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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大启要向草原买羊买马,草原亦要向大启买过冬的粮食和草药, 这种购买以百千为单位,数额巨大。
  除了这次互市大典,往后的每次开市都是要收取关税的, 而谈判,谈的就是这些。
  “徐大人, ”趁着革列熬药的间隙,喉官衙西北指挥使严青装成大夫,悄悄往徐辞言嘴里塞了颗药, “人都处理干净了。”
  徐辞言躺在床上,眼底平静无波, “消息放给忽孩那边,再濒危两日, 我就可以好了。”
  遇刺一事, 早在他意料之中。或者说这次遇刺, 其实也是他和哈里怯汗互相算计的一环。
  整个互市的营地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大启商贩, 而另一部分则划给了忽孩。早在哈里怯汗进关以前,就已经派人过来准备了。
  简而言之, 两边各自负责安防,谁出问题,谁理亏。
  到了开市这日,他们横穿整个营地,哈里怯汗四处乱逛的时候,就已经有不下五批人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了。
  这些人有些是五大部安排的, 有些却是忽孩的人在自导自演,只是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都被徐辞言防住了。
  而哈里怯汗却没防住。
  国力不同,谈判的一开始,忽孩便处于劣势。大启的粮食、草药都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想要以更低的代价获得这些,他必须展示出自己的实力。
  哈里怯汗是个有本事的人,他使法子打听到了大启西北马政的混乱,所以他选择了马。
  将忽孩的好马展示给大启,以一种碾压性的优势,逼迫大启让步。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哈里怯汗精心选了马,选了场地,选了表演骑术的亲卫,看马的时候,能靠近他们的全是哈里怯汗的亲信。
  但还是没防住。
  这次暗地里的较量,忽孩成了理亏的那方,本就不高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
  “大汗,查不出来……”
  礼馆里,下属神色凝重,“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还是查不出阿勒珠是什么时候叛变的。”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埋下的钉子,究竟是谁埋下的?
  “再去查,”哈里怯汗咬着牙挤出几个字,“让各部的钉子都动起来,我就不信了,这人还能是疯了不成!”
  “是,”下属领命,吩咐下去之后又有些犹豫地开口,“大人……你说那边是故意的吗?”
  他朝衙门处努了努嘴。
  这话简直不能细想,若徐辞言是故意的,一个连他们都没法子发现的钉子,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启却知道!
  那哈里怯汗也不用再搞这些小花招了,老老实实洗手给大启当草原王算了。
  “不管怎么样,”哈里怯汗深吸一口气,“让谈判的人准备好,哪怕不能像预期那样,也不能太过了。”
  “万一……”他眸色深沉,“大启对我们的渗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
  如果徐辞言知道忽孩这边的如临大敌,他一定会吐槽一句,你们想多了。
  喉官衙很强,在启朝境内那是一个如日中天,但也没强到把别家当自家的地步。
  他们只不过比哈里怯汗先一步发现问题罢了,时间短到严青只来得及控制住那刺客,让刺向心脏的匕首转向腰侧,甚至顾不上和徐辞言通气。
  好在徐大人明白他的意思。
  伤口不深,但在喉官衙秘药的作用下,显得可怖无比,脉象也垂危,好像人马上就要断气了,硬生生骗过了革列。
  一个重伤垂死的徐大人,成为大启此次谈判的压轴宝。
  两日后,勉强保住性命的徐知府悠悠转醒,在接受哈里怯汗亲切的问候之后,两方正式开始谈判。
  这种谈判自然不是徐辞言一个人的事,他的作用是坐镇,而不是事事冲在前头。朝中早派出一批擅长此道的官员过来,和忽孩的人唇枪舌战。
  哈里怯汗亦如此,只是他比徐辞言少了个绝招。
  每次谈判大启这边稍有劣势的时候,面白如纸,神色凄然的年轻官员就会幽幽捂住自己的腰侧,淡粉的唇瓣里再溢出几声痛苦的哼咛,官员们就可以一脸焦急地要求暂停,把他们的好大人送去就医。
  卑鄙!无耻!下作!小人!
  几次下来,忽海部落的官员们脸都青了。
  偏偏他们还不能拦,一拦就是一通我们大人因你们受了伤好不容易强撑着保住了性命还担心耽误你们时间拖着病体干活,你们拦着他休息是不是想让他死的小连招。
  你们忽孩有何居心!!!
