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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阳诡话——鹤官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3:42  作者:鹤官山【完结+番外】
  “何止是他,当我踏入这个所谓的绣灵阁第一步起,就发觉不对劲了。”
  ……就好像,踏入了一个不属于现世的空间……
  小满深吸一口气,说道:“……此间有古怪,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倒要看看这件婚事到底要闹出怎样一个乌龙。”
  -
  天色不早,二人加快步伐往沈家的方向走去,见小满一直愁眉不展,陈道生主动搭腔道:“听闻你我的婚期变更,是大小姐您的主意?”
  小满不知他想说什么,低低“嗯”了一声。
  “……为什么会选到这个日子?”
  “不是我选的,只是我坚决要求父亲更改七月的婚期,父亲拗不过我,这才罢休,将婚期提前半月,改成了六月三十。”
  小满注视着陈道生的眸子:“七月为民俗“鬼月”,按理来说不兴喜事,我绝不会将婚期安排在这阴间日子。”
  陈道生长叹一声:“道理虽是这般,但大小姐可知,六月三十乃为晦日?老黄历中的规矩,六月三十六合封闭,三事不做。”
  小满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何为晦日?”
  “在老黄历中,当月亮运行到太阳和地球中间的时候就为“朔日”,即每月“初一”;当地球运行到太阳和月亮中间的时候就为“望日”,即每月“十五”。而晦日,就是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六月三十日乃未月的晦日,即火月晦日,是晦气聚集之地,新旧交替之时。”
  陈道生侃侃而谈:“六月以戌日起青龙,亥日就为明堂,午日就是天牢。虽然六月三十日是六合之日,但这种合日却合成了未库,是天牢也是闭日,也就是适合埋葬的日子。同时六月的午日也叫‘天吏’之日,极为难缠,不宜临官。”
  小满听得似懂非懂,微微眯起眼问道:“你就不能一句话解释清楚?”
  “总结来说就是两句话――火月晦日,鬼月交节,六合封闭,天吏往亡;不求财、不远行、不嫁娶。”
  眼看小满眉头越皱越深,陈道生忙解释道:“无碍,我可是青河山玄真法师的亲传弟子,跟我成婚,您就安心把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吞回肚子里吧。”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瞥过小满的心口处,突然话音一转:“你……”
  小满:“你什么?”
  “你脖子上挂的这枚花钱,上边刻的是紫薇讳?”
  小满有
  些莫名其妙:“是啊,怎么?”
  陈道生情绪有些按捺不住:“沈大小姐好大的本事,你这枚紫薇讳的花钱可不太一般,难怪你不愿意买我的山鬼花钱,原来有了这等好东西?”
  小满发觉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开口:“这枚花钱……不是沈亿从你那儿买来的吗?”
  “从我这儿买的?实不相瞒,若是我有这枚花钱,即便是旁人出价千金我也断不会拱手让人的。”
  陈道生啧啧称奇:“看这枚花钱的成色,少说也有阁四五百年的时间了。算起来应当也是个老古董了。”
  小满闻言微怔,她垂眼看向胸前的紫薇讳花钱,突然回想起那日沈家主看见这花钱时,也是一副惊愕的神情。
  “五百年前的花钱?陈道生送你的?”
  ……
  悬阳城的五百年前,可是要追溯到那个神秘的南胥古国……
  小满轻轻摩挲着这枚曾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紫薇讳花钱,不由自主地再次将沈亿和大雪联想在一起。
  同样的面容,同一枚花钱,连同告诉小满的紫薇讳口诀都一模一样。
  “哥哥……”
  ――所以哥哥,至始至终都是你一直在暗中庇护我吗?
第31章 纸人点睛铜镜索命(三更) 他咬破手指……
  回沈家的路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满总觉得路旁的人们似乎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
  许是心事过重,小满心道, 看来得好生放松一番。
  回到沈家后,小满与陈道生道了别,在自个儿屋内草草用了些膳食, 准备出门去找沈亿谈谈心。
  沈亿不在自己屋里,小满扑了个空。问了服侍他的下人们, 也没人知晓他的具体去向。
  院中扫地的下人道:“傍晚时分看见三少爷与人出了沈家,似乎是与二老爷。”
  沈二折?
  城中对于这沈家二老爷、沈千二舅父的风评可谓是褒贬不一。小满曾打听过他,原本这沈二折不是沈家人, 是十多年前沈家大夫人沈亓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遗失多年”的弟弟。传闻当年沈家大夫人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将沈二折接回了沈家。回到沈家后的沈二折醉心佛门, 可旁人道他“心神不宁、六根不净”,所以这么多年来悟不得菩提经, 世人笑话他是个装模作样的“假慈悲”。
  小满问:“他们出去多久了?”
