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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冰溏心【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8:18  作者:冰溏心【完结】
  昨夜,分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现而今,倒成了令她不敢与他共处一室的罪过了。
第54章 巧饰伪(五十四) 情动的气息缠绵交织……
  案头刻漏滴答沉浮, 冰裂纹的繁复窗棂之外,浑圆的月影依约悬上了梢头,夜鸟轻鸣, 伴随金风吹彻, 总是交了秋令, 处处皆萧瑟。
  云湄洗浴完出来的时候,打眼就见许问涯正在床畔等她。
  她一愣, 也不知这是出于什么意味。兴许是有念头的,但兴许也只是出于礼节而已。他确实没有自行睡过, 有什么,都是等她一块儿。
  思及昨夜, 那样滔天的毁灭性, 是特定的促成。现下, 她不需要了,而且,心里开始升起后怕之意。
  云湄磋着脚步,但终究是要进寝居的。待得步子迈进去,后头的丫鬟们便眼明手快地将飞罩下的灯烛给熄灭了个干净。
  这么一来, 整个内寝, 便只余下床帐旁侧的一盏琉璃纱灯, 其烛火幽微至极,又由窗缝渗入的飒踏秋风肆意地带动着, 总是明灭不定。
  那阔肩窄腰的轮廓,便被这么清浅地勾勒着,斜斜倚在床畔,朦胧绰约,愈发像只魅。
  云湄今日心绪平静, 确实不大需要昨夜那种刻骨的波荡、与钻心的厮磨了。寻常来说,她是极为抵触这敦伦之事的,早前还一门心思地拿这个当做许问涯的减色项呢――又俊又好算何如,床笫之事上还不是烂泥过了头?多来几次,她这辈子都不会对他起什么心思了。
  可若是哪天,许问涯将这事儿也习练得娴熟,弄得两相受用,那么她的沦陷,还真是指日可待了。
  依照他对妻子温柔以待的趋势,瞧着也是快了。
  他着实是太有耐心了――从日常的温馨相处,到缱绻的相依相偎,处处体贴,处处无师自通,他完美到一丝不苟,每一处都以她为先,一言一行,俱都首要在乎她的感受。回味之下,云湄能够依稀觉察得出来他的步步寸进。只是昨晚她需要更烈、更深的折磨,来盖过心头的晦暗与酸苦,他才没有继续施展探索。
  所以,云湄越来越害怕与许问涯的亲近了。
  惶惑无措,千般经纬尽皆在心头调转。她的足下踟蹰着步子,半晌没有靠近。许问涯耐心等候着,见她衣袂烈烈,显见地是为冷风所侵,可她居然还未有反应。他怕她就此染上风寒,才终于出声:“……娘子怕我吃了你?”
  话音将歇,他探手牵拉,虽然不是强硬的力道,云湄却因不备,软着骨头,轻易地跌进了他的怀中。
  肌肤接触的那一刻,许问涯便微微蹙了眉头――他怀里仿佛揣了一块儿冰,这显然不是往那儿站上一时半刻,便能致使的。他环抱住她,枕在她的肩上,感受她冰腻的肌理,问:“娘子身上怎么这般寒?”
  这样的状况,已经两夜了,可探其额头,又像是没甚反常的。
  云湄还是那副敷衍的腔调:“有郎君抱着就好了。”
  那是缓育丸的效用,他自然等闲不会知道。这是替嫁的关窍,根本不能让他获悉。
  许问涯还是觉得奇怪,提议说:“正好明日入宫,用不用顺便找个御医来看看?”
  太康明医的手笔,普通医工、甚至是宫廷御医都是诊不出来的,云湄倒是不怕这个,可是她身上的旧伤很容易被发觉,其形成的根由,是轻易追究不得的。思及此,她赶忙粉饰道:“郎君习武,身上比之常人要康健些,或恐不是我的原因呢?”
