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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赵昭明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紊乱:“圣子与公主两情相悦,谁都看得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至于他被掐脖子……
  他都去自荐枕席了,圣子还能淡定么。
  “倘若――”古三郎伸手扶了扶门侧摇晃的绢纱灯,“圣子不是圣子呢?”
  赵昭明拧眉:“什么意思?”
  “坊间最近一直传言,说当年的双生子并没有死。要是现在的圣子,并不是当年存活下来,一直仁心仁德的圣子,而是另外一位带来灾祸的圣子呢?”古三郎含笑看向他,“那他会不会给公主下蛊毒?”
  赵昭明:“!!”
  *
  云心月买了很多玩具,又牵着楼泊舟去买糖葫芦等吃食。
  挑选稻草扎上的糖葫芦时,她听旁边茶楼隐隐传来一些“巫蛊圣子乃天降灾星”之类的话。
  说话的人,嗓门压低,语调却连绵起伏,甚至带着几分夸张,过路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年那位双生子,绝对没死!”
  “听说他当初被抛入九黎城的雾林鬼蜮,没想到竟活了下来。”
  “嚯!难怪老一辈都说他是怪物,居然能在十万山野的雾林活下来……”
  “是啊,听说那鬼蜮之地,鲜有活物,连附近的猛兽都不敢进去。”
  “我还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徒手掰断一只猛犬的脖子,用牙齿咬掉它们的脖子。”
  “哎哟哟……”
  ……
  不等她细听更多,一双沁凉的手便捂上她耳朵,带她离开喧闹茶楼。
  沙曦跟在两人身后,眉头紧锁,看向扶风:“你们圣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传闻?”
  她听出了有心人闹事的痕迹,直觉不妙。
  扶风抱着木雕苦笑。
  他知道,但他也不能说呐。
  不过――
  他横眸扫过高谈阔论的那桌人,心里有些惴惴。
  行到僻静处,楼泊舟才缓缓松开手,捏紧她的衣袖,沉默跟着她走。
  云心月暗暗叹息一声,干脆坐马车回宫。
  苟无伤已入睡,她将买来的东西,轻轻放在床头,回到寝室。
  “阿月。”
  听到她转身关门,楼泊舟腾地站起来。
  云心月“嗯”一声应他,俯身将蜡烛灭掉,拉着他的手躺下。
  楼泊舟侧首,看着她闭上的眼:“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有。”云心月侧身对着他,将被子拉高,“你答应我的聘礼――那些要送去西随的盐呢?明天能不能给我看看?”
  楼泊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扯这种话。
  “那就这么定了。”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蠕动着缩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嘀咕,“快睡吧。累死了。”
  楼泊舟垂眸。
  浓密的漆黑睫毛遮盖眸光,看不出他的思绪。
  许久,胸口传来绵长、安稳的呼吸。
  他伸出垂在背后的手臂,横过少女腰侧,把人揽进怀抱里。
  阿月总是在他迟疑是否该放手时,坚定他自私的念头。
  她可真是笨。
  明明可以趁机摆脱他,却还自投罗网。
  楼泊舟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贴着:“阿月,别怕。明日,我们就回大山里,不出来了。
  “这几年,我也学了些东西,可以打造一座你喜欢的宫殿。
  “我会在里面摆满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你说,我就给你找来。没有的,就画给我看,我来做。
  “在那里,没有人能打扰我们,没有危险能越过我伤害你。”
  他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便团进胸口。
  “睡吧,一觉醒来,什么都会好的。”
  *
  次日。
  有关“灾星未死,重现人世,祸害生灵”的言论,如雨后竹笋冒头,渐渐甚嚣尘上。
  不过一夜,街头巷尾的人心里好似都已经门儿清一般,断定灾星现世。
  惶惶不安的老百姓,甚至闹到宫门前,请见圣女和圣子,要个说法。
  一大早便吵闹成市,宫墙内外不得安生。
  禁卫军能拦住老百姓的脚步,却不能堵住那一张张嘴巴,只好如实上报圣女。
  楼靖宁只得出面压制此事,可她并没有正面回应,只说让大家安心,她誓死守卫南陵。
  “我们相信圣女!”
  “相信圣女!”
