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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这般头面,便是放在京城的赏花宴里,也足够艳压群芳了。
  “惜枝。”杨姝菱好笑地摇了摇头,唤了一声,嘴角含着笑意的大丫鬟就快步上前,“霞竹,这你就想岔了。”
  她细细讲解,“前几任知府老爷是来凤安受罪的,但咱们老爷可不是,可万不能被人看轻了去。”
  “之前老爷一直摆着架子也是这个意思,初来乍到,你不压他们一头,他们就要踩你一脚。”
  惜枝点了点那套头面,“这首饰富是富,但还不够贵。你再看看夫人这几只,虽然看上去没那么显眼,但这都是宫里特赐下来的样式。”
  今日来的女眷也有替家里探探这新任知府底子的意思,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能为实。
  这徐知府到底是帝恩隆重还是打肿了脸充胖子,就看今日了,要知道互市虽然重要,也不是好干的活计,来的可能是陛下重臣,也可能是得罪了人故意被派来出错好被人找个罪名发落了的。
  杨姝菱特意带着宫里赏下来的簪子,也是心照不宣地做给她们看。
  “原来如此!”霞竹恍然大悟,她到底没在大家宅子里耳濡目染多年,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眼下被人点明了也知晓了,此番宴会,她们不
  是要显富,而是要显贵。
  权贵权贵,有权才有贵,而显贵远比露富更让人信服。
  霞竹把这些念头记在心底,干脆利落地一行礼,“多谢夫人,多谢惜枝姐姐提点。”
  “无事,”杨姝菱抬脚跨出屋门,转身回来对她笑笑,“你有想法是好事,若是有疑惑了别闷着,多开口问问惜枝她们。”
  “会的多了,也多条路子。”
  霞竹越发心生感动,她初来杨姝菱身边的时候,在一群灵秀可人,走起路来都款款动人的姑娘中间好像是大傻鹅,横看竖看都格格不入。
  便是霞竹心大,也不免有些紧张。还是杨姝菱先发现了这点,暗中吩咐了惜枝几个带着她,对她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语行为也不多说什么。
  几月下来,霞竹也已然脱胎换骨。
  她没签死契,眼下还能再学学这些门道,这般等到日后老了,就是不被被府里养着,出去外面给那些官家小姐们当教养嬷嬷也够安度老年了。
  这府里上下都是好人,霞竹默默将恩情记在了心里。
  过了片刻,便有夫人带着家里女眷上门了,杨姝菱亲自扶了同知家年逾八甲的老太太上座,又招呼了跟着父母来的小姑娘们,一张漂亮的笑脸扬着,做事妥帖不漏。
  那些夫人们见她这般模样,心底也纷纷有了答案,笑盈盈地上前谈笑,气氛一片热闹,唯独左边角落里坐着个面带疤痕的中年女子,衣着简陋,一言不发。
  她虽然妇人打扮,可坐在那时一股肃杀之气,就像一块磐石进了五光十色的琉璃堆里,格格不入。
  “这是……”有个年轻媳妇目露狐疑,探身问话,在场的多是凤安官员女眷,她们平日里也往来频繁,只是这一位没见过呀。
  老夫人仔细盯着看了两眼,半响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你不认识她,是季家的,年轻时也是个人物,自从季家男人去了,便不出来了。”
  提起季家,年轻媳妇就有印象了,季大人本是前朝的守备,守着和鞑靼接壤的祥安关,后头在鞑靼的奇袭失职里丢了性命。
  那时凤安府众人都还以为来被攻陷了,危机时刻,这位季家夫人披马挂帅,率着丈夫留下的残兵们硬生生熬了数日,逼得鞑靼粮食耗尽败走。
  之后,她便替了丈夫的职带兵守着祥安关,直到新的守备到来才回到后宅,多年不出。
  那脸上的疤,想来也是那时伤的。
  想到这,年轻媳妇心底有些复杂,又不免有些好奇,她这凤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不认识,这杨宜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武夫人安好?”杨姝菱不仅知道这么好人,还知道她的本姓,走过去大大方方地一行礼。
  “徐宜人安。”武夫人一愣,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朝她回了一礼。
  她闭门不出多年,今日被设宴邀了已是一奇,这位年轻夫人还知道她父家的姓氏,又是一奇。
  她也不扭捏,“我多年闭门不出,不知宜人是从何处知道我的?”
  “夫人巾帼英雄,横刀立马守住祥安关,救我凤安百姓于水火之中,早在闺中时,便听父亲提起过夫人。”杨姝菱微微一笑,视线掠过武夫人带着厚重老茧的手掌上。
  这么厚的茧子,绝不是早年一两次持刀就能磨出来的。
  果然如消息所言,这么多年来这位武夫人并未停止练武。
  提起往事,武夫人眼底也划过一丝怅然,她视线一瞥,便看见那群凑在一起的大家夫人们不断飞过来的目光,心底好笑。
  想来是记起她的身世,才会忍不住在这知府夫人面前露出这般神态。
  “不若借一步说话?”武夫人干脆利落地开口,看向杨姝菱。
  她倒想看看,这般宴会上,这杨宜人是和她走,还是留在这招待这些夫人们?
