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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夫妻俩对坐沉默,半晌杨姝菱才叹口气,“那两千士兵,夫君可有法子?”
  在凤安当兵可不是个容易活,先前说的那一千士兵,已经是徐辞言在全府范围内抠了又抠,甚至把隔壁几府也加上才有的。
  眼下那两千……若是要,那便只有向都指挥司要人了。
  这可不容易。
  “不怕,”徐辞言笑笑,眼底划过一丝锐利,“马匪马匪,自然是有马的才能叫做马匪了。”
  “马可不是容易得的,放眼三大寨十七小寨,这么多匪徒都有马,这些马从哪里来的,想必上头的大人们,会给本御史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看向藏着圣旨的地方,心有灵犀地一笑。
  身为四品知府,向省里的大人们问话,那叫为官不尊以上犯下,但是身为陛下特封巡安监察御史,司马政互市二事,再问话,那可就是问罪问责了。
  “这凤安的雨,也该下起来了。”徐辞言起身倚窗,北境雾蒙蒙的天里一片片绵延的乌黑云朵,他扬唇笑笑,神采飞扬。
第83章 安定 攘外先安内,在去找都指……
  攘外先安内, 在去找都指挥司麻烦之前,徐辞言先找了凤安府书生们的麻烦。
  身居高位,他也不使什么魑魅伎俩, 干脆利落地以见见本府学子、考校学问的名义,在府学设宴。
  徐六元的名声实在是太响,哪怕背地里有再多心思, 得了消息后,府内的大小书生, 只要赶得上的,都齐刷刷地换上正服按时赶到府学去了。
  这位可是大启数百年来才得一现的文魁,不说得其单独指点, 只是浅学一二,都够他们再上一层楼了。
  反对互市, 叫嚣得最响的那群学子到底舍不得这么个机会,咬着牙也来了。
  进门时他们心底侥幸, 大家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这徐大人……总不能对他们耍什么花招吧!
  难不成还能对他们用刑, 或者暗地里弄死他们?!
  拼了!几人对视一眼,相互鼓劲。
  知府设宴, 进了学,却不见宴席该有的美食佳肴, 反倒是往日里岁考的桌案被一张张搬了出来,摆在院里,最上方放了张大案,支着青盖。
  几个学子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人姓王,如今已有秀才功名, 在凤安也算小有才名。
  见府学占尽了地域优势最先赶到的书生们都自顾自地找位置坐好,一个个肃穆以待,王秀才一咬牙,招呼着人坐下。
  “最多不过是考考文章,”王秀才安慰他人,“知府初上任,以考试的方式来探知学问虽然过于苛刻了点,但我等的学问也不是偷来的。”
  “见招拆招便是。”
  身后几个书生倒是没这么乐观,纷纷苦笑一声,心底腹谑。
  只怕是鸿门宴啊……
  过了半柱香时间,外头进来了乌泱泱一群人,王秀才打眼一望,府学的几位老夫子连刘教谕一同,簇拥着一个身着绯红官袍,面如冠玉,气度极佳的年轻官员进来。
  “学生拜见徐大人,拜见夫子。”
  坐着的书生们齐齐起身见礼,再坐下的时候,姿态都忍不住端正了几分。
  “凤安不愧是三圣故地,就连学子也比别的地方看起来神气些。”徐辞言瞥他们一眼,转头朝刘教谕笑谈一句。
  “也是圣上教化之功,这些年来派名师选官吏,让学子们能得个安心地方读书,不然哪有今日这般气魄。”看着座下一张张神采奕奕的面孔,刘教谕也心底满意。
  他拂拂胡子笑道,“尔等生在凤安学在凤安,该对地情人文无比熟悉才是。”
  “学里与徐大人商量了,今日先考后宴,以示我地文风昌盛。尔等往日四书文章作了不少,今日便换换,不论古贤而议今事,便以朝廷新颁的互市条令为题,写一篇策论文章来。”
  此言一出,座下书生们面色变换,心底思绪翻飞,既是学考,也由不得他们多想,很快便
  有学宫的书童前来发放纸笔,在最上首点上柱大香。
  王秀才还没来得及从这说考就考的作风里面缓过神来,便被周围人研墨提笔的声音惊到,赶忙跟着动起来。
  徐辞言坐在上首看着他们,视线落在几个被提前标记好的“刺头”上面,开始还是巡视,后来见那姓王的秀才越写越激昂,便干脆直直地看着那处。
  刘教谕瞥了一眼,也有些唏嘘地笑起来,“这王恒宗啊,是个人才,只是人如其名,执拗得不行,深信祖宗功法不可改,活脱脱一个拗相公。”
  “本来以他的才华,也该入府学的,只是他的想法太过直硬,人又过于激进,在和夫子论学的时候,一气之下竟然跑了!”