  那下人抬头看了看天, “有个把时辰了, 兴许就快回来了。”
  小满微微颔首:“那我在院里等他。”
  ――等他回来,定要好好盘问一番。
  她说着, 边朝着院中的石凳走去。
  时方六月,绿树浓荫, 水面风起,蝉鸣聒耳。小满坐在院中那株花已开繁的刺槐树下,抬头呆呆地望着一串串雪白飘香的花穗出神。
  沈亿……沈二折……
  ――这沈二折倒也是奇怪,分明是已故大夫人的弟弟,沈千和沈万的亲舅舅,却反倒对春三娘的儿子关怀备至。明里暗里偏袒沈亿就算了, 他居然还光明正大带沈亿单独出门?他们到底去了何处?又所为何事?
  耳边响起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小满猛然回神,听得两个在院子里打扫的下人压低声音讨论这什么。
  个子高些的下人道:“又来一个找三少爷的,可真是热闹。”
  另一个胖些的下人附和:“可不是嘛。你别说这三少爷挺有本事,平日里不受待见,今个儿又是二老爷又是二小姐的,现在连大小姐都赶着往这儿跑。”
  高个子下人捂着嘴偷笑:“不过三姨娘一向与大小姐不合,若是被她撞见,想必又有好戏看了……”
  “……”
  小满眼波流转,不禁有些生疑。
  沈万……居然也来寻过沈亿么?她行事向来古怪,这次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正沉思间,忽然一道沉闷的雷声响动,打破了小满的思绪。
  小满抬头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一旁的下人见状提醒道:“大小姐,看样子雨要来了,还请大小姐快些回屋去吧。”
  小满无奈叹气:“等沈亿回来,记得跟他说一声我来过。”
  两个下人双双垂首应道:“是。”
  白忙活一场,小满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起身朝着院门外走去。
  -
  入夜,树影婆娑,无数盏薄纱灯笼高挂于脊头戗角之上。山雨欲来,狂风渐起,将灯笼高高捧起又摔下。
  小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行色匆匆的蒲月。小丫头低垂着头,拘谨的双手死死扣着指甲。
  小满发觉不对,立马将她喊住:“蒲月!慌里慌张的这是做什么?”
  蒲月陡然一惊,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见来人是小满,暗自松了一口气:“大小姐,您有所不知……”
  蒲月话说一半立马闭了嘴。她小心翼翼地敛了神色朝身后看去,小满抬头朝着她来的方向远远望去,小径的尽头处若隐若现有一扇折规拱门。
  是沈家的后花园。
  小满压低声音,附耳问她:“发生了什么?”
  “二老爷私自带三少爷去庙里,半道被三姨娘截胡……三姨娘和二老爷一向不合,二人从街上一路吵回沈家,现在还在后花园争执不休……”
  小满有些狐疑:“……是吗?”
  “是……三姨娘遣走了所有下人,蒲月方才经过后花园不小心撞见,亲眼看到的……”
  蒲月神色慌乱,似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小满心下了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蒲月闻言猛地抬头阻止:“大小姐!这天色突变,恐怕要落雨了……”
  小满一指放在唇前,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声音极其轻缓:“快回去吧,我很快便会回来。”
  蒲月身躯微微一滞,垂首应道:“是……”
  打发走蒲月,小满放轻了脚步朝着后花园走去,借着半圆形的园门隐住身形。
  后花园里OO@@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小满躲在折规门后悄然探头,只见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纠缠不休,果然是春三娘和沈二折。
  她心神微动,敛了动作委身藏在门后,侧耳听着里边的动静。
  距离有些远,她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断断续续听到几个字眼,好像是在说“当初”“消失”“孩子”……
  小满心下一惊,凝神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春三娘声音很轻,语气却满是不耐:“让我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沈二折的声音蓦地传来,似乎百般无奈:“……三娘,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今日前来别无他意,只想知道我们的孩子……”
  春三娘轻笑一声:“孩子?什么孩子?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二老爷莫要失了分寸。”
  “三娘,你别这样……吾之真心,天地可鉴……”
  春三娘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下戳在他的心口处:“沈二老爷,我请您大发慈悲,别再恶心我了。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毫不在乎,如今假惺惺地做样子给谁看?”
  沈二折哑口无言,他几度欲启唇,最后犹疑半晌,只是长叹一声:“三娘,你莫要再取闹,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取闹?周折,你说我取闹?!”
