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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客人不用惊慌,例行检查罢了,若是灯还亮着,便偶有此事发生。”见楼泊舟要抬手灭灯,他赶紧压低声音规劝,“别!若是有人巡逻至此,马上灭灯,外面的人立即就会进来。”
  干饼难嚼,云心月艰难说话:“那要怎么处理?”
  “很简单。”男子眼尾一勾,妩媚万千,“二位客人假装正与我忙活鱼水之欢,没来得及回应便是。”
  云心月怀疑看他。
  什么老套桥段。
  “里面的客人请回应,若不回应,再过三个数,我们便要得罪了。”
  听到“三个数”时,她就急了,赶紧指挥楼泊舟:“把他丢墙角,上榻!”
  “壹――”
  楼泊舟一手拉着少女,一手揪着男子领子,往榻边走去。
  “贰――”
  男子被丢进墙角面壁,两人匆忙翻身上榻。
  “叁――”
  扯了被子盖上。
  但。
  墙角美男悠然提醒:“你们没脱衣。”
  外面巡逻那群人,可不是蠢货,入内扫上一圈,这么明显的漏洞,一下就能抓住。
  “得罪了。”
  “来人,撞门!”
第45章 他的眼神太深,令人不敢直视
  嘭――
  门扇被撞开。
  两列黑衣壮汉持刀鱼贯进来, 露出覆盖青铜面具的领头者。
  领头者锐眼扫过地上散落的衣物,以及紧紧包裹在被子里的三颗人头。
  云心月手捏住被子边缘,指尖发白, 瑟缩往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被子底下的嘴巴还含着食物,她不敢开口, 生怕露馅。
  被子在视线中移动,楼泊舟垂眸看了一眼,将被子往上拉扯, 彻底把她盖住, 侧眸盯着门外人。
  少年眉眼温文柔和,嗓音也偏清亮,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
  “没事就滚。”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 且身上气息过于危险, 领头者迟疑了一下。
  云城往来者混杂,进幻天楼的不乏达官显贵, 且有些就爱悄悄摸到这边玩儿。
  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碰上皇室中人。
  “得罪了。”
  斟酌过后的领头者,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抱拳带领手下退出,将门掩好。
  听脚步声远去,云心月才冒出一双眼睛悄悄往外看,见影子也离开, 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嚼动嘴上的食物吞下去。
  “太险了。”
  她抬起的头瘫倒回枕上, 长长舒出一口气。
  危险远离,眼前人的存在就变得格外明显了, 不管是贴着她大腿外侧的坚硬膝盖,还是撑在她脸两旁的滚烫手臂,亦或者垂下来,落在她胸口的柔软亵衣。
  视线往下,甚至还能透过敞开的衣领,看见因用力而越发明显的两弯锁骨,肌肉线条纵横交错的胸腹,以及人鱼线明显,被布带勒住的紧窄腰肢。
  要命。
  皮相惑人。
  云心月赶紧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道家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身体还在墙角,脑袋却被掐紧拖过来的美男,见他们定住不动,艰难挣扎了一下。
  “二位要不让我面壁静思,你们随意?”
  实在不必要当他面,如此旁若无人,一个眼神痴缠,一个羞涩乱想。
  着实无声胜有声了。
  闻言,云心月紧闭的眼眸骤然睁开,伸手紧紧捂住楼泊舟胸口,警惕看向男子:“你……”不要乱看。
  能主动说三人行也无妨的人,她总是不太放心。
  不料,她才开口,楼泊舟就抬手将那人推回墙角。
  嘭。
  额头撞上木板的声音,格外清脆。
  但,的确面壁了。
  “……”
  不知为何,云心月有点儿同情他。
  她慢慢转眸,跟楼泊舟对视一眼就移开,手也收回,侧过身去。
  “那个……”她看着少年黑衣上的银色蝴蝶暗纹,眼神飘忽,“要不先起来穿衣服?”
  他的眼神太深,令人不敢直视。
  楼泊舟看着她躲避的眼睛,撑手起身,坐在床榻边上,看她低头急忙捡衣服穿。
  刚才情急,两人的衣物扯开就是一丢,全都混在一处,要分开还真有些费工夫。
  特别是南陵衣服多银饰,西随的衣服多绒球与丝绦,这两样东西缠在一起,那可真是够难舍难分的。
  云心月现在的困境就是,他的外衣衣摆处的几个锥铃,缠上了她外衣衣领处的小绒球,腰带的丝绦,还挂在他靴子银饰小蛇的鳞片上。
  小蛇太真,她不敢碰,抱着两人的外衣可怜巴巴看向少年:“阿舟……”
  有外人在,她不方便喊他全名,更不好意思喊他小名,只能挑这么一个略显亲近的称呼。
  “你帮我解一下丝绦呗。”
  楼泊舟抬眸看她:“你喊我什么?”