  哈里怯汗人都麻了,想当年他也被骂做草原上的奸商,狗贼,视脸皮如无物,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果不其然,僵持数日之后,忽海几乎全面崩盘,每一项谈判的结果,都惨淡得令人闻之落泪。
  属于是有的赚,但不多。
  好在徐辞言这人还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拿着手上新签订的契书,哈里怯汗心满意足。
  表演有了效果,大启大肆收购他们的马匹,数量远超预期。有了这些卖马的钱,他们部落可以换来足够的粮食物资,也能和下面的人好好交待了。
  屋子里,负责谈判的官员眼睛都要眨烂了。
  “大人,这,”为首的官员姓陆,陆澄旭,是乾顺帝的亲信,眼下一脸苦笑地凑过来,“买这么多马,朝里怕是一时间凑不出这么多银钱来。”
  “怕什么,”徐辞言老神在在,半点看不出病弱的样子,他扬唇一笑,意味深长,“朝里没有,可有的是人有。”
  “严大人,”徐辞言视线落在身后的侍卫,“麻烦你把这些信件送到各位大人的手里。”
  严青接过一看,神色一愣,那信件上什么都没写,只抄了一份圣旨的内容。
  巡安监察御史,司两西互市、马政二事,若有令下,上下官吏,无可不从,违者当斩!
  “眼下互市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也算是腾出手来,好好收拾收拾自家的内乱了。”
  徐辞言笑意越发明显,落在几位年轻官员眼里,却让他们不自觉打了寒颤。
  “告诉他们,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也不干什么斩尽杀绝的事,”徐辞言点点桌上的契书,“大启没马,忽孩可不少,正好,货源和价格我都替他们谈好了。”
  “三个月时间,他们往朝廷递上去的折子上写了每个马场该有上等马多少匹,中等马多少匹,我要原封不动地看到。”
  “少一匹,我就割一个人的头。”
  “…………”
  原来,原来如此啊!
  严青恍然大悟,徐辞言匿名前往府城走的是喉官衙的路子,他自然是知道这凤安府内两千精兵是从哪来的。
  当时他还在疑惑徐辞言也不是个眼底容得下沙子,对贪官污吏轻拿轻放的性子,原来在这等着呢。
  喉官衙知道了,也就相当于陛下知道了。
  西北司马政的官员收到这封信到底有多惶恐,严青都不用细想。
  更何况,有喉官衙盯着,他们还想走别的路子捞钱,或者是做些滥竽充数的活计,怕是不要命了。
  西北马政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有些官员并非有意参与,只是大环境如此,不得不做。
  但事情既然已经犯下,自然不能用一句我无心的就摆平一切。
  徐辞言给他们证明的机会,既然说是无心的,好,买马还债,只要能把窟窿填满了,过往一切概不追究。
  没钱?朝廷提供俸禄抵债服务,若是好话不吃吃烂话,杀几个官员,也没那么大事。
  年年科举选士,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大人运筹帷幄,下官佩服!”陆澄旭深叹一口气,神色钦佩。
  之前只听说徐辞言的文名,对其官场作为虽有所耳闻,但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感悟不深。
  眼下共事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盛名之下无虚士。
  果然厉害。
  “谬赞,”徐辞言鞠手作礼,神色诚恳又认真地看向诸位官吏,“接下来买马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
  …………
  马政官员的天都塌了。
  特别是当初借兵给徐辞言的廖杰等人,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两千精兵,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能以一抵十的好手,不仅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还成了徐辞言刺向他们的一柄利剑!
  归德将军手握精兵,必然分权。西北边防就这么点肉,她吃了,他们吃什么!
  只是没想到,更毒的还在后面。
  “他真这样说!”廖杰面色铁青,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除了他,还有各个有所牵连的官吏都来了。
  “那还能有假?!”
  行太仆寺卿蒋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差这么多匹马,去哪填这么大个窟窿啊!鞑靼那边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怎么都不肯把价钱降下来。”
  “大人,能不能就这么摆着……”有官吏一脸灰败,挣扎着开口。
  “不还?!”廖杰眼睛都气红了,顾不上再摆淡定自如的架子,“喉官衙都插手了,你当这只是徐辞言的意思?!这是陛下的意思!”
  “这哪是买马钱啊!这是买命钱!”
  “行了,”廖杰深吸一口气,抖着手掏出药丸咽下,方才稳住呼吸,“都去凑,卖屋卖宅卖田卖地都给我把钱凑出来!”
  “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蒋骆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他一抹袖口,哽咽着说不出话。
  买这么多马,他这么多的银子,全没了啊!
  不仅是他这大半辈子的积蓄,就是家里往上数几辈!都要没了啊!