  说着,云湄探手从挂钩上解下幔帐,身子后仰,带着许问涯往床里躺。心里想着,如果能糊弄过去,敦伦一回就敦伦一回吧……豁出去了。
  方才,许问涯是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至床畔的。他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这会儿经她这么一带,白日马车中的状况乍然重现,那一搦好腰,重又在手心辗转了一次。
  那是极纤细的柔滑触感,就算是隔着布料,也轻易忽略不得。
  帐中声息迭起,辨不清属于谁人。云湄一阵紧张,绷了片刻,许问涯却没有旁的动静,半晌,克制着将手从她后腰移开,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地往怀中带,将热意紧贴传递,烘着她过低的体温。
  “安寝吧,明日卯时便要起身。”
  “可是郎君你――”她获悉异常,所以方才一直绷着不敢动。
  “不用管。”他满不在乎地如是说。
  她是位一捏一个印的娇客,许问涯认为太过频繁,会让她承受不住。且,昨日是她需要更痛的东西以疏解心绪,才主动来解他的衣裳,这显然只是特例,是依据她心情而来的、鲜少会有的情况。
  他想,一个正常女子,自然不是见天地乐意受罪的。所以,还是待他照着全昶买回来的图册,一一学罢,再实施吧。
  云湄那厢,良晌没敢动弹。但他不知出于什么,确实只是单纯抱着她,通过纯洁的依偎,来温暖她的体寒。
  她有些奇怪,奇怪之中又升起一丝浅淡的担忧。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窝憋犯堵,总是不好的吧?就像昨夜的她,偏要通过合适的途径来尽情抒发,过后才能够如释重负地安睡。
  于是,云湄试探着在他怀里转了一圈,面对面看向他的脸,有些羞赧地咬住了下唇,在他疑惑地瞥过来时,她将一只手置入被中,声若蚊蚋地开腔提议:“要不……我给郎君……”
  许问涯轻笑,将她圈进怀里,那拥抱并不急切,仍旧只是单纯的搂揽。
  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他半晌不接腔,倒闹得云湄愈发羞了。但箭已搭上了弦,再退缩更显得刻意,只好生涩无比地猜摸着开始尝试。
  ……
  期间,许问涯俯身吻住了她。情动的气息战栗着喷薄在她的脸上,与她紧张的呼吸藕丝般牵缠交织在一起。云湄便明白了,虽然她太过不
  流利,但他也许是受用的。
  也还好如此。不然,她真的要窘透了。赶明儿爬起来,偏是不知再怎么去面对他。
  ……
  事毕,许问涯打横抱起她,带着人去室冲洗双手。
  云湄的手遭了罪,早已酸透。
  他对她的腰身展现出迷恋,最后流连在那儿,所以现下,连带着也要清洗。
  清水浇上来,将那些L浊的滴沥混合着冲刷,慢慢洗净。
  两人都没有说话,全程安静,显得云湄双手上的流水声更加扎耳。云湄羞得不好意思开口,许问涯则从身后圈住她,持着她的腕子替她洗手,头靠在她侧肩,一言不发,但看神色,其实一直带着笑。
  云湄偏过头睃了他一眼,实在闹不明白那笑意是什么意思。她正是敏感的时候,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嘲笑她的生涩。
  她有些置气地将脸扭了回来,双瞳放空地看着他舀水,替她搓干净指尖。
  云湄左思右想,还是气不过,嘟囔着说了句:“郎君再笑,以后我就不代劳了,吃力不讨好。”到底难堪,声音越发小了,蚊子哼哼一般,“你找别人去。”
  云湄长在大宅,也受过何老太太的委托,给宋府的郎子们操刀开荤事宜,安排通房丫头。虽然这方面,许问涯身上疑点颇多,但潜意识里,她觉得他也是有过通房的,毕竟出身世家,都是定例。
  “我这是开怀,毕竟娘子体贴。”许问涯靠在她耳畔,声线里留存着一丝沙哑,“没有笑你啊。”
  这手,随着他亲昵的耳语,越洗越纠葛不清了。十指交缠,热意于温水的清滑中穿梭传递。云湄受不住了,抽出自己的,许问涯却移下来紧捉住她的腕子,“还有,找谁?”