  “阿舟啊。”云心月小声道,“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喊称号和大名比较好,别暴露身份了。”
  “那我喊你什么?”
  “小云、阿月,”她随口说道,专心解开陷入锥**子的绒线,“都行。”
  “那便唤作阿月罢。”
  月与舟写出来很像,本体也很像,他很喜欢。
  阿月,阿舟。
  放在一起,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楼泊舟弯腰提起自己的鞋子,三两下就解救出丝绦,见她解得辛苦,接过来,又是三两下就搞定。
  “唔,你连解线都这么有一手。”
  厉害呀。
  她抖了抖外衣,赶紧穿好,勒上腰带。
  见少年肩上衣物滑落,他摸了个空,还得脱掉重新披,她干脆向前帮他找到袖口,提到他肩膀处。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找不到袖子穿衣服啊。”云心月捏住他的手腕,引到袖口处,塞进去,顺手帮他理了理折在一处的衣领。
  微凉的手指捏住两层薄薄的衣领子,从后脖颈滑过。
  指甲与指腹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两根大拇指从颈侧血脉划过,他身上的毛孔便不由自主张开,警惕起来。
  仿佛她并不是要帮他穿上衣裳,而是要――
  捏住他身上哪里。
  他忽地有些不安和焦躁。
  如同被侵入领域的大型兽类,呼吸变得急促滚烫,眼神闪动的烛火,也变得琢磨不定。
  楼泊舟忽地抓住她的手腕,躬身靠近她脸庞,想要看清楚什么。
  两人呼吸凑近,撞在对方脸颊上,面部顿时犹如蒙上一层潮湿薄纱,连视线都朦胧不少。
  “怎么了?”
  踮起的脚尖落下,云心月也折腰往后,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睛。
  她清楚知道,此刻的少年是危险生物。
  那不自觉蹙起的眉心,好似可以挤出一只扭曲的手来,缓缓收紧,将她的脖子“嘎嘣”一下扭断。
  她该离他远些。
  这里没有任何危险比得上他。
  可她并没有后退,反而还试探着往前一步。
  “阿舟?”她捏紧他的衣领,眸色浮现几缕也许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担忧,“你怎么了?”
  怎么连额角都冒出汗来。
  这地儿也不热。
  楼泊舟好不容易挥退脑中莫名生起的攻击念头,干痒的嗓子起伏吞咽几番。
  他眼中也迷茫,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我也不知,心律……有些乱。”
  “哈?”云心月凑近,认真感受掌下稍有些凌乱的跳动,“你这症状多久了?有没有让医……医师看过?”
  好险,差点儿脱口而出“医官”两字。
  她拉他在床榻边坐下,给他递过他的腰带和革带等物。
  楼泊舟一边穿衣一边摇头:“头一回。”
  “那回去可得让医师好好给你看看。”
  “嗯。”
  两人低声说着话,男子挣扎了一下,翻过身来。
  他动静大,云心月和楼泊舟都警惕回头,盯着他看。
  “二位客人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会点穴,却又解开我的穴道,甚至连哑穴都没点,不就想试探我吗?”他艰难坐起来,“不知道我的表现,有没有让二位觉得满意?”
  查房的人来时,他没有求救,刚才两人背对他窃窃私语时,他也没趁机开机关逃跑。
  这样的表现,应该合他们心意罢。
  “……”
  云心月真是麻了。
  这时代的人,怎么一个赛一个机灵会办事儿。
  楼泊舟起身抬脚,踩上床榻,手肘撑在膝盖上,倾身看男子。
  “在下乐子异,不知二位客人怎么称呼?”
  “我们怎么称呼,就不奉告了。”云心月起身站到楼泊舟手旁,“但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乐子异一笑,颔首:“请说。”
  “不知乐……郎君几时到的幻天楼,与你同行者,还有多少……幸存?”
  乐子异笑意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我十二岁出家门,跟随商队行商三年,第四年被送到幻天楼,与我同行者不过八人,十四年光阴荏苒,如今――”他又低头笑了一声,复又抬眸,“只剩我一人。”
  云心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
  “不必一定想些什么话宽慰我。”乐子异眼眶泛红,可还是笑着,“如我这般的人,三层足有二十余,每个楼层都泾渭分明,我们只能在这一圈里过活。
  “倒是守卫,每过三月便换一轮,四人为一队,绝不能单独行动,若是出事,一小队并罚。”
  云心月吃惊:“这么严格?”