  三姨娘语气激动,似乎有无数情绪在此刻决堤:“当初你让我等你,可结果呢?我等来了沈家家主,等来了姨娘的身份,等来了你一句嫂嫂!若不是你凭空消失,我的孩子又怎么会……怎么会……”
  “啪!”极其清脆的一声响。
  春三娘气不过,一巴掌扇在了沈二折的脸上,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躲在门后的小满瞠目结舌。
  信息要素有些过多,如一团乱麻猛地揉进小满脑子里。她微微定神,冷静分析起来。
  ――春三娘唤他周折……周折,莫不是沈二折被大夫人认回沈家前的名字?
  ――听二人的谈话,他们之间定是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加之沈二折一口一个孩子,二舅父平日里又如此偏爱小少爷,该不会……
  想到这儿小满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
  ――难不成沈亿,是沈二折和春三娘苟且生下的孩子?
  这个猜想一浮现在脑海中,小满顿时醍醐灌顶。如若真是这般,那先前的一切奇怪之处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轰隆――”登时一道雷声轰鸣,闪电在漆黑的夜幕里劈开一道缝隙。
  闪电照亮
  小满躲在门后的身影,沈二折警铃大作,朝着园门口的方向斥道:“什么人!”
  小满心道不好,转身正欲逃离,却被大步流星飞快上前的沈二折当场捉包。
  手腕被沈二折一把抓住,他动作干脆,握住纤细的手腕猛地反向一拧,疼得小满闷哼一声。
  彼时春三娘也匆匆赶了过来,一眼认出了小满,顿时愣在原地:“沈……沈千?”
  沈二折闻言一惊,猛地松开手来。小满一手扶着胳膊,强忍着痛意道:“二舅父连我都认不得了么,当真是叫人寒心。”
  沈二折:“……我有些夜盲。”
  小满嗤笑:“是么,若是换做沈亿,二舅父怕是化成灰都认得他吧?”
  春三娘闻言顿时暴跳如雷:“沈千!你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他妈?我的母亲是已故的沈家大夫人,是沈家二舅父的亲姐姐,岂是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房能亵渎的?”
  春三娘怒极气急,“你!你! ”
  相比较于春三娘的暴跳如雷,小满则是出奇的冷静。她看着沈二折,问道:“沈亿是你们的孩子?”
  此言一出,沈二折和春三娘皆是一怔。后者后知后觉地开始否定:“沈千!你不要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难道不是吗?可我方才亲耳听见了,沈家二舅父和三姨娘,有一个孩子。”
  小满兀自说道:“若是让父亲知晓,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儿子竟然是旁人的,三姨娘觉得会如何?”
  “你!”春三娘一噎,随即面色突变,转而轻笑出声:“你不会以为家主真的不知道此事吧?”
  “……什么?”
  “是,沈亿不是家主的儿子,那又如何?他早就知晓此事,轮得到你这个小贱人说三道四?”
  小满眸色一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想起之前沈家主对她和沈亿的种种差别对待,小满不禁开始怀疑,难道真如春三娘所说,沈家主早就知道沈亿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她摇了摇头,春三娘这人谎话连篇,着实是不可信。还是去找沈家主亲口证实比较好。
  小满转身准备离去,下一瞬头皮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感。无比熟悉的痛感,和脑海中某些久远生锈的记忆跌跌撞撞地重合在一起。
  她下意识反手捂住头皮,一转头,赫然发现气急败坏的春三娘死死抓住她的头发往回拽,嘴里一如既往的不干净:“贱人!你想去哪儿?”
  小满眸色一沉,反手毫不留余力地抓了一把春三娘的发髻,往后狠狠一拽。
  “啊!你这个小贱人!你敢动手――”
  小满紧抿着唇,强忍着另一只手脱臼的剧痛,抬起手朝着她的连就是一耳光。
  “你敢打我的脸?”春三娘一手捂着脸,满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敢打我的脸?沈千!我跟你拼了!”
  夜色迷离之下,小满和春三娘在人迹罕至的后花园扭打在一起,眼见动静越来越大,沈二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几次三番想要劝架,却又不知到底该帮谁,亦不知该从何下手,只得在一旁强压着声音干喊:“别打了,别打了!待会儿闹得人尽皆知了――”
  小满一声不吭,手上动作却丝毫不马虎,拳拳到肉。春三娘发觉自己敌不过小满,声嘶力竭地伸手用指甲去挠她脖颈和脸颊的皮肉。纤长的指甲走过,赫然留下几串鲜红显眼的抓痕。
  春三娘还觉得不解气,反手撕烂了小满的衣领。她抬手对着小满的裸|露的肩膀袭去,却在目光落到小满后颈的一瞬猛地愣住。
  趁此机会,小满使劲一转身,握住春三娘的肩膀狠狠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
  沈二折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来将二人拉开。春三娘像是失神一般呆愣在原地,她低垂着目光,浑身竟轻微地发着抖。
  沈二折只身拦在二人中间,语气无奈:“阿千,莫要再闹了,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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