  “好,”杨姝菱端庄地一笑,侧身吩咐,“惜枝,院里的花廊可布置好了,请诸位夫人过去看看?”
  惜枝干脆地点头,走上前去笑开,“我家夫人特意从京城带了些绢绸花样,扎成了花廊,邀诸位一赏。”
  京城来的花样,这可不常见。
  官眷夫人们四目相对,都起了兴致,便四散着朝屋外去,兴致勃勃地去看花去了。
  武夫人一愣,半晌笑开,带着疤痕的面颊上压不住的爽朗,“不错,杨宜人有何想说的,开直言罢。”
第82章 匪徒 主屋里青烟渺渺,丫鬟们……
  主屋里青烟渺渺, 丫鬟们守在院外,杨姝菱够手从书架上头取出个匣子,里面是一张舆图。
  “杨宜人这是何意?”武夫人瞥眼那地图, 烫着了一般移开眼。
  杨姝菱面不改色,指着图上重笔勾出来的几个山寨问,“闻夫人擅武, 我便想请教夫人,若率兵五百, 想要剿了这几处匪窝,可有什么法子?”
  “…………”
  武夫人沉默片刻,见杨姝菱神色认真, 不似拿她开玩笑,才沉思着开口, “凤安附近共有大匪窝三个,为黑虎寨、白虎寨和黄虎寨;小匪窝多些, 有数十, 但都以三个大的为首, 不足为惧。”
  “这三个寨子以黑虎寨为大,有匪徒四千余人, 占据凤安府南边近半的肥土,而白虎寨和黄虎寨分立东西, 合起来亦有匪徒三千余人。”
  杨姝菱眉心紧皱,哪怕他们之前打听到了些消息,但如今知道具体的了,才更知晓形势危急。
  “官府多年欲剿匪而不成,依夫人之见,是哪些方面的原因?”杨姝菱问。
  武夫人摇摇头, “不关哪一方面,是许多方面。”
  “其一,”她粗糙的指尖点了点黄虎寨旁边代表着农田的地界,“能种出粮食的土地都被马匪明着暗着的占有,老百姓反倒要在他们庇护之下种地,怎么敢有反了的心思。”
  “其二,”她指尖又移到其他两个大寨,“依托着中间的无数小寨,三大寨建立了牢固的联系,一旦一寨出事,不出一日另外两寨便能得到消息,两日后便能率人杀来。”
  “如此一来,要么两头齐下一举剿灭,要么……”杨姝菱神色凝重,“动作快些,得手后拦住消息。”
  “不错,”武夫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京城养在深闺里的小姐竟有这般见识,“还有其三,三大寨盘踞数年,早在朝廷纵容下发展成庞然大物,官匪勾结的情况不在少数,黑虎寨甚至往都指挥司里都塞了人。”
  “要他们出兵剿匪,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杀了自家人。”
  “…………”
  杨姝菱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本朝初立的时候,京城也是乱过一阵这的,但天子脚下,哪里敢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就是有几处小匪窝,也被派兵剿了。
  没想到这千里之外的凤安,竟是这般情形。
  “明人不说暗话,”杨姝菱干脆利落地开口,“若是给夫人官兵千人,可有法子剿了这些寨子?”
  “呵,”武夫人嗤笑一声摇摇头,“杨宜人实在高看我了,妾身不过早年替夫君守了月城,哪里有这般天大的本事来剿匪?”
  “你看,”她指了指脸上的疤痕,“因着那事,我还落下这么道疤,连累家中女眷也受人非议。”
  武夫人长叹一口气,“方才的话只不过妾身答谢夫人相邀的事上,其余的,莫要提了。”
  “是吗?”杨姝菱处变不惊,端起茶盏轻拂,“若夫人不在意,怎还日日练武不倦?”
  “武夫人,”她朗声开口,“我便直说了,四月底互市将开,到时候边戒不紧,难免被人寻了漏子。若是山匪再趁机起乱,那便是天大的祸事。”
  “夫人用兵如神,祥安关一战至今仍被守城战士赞誉,眼下无人可用,唯有依靠夫人。”
  杨姝菱紧盯着武夫人双眼,“夫人放心,前朝时卸磨杀驴的蠢事自然不会发生,无论成与不成,我和夫君都会上书为夫人请功。”
  怕武夫人不信,她又补充一句,“夫君师从文定侯,与朝中众多官员有同门之谊,其中亦包括……”
  杨姝菱食指微弯,指了指天,而后又嫣然一笑,“而家父,乃内阁杨次辅也。”
  “知府大人……”
  武夫人眼光微闪,不得不说,杨姝菱说得每一句话都说到她心窝里,若是心里没有念想,她作何日复一日地习武练功呢?
