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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了。
  还有他的身边也新来了几个随侍,对内管事的对外交际的,一应俱全。
  这种衣食住行不用自己操心,只用躺着当个废物的日子实在太过美好。
  官船平稳地顺运河而下,一路冬去春来日头渐暖,等徐辞言从糖衣炮弹里醒过神来,已经到了松阳府境内了。
  从马车里探头望去,石秋一身常服,独身骑马站在十里亭外等着他。
  “师兄。”见着了人,徐辞言眼睛一亮,三两下下了马车唤起人来。
  一年不见,石秋瘦了很多,白净的面皮也晒得黢黑,但他双目明亮炯炯有神,看上去倒是更精神。
  “不错,”石秋上下打量他两眼,大笑开来,“有官员的样子了。”
  这么一算,两人眼下还算是同级,徐辞言好笑地摇摇头,转身将杨姝菱牵了下来。
  “这便是杨宜人了吧,”石秋面色柔和下来,又瞥了眼徐辞言,“倒是让你小子捡了便宜。”
  杨姝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两师兄弟之间实在好玩,相处时那种亲近自然的人情味,让她颇感雀跃。
  在认识徐辞言之前,她就已经听过石秋的大名了。早年他为官的时候就以铁直闻名,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官职不低,举步维艰。
  在白巍被流放到祁县的时候,乾顺帝思来想去,便把这人特别调了过来。
  以石秋的心性,便是自己出事了,也不会让白巍在祁县过得半点不愉快。
  只可惜事与愿违,在路上出了事。
  白家平反之后,他这个受牵连的学生也“沉冤得雪”,再加上有几个至交好友也为官,一通操作才让石秋破格从七品县令升任知府。
  总的来说,这是个值得钦佩礼待的官员。
  “石师兄安好。”
  杨姝菱屈膝行礼,笑盈盈地朝徐辞言投去个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
  石秋好笑地摇了摇头,带着人往城里走,“你先前虽然说了不要太过声张,但拦不住那些眼明耳清的。”
  这倒不是意外,徐辞言点了点头,他走的官路,又没刻意去藏,只要用心,总能打听到的。
  “府衙里说是设礼迎你,我给否了,”石秋解释两句。
  一来,徐辞言眼下风头太甚,他与自己同级,并非上官,若是回乡搞出地方官夹道相迎这般大阵仗,怕是御史就要憋不住笑了。
  二来,石秋笑道,“难得回乡,我猜你也不喜欢这样的阵仗。”
  “师兄懂我。”徐辞言投去个赞扬的眼神。
  就是那些官员敢夹道欢迎他,他也不敢走啊。
  他也还没慈善到主动给御史同僚们递业绩的份上,说起来现在有着御史身份,就是想参自己,也更方便了呢,用不着别人。
  松阳府城里人来人往,他们在石家下榻,晚上便借着石秋的名号邀了梁掌柜这些熟人一同聚聚,至于那些递帖子来攀附的,一概不见。
  几次下来,府城里的豪贵们也都明白了这位天子面前大红人的意思,纷纷收了心思,只能想着往去赴宴那些人家家里使劲。
  攀不上徐大人,攀攀他身边人也好啊。
  保不住什么时候就成了呢,不亏。
第80章 归乡(二) 祭祖
  富贵不还乡, 如锦衣夜行。
  在府城待了两日,见过早年的故交亲友之后,徐辞言一行人就启程回了祁县。
  马县令机灵得不行, 早早从府城里探得了口风,知晓这位任地的大名人并不是个奢靡放纵的性子,也没搞夹道欢迎那一套, 只带着人马在城外等候。
  日头高照,看着官道尽头渐渐出现的车马, 马县令扯了扯衣袍,心底感慨。
  距离接到徐无咎的状元捷报才不过短短几年,再见面, 这人摇身一变,竟成为他的上级了。
  当真是人比人, 气死人。
  但活了大半辈子,他也看得清自个, 小聪明有一些, 大智慧一点没有, 做一方县令尚且不足,再往上去那是半点没路。
  想来他这次的考成, 便是平平无奇的乙等罢了,只是还要努力些, 不能像以前那么懒散了,万一落到了下头,那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往日的那些敌人可不会因为自个失了权势放过自个。
  队伍渐渐靠近,在道路前头缓缓停下,马县令赶忙收紧心思,笑得亲厚又不谄媚地接上去, 恰好符合他本地父母官的身份。
  “下官拜见徐大人。”他抬手行礼,笑语盈盈,“前几日县里阴雨绵绵,今日反倒放晴了起来,想来是后土有灵,迎徐大人归乡。”
  侍从掀起帘子,徐辞言一脸柔和笑意地下了车,抬手回礼,“不敢当。”
  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青砖城门,心底不免有些唏嘘。
  方穿越来时,他带着林娘子的绣品到县里换银钱,那时牛车上一抬眼,古代黄泥城墙便直勾勾地装入眼帘。
  这么些年过去,偏远贫穷的小县城,也建起了青石城墙了。
  徐辞言轻轻一笑,收回视线,马大人飞快地摸准了他的态度,也不打什么官腔,笑呵呵地带着人进城去。
  只不想方一进去,就见大街上布衣百姓们摩肩擦踵,齐刷刷地探着脑袋往外面看,见他们进来,热烈又嘈杂的讨论声一下爆了出来。
  “哪个是徐大官爷?前头后头?!”