  云湄不说话,可惜挣不过他。半晌,只恼怒地说:“我困了,想去睡觉。”
  “说清楚,我就放娘子去睡觉。”
  他又开始发挥缠人的攻势,俯身来啄吻她的鬓角,指尖沿着她细腻的皓腕攀登上去,渐次滑入缝隙,演变成十指相扣。这么任其发展下去,定要坏事。他们已经闹得两晚没睡好觉了,赶明儿是要入宫的,可再经不得折腾了。
  云湄只好及时挣出来一点儿,阐明道:“我是说,郎君没有通房的吗?我做不来,你还笑我,那我以后就不上赶着吃这个苦了。”
  “嗯?”许问涯显然没听明白,“谁跟你说我有通房的?”
  这下轮到云湄眨巴着眼睛,也顾不上羞恼了,脱口问:“郎君被苛待了?”
  在宋府,只有不受宠爱的小辈,才没人去管他的成人事宜。
  两人聊得跳跃,许问涯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想了想,凑下去轻吻她的唇角,轻声温存道:“我惟有娘子一个,这辈子都只能委屈娘子了。”
  他的嗓音原本便十分低沉动听,现下还染着未能及时褪干净的喑哑,云湄只感觉心脏被猫尾轻飘飘地挠了一下――这是在承诺吗?他的身边,不管从前,还是将来,都不会有妾室出现。
  可是,这又不是对她云湄许下的。
  思及此,云湄好险才把持住,心绪冷硬下来,瞄了一眼案头的刻漏,说:“不早了。”
  这样突兀的态度转变,令许问涯的神色带上几分奇怪。他回忆二人的相处,好似每每到即将升温之时,都会被一道无形的幕墙,给生生截住。
  不过,天长日久,总能攻克。许问涯只当是妻子心底留下的、那些老旧的创伤所致,也不气馁,依言抱着她回了拔步床内。
  云湄回顾与他私下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仿佛就没走过几步路,都是被抱来揽去的,要不坐在他腿上,要不睡在他胸膛上,合理怀疑这是他的道行之一,长此以往,闹得以后难舍难分,总要黏在一起才不觉生怪。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云湄决定从身体接触上先远离他。
  所以,一经放下,她就滚去了里头,扯过被子,一副困乏至极,沾枕即安睡的模样。
  许问涯偏头盯着她,“娘子一个人睡,不冷么?”
  没有回应。
  俚话说烈女怕缠郎,许问涯等了会子,一伸手便把她捞回来了。离开他的怀抱不久,她身上便重又变得冷丝丝,兴许,她自己也不怎么好受罢。
  许问涯搂了须臾,令她充分感受自己怀里的舒坦,复又倏而松开了她。
  装睡的云湄不明所以,但也顺势往里滚,尽量离他远远的。
  许问涯撑着脸,侧卧看向她,脸上莞尔,挂着运筹帷幄的神色。
  果然,离开他不多久,云湄便开始冷得打了个寒战,伸出手来铺了铺衾褥,但那显然无济于事。
  少顷,一双明净的眼睛探出被外,悄没声地瞥向他。乍然见他没睡,还始终这么默然勘察着她的动向,她的神情便挂不住了,赶忙扭过头,佯作没看到。
  ――殷鉴不远,云湄怕自己又做噩梦,原先是不想先于他一步睡觉的,毕竟一回两回还好糊弄过去,再多的话,怕不是当真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至时候可就不大好收场了。
  离他远一点,不光可以杜绝对他产生肢体上的依赖,要是真魇住了,两人一个在最里头,一个在外侧,也不会轻易被察觉。云湄就这么思索了良晌,愣是没敢轻易入睡,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悄悄一瞄,没承想被他抓个正着。
  许问涯见状轻笑,长臂一展,轻而易举给她圈了回来,“娘子这么害羞?抱过多少次了都。”
  说着,掌住她的侧腰一抬,便让人睡在了自己身上。指尖踅摸着筋骨的位置,像往常那般,又开始往她体内注入真气,动作非常温柔细致。云湄感受着他的呵护,四肢百骸都变得热腾腾的,身下靠住的肌肉放松时软韧适中,枕得人特别受用。
  这方面,他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床伴。
  抵触他,得花掉多大的定力?
