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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复又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织雨问道:“阿娘那边是个什么章程?”
  是戚闻泓欺负人,她若是再气坏了自己,那才是当真得不偿失!
  罢,这人看不上自己,她又看得上他吗?入夜了还不敢露面,只怕是个面若重枣的莽夫,不嫁也罢。
  织雨道:“夫人已经差人去永宁侯府问话了,二位小姐在房中好生歇着便是。方才夫人还让小厨房那边给两位小姐做了些吃食,一会儿便送过来。”
  “若是戚家人到了,夫人那边再差人过来寻二位小姐。”
  珈宁忙活了一日,也就辰起那会儿吃了一小碗阳春面并几块核桃糕,织雨这么一说,她顿时也觉得腹中空空,一时间便歇了立即去前院大闹一场的心思。
  她眼珠一转,道:“如此也好,对了,方才母亲可跟着宾客们一道用了夕食?若是没有,你帮我去寻黄嬷嬷劝母亲多少用些,切莫因为我和戚家的事情伤了身子。”
  既然母亲已经去寻戚家人了,那她便在房中好生饱餐一顿,毕竟还得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戚家人好生说道!
  -
  这厢珈宜帮着珈宁把妆卸了,便见珈宁的右脸泛着一片不正常的嫣红。问过后方才知晓妹妹为了今日大婚,竟是忍痛上妆,心中对戚闻泓不满:“我们珈宁这样好,早晚有他后悔的。”
  珈宁道:“可不是,我要什么样的郎君寻不到?今日这事情是戚家的过错,回去之后父亲与祖父也怪不得我,到时候,我定要自己去灯会上寻一个仪表堂堂、天赐良缘的如意郎君。”
  言罢,便从妆匣中翻出一小瓶还未用完的芷彤膏,细细在脸上涂抹一番。
  复又抱怨道:“这嫁衣的袖子可真是麻烦,阿姐,不若你帮我把外衫脱了,等到戚家人来了再穿上。”
  “这……”
  “他们都让我等了这样久,一会儿他们到了我便出去,岂不是显得我是上赶着的?况且若是污了衣袖,反而误事。”珈宁抓着珈宜的手臂,轻轻晃了几下,珈宜看着妹妹水盈盈的眸,自是说不出半句推拒的话来。
  等到珈宁换好衣衫,姐妹二人方才对坐于矮几两侧,一道用起谢夫人吩咐人准备的吃食。
  谢夫人怕珈宁嫁到戚家之后吃不习惯,特意在江宁城中寻了一位手艺颇好的厨娘跟着珈宁一并北上,今夜的吃食亦是出自她之手。
  咸鲜味美的小馄饨、酥脆香甜的白云片、清新软糯的藕粉桂花糖糕,样样都是珈宁的心头好。
  馄饨刚出锅便送来了,又是泡在滚烫的鸡汤之中,此时还冒着热气,珈宁怕烫,便用勺子将白里透红的小馄饨一个个舀入一只精巧的荷花纹瓷碗中。
  谢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珈宁捻起一片白云片,蹙眉道:“这都又快两刻钟了,戚家人竟然还没来!”
  “戚家世代显贵,老宅在燕京城北,母亲派去的人只怕是刚到永宁侯府上。”
  “真远。”
  珈宜喝了一口醇香的鸡汤,只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舒服地眯起眸子,慢悠悠地给珈宁解释起来:“母亲本也是想给你在城北买一座宅子的,只可惜城北都是权豪,咱们家空有银钱,在燕京城中并无多少人脉,只得作罢。”
  “我知道的,我没有嫌弃这宅子的意思,我就是……”
  就是觉得,陪嫁的宅院离永宁侯府真远。
  燕京城离江南真远。
  今日还好是有阿姐与娘亲陪在自己身边,若是等到婚后,自己一个人留在燕京城中,遇上这样的事情,那才当真是叫天天不灵了。
  珈宁将一块糖糕掰开,递了一半到珈宜身前的漆盘之中:“阿姐,我们明日便回江南去吧。”
  她不想嫁了。
  珈宜不知母亲究竟是如何安排,也不知戚家究竟是怎样想的,不敢答应珈宁,只得温声安抚道:“先好好把饭吃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珈宁不依:“阿姐,连你都不向着我吗?”
