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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这人怎么这般……轻浮!
  两人对视几眼,最后以她败下阵来,飞快抬手摸了摸,红着脸移开视线,“想出来了想出来了,这还在外头呢,你快起来。”
  角落里,几个丫鬟缩在那,捂着嘴轻笑。
  徐辞言也不逗她了,坐直了身子,等到杨姝菱面上潮红退去,才携手出了主院,绕着府四处散步。
  刚结婚的时候他还有点害羞,现在已经脸皮渐厚了,可见学习好的人,学什么都是快的。
  徐家人的院子各有特色,林娘子的屋里干净整洁,放着几件绣品和厚厚一叠写过的大字。
  她早年接了黄县令家的伙计,为了防止手糙把绸缎勾起丝来,便下了狠手去磨茧子,这么一来,皮肤是细腻了,没到冬里,总要受罪。
  后来不靠绣品挣钱了,才停了这法子,再加上年纪渐渐长,手虽然没有之前细腻,病痛却也消了不少。
  而徐出岫的小院,十步外就闻见长久不散的苦涩药味,一进去,打眼就是个刻满穴位经络的木人。
  杨姝菱仔仔细细地看着,记在
  心里。
  等到第二日祭祖,祠堂大开,花果酒茶,纸钱烛盏等物件摆得整整齐齐,徐辞言写了祭文,站在被捆上大红丝布的白猪前头,接过徐七爷递的香柱,行礼上香。
  眼下族里恨不得给他单开一本族谱,自然事事以他为先,就连徐辞言提出要带夫人一起进祠堂跪拜上香的要求,也没人反对。
  谁说女子不如男的,他们徐家的姑娘,可是在京里当太医呢!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里,族人纷纷排队上香,被太阳晒得黢黑的面孔上满是笑意,身上依是整洁的新衣。
  硕大的香炉里香柱林立,袅袅青烟顺风而上,笔直地直冲云天,在碧蓝天幕里散成一朵浮云。
  徐辞言坐在堂上,看着徐鹤端着夫子的谱,带着一群穿着学里统一下发的青色学子服的小萝卜头们来给他行礼。
  言――哥――儿――
  脸颊圆融,一看就没少吃好东西的徐鹤冲他挤眉弄眼,又在转过身去瞬间背手肃目,摆好了夫子的谱,“都过来行礼。”
  徐家发迹晚,学里读书的大多都是这一两辈的孩子,萝卜头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大些的少年牵着小的蒙童,冲着他拜倒行礼。
  “拜见九叔――请九叔安。”
  拜完又起身再跪,给杨姝菱磕头,“拜见叔母,请叔母安。”
  见着这一群萝卜头小大人一样面色严肃,徐辞言差点忍不住笑。
  他赶忙把人换起来,杨姝菱坐在一旁笑,往身侧一瞥眼,几个丫鬟就笑盈盈地上前给小童子们送上礼。
  笔墨纸砚,外加一个青玉雕成的小苹果,取“清静平安”的意思,不拘男女,都是一样,只大些即将下场的几个,额外加了只笔棕,取“必中”的好兆头。
  接了礼,童子们又再度行礼道谢。
  徐鹤站在几个夫子旁边,嘴都快咧到眼角去啦,这人眼下帮着姐姐打理产业,对外也是个靠谱的大人了,只是一回到徐辞言面前,又显出几分年少轻狂的活泼来。
  等到老夫子们把孩子带出去,他才走了过来,有些唏嘘。
  “我们这么小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书读。”徐鹤想起读书的日子,噫吁揭簧,“等到大些了,还要走上几里地去学里。”
  哪像现在,都是镇上县里的人家争着把孩子送到他家族学来。
  这也是徐七爷精明的地方,他深知在当地有个好名声的重要性,特意在族学里留出名额,给那些愿意来此求学的孩子。
  只要有本事愿意念书,除了要自个交一份给夫子的束,其他吃食住宿都和徐家子弟无甚区别。
  赵夫子见状,干脆也关了通济社学,到徐家坐馆来了,总归甲乙丙丁四个班百来个孩子,总是有他的用武之地的。
  眼下人人皆知他教出来个状元郎,就是省城里的大老爷们,也有上赶着千里迢迢送孩子给他的。
  若不是赵夫子年纪大了不想离开故土,眼下怕都搬到省城去了。
  徐辞言给几个即将下场的甲班学子改了文章,放到一旁,敲了敲徐鹤凑上来的脑袋,“我们当年可没这条件是吧?”