  是个有意思的,徐辞言似笑非笑,府学里虽不说各个都是名师,却也是对科举深研究多年,有朝廷背书的。
  师资好待遇好,别的书生恨不得一辈子待里面,王恒宗倒好,说走就走。
  “若不是个执拗的,也不会早早地跳出来。”徐辞言笑笑,抬眼看了看时间,香灰颤颤巍巍地落下,底下已有大半学子停笔。
  “于策之一道,本官倒是有些心得,”徐辞言面上带笑,威严又不失亲和,“不知道可有哪位敢为人先的,把文章递来给本官瞧瞧。”
  这是要单独指点的意思,一时间学子们都激动起来,顾不上矜持赶忙出声应和。
  只是他们都不如王秀才拉的下脸叫得最大声。
  “我来!”
  身形瘦削的青年站起身,发乱如草,面色涨得通红,手里死捏着文章大喊,“学生王石之,还请大人赐教!”
  “念。”徐辞言点头,庄重神色,认真地听起来。
  书生们纷纷扼腕,只叹丢了个好机会,见知府大人已经定下,便也闭上嘴认真听起来。
  只是越听,他们神色就越发变幻。
  这王宗恒好大的胆子!当着朝廷命官的面,也敢直批互市之不是!
  写到后头,辞藻间甚至还带上了轻蔑神色,直言督行此事者,乃违背祖宗违背天命,大逆不道之人!
  徐辞言好长时间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他倒不觉得气恼,反倒有些兴致。
  等到王宗恒念完,像只神气的公鸡一样站在那时,徐辞言不急不缓地开口,“王学子言祖宗之法不可改,可据本官所知,互市一令早在太祖时便有明文规定。”
  “照王学子的意思,”他似笑非笑,“冒改祖命,闭关结市的代宗皇帝,是个无祖无法,不尊孝伦大逆不道之人?”
  这话他敢说,底下的人却不敢听了,纷纷色变行礼,“不敢不敢……”
  “这!”王宗恒面上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徐知府不骂他言语犯官之罪,反倒是一句话挑出个大错来!
  先帝哪里是他们这些学生可以议论的,王宗恒本来还想辩解两句,跟着他一路来的几个书生坐不住了,躲在后头死命捶他。
  “王石之!”他听见焦急的声音。
  “学生失言。”王宗恒石人一样定在那,才咬牙切齿地行礼。
  “失言?”徐辞言冷笑一声,一时间再无春风拂面的和煦,语如雷鸣,“连真正利民济世的法策都分辨不出来,尔等何止是无心失言,简直是无智无能,立身不正!”
  “太祖之时,牛羊茶奶,往来贸易,两境互交,纵有异族扰民之事,也在两方努力下处理妥当,可堪称一句安居乐业,商业发达。”
  “而今呢,自闭市已来十年,已有数千人遭鞑靼掠杀,每逢秋冬收获,域外严寒之际,更是血洗村落无一生还。”
  如此弊端,尔等读书明理之人却不入眼入心,反倒揪着些陈规旧事,扰乱民心,尔等是何居心?!岂不是立身不于民,心术不正之人!”
  “你!”王宗恒这下忍不住了,铁青这一张脸,除了他,场上又跳出来数个同样面带不满的书生陈词,“大人这话学生不敢贸认!”
  修学先立身,他们苦学数年,不说学问,也敢说一句德行无亏,哪能就这么被扣上立身不正的大帽子!
  “百姓遭鞑靼劫掠,此乃武官将士看顾不力,渎职无能之错!”
  “即是武将无能,那尔等为何不弃笔从戎,如冠军侯那般封狼居胥,使鞑靼归为我大启降国属臣,难不成诸位的功夫,只在纸上谈兵?还是舍不得这功名利禄,不愿为国效力!”徐辞言厉声开口。
  “………………”
  学宫里一片死寂。
  这,这还怎么争!
  刚才还慷慨陈词的书生们一时间哑口无言,往日里他们论道,讲究的那是一个你来我往举贤论典,哪有人这样,开口就是给人扣上一顶冒犯太祖的大帽子,再来一句,便成了舍不得功名利禄的小人了!
  犯规啊!
  便是心底再不服,他们也不敢再多言,纷纷当起了缩头乌龟,只留王秀才恍恍惚惚地站在那,嘴张了又闭,茫然无措。
  本朝开放,学生也是可以谈论朝政的,但若是当地父母官都开给给他们盖棺定论一句“立身不正”,别说往后的仕途,就连这秀才功名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王秀才心底仍旧不服,却挑不出半点错的话来。
  “学生知错……”半晌,他才沉默低头。
  是他想岔了,徐知府对付他们,哪用得着什么阴谋诡计,隔在两方之间的,是权势、是地位、是天壤之别。
  他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知府年轻的面容,心底反倒茫然起来。
  可这知府也并非生来就是天潢贵胄,眼下能压住他们的官位,也是人自个考出来的啊!