  “我哪里会不向着你?”
  “我知道,虽说咱们家在江宁城过得挺好的,但祖父一直都想重回京城,父亲也是这样,所以他们才会在收到信后毫不犹豫地应下这桩十几年都没人提过的旧约。”
  “我本想着,我总归是要嫁人的,能留在阿娘和阿姐身边自然最好,若是远嫁,只要那人为人端方、敬我爱我,能允我每年回一趟江南,那也是成的。”
  “当时祖父总跟我讲,戚家如何如何好,燕京城中如何繁华,说我嫁到戚家,只会比在闺中时过得更加舒坦。”
  “阿姐知道的,我总是很容易相信人。”
  她越说越急,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可现在呢?”
  来燕京城的第一日就伤了脸,过后几日差了织雨去街市上买来的点心亦是不合口味,再后来,便是今日了。
  “如今都快要戌时三刻了,戚闻泓呢?”
  说得太急,珈宁被呛得连声咳嗽,却还是不愿停:“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比他成婚还要紧要。”
  望着珈宁泛红的眼角,珈宜心中不忍,却也只得继续劝她:“三娘,成婚是为结两姓之好,不可如此儿戏,许是戚家真的有什么大事,再等等吧。”
  “是我先儿戏的吗?”珈宁越想越是伤心,狠狠咬破一只馄饨,内里的肉馅还烫了她一下,激得她深吸一口气。
  她在闺中之时,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姐,人人都惯她宠她,怎么如今要成婚了,反而要受这样多的委屈?
  “三娘,你听我说……”
  未等珈宜说完,忽然见着谢夫人身边的黄嬷嬷拿着一张花笺,匆匆进了屋:“二小姐,三小姐,戚家人到了。这是戚家公子做的催妆诗,还请三小姐品评。”
  珈宁手中的糖糕还剩了小半块,也不去接黄嬷嬷手中的花笺,只自顾自地小口咬着糖糕。
  珈宜知她心中有气,自作主张先接了过来:“这字不错,颇有风骨。诗文也算上佳之作了。比起你姐夫那莽汉,实在是要好上太多。”
  “那又如何?不守时,如何算得上君子,只怕是寻人代笔,”珈宁又吃了一只馄饨,“啪――”地将银勺拍在案几之上,“还请黄嬷嬷去前院回话,就说我对这诗不满意,让他重新再写些过来!”
  黄嬷嬷看看珈宁,又望向珈宜:“二小姐……”
  珈宜知晓,若是不让珈宁出了这口气,一会儿去了前院,只怕还有得闹的,便对着黄嬷嬷挥挥手:“去吧,就按三娘说的来。对了,黄嬷嬷可知,戚家为何来得这样晚?”
  黄嬷嬷道:“说是家中长辈午后突然遭了病,戚公子带着腰牌入宫请御医去了。现如今,戚公子正在门前给夫人请罪呢。”
  “急病吗”珈宁虽是生气,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由不得人的,皱着脸道,“那也怪不得他了……只是,我也不能就这样受这气吧。”
  推己及人,若是自家娘亲突逢疾病,只怕她也没有心思成婚。
  可她也不想就这样委屈自己。
  一时间,珈宁僵在案几边上,看着已经吃得差不多的点心与馄饨,拿不定主意。
  黄嬷嬷道:“那可还要让戚家子重新写几首诗来?”