  大些才读书徐鹤都没少叫唤了,要是再小些,徐二叔家的扫帚,怕是都不够打了。
  “哼哼,”徐鹤笑嘻嘻地答话,扯着人就要往外走,“你家老房子我们给你看顾着呢,前不久还飞来了两只燕子在梁下做窝,生了几只小的。”
  “旺财那只馋狗,明明都有吃的了,还整日里盯着人家,吓得小燕子都不敢飞出来了。”
  去徐家老宅的路平过了,但杨姝菱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徐辞言一边和徐鹤答话,一边小心地看顾着她。
  等进了院,果不其然就见黑砖屋檐下面多了个燕子窝,旺财年纪大了,懒洋洋地趴在下头,见人进来了屈尊摇了摇尾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夫君小时候的住处?”杨姝菱抬头四顾,有些新奇,又有些止不住地心疼地叹息一声,“也是辛苦……”
  “父亲去后,全靠母亲拉扯我和出岫,吃食、饭钱……是挺苦的,”徐辞言笑笑,眉目间一片坦然,“都过去了。”
  十二岁穿越过来时穿薄衣喝稀粥的景象宛若幻梦,又好像恍若今年。
  他取了桶试探着往井里一抛,木桶啪嗒一声砸在水面,晃晃荡荡几下,没舀上半点水。
  和他第一次在这井里取水时一样,多年养尊处优,让徐辞言忘了该怎样轻巧地把水桶抛到水下。
  “老爷,让小的来吧。”侍从赶忙上前,徐辞言直起身把绳递给他,转身朝杨姝菱笑。
  “别担心,你看,我闲散久了,都不会取水了。”
  他坦坦荡荡地站在那,也不觉得羞耻,多年已过,比起穿越来那会,他忘了一些东西,但也学会了更多。
  最重要的是,他让自己,也让家人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这便够了。
第81章 上任 宴请
  闲适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徐辞言放心不下西北的局面,到了月底,便辞别了众人, 扬马起程。
  临走时,他将几个大箱子封好,托人送去京城。里面是祁县的一些土特产, 还有十来卷裹得好好的画轴,都是杨姝菱受徐出岫所托, 细细画的老宅景色。
  婚后徐辞言才知道她还是个绘画的大家,至少纸上的图画,徐辞言是画不出那般细腻传神的。
  而徐出岫比她更早知道, 毕竟比起忙得脚不沾地的徐辞言,她好歹散职了就没什么事了。
  只是最近京城前朝稳定了, 太医院却正是关键的时候,徐出岫初上任不久, 可不能请假回乡探亲, 只能含怨看着他们两人启程。
  “这么一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马蹄哒哒哒地踩起一地飞尘,杨姝菱拉开帘子, 看着路旁碧绿的秧苗,微微叹息一声。
  久在樊笼里, 复得返自然,书里的这般滋味,眼下她也是体会到了。
  算来算去,这还是杨姝菱第一次离京这么远。
  “总要等时局稳定些,”徐辞言正在看凤安府的风土志,闻言放下书卷, “一去凤安,少说也要三年不得离开。”
  等到三年过去,也不知道大启是个何等情形,保不住已经是战火纷飞。
  杨姝菱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但祁县虽远不及京城繁华,但在几代官员努力下,百姓安居乐业,也算得上是净土,再加上这又是徐辞言长大的地方,她不免多生出几分喜爱来。
  “我们虽出去了,娘和妹妹还在京里,我观七爷是个清醒的,族里也上进,”她想了想开口,“倒不如多派些人往来,一是不生疏了关系,二是……”
  她未尽之言,徐辞言已然明白,多些往来,也算是盯紧族人,免得一时不察生出祸端。
  多个心眼,总不是坏处。
  “那便辛苦夫人安排了。”徐辞言点点头,全然支持。
  杨姝菱浅浅一笑,也拿起账本看了起来,到了凤安,薛家在附近的生意和她的私产,也是要她亲自上手接过来的。
  辗转半月,越往北去风沙越大,三月中旬,凤安府的府城就顶着漫天黄沙出现在视线中。
  林竹坐在马车前头,白
  净的面孔晒的黢黑许多,倒显得更沉稳了,远远看见城墙下面几个模糊的人影,转头过来唤,“老爷,前头有人。”
  徐辞言眯眼一看,那群人多着官袍带大帽,点点头,“是府里的官员。”
  他轻笑一声,“消息果然灵通。”
  西北地广人稀,徐辞言上次寄宿驿站还是前日,眼下这阵仗,凤安府的官员怕是连他什么时候踩在哪块土上都明明白白的。
  不过灵通点也好,徐辞言微阖眼眸,白净的面皮上露出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消息灵通了,就该知道他和前头几个知府不一样,不是得罪了谁被贬来的。
  虽然对付他们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吧……徐辞言凝神,关键时刻,事端少些更好。
  这边说话着,那群人也注意到了动静,在为首一位青袍白鹇补子官员的带领下,迎了过来。
  “在下凤安同知贾圩,”官员行了个礼,探着头笑问坐着的林竹,“敢问车上的,可是知府徐大人?”
  “正是,”林竹点点头,跃下马车牵开帘子,露出徐辞言一张笑脸来,声音不急不缓,很有大官的样子。
  “本官蒙恩赴任,日后与贾大人便是同僚,还望大人多指教。”
  “不敢妄言指教,您如今来了,下官等人也是有了主心骨,府内诸事,还得您来裁决,咱们只盼能献些绵薄之力。”
  贾圩赶忙推辞,飞快地探头瞥了眼车上端坐着的人影,心底赞叹一声,“果然好样貌!”
