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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他扭头,横手遮挡,忙单手撕下一片衣角,绑在自己眼睛上,将血红黝黑的眼眸遮挡住,又用手掌覆盖抽搐的脸颊。
  许是紧张,他修长手指的皮肉紧紧伏在骨节上,几线青筋缠绕绷起。
  怕她觉得害怕离开,手指刚从布条上落下来,便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你在怕什么。”云心月伸手抓住他遮盖脸颊的手腕,轻轻拉开,“你忘了?我说过的,不论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布条之下,他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看清她眼底深处的主意。
  云心月抬手摸到他脑后,手指卷绕,用力一拉。
  歪歪扭扭的布条滑落,楼泊舟赶紧伸手捂住,让布头从指缝与手腕滑落,随晚风飘拂。
  云心月隔着布条摸到他滚烫潮湿的眼睛,仰起头,闭上眼睛,拉开他的手,在上面亲了亲。
  楼泊舟僵住。
  她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他。
  “小哭包。”她睁开眼睛,对上那双闪烁着,却不舍得移开的充血眼眸,禁不住说了句肉麻话,“你是我的,得好好保管,不许有所毁伤。知道吗?”
  等她回来,可是要验收检查的。
  云心月深呼吸一口气,默念口诀,冲他一笑。
  趁他怔愣,她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将错愕的他推给楼策安:“照顾好阿舟,我在宫殿给你留了信,记得去拿。”她提声喊道,“西随将士听令!护佑两位圣子安全!”
  沙曦衡量一息,咬牙出列:“末将听令!誓死护佑圣子安危!”
  诸将随之抽出刀兵:“誓死护佑圣子安危!”
  云心月红着眼笑了一声,对沙曦做了个嘴型:多谢。
  楼策安愣愣接住一双眼要烧起来的兄长,抬眸看她,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公主,你到底要做什么?”
  云心月如释重负般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上了祭坛,掐出自己和系统排练过许多遍的唬人手势,指向苍天:“雨师来――”
  轰隆!!
  乌云自天际翻涌,团团滚向祭坛的方向。
  一众人呆滞,满目不可置信,连沙曦也像第一日认识她一样,瞳孔收缩又放大,一脸凌乱。
  楼泊舟见状,立即运起内力,冲撞穴道。
  鲜红的一线血痕,自他唇角漫下,滴答落在楼策安雪白长袍上,洇开一团湿漉漉血花。
  “殿头官,传话。”看着一秒秒流逝的时间,云心月越发冷静,“雨师翳,受西随山月神女所召,携雨霖降下人间,与之同愿人间和平安宁,丰收饱足,不起战乱。”
  系统:“还有两分钟。”
  “二位圣子命格不凡,乃福星之相也。”她垂眸看向面容相似的两人,弯眸笑了,“百世罕得。”
  楼泊舟艰难开口:“阿月……你想做什么。”
  云心月怕自己舍不得,不敢看他,闭上了眼睛,对系统道:“来吧。”
  轰轰――
  乌云之后,雷电时隐时现,乍亮时如撕破天穹,照得昏黑天地犹如白昼。
  大祭山百木伏腰,人相搀扶才险险站稳。
  狂风中,云心月手腕上的月牙银饰不住拍打挠骨。
  咔――嘣!!
  惊雷撕开厚重云层,如网落下,将她笼罩。
  “阿月!”
  “公主!”
  “姐姐――”
  ……
  【原路遣返倒计时00:01:00】
  【00:00:59】
  ……
  【滴!时空隧道开启。】
第99章 挖坟
  雷击退去, 时空隧道旋转倒腾。
  云心月身体已麻木,连意志都稍有迟钝,对四周一切毫无反应。
  迷糊之中, 她似乎听到“抢救”两个字,还有许多嘈杂的脚步声。
  没多久,她便陷入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不省人事。
  等再醒来, 她睁眼看见的便是雪白天花板,以及一只缓缓滴水的吊瓶。
  “小月?”
  一道带着轻颤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她侧眸看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是她哥, 云曜阳。
  他正一脸后怕看着她。
  “哥……”她动了动, 想要起身。
  身体沉重,挪动都十分费力,丝毫没有在另一个时空的轻盈。
  她显出几分不熟悉身体的迟滞。
  仿佛老旧的玩具再活动, 总有些卡顿。
  云曜阳赶紧扶她起来:“爸妈刚回去休息, 今天我和你嫂子休息,就由我们来陪你。你嫂子先送芙芙他们去上课, 待会儿也过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让她顺道买。”
  云心月窝在重叠的枕头上,抬起枯瘦的手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在自家哥哥的担忧下,笑了:“我想吃柿子酱了。”
  柿子寒气重, 云曜阳掏出手机后,迟疑了一下。
  “说笑的。”她收回自己的手, 塞进被窝里,“让嫂嫂买粥就行了。随便什么粥, 都可以。”
  是粥就行。
  云曜阳欲言又止,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便收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接点开水,你有事等哥哥回来再吩咐,不准逞能,知不知道?”