  更何况,更何况他真找不出能拿哪句去反驳人家!王秀才越想越气,越气越茫然。
  徐辞言瞥了他一眼,心底默默摇头。
  这人要是这么容易就改了主意,刘教谕提起他时,便不是那副又急又气的语气,他也不是薛掌柜册子里记得那个“拗相公”了。
  这人为了反对互市,竟然每日无论刮风下雨,都到街口盘坐批判,口若悬河,寸句不断。
  这般决心与行径,可谓是刺头中的刺头,对付这种刺头,软的不行,得来硬的,但太硬了,反倒会起反作用。
  “先前诸语本官尚可看作是辩学论道之意,”徐辞言开口,视线落下王宗恒手里那满篇骂他之言的纸张上头,“但借考之名,恶意以文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却不能不纠,不然朝廷威严该至于何处。”
  “王宗恒,你可认罚?”
  “认……”王宗恒咬牙切齿,腰背挺得僵直,身后方才捶他背的几个书生,已经是一脸的吾命休矣。
  徐辞言声音染上笑意,“即如此,便罚你在这旬里走街串巷,不得歪曲一言地向他们讲解互市政令。并且如实记录下百姓的意见。”
  便是圣人讲学,也有论道的时候,王宗恒向百姓灌输互市之弊,怎么就不允许百姓们驳斥两句了。
  秀才们有朝廷养着不缺吃食,若遇战事匪徒也可向官府求援,平民百姓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到了旬末本官若是见不得记录册子,你的脑袋我摘不了,这身衣服倒是可以扒了。”
  “…………?”
  “什么?”王秀才满目茫然地抬起头,他都做好以血证道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就这?!简简单单地讲一遍,再收集意见记录在册?
  只要不是砍人就好,刘教谕也松了口气,赶忙瞪了眼呆站着的王宗恒,“宗恒,你可认罚?”
  “学生知错,自当听罚……”王宗恒缓缓低下了脑袋。
  风波既平,徐辞言慢慢笑开,亲自站起身来又点了几个书生的策论来看,一一做了点评。
  不疾言怒语,谈论起文章学问,他看起来简直是个翩翩的书生才子,平易近人,到了收席开宴的时候,场上已是一片祥和气氛,便是王宗恒,也只是呆坐在那喝酒,神色若有所思。
  总体来说,今日的目的是达到
  了。散席出门,徐辞言瞥了眼王宗恒。
  若是这人亲眼看过百姓的惨状,亲耳听到百姓的呼声后还一无所动死守着他那套理论,徐辞言不介意杀鸡儆儆猴。
  互市之事不容一点差错,正好,一旬之后,他也该借兵回来了。
第84章 马政 乾顺帝是暗中任命徐辞言……
  乾顺帝是暗中任命徐辞言为巡安监察御史, 明面上,身为新上任的凤安知府,他只负责凤安互市的事情。
  但省城的官员也不是傻子, 乾顺帝想要整治马政的心思从未变过,哪怕碍于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空得比草场还能跑马的国库一直没动手,但也不是说没了。
  这时候调来个简在帝心还颇有几分本事的知府, 省城上下早就做好了准备,把不该有的毛病都给遮掩了。
  就算天上突然掉下来个御史, 也不怕查!
  上头一句话,下头忙断腿。
  离城三十里远的清河马场处,行太仆左寺丞宋温正哭丧着脸, 脚不着地地安排人把场里的马拉去洗刷一遍。
  “大人,”跑得大汗淋漓的下属一脸为难地搓搓手, “这,这么多马, 前不久才洗过一次, 怎么着又要洗了?”
  “这人手不够啊!”
  “我有什么办法。”宋温一脸晦气, 他难道不知道人不够,就寺里这空有俸禄不干事的情况, 早成了上头大人们塞人的地方了。
  保不住随手逮一个下属,人来头比他还大呢, 给宋温十个胆子,也不敢喊他们去干这刷马洗马的脏活。
  但顶头上司都发话了,这活干不了也得干。
  “和上次一样,”宋温一咬牙,“去外头几个村里雇人去,钱不用给太多, 多了也没钱,官府办事,谅他们也不敢拒绝!”
  见下属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宋温心底也不是滋味,转过身去摆手,“就这么定了,快去快去!”
  这雇人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笔,这笔钱花出去了自然要在他们的好处里扣出来,关系到自个的利益,宋温心底也苦。
  寺里原来就没管着几匹马,靠着几个没后台的战战兢兢干活也算过得去,现在好了!
  他越想越郁闷,下属蒋刀正也不敢多说什么,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安排,到了午后,就来了三十来个人,都是村里干活的好手,虽不说身强体壮,也不瘦似竹竿那般。
  蒋刀正看了两眼,很是满意,端着官腔喊了两句,“行了行了,和上次一样的活,动作都麻利些,这五百匹马,今日便都要给我洗刷干净了!”
  “若是出了岔子,小心你们的皮!”
  训完话村人们便熟门熟路地散开,徐辞言用姜黄混着灶粉把脸擦得蜡黄,又在破烂外袍下面裹了厚厚的皮袄,低垂着脑袋混在人群里。
  他领了工具,默不作声地穿过人群,走到一身形格外高大,动作熟练神态中带点兴奋的汉子旁边动起来。
  “兄弟,”那汉子本是个开朗性子,活计也熟不用费神练,便热情地和他打起招呼,“你哪个村的?怎么没见过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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