  乌发高冠,面如冠玉,即便是穿着宽大的白羽大氅,也遮不住的清俊如松,风流似月。
  哎,他心底不免惋惜,这般好样貌,若是到苏扬那些个养人的地方保不准会更上一层楼。
  到这大西北的,止不住被风吹成个什么样子呢。
  想当年他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啊,现在,不提了。
  官路上还有往来的百姓,一行人没多停留,贾圩抬手行礼,“知道大人上任,府里早早在城中租下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今日便可安置。”
  上官到了,只要府内不是实在支不出银子,下头有点眼力见的都会提前安排好住宅,这是官场的规矩,徐辞言没推拒,让车队跟着贾圩等人进了城。
  院子就在府衙临近街里,三进大小,虽不如京城的府邸精致秀美,但大开大合之间,也有北地特色的粗犷壮美。
  除了些必要的家具,其他的都未添置,给徐辞言留足了发挥的空间,也是为了避免在摆设上犯了上司的忌讳。
  薛家酒楼的赵管事也赶过来了,后头跟着十来个佣人和一群丫鬟小厮,供人挑选。
  “夫君,”杨姝菱揉揉脸颊打起精神,笑着示意,“我先到后院去安排。”
  “好,”徐辞言抚了抚她的鬓角,柔声开口,“不急这么一时,你先去休息会,别累着了。”
  贾圩和几位官员走在后头,见这情况,心底微惊,赶忙错开视线。
  这徐知府与夫人感情甚好,这么看来,往后宅塞人的主意是打不成了。
  更何况人夫妻俩正是新婚情好的时候,实在没必要冒着得罪杨次辅又不讨好的风险去干这事。
  多做多错,不如不做,只是少了条好路可以走。
  心底惋惜,官员们面上不露出什么异色,跟着徐辞言在正堂落座,喝茶谈话几句,便上道地请辞。
  徐辞言没挽留,等到人出去了,转身进了内院,就见十来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打扫庭院,摆上新购置的花木,短短几刻,屋内便焕然一新。
  这边种不活竹子,杨姝菱便唤人在他书房前头摆上了几缸木槿,等到夏日里开花的时候,也是热热烈烈一片彩。
  徐辞言嘴角不自觉扬起,站在廊下欣赏了几眼,才迈步进了屋,就见杨姝菱坐在上头,手里拿着账本,和下席的赵管事谈话。
  而几个大丫鬟和嬷嬷,则在侧边不断安排事务,有条不紊,没出半点岔子。
  “见过老爷。”见他进来,赵管事赶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徐辞言笑笑,“不知之前托管事收集的消息,可有了眉目?”
  “有,”酒楼向来是谈事的好地方,人来人往最好打听消息,赵管事干脆利落地点点头,取出本写得满满当当的册子,“凤安府近往闹嚣的书生名单都在这了。”
  两境互市是大事,早年先帝下令取消互市,也是有着天朝地大物博,不把鞑靼蛮子们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时的官员为了把差事办好,没少使劲宣扬,有违反的就关就砍,和训狗一样,把这观念深深地扎在了老百姓骨子里。
  不过这些年日子不好过,徐辞言之前查过,早有些百姓改头换面借着商户的名义和域外交易往来,大启的茶叶、丝绸包括粮食,卖到外头去,比被官府收走划算多了。
  一来二去的,民不举官不就,反倒成了点惯例,是以,互市的消息传出去了,底层百姓反倒是好接受的,只有些书生闹腾得厉害。
  偏偏作为一地父母官,又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声音,不然怕是骂都要被骂死。
  徐辞言微微叹气,他上任要解决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让这些书生闭嘴。
  不说打心底里支持,也别嚷嚷得百姓人心惶惶的。
  “多谢。”徐辞言接过册子,转身去了书房,杨姝菱留在屋里,了解完酒楼的生意之后,便开始写了帖子,派人送到凤安官眷府上。
  宴请官眷夫人,便是正式宣告徐家在凤安立起门户了。
  第二日,事务安排妥当,徐辞言换上官服到府衙上任。
  而知府宅子里,杨姝菱着了一身绯色妆花绸的褶裙,头上插了三五只玉晶攒珠簪子,合上妆匣准备起身。
  府上诸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再过半个时辰,凤安府有头有脸的夫人们就会应帖赴宴。
  “夫人?”身形比别的婢女们大个一圈,武艺不凡的霞竹有些担忧地看过来,“这么打扮,会不会太素了些?”
  霞竹虽是杨姝菱捡回来的孤女,但靠着一身好武艺,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地行商,也见过那些官员夫人设宴的样子,一个个金光闪闪堆金戴玉的。
  杨姝菱这一身虽然明艳端美,但是不是不够富贵?会不会压不住来的那些夫人们?
  “嗯?”杨姝菱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转身温和地笑语,“是吗,霞竹,依你看来该戴什么钗子好?”
  霞竹跟着她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主子没生气,而是很认真地问话,便也大着胆子走到妆匣前,仔细挑了盒出来。
  杨姝菱一看,是薛家送来的添妆,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鎏金上还饰有八宝,日光从窗外落进来,照在上头亮闪闪一片,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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