  楼靖宁回到圣女殿,却只觉得头疼。
  在南陵百姓和儿子之间,不管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二年后,她都必定无悔选择牺牲儿子。
  她素来心冷,除了南陵,没有任何东西不可牺牲,包括弟弟(先帝)、侄儿(南陵王),甚至是她那便宜夫君。
  可――
  如今的楼泊舟已经不是那时的小童,能乖乖让她拧着领子丢进山野中,完全不抵抗。
  “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正想着,一身竹纹墨绿长袍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她那便宜夫婿――高阳王子阿鲁那,便端着一碗热汤出现。
  哪怕已人到中年,他的黑发也依旧油亮,瞧着倒像个文雅的青年,只是深目高鼻卷发,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南陵人。
  阿鲁那吹了吹汤上热雾,用汤匙舀起一口,送到她嘴边:“暖暖身。”
  楼靖宁心里烦躁,有些不耐地推开。
  “哐当――”
  汤匙落入碗里,溅起滚烫的汤水,浇了两人满手。
  “阿宁!”阿鲁那赶紧放下汤碗,掏出手帕,擦拭她的手背,“红了,我去找药膏。”
  他急忙就要去拿药。
  “阿鲁那。”楼靖宁喊住他,“我说过,我们缔结不了两国友好,这头亲事便不必当真。你不用讨好我,我不会感激你的。”
  走到门前的楼策安:“……”
  他还真是,来得很不凑巧。
  阿鲁那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扫了楼策安一眼,道:“儿子来找你了,我去拿膏药。”
  他说完便匆匆离开,不想听她再拒绝。
  不管几次看见这种古怪的场面,楼策安都不太自在。
  毕竟,亲生爹娘之间的爱恨缠绵,他也不好说什么。
  楼靖宁将目光落在门外的人身上:“圣子来我这里,有什么要紧事情?”
  楼策安知道他娘的本性,也不多说废话,客套行过礼,便开门见山――
  “我有办法平民怨,安民心。”
  “但有一事,还请圣女出手相助。”
第97章 “把她还给我。”
  次日醒来, 天幕依旧晴好。
  楼泊舟兑现诺言,带云心月去仓库看盐。
  大袋大袋未处理过的盐粒,堆在干燥的仓库里, 像一座座小山。
  云心月问:“这都是盈余的盐粒吗?南陵竟然有这么多盐?”
  “南陵流入市面的盐,都是朝堂开采的盐,这里的盐,是圣女和圣子名下私产所有, 以及各官员进贡的盐。”楼泊舟指了指角落那几石精盐,“进贡的盐有所不同。”
  那都是御用的精细东西,更有送往各国王室做人情所用。而圣女和圣子私产, 大都都是盐矿所采, 比较粗陋一些,还需要再处理过才能食用。
  云心月吃惊,愣了一下。
  一时之间, 她也不知道应该感叹南陵的朝堂架构特殊, 还是――
  “圣女也同意将这么多盐给西随吗?”
  楼泊舟“嗯”了一声,将冬风吹乱的发丝从她唇角拉开:“她有利所图, 自然愿意。”
  云心月眼眸眨了眨, 拉住他的手,迟疑问:“你和圣女的关系……不好吗?”
  “不好。”楼泊舟干脆回答,“圣女一心为公,只和忠直之臣交好,但有私心者, 都与她关系不好。”
  连阿弟那般和善的人,与她相处都费劲。
  云心月握紧他的手:“不好就不好吧, 正巧,我也不太会和婆婆相处, 你们分开两座宫殿,也挺好的。”
  楼泊舟眼眸闪了闪。
  “不过,我好像还没见过圣女的夫婿,听闻他是高阳的王子?”
  “他不重要。”楼泊舟盯着她眼眸,“你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
  来南陵那么久,她从未问过。
  为何独独留到这时问。
  云心月瞪大眼睛:“我想多了解关于你的事情,不行吗?”
  楼泊舟抬手,指腹扫过她眼角肌肉:“可矣。不过他们和我关系不大,了解,或者不了解,都不打紧。”
  特别是他爹的事情。
  云心月:“……我只是还没见过高阳人,有些好奇。”
  “他是个疯子。”楼泊舟语气有些淡漠,指腹一转,落在她脸侧,“眼里只有我娘,为了讨她喜欢,什么都能做。”
  他想。
  真是不巧,他也是这样的疯子。
  为了让阿月喜欢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看来,他们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对他的嫌弃,倒是无理了。
  “阿舟?”云心月看他眼神越来越幽深,忍不住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了?”