  “啊啊啊啊啊――”痛极之处,蒋骆再也忍不了,放声大哭。
  …………
  凤安府内,徐辞言终于能够回到家里,松一口气。
  杨姝菱把他按在榻上,细细地检查腰腹处的伤口,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你呀你,”杨姝菱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灯火摇曳,照在她发间的珍珠簪子上,泛着温润的色泽。
  “搞了这么大动静,一下得罪了这么多官员,也不怕被人一剑戳死了去。”
  “怕什么,”徐辞言懒懒地躺在榻上,鸦发披散,雪肤红唇,说不出的好模样,特别是眉眼间那点得意,越发显得俊俏。
  他把脑袋往杨姝菱肩窝处一搁,懒洋洋地摘了人发簪把玩,杨姝菱长发绸缎一样滑落下来,黑白红三色交印,有种艳丽的美感。
  徐辞言笑道,“真算下来,他们还得谢我呢。”
第89章 郡主 我妹妹就该吃点好的
  四月中, 七月末,徐辞言先后上了两封述职折子,陈互市和马政二事。
  朝野一片震惊, 关于他的讨论上至帝王官吏下至书生百姓,一直热热烈烈地讨论到了年底,直到京城大街小巷都挂上了喜庆的灯笼, 贴上对联,才慢慢平息下来。
  立了这么两件大功, 朝廷上下都在讨论乾顺帝会如何封赏他,但皇帝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只是赏下金银等物, 远不足够。
  现在不封,那就要留到任期满回京的时候封了, 一时间百官心底感慨万千。
  这人才入朝为官多久,就要走完他们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了。
  而这一年里, 徐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远在凤安的杨姝菱被诊出有孕, 二是徐出岫在武步青被封官之后,向乾顺帝上折说了大蒜素的发现。
  听说有这种神药, 乾顺帝心底先是大惊,而后便是蔓延而来的怀疑。
  为此, 他亲自率着武国公等一群战场上退下来的勋贵,到了喉官衙地牢,在死刑犯身上模拟了战场上刀割枪戳的伤口,再按照徐出岫折子里的疗法,用大蒜素和中药一同治疗。
  疗效显著。
  本该十不活一的囚犯,竟然活下来了五个。
  虽然只是多出来四个, 但治愈的可能一下就暴增了许多,放在战场上,那就是成千上万的士兵多了活命的可能。
  结果一下来,武国公等人一下就哭了出来,褶皱如菊花的面皮上老泪纵横。
  前朝末战乱,这些国公爷都是护着乾顺帝一点一点从南边发兵打过来的,谁没有几个重伤濒死没救回来的弟兄手足?
  “若是那时候有那药,定坤哪里会……”武国公童昆声音沙哑,抹去眼角的泪水。
  童定坤,是童昆长子,替父亲挡了一刀,死在了战场上,是童昆一辈子的心病。
  他这话一出口,几个相熟的国公也都愁肠百结,涕泪纵横。
  乾顺帝看他们这样子,心底也不是滋味,他再看向角落里安静站着的徐出岫,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此药你当居首功,月儿那边,也多亏了你,”乾顺帝笑道,“你和你哥都是好的,我也知道你的志气,那些虚的就不赏你了。”
  “太医令老矣,已经上了几次乞骸骨的折子了,”他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你年纪小了点,这位置还坐不得。但右司监升上去以后,刚好空了个位置出来。”
  “徐出岫,”乾顺帝唤她名字,看她的目光终于不再慈爱得像看讨人喜欢的小辈,带着审视、欣赏、是在看得用的臣子、臂膀,“你可敢?”
  “敢!”徐出岫一提裙角,直直地跪了下去,大而圆的杏眼在黑暗的地牢里熠熠生辉,像是烧了一把火,“臣谢主隆恩!”
  被几位老太医封锁起来的门,终于被她叩开了。往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四品司监,掌太医监内事,谁敢不服!
  升官以后,徐出岫也要从家里搬出来了。如今他是名正言顺的朝官,自然要和别人一样,有官宅。
  新屋就选在徐家旁边,比邻而居。搬家那日太医监的太医们,纵使心底五味杂陈,还都不得不备上厚礼,前来祝贺。
  前院正堂里,徐出岫一身绯色官服,亦是唯一的女子,她坐上首,其他太医们都得在下方陪笑。
  一身官袍行于世,谁说女子不如男。
  送来的贺礼里,有一份独为特殊。是武步青托人从西北带来的。
  两个逆行于世的巾帼,虽远万里,惺惺相惜。
  而第二日,另一份封赏到了徐家。以武国公、荣国公为首,几位国公爷出面说动了乾顺帝幼弟睿亲王,将徐出岫收为义女,上皇室玉牒,封朝阳郡主。
  朝阳,这个封号可见其尊崇。
  消息传到凤安,徐辞言长舒一口气。
  这样一来,哪怕萧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贼心不死,只要皇室还在意点脸面,还在意点天和人伦,就不会任着他对徐出岫下手。
  “说起来,出岫是不是该定亲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徐辞言突然想起这个。
  徐出岫今年十六了,京城贵女出嫁晚,大多都是十五六岁定亲,再过一两年才出嫁。
  徐辞言并不在乎妹妹嫁不嫁人,毕竟他家家大业大,养一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更何况徐出岫现在亦为朝官,有不菲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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