝菱通透,也不觉得这是假话,两人的感情倒是越发好起来。
  “这便好这便好……”薛夫人如释重负,喜得不能再喜。
  杨家言情书网,但杨敬城这一脉,并不是杨家主支,在他出仕做官一路攀至顶峰之前,并不怎么受人待见。
  薛家皇商出身,家大业大不假,地位却是算不得多高,早年杨敬城还只是七品小官,嫁过来也算是门当户对。
  但当杨敬城一路任至工部尚书,两家差距就上来了,外头想往他院子里塞人,甚至打着平妻主意的也不少。
  就连杨家本家,也有人动歪心思。
  若不是杨敬城早年日子艰难,与本家并不算亲近,又为人正直,敬重发妻,凭薛夫人的出身,哪怕有了孩子,日子也算不上好过。
  早年担惊受怕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看够了大户人家之间的龌龊事,薛夫人只希望女儿不说更好,也不能比她过得差了去。
  “既然没有小的,那孩子的事情,就要你多上心了,”薛夫人起身从屋里取出几个匣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着各地的铺子地契。
  “还有,徐家家底到底差了些,这些铺子是你舅舅他们送来的,没算在嫁妆里,既然徐家人不错,我儿,你也看着些,该使的便使了。”
  “孩子的话……看缘分吧。”杨姝菱犹豫片刻,接过了那匣子,“娘,女儿省得的。”
  “娘自然知道我儿是最有出息的,”薛夫人笑弯了眉毛,抬手拍了拍杨姝菱的肩膀,“走吧,时辰差不多了,该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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