  楼泊舟回神,看见了她担忧眼眸中,一脸漠然的自己。
  他熟练扯起温柔笑容,粉饰太平:“没什么,只是想起他们,有些不太高兴。”
  “那不说他们了。”云心月牵稳他的手,“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沙曦便匆匆来报。
  “公主――”她眸中带着几丝古怪,扫过楼泊舟,才低头行礼,“圣女有诏,令所有人天黑之前赶往大祭山。”
  大祭山。
  南陵相当于宗庙与社稷一体的存在。
  那里不仅有历代圣女、圣子和南陵王的牌位,还是向一切天神祭祀的庄严之地。
  他们不仅要去,还要穿上祭服前往。
  按理,两人已经成亲,云心月该要换上南陵的祭服才是,可她却说:“将西随的祭服拿来。”
  礼秋欲言又止。
  “礼官。”她抬手虚虚压住她的手背,用温和平静的语气重复一遍,“拿西随祭服。”
  她们在对视中沉默。
  “公主,我知你爱重圣子,可是……”
  云心月笑着打断她说的话,从书桌上抽出一封信,交给她:“明天,去找巫医圣子,他能帮你解开疑惑。”
  礼秋捏紧信封:“公主……”
  “放心。”云心月垂眸一笑,目光转到门上侍卫们挺拔的影子上,“我不会将西随,也不会将你们置于险境的。”
  礼秋叹息一声,为她换上红裳玄衣,大带加身,戴金冠,涂严妆。
  苟无伤看着格外端庄的云心月,有些不安地抱着小狗蹭到她身旁。
  “啊啊……”
  金冠重,低头不容易。
  云心月垂眸,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要到处乱跑了,记得跟紧哥哥,我才能找到你。”
  苟无伤瞪大眼睛,伸手拉她的手指,不愿意松开。
  秋蝉赶紧将他抱走,让云心月上车驾,赶往大祭山。
  *
  大祭山,祭祀坛上。
  手握飞鸟权杖的祭司,一双白眉底下的眼眸沉沉。
  楼靖宁换上深蓝的祭服,在暮色之下,犹如一汪静置许久的死水,毫无波动。唯有见到云心月时,才勉强颔首一笑。
  不久,宗室与朝臣到齐,连老百姓也在最外围团成一圈,仰头看向高高的祭坛。
  南陵王匆匆步上高阶,问楼靖宁:“姑姑,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这么大动干戈。”
  素来祭祀都得筹备许久,哪有这般匆匆空手前来的道理。
  祭司身后,缓缓走出一人。
  “抱歉,是我让圣女将大家召来,祭祀雨神,祈祷开春风调雨顺。”
  云心月正四处寻找楼泊舟的踪影,冷不丁看见楼策安从祭司背后转出,眉头拧了一下,又松开。
  他果然还是走了原著剧情。
  不过想到接下来显得可笑又愚昧的原书剧情,她心里的情绪又有几分复杂。
  系统飘在她身旁:“宿主,你还有机会反悔。”
  “不用。”云心月叹息归叹息,可心中打定的主意并没有丝毫动摇,“按计划进行就好。”
  南陵王一脸不赞同:“圣子,祭祀是社稷大事,岂可儿戏。”
  楼策安温和一笑:“王放心,祭祀该有的牲畜和礼,一样不缺。”
  他抬起绣有一圈小太阳纹的金线雪白袍袖,即刻便有人将坛开了,摆上六畜,点燃环绕祭坛一周的火盆。
  以及――
  送上一柄绑着红绸的剑,与巫神面具。
  楼策安戴上巫神面具,在缭绕烟火与芦笙、铃鼓等乐器奏起的雅乐中,赤足跳了一段祭祀的舞。
  红绳绑着银铃,挂在他脚腕上,一跳一回响。
  云心月看不懂这舞的意思,但见四周人肃然而拜,垂首敛目,亦随礼而行。
  她垂眸静候剧情到来。
  忽地,平和肃穆的雅乐拔高。
  尖锐破空声响起。
  她下意识抬眸,正见一块石头砸在楼策安横起的剑上,把剑锋砸歪。
  随后,一道紫黑影子落下,仅用两指就把剑身钳制,动弹不得。
  那影子正是她遍寻不着的楼泊舟。
  两位圣子一出现,朝臣还没炸锅,底下的老百姓先炸了。
  有人喊着“灾星滚出南陵”,有人喊着“灾星去死”,有人喊着“用灾星血祭”……
  矛头整整齐齐对准一人。
  楼策安对上楼泊舟带着怒气的眼,朗声喊道:“对不住了诸位,是我――”
  剩下的话,被楼泊舟掐断在他嘴巴里。
  “这就是你让我频频在白日出没,把自己锁在药房的缘故?”楼泊舟嗓音有些颤抖,“那先前一年,让我仿你所言所行,也是为了今日?”
  楼策安不语。
  百年风俗,想要更易太难。
  如今仍是盛世,太平日子居多,无法大破大立,便只能偷梁换柱。
  他在光里生活了十九年,兄长却在暗里苟活十九年。
  “倘若我死了,南陵没有别的圣子,他们就不会杀长兄。长兄就能和公主……”
  相比圣子有可能是灾星,没有圣子向天神传递民声,才是他们更害怕的事情。
  崇尚神灵的人,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被他们心中的神灵遗忘抛弃。
  可明明,当初造神的便是他们……
  “楼、策、安!我才是兄长。”楼泊舟掷开他手中的剑,“听我的。我不要你的命来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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