  乐子异轻笑一声:“我们这些人,都是身上有些特异的人,不容易找,普通的也不知分到哪里去了。”
  他这一辈子,也就这层楼那么大一点儿罢了。
  “那你们有没有试过,拿走客人的面具黑袍,还有身份牌,离开这里?”
  “我没试过,但是曾有人试过,不知怎的被发现,就当着我们这一层所有人的面,酷刑而死。”
  “什么酷刑?”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说就是。”
  乐子异浮在水波后,虚晃的眼神凝起来,盯着少女坚定的脸庞,一字一句道:“剥、皮、剔、骨、之刑。”
  更多的,他便不说了。
  一说,当日的情形便浮在眼前。
  他闭了眼,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捏紧,发白颤抖。
  “所以,你们的斗志从此之后就灭了,不敢想出去的事情了?”
  云心月心中唏嘘。
  “不。”
  乐子异蓦然睁开血红、潮湿的双眼,眼中不知沉淀多久的恨意翻涌。
  “我们的斗志从未灭过。”
  只是对手的狡猾,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就算死――”
  “我们也要埋在日光里。”
  不存阴暗中。
第46章 地狱式情话
  这幻天楼的三层, 的确如同云心月所想的那般,是一处等同南风馆的存在。
  “一般来此的客人,男女皆有, 也有携伴而来,或者一人就点好几个伺候的情形。”
  “那事情完了之后,他们要怎么离开?”
  “不会离开。”乐子异轻轻摇头,“他们会让我们来上几首小曲, 或者陪他们饮酒,直到将近天亮。”
  “然后呢?”云心月追问。
  她想知道,这里的人要怎么离开, 才能知道他们可以做些什么文章。
  “然后, 我们便要在铜鼓响起时,为客人点燃屋内的香,待客人在榻上睡着, 便将人传走。”
  至于睡着的客人传到哪里, 乐子异也不清楚。
  他们点完香,就要马上离开。
  若有耽搁, 则性命有虞。
  “倒是听客人说过, 有同伴警告,要是铜鼓响了,最好还是乖乖睡觉。不然一觉醒来,就会从仙境跌落地狱,得见尸林, 血红遍野。”
  这形容――
  怎么那么像血草生长的地儿。
  云心月转眸看向楼泊舟,眉头轻轻上挑, 仿佛在说,“你觉不觉得很耳熟?”
  楼泊舟唇角扬起, 一直都在垂眸静听,感觉到少女视线,他才转眸对上。
  交换过眼神,确定都想一块儿去了,他才转回乐子异身上:“既然已经跌落地狱,他们又是怎么重返人间,将此事告知?”
  “我也不知,估计是楼里故意传出去的消息。”
  只是这消息,绝非恐吓那么简单。
  云心月还问了一些有关三层的守卫、屋内布置、出入口等问题。
  乐子异亦一一应答。
  云心月最后还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将这些告诉我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是幻天楼派来试探你们的人吗?”
  若他们是那样的人,那他们十几年的忍耐,岂不是要化作流水了。
  乐子异闻言,又笑了。
  好像笑容已经成了他伪装的面具,只要心绪有所起伏,他便借此佯装。
  他仰头,看着两人:“那你们是吗?”
  云心月摇头:“我们不是。”
  “我信你们。”
  不等他们回应,乐子异下床,搬来琴,信手弹奏:“你们可有想听的曲子?”
  楼泊舟只懂驱使蛊虫的曲子,不会别的。
  再者,他也不想听对方弹什么琴。
  云心月也不清楚这个世界都有什么曲子,便问:“我哼唱一段,你能弹奏吗?”
  就当作,对他信任的回应。
  乐子异随手拨动琴弦:“小生尽力而为。”
  许久不唱,出口的调子还有些歪,她找了一阵音准才行。
  “有光正在找你……有人唤你回去……人间岁岁年年,谁敢说如烟……”①
  自然,歌词她改了些许,将“来不及”改成“来得及”,从海底离开寓意了从幻天楼离开,祝愿他们终将看见晴朗好天气。
  乐子异搁在琴弦上的指尖轻轻颤抖,好一阵才拨动琴弦,将曲子弹奏。
  在弹奏声里,云心月拉着楼泊舟的手,小心窥探外间。
  外间乐声四起,更有其他高语,或有人四处闲走,算不得安静。
  他们牵手走向楼梯处,观察戴着面具的各色人物,等待沙曦和扶风下来。
  四人对过暗号,重回室内。
  看见拨弄琴弦的乐子异,沙曦藏在袖中的匕首往外拔动半寸,思索到底要不要制住对方。
  云心月伸手压住她的手腕:“他是帮我们的人,不要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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