  “后头那个!我听说徐大人才及冠不久,是一番好模样!”
  “这!”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马县令心底一惊,天老爷,这可不是他故意喊这些百姓来的啊!
  天晓得他出城的时候,都还不这样啊。
  徐辞言倒是有所预料,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但若是官员排场太大,也有劳民伤财的嫌疑。
  乾顺帝最恶这种情况,若是被御史参一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瞥了眼紧张不安的马县令,徐辞言缓缓地笑了笑,语气有些感慨,“自上京赴考一别,本官也久未返乡,如今得见县里的父老,倒是一解愁肠。”
  “故乡难舍,这也是人之常情,”马县令心底一松,笑了起来,“徐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您在前头立着,县里的学生也勤奋刻苦,孜孜不倦,文教之盛,莫说松阳一府,便是放眼山南,也是少有。”
  他笑得宽厚,“您别嫌下官说话俗气,也是到了这,下官才晓得‘一香香一地’这俗语,当真是醒世真言啊!”
  马屁。
  徐辞言心底好笑,他再一看那些面色激动又有些踌躇的百姓,没接马县令的话,主动地踏上前去对着最前头的乡老微微行礼,“陆老,许久不见,可还安好?”
  那老者是县里有名有望的善人,徐辞言此前也和他有几分交情,陆老爷子见他态度亲和,心底一松,赶忙笑道,“有劳大人挂念,老朽身子尚安。”
  “听闻大人今日返乡,”陆老爷子一指身后百姓,笑得开怀,“乡亲们便都想着来拜见,也好沾沾您的金光,讨个好意头。”
  祁县这地方,被贬谪流放来的官员不少,但考出去还当上大官了点,可就徐辞言一个。
  也是他们和这徐大官员有着同乡之意,不然给他们百八十个胆子,也生不出夹道看人的心来。
  “我这‘金身’也是各位看着塑起来的,莫说是沾沾金光,便是要舍我的肉,也万没有推拒的道理。”徐辞言扬唇一笑,没有半点架子。
  一时间,本来因着官民有隔,又见着徐辞言衣着气概都不同于往常的百姓们纷纷松了口气,大笑着出声附和,气氛又热闹起来。
  杨姝菱在马车里掀开半角帘子看着,见他立于人群之中,处事圆滑,左右逢源,三言两语间把官员威严和同乡情谊处理得恰到好处,也不免抿唇一笑。
  “夫人,”惜枝也止不住笑了笑,言语间颇为惊叹,“先前在京里,老听人说乡野粗鄙,今日一见,这县里的百姓竟都是实诚人,哪如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巍巍皇都,天子脚下,京城里的百姓自觉腰杆都要
  挺得比外头的直些,更别说出了徐辞言之前,祁县还是流放之地,穷山恶水,出的自然都是刁民了。
  杨姝菱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人概有偏见,倒也不是心怀恶意,只是所见狭小罢了。”
  “咱们自个心底知道,流言不可信,莫要以出身以相貌取人便好。”
  惜枝笑盈盈地应是,探头一望又有些忧愁,蹙了蹙眉心,“这人实在是太多了些,奴婢望着,似乎还有人从远处赶过来。”
  得了消息从官衙里赶过来的衙役们,也被人群所拦在了外边。
  杨姝菱神色也凝重下来,“百姓热情是好事,只人多也怕出现坏事。”
  若是跌着踩着,闹出了伤亡,徐辞言这个“诱因”,怕也是要担责的。
  县衙的人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马县令又怕被徐辞言误会,带的人手不多,眼下维持起秩序来,也有些有心无力。
  “惜枝,”见着寸步难行的车队,杨姝菱当机立断,“把护卫们安排好,待会若是动了,一定注意沿途的老人孩子,宁可走慢些,也别出了事。”
  惜枝点头,传话出去,就见自家老爷也注意到这情况,眉目一转和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老闲话几句,拥挤的人群便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通向徐家府邸。
  “都别挤,注意别踩着了,”马县令如释重负,赶来的衙役们见机行事赶忙挤了进来,维护秩序。
  徐辞言回头一看,见自家车队的护卫们也帮着喊人,再一看马车里杨姝菱明媚的笑颜,也止不住抬袖一行礼。
  “夫人,”他踱步走在马车外头,抬眼笑语盈盈,“有劳夫人安排。”
  杨姝菱浅笑,“夫君言重。”
  状元桥,六元坊,车队慢慢前行,已经改名为六元街的街巷里更是人山人海。
  徐家旧宅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大门敞开,徐家七爷拄着拐杖,神采奕奕地指挥着徐家子弟看好场面,笑得合不拢嘴地将马车迎进了大门。
  “七爷安好。”徐辞言牵了夫人下来,两人一同恭敬地给徐七爷行礼。