  云心月淡淡笑着,点头:“嗯,放心去吧。”
  她转头看窗外。
  隔壁床的老太太起床开窗,一股微风推着淡淡杉木香入室,还带来了一片嫩绿的叶子。
  叶子却非杉木树所有。
  她捏起叶子,问舒展筋骨的老太太:“阿姨,您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节气了?”
  “嚯,你们小年轻也讲究节气?”老人家慢慢扭腰,“应该到了立春吧,我都看见有人在栽树了。”
  立春呐。
  那还真是个好日子。
  她转着手中的嫩绿叶子,垂眸浅笑。
  云曜阳从窗扇看见她的笑容,脚步停住,心里莫名浮出一丝酸涩。
  他总觉得,妹妹似乎整个人都变薄了,像是失去了身体很重要的一部分,如同窗外见春的枝头霜,会一点点把自己摊开、消散。
  云心月也从窗扇看见他身影。
  她嘴唇一弯,笑容取代仿佛透过叶子看什么的虚无眼神:“哥,我想看书,你等会儿帮我去图书馆借几本回来可以吗?”
  云曜阳将开水放在床头,先给她倒一杯晾凉,再打开省图书馆的小程序,让她选书。
  她选好确定,将手机还给她哥。
  云曜阳看了一眼,全是有关苗疆风俗人情、古代科技和农业发展之类的书,甚至还有一本宇宙空间学的专业书。
  她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对了,我的手机呢?”
  云曜阳找出来,递给她:“少玩,多休息。”
  “知道了。”云心月小声嘀咕,“嗦。”
  这一声嘀咕,总算让他有了几分真切感,不再觉得自己妹妹像忽然之间又成长了一大茬。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十几年前。
  小时候,爸妈带他到省会打拼,把妹妹留在乡下读书,直到妹妹高考考上省会top1的大学,他们的事业也有了起色,才将人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十几年间,他们一年才见两次,印象中喜欢黏人的小糖豆还是一样爱笑,可却给人一种疏离有礼,对一切都无所谓、不留恋的错觉。
  甚至,连他给她买一杯热奶茶,她还要恰到好处地说一句:“谢谢哥。”
  “哥?”云心月抬起手机,在他面前挥了挥,“嫂子说她到停车场了,好像买了很多东西,你去接一下。”
  云曜阳离开后不久,手机“嗡”地震动。
  她打开,点击绿色APP,备注“赵先生”的对话框弹出,发来一句这样的话――
  “小月,我今天临时有点儿事情,就不过去了,你好好休息。”
  云心月一下没能想起,这“赵先生”到底是哪位。
  她只想到,要是阿舟知道她看见“赵”字就想起赵昭明,恐怕得喝一壶醋才够他身上的酸气重。
  等滑动聊天框,她才想起来,这是叔伯公爷们交口称赞的、事业有成、不吃烟不赌博又顾家的绝世好男人。
  某一次生日宴,两人恰好一桌吃饭,这人见过她一次,就说喜欢得不行,辗转拿到她微信,追了她一年。
  亲戚们被他的真情感动,一直劝她赶紧嫁了,不要错过。
  她确诊晚期,生命进入倒计时,这人还一直各种找借口来探望她,亲戚们更是感动坏了。
  要是以前,她可能也就笑笑,当自己没看见,但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火“噌”一下就起来了。
  她按住语音键:“怎么,知道今天是我哥在,怕你的咸猪手要被剁掉,不敢来吗?
  “不过赵先生也不用怕我哥,我会帮你架好摄像头,录好证据,看看到底是他无缘无故抓人,还是有人犯了罪。”
  哐。
  门口传来什么撞击门框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是脸色铁青的云曜阳:“你说的赵先生,是四公介绍你认识那个吗?他一直骚扰你,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哥,我自己会处理的。”云心月放下手机,情绪又平静下来,“他戏好,所有人都夸他,不拿确切证据,谁会相信我?
  “你和爸都在事业上升期,职业敏感,更应该谨言慎行,不是吗?”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这么跟她说。
  爸妈在外打拼不容易,要懂事,要体谅,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她早就习惯了所有事情都自己解决。
  云曜阳转身。
  “站住,不许冲动行事!”