  ……至少,此时的云湄,根本拒绝不了。
第55章 巧饰伪(五十五) 野花没有家花香!……
  云湄这一觉睡得异常踏实。许问涯一直守着她, 至子时末,见她不似昨夜那般有梦魇迹象,这才闭目安睡。
  云湄一枕黑甜, 翌日醒得要比他早些。初初有意识的时候, 发觉周遭热乎乎的, 是令人安心的暖意。睁开眼,许问涯的颈子近在咫尺, 原是自己正枕在他侧肩,长睫眨动, 便能扫过他为浅薄曦光所映照的喉结。
  她继续扇动眼睫。喉结处的那片坟起感受到痒意,些微上下滑动, 随即, 环在她脊背的双手开始回压, 更深地将她揣入了怀里。
  云湄的脸便如此压在了许问涯的脖颈处,唇畔便是微滚的喉结。她眨巴着眼睛,莫名想起荒唐的新婚夜,就是那撑身的一啃,令他思绪回笼, 戛然而止。
  思及此, 云湄抬起了双手, 置于幔帐缝隙投射进来的阳光之下,翻转检视。因为早年间时常干粗活的缘故, 她的双手并不算柔嫩,是后来入了深德院,才得以滋养。她的皮囊,有着天就的底色,不出一年, 便养回了本该有的水滑与鲜嫩。
  所以,昨夜那种磋磨,于她现下这双柔荑而言,着实是一种遭罪。忆起个中繁细,云湄有些生气,起先是一只,最后另一只也被他捉了去……
  天知道她为了把饱经风霜的身子将养回来,投入了多少银钱。现在好了,到处都遭了劫。
  又想到害得自己连着半个月都要泡药浴的始作俑者,云湄胸脯起伏,越来越挂火,双唇翕动,报复性地在他脖颈处的那团坟起上啮了一口。
  为免将人惊醒,她这一口不轻不重,满以为了无痕迹,实则非常要紧。有人早就张机设阱,伺机托着她的肩胛骨将她抬起,气息转瞬倾盖下来,撬开齿关,一往径入。
  寥寥几次的经验,他便已修炼纯熟,轻易引得她气息杂乱,呼吸不能。云湄只觉自己被吻成了软骨头,脑子叫嚣着提起气力推开他,身体却压根实行不了,从头到脚,尽皆被俘获完全。
  生捱着,终于等来他的放过。云湄瘫了会儿,撑身坐起来,想要离他远点儿,却是半途一刹,根本不敢再乱动。
  许问涯盯着她笑,点漆的眸子里犹带着将醒的迷茫水光,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的危险气。
  云湄试探着呢喃吱声:“今天要入宫……”
  她侧过脸,长发披散,尽量显得像个狼狈的女鬼,意图打消躁动。
  半晌,许问涯终于高抬贵手,扯开幔帐,抱
  她去洗漱。
  外头侍立的丫鬟们听见动静,打帘进来预备伺候主子们晨起,乍见主君和主母抱来移去始终连体,都有些发怔,一时面面相觑。
  倒是明湘和姜姑姑几个,早都见怪不怪了。
  承榴更是看得傻笑,兴兴头头地挨过去冲明湘说:“跟着咱们三姑娘,往后当真是不用愁了。瞧这两人,恩爱得跟什么似的。”
  明湘听了,睃她一眼,表情一言难尽。跟来的几个陪房里,承榴是唯一蒙在鼓里的,见天地傻乐呵,还以为见证了什么世上少有的金玉良缘。须臾,明湘只是浅浅点头,敷衍地嗯了声,并不做出什么喜气的反应。
  承榴只以为明湘展露的心事重重,是替她们姑娘婆婆妈妈地操心往后。她不由咂舌――那不是杞人忧天嘛!目下这股子宠爱的劲头正盛呢,总是瞻前顾后地去思虑往后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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