  “好,好,”徐七爷牙都快笑掉了,赶忙把人搀起来,笑着解释,“言哥儿归乡,本来是该阖族到城外去接的。”
  “但是老夫想着今日县里百姓热切,怕是要比过节还热闹,万一人多出了事连累到你,便把族里年轻后生们都赶出去看顾些。”
  徐七爷看得明白,徐辞言性情如此,并不看重这些虚的,不需要族里郑重以待,若是这般做了,反倒显得生疏。
  倒不如慢些叙旧,把要事给解决了先,万不能影响了孩子的仕途。
  “七爷。”徐辞言也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却又颇为妥帖。
  他在京为官,得罪的人也不少,自然有人把主意打到族里去。
  早年他也是靠着这套,狠狠地坑了江伯威一把。
  但徐七爷族长做得实在出挑,徐辞言爬得越高,他越是下了狠手约束族里,族法家规一样样摆上来,件件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没被人抓到半点岔子。
  有这么一个族长在,又有徐辞言罩着,徐家上下格外地团结,发展得格外地快。
  “西北事未定,想来月底就要启程去上任,”想了想,徐辞言干脆把事情给徐七爷讲明了,“此番归家有两大事,一是祭祖,二是族学。”
  他离乡之前捐了银钱设立族学,又留下手记,亲自请了夫子坐镇。如今回来,也该检查检查成果了。
  “你放心,”徐七爷点点头,神气十足,“这些事就交到族里,你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等到明日祭了祖,我便叫学里的小子来见你。”
  徐辞言行礼道谢。
  直到日头渐落,徐家外面才算冷清下来,县里的百姓们今日见着了当地出去的大官,一个个都神清气爽地归了家,慢慢回味这事。
  不愧是他们县里出来的好主,这徐家的大人,当真和别的官员不一样,对他们这些父老乡极好!
  特别是徐家的邻里,从徐辞言搬到县城里就看着他长大的,一时间更是喜上眉梢,颇有种面上增光的感觉。
  这些年可没少有人出大价钱,想买了他们的房屋好沾沾状元文气的!
  徐家村里的田地挂在徐辞言名下,免了赋税,再加上置办的产业生钱,不过几年,族里就大变了样。
  以徐二叔为首的几个,已经陆陆续续把家搬到县城里来了,修了宅子,供族里孩子上学用。
  只是祠堂这一族根基,还在村里。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徐七爷就马不停蹄地指挥着人回村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徐辞言见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掺和进去,关上府门牵着杨姝菱在院里遛弯。
  月色渐起,小院里点起了灯火,竹影晃荡,树影婆娑。
  “这是我搭的秋千,洵哥儿最爱,老师有时候到院里来抽查的时候带着他,文章还没看完呢,这皮猴子已经先上去晃着了……”
  时日渐过,又有好医师用心调理这,白洵的身子甚至比寻常孩童还强健些,日头晒得微黑,反倒不像是书香世家的子弟。
  不过比起徐辞言初见他时难掩病色的样子,还是现在好些。
  闲庭漫步,徐辞言指着屋子介绍,时不时踱步,看着一两物件笑着讲出几件趣事。
  这院子放在祁县算是大户,但和京城徐家没法子比,更别提尚书府了,但杨姝菱仔细打量,也是雅致非凡,各有特色。
  就如徐辞言院子里的青竹水潭,便和京城里的如出一辙,可见这人的爱好,多年未有所变过。
  这种慢慢加深了解,走进另一个人生活的感觉让杨姝菱颇感新奇,她飞快转头瞥了眼闲情逸致的徐辞言,笑了出来。
  “嗯?”徐辞言听见笑声,转头疑惑地看过来。
  “无事。”杨姝菱笑着摇头,走到树下一块美人榻似的平滑巨石处坐下。
  石旁一圆桌圆椅,她眯了眯眼睛,心底想着尚且几分稚气的少年半靠在这读书下棋的影子。
  “只是在想你小时候的样子,也不知道有多可爱,可惜了,”杨姝菱叹了口气,“也没个画像让我对着遐想遐想。”
  像她们这般大家子弟,每年都会有画师上门来画像,一年年的摆在一起,摊开看着画就像是再长了一遭。
  徐辞言失笑,他穿越来那会病得瘦骨嶙峋的,脸颊凹得像鬼一样,别说可爱,不可怖都好了。
  不过倒是没必要说出来,徐辞言走到圆椅上坐下,正好在杨姝菱腿边,他毫不羞涩地把脑袋往旁边一歪,仰面半躺在人膝上。
  “夫人想不出来,那便是对我的脸还不够熟悉。”徐辞言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里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扯着人手触了触眉骨。
  “不妨借着月色,好好摸摸看看,说不准就能想出来了呢。”
  杨姝菱面上刷地一红,显出格外的娇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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