  珈宜见珈宁满脸纠结,知晓珈宁想要一场风风光光的大婚,本性却最是心善心软,便替她答道:“婚仪上总归是要让新郎官多作几首诗的,不能因为他来迟了便委屈了珈宁。左右如今天色已经晚了,再晚上一刻钟也无妨。”
  “去回话吧。”
  见黄嬷嬷走了,珈宁还皱着一张脸:“织雨,你去前院帮我瞧瞧,这戚家子模样如何。”
  “大婚当日他家长辈就遭了急病,只怕是我们八字不合;若是他生得不好看,我看,婚事还是作罢吧,”珈宁小声道,“我当初就说了,八字应该送去鸡鸣寺算的,燕京城的大师根本靠不住。”
  听着珈宁如此吩咐织雨,珈宜知晓妹妹已经原谅了那人二分。
  三妹妹到底还是小孩脾性,容易生气,也容易原谅。
  珈宜心道,这戚家子定要生得好看些啊!
  毕竟,在珈宁眼中,好看的人更是可以犯错的。
第3章
  燕京城,谢府。
  府前的石板路上散落着许多烧剩下的爆竹外壳,汉白玉石狮安安静静地守着这座热闹了一整日的宅子。
  戚闻渊一身大红的喜袍,胯下一匹枣红色骏马。
  如今夜色渐浓,晴夜里皎洁如练的月光洒落在他衣摆与袖口的织金云纹上,越发显出他身姿挺拔、矜贵如玉山上行。
  听着黄嬷嬷说谢珈宁不满方才那一首催妆诗,戚闻渊也不恼,他知晓今日之事本就是戚家之过,他合该多哄哄那位小娘子才是。
  只见他以马背为案,左手松松握着缰绳,右手笔走龙蛇,于花笺之上又作上了两首催妆诗。
  “还请嬷嬷帮我送去谢小……夫人处。”
  虽则谢夫人并未允戚闻渊与戚家众人入府,但此时谢府大门大开,前院中有好事的宾客借故来门口瞧了一眼,这一眼可不得了。
  “那人怕不是永宁侯家三公子吧?”
  “嗯?”
  “我瞧着,来人分明是铁面玉郎戚闻渊!”
  今日的宾客多是谢家经年之前在京中的故交,是以他们或许不认得从江南来的新娘子,却不会不认识名动京城的永宁侯世子戚闻渊。
  “夜色太浓你花了眼罢。”
  “戚家两位公子虽是一母同胞,模样身形上有几分相似,但气度却是全然不同。二公子如孤松、三公子若珠玉,错不了。”
  “代弟迎亲,这又是什么规矩?”
  “我方才还在想,侯府解释说是世子要入宫为老夫人请太医以至误了时辰,但今日是三公子成婚,就算世子不在,也并不会耽误迎亲的才是。”
  “有意思。”
  “你说,莫不是今日成婚的其实就是世子?”
  “这怎么可能!满京城谁不知道,世子他最是不爱风月事,满心都扑在政务上,前些年想给他说亲的人还少了吗?结果呢,他这人为了推拒婚事,竟是连体面也不顾,直接把上门作说客的郑国公夫人拒之门外。要我说,他就等着哪日出家当和尚呢!”
  “况且,帖子上写的不就是戚家三公子与谢家三小姐的婚事吗?”
  “非也,”一位宾客从侍女手中接过自己的那份帖子,先是瞧了一眼上首依旧稳如泰山的谢夫人,方才低声道,“这帖子上写的是戚公子与谢小姐今日大婚,结两姓百年之好。”
  “先前京中都说这是三公子的婚事,也都是先入为主、觉得世子不会成亲罢了。”
  “可……”他分明记得之前的赏梅宴上,戚老夫人还在为戚闻渊的婚事发愁。
  “若当真是世子成婚,那可算得上是京中的一件大事了,怎可能半分风声都未曾有?戚家会任由满京城人都会错意不成?”