  若是没有念想,为什么在知道朝廷有意剿匪的时候,她应下知府夫人的邀约呢?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十年前秣兵厉马,力挽狂澜的场景,依旧带着血腥气拂过梦中。
  兵啊,将啊……
  武夫人猛然闭眼,复睁开时眼底精光直露,一瞬间,杨姝菱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方才那沉默寡言的深宅妇人,而是战场上红缨斩敌的将领。
  “一千不够,”武夫人斩钉截铁地开口,“我是将领,就要对底下战士负责,一千人去剿匪,哪怕成了也是死伤众多。”
  “三千,”她语气肯定,“只要你能给我筹到三千战士,我便替你剿了这个匪!”
  剑般锐利的视线落在舆图上,武夫人笑意如刀,“是一月,剿完全部的匪。”
  杨姝菱眼神发亮,赫然起身,“成交!”
  …………
  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花廊里的女眷们才见到换了身衣裳,与武夫人相携而来的身影。
  视线一落到武夫人身上,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也止不住神色奇异。
  前朝时武夫人力挽狂澜,救下了凤安府,也救下了他们。
  偏偏就在新守备到来,武夫人卸甲在家养伤的时候,陛下的斥令来了。
  三千一百五十二个字,字字都言尽武夫人不守妇德,抛头露面之大错,甚至将季家大人失误导致兵败城破的事情,
  也一概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真是好笑,季守备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没守住关,责任倒是落到武夫人这么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身上来了。
  而就在武夫人跪在家里听着申饬的时候,方满三岁的女儿见母亲受难,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便要阻拦,被宣旨的太监一剑划开。
  鲜血随着孩童的哭叫声一同溅起。
  武夫人想拦,可惜被人压在了地上,而那剑划在小女孩脸上,深可见骨。
  仿佛是天定一般,母女俩个,竟然都在脸上留了伤。
  一时间,武夫人只觉得脸上被敌军所伤之处火辣辣地疼,她一口血喷了出来,挣扎着要去救女儿,被吓破了胆的宦官给喊人打晕过去。
  等到宦官们走了,凤安的百姓大着胆子进来,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替武夫人母女包扎好伤口。
  此后,母女两人深居简出,外人也渐渐忘了这事,有些没忘的,也不敢再提。
  实在是这家太惨,天子金口玉言的申饬,谁不怕惹火上身?
  眼下见新来的知府夫人和武夫人走在一处,众人心底五味杂陈。杨姝菱将她们的神色收在眼里,不发一言,等到散宴后,便送几位夫人离去。
  到了府外,看着大步走去的武夫人,同知家的老夫人神色变换,最终带着家中女眷,朝那方向深深行礼。
  道路尽头,武夫人回眸看了眼,神色恍然。
  她想起离开前问杨姝菱的那句话,既然是剿匪大事,为何不是徐大人自个与她谈,倒要夫人代劳,还借着设宴的名义这般?
  要知道武夫人虽闭门不出,可住在哪,只要用心打听了,倒不是个秘密。
  比她女儿大上一点,眉眼动人,胸中亦有一番沟壑的姑娘笑笑,眼里满是柔和,“夫人家中可有待嫁的女儿,夫君若是贸然上门去,便是公事,传出去了,武小姐也做不成人了。”
  “这世道,”她叹息一声,“到底对女儿苛刻了些。”
  罢,罢!
  推开家门,看着坐在屋里气质消沉,面容白净却有一蜈蚣模样狰狞伤疤横爬在面上的女儿,武夫人流下一捧热泪来。
  投胎到她肚里,她女儿已经吃够了苦头,日后若她走了,还不知怎么样呢。
  眼下趁她还活着有力气,便使了全身的劲,为女儿搏出个光大前程来!
  …………
  徐家宅中,徐辞言下衙回家,便见杨姝菱对着舆图凝神。
  “夫君,”看见他进来,杨姝菱点点头,有点兴奋,又有点唏嘘,“成了。”
  她把今日之事细细地给讲了,徐辞言听完,也是心底百般滋味。
  徐辞言很有自知之明,他两辈子都是拿笔杆子的,和排兵布阵的武将半点关系都没有。
  虽有武功在身,但也只能自保,要他去率兵打仗,那便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了。
  就算知道有崔鸿在,这仗早晚都会赢,徐辞言也做不出拿百姓性命换功绩的事情来。
  但在原著里,鼎鼎有名的将领不止崔家二人。
  身为边陲重地,凤安的匪却贼和鞑靼勾结,一时间内忧外患俱起。
  在崔鸿稳定陕西局势赶过来之前,有一支不知名的军队护住了百姓,主将无名。
  得知凤安匪情后,徐辞言就开始思考怎么破局。
  崔鸿是好,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便是调过来了,如此短时间里不得人心的将领也难打胜仗,是以,徐辞言放弃了这头,转而寻找起来。
  在城外一断腿老兵的介绍下,他们知道了武夫人的存在。
  有了头绪再去了解,事情就容易的多了。虽是女子,但武夫人在军队中暗里名声奇佳,她和女儿这么些年能在凤安城里活下来,也多靠这些士兵们照顾。
  人性就是这样,前朝武夫人被宦官作乱时那些士兵们无能为力,也不敢发一言。但君权之下,他们省吃俭用囊中空空,却也愿意凑钱给武夫人母女治病,供她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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