  云曜阳脚步一顿,连窗边耍太极的老太太都停下,惊讶看着这个平日里脾气好到离谱的小姑娘。
  云心月自己都愣了一下。
  当了一段日子的公主,还真是险些习惯发号施令,或许,她连说话的语调、惯用词都改了,只是自己意识不到。
  “哥,我已经从他嘴里套了一些话,知道他在哪些会所有不法交易,你们可以按图索骥。”她拿起手机,截图发过去,做好备注。
  云曜阳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再看她的眼神更复杂,沉默了许久才说话:“小月,我们是不是太忽视你了?”
  “没有。”云心月说,“你们都对我很好。”
  只是,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好,也过了她最需要亲情的时机。
  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寂静,直到她嫂子提着热粥,一脸笑容进来:“小月,饿了吧?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病房的光越过老人家头顶,在室内铺开。
  气温骤然回暖。
  温热糯软的粥落在胃里,像一只炽热的手,将皱巴拧紧的筋脉揉开。
  云心月喝完粥,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便熬不住躺下,昏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南陵还没到立春。
  大祭山的祭坛上,楼泊舟抱着与她少女时代一模一样的躯体,沐着雨夹雪,一步步往台阶下走。
  雪花堆积在他头顶,沾上长睫发梢,一片苍白。
  他的神色平静得可怕,犹如凝固的潭水,不见半点儿波动,只有一只眼睛淌出红色的泪,泪痕像刀疤干涸在他的脸上。
  漆静天地,只剩风雪回响。
  他将尸体带回圣子殿,握着尸体的手掌,蹲在床头边上,一言不发过了三日三夜。
  所有想要靠近她尸体的人,都被他赶走,苟无伤也不例外。
  云心月听到小狗在门外打转低叫。
  她无法触摸他,便蹲在他旁边,用眼神描摹他。
  楼策安送来饭菜,他会捧到床前,靠着床榻慢慢咀嚼吞咽。
  没有触觉,又心不在焉,饭菜嚼得稀烂他也不知道,锋利牙齿将舌侧都咬破了,淌出血。
  云心月落在他眼前,忘记了他看不见自己,着急喊他:“阿舟,别咬了。”
  血腥散开,他才闻到血腥,望一眼镜子。
  乍然看见脸上突兀血痕,他险些将手上饭菜掀翻,着急忙慌捂住,忽地又像想起什么,缓缓放下手掌,自嘲般笑了一声。
  近晚,楼策安送来温水,他先给床上的尸体擦拭干净,才打理自己,一点点擦走脸上血痕。
  后来,大家想要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也因无法将她送入棺材而一拖再拖。
  直到――
  尸体开始散发出臭味。
  楼策安劝他:“长兄,让公主安歇罢。你这样,她会很担心的。”
  “担心?”楼泊舟将擦拭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闻着那股越来越淡的山茶香,喃喃道,“她要是担心我的话,是不是就不舍得离开了。”
  楼策安失语。
  公主留下的信,看来得尽快破解才是。
  尸臭初时只是淡淡,后来越发浓郁,宫墙都遮挡不住,差点儿顺风扬到朝堂。
  楼策安没办法,只能给他下药,让他昏睡过去。
  云心月不想离开楼泊舟,但是与她磁场牵连的似乎是那具系统用她DNA重组的躯体。
  她不得不全程参与自己的葬礼。
  坐在坟头时,她还在想,不知梦境什么时候结束,梦境结束之前,她又能不能再见阿舟一面。
  下一刻,少年已跌撞找来,失魂般扑倒在墓碑前。
  “阿舟。”她飘下坟头,落在墓碑上,伸出的手与他抚摸墓碑的手对穿。
  滴答。
  一滴坠在枝头的水,打在他手背上。
  修长的手指骤然收紧,绷出一片起伏的挠骨与青筋。
  楼泊舟像是清醒过来般,断裂基石,将墓碑拔了,放在一旁。
  他跪在湿润泥泞的新土上,用手刨走覆盖棺木的沙石泥土。
  楼策安追来时,他在用一双满是血污的手掰棺木盖子,掰得棺木“吱吱呀呀”。
  云心月伸手圈过他的腰,虚虚抱上他。
  “长兄!”楼策安拉住他肩膀往后拖,在细雨中嘶喊,“公主已经死了!”
  “她没有死!”楼泊舟将他撞开,怒目回视,渐渐又弱下,像是告诉自己一样,喃喃重复多遍,“她说过,她会回来的。”
  楼策安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楼泊舟踉跄跌回棺盖上,身体从云心月伸出的手臂上穿过。
  他扣紧棺木,一次次用力。
  有风自林间起,叉叉响。
  灰霾被枝叶搅乱,随风散满天际,午后暗沉似夜幕初升。
  不久,楼策安回来。
  楼泊舟看他:“你回来作甚?”
  “长兄不是想带公主出来吗?”他提起手中起棺的工具,“我帮你。”
  楼泊舟要了工具,但是没让楼策安动手,反而将他穴道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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