  “当真是一桩怪事,不枉今日拖到这样晚。”
  众人正议论纷纷,忽然听得侍女高声唱道:“吉时到――”
  自戚闻渊到谢府门前后便歇下的爆竹声再次响起。
  此时谢宅地处偏僻倒成了一桩好事。
  虽说本朝并无宵禁,但夜深之时燃放爆竹总归是有些吵人的。
  戚闻渊稳稳坐于马背之上,静静看着谢家下人忙活,直到爆竹彻底烧尽了,方才翻身下马,带着几位随侍登上了谢府门前的玉阶。
  他步伐不急不徐,面上亦是镇定自若。
  晴夜无风,连他的衣摆也是安安静静地垂着。
  只有缰绳与笔杆上的汗渍知晓,此时的戚闻渊,远没有看上去那般镇定。
  未几,他行至前院花厅,目光掠过因着他的到来惊讶吸气的宾客,便见谢夫人身后站着一个窈窕少女。
  少女的乌发梳成高椎髻,巍峨高耸的发髻间别了一支振翅欲飞的凤钗,在烛火照映之下显得愈发流光溢彩;
  凤钗之外,她发间还簪了几朵开得正艳的海棠,如今尚是二月中,燕京中的花大都还是枯枝,也不知这海棠是从何处寻来。
  只见少女手执一把绣有丽芍药的细绢纨扇,素手芊芊,指尖却是以蔻丹染成夺目的嫣红。
  芙蓉面藏在纨扇之后,影影绰绰。
  戚闻渊瞧不清扇后的少女,却没由来地觉得,她定是如纨扇之上娇艳欲滴的锦簇团花。
  一时间,他竟是听不清上首的谢夫人在说些什么,只不住地点头称是。
  却见少女手中的纨扇微微一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眸。
  如漫天的星落入一汪沉静的池水。
  亦如江南袅袅的烟波。
  二人目光相对,戚闻渊本以为少女会羞怯,却未想她丝毫不惧,竟是将纨扇再往下移了半寸。
  她似嗔似喜地望向戚闻渊,反倒是戚闻渊先败下阵来,微微侧过头去,僵直着背脊,目光落向一盏华丽的宫灯。
  娇矜,明艳。
  是他未见过的殊色。
  戚闻渊滚了滚喉咙。
  纨扇后的谢珈宁也在打量戚闻渊。
  方才她派了织雨来前院打探情况,只可惜当时戚闻渊还在门外,织雨躲在一颗梨花木后,离得着实有些远了。
  只说那人虽在马上,却也能看出身量极高,至于相貌如何,却是瞧不清楚。
  如今见了,方知这人面如美玉,目若点漆,端得是丰神俊朗的好皮囊。
  且他有书生的温文,却无书生的瘦弱。
  今日一身大红喜袍,更是衬得他如蒹葭玉树,不似世间之人。
  只是,这喜袍似乎是短了几分。
  珈宁有些不解,这是燕京人裁衣的习惯吗?
  珈宁以纨扇遮面,微微侧头,小声对着身边的珈宜问道:“这人是不是敷粉了?怎么瞧着比我还要白些。”
  珈宜道:“再过上一个时辰你便知晓了。”
  珈宁未听明白珈宜话中的暗示,还在偷偷打量戚闻渊,见他一一允了母亲的要求,又知晓了,眼前这人并非是她先前咒骂的戚闻泓,而是戚闻泓的兄长,永宁侯世子戚闻渊。
  珈宁一愣,她的未婚夫婿竟是换了人?
  她竟是成了世子夫人
  复又是终于反应过来方才珈宜话中之意,只觉自己双颊与耳垂隐隐发烫,忙把整张脸都藏在纨扇之后,低声唤了句:“阿姐。”
  尾音千回百转,珈宜会心一笑。
  姐妹二人一时无言,听着戚闻渊与谢夫人的交锋。
  终* 于,戚闻渊对着谢夫人行了个大礼:“总归是戚某来迟,今日天色已晚,回门之日定再好生赔罪。”
  得了谢夫人首肯,方才穿过一众宾客走上前去,行至珈宁身侧,道:“夫人,请。”
  许是因为紧张,那声请说得极轻,幽幽荡向珈宁的耳侧,惹得珈宁耳边隐隐有些痒意。
  和那声音一起荡来的,还有那人身上沉稳的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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