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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
  次日,路蛮蛮大清早将睡眼惺忪的西鹭喊起来。
  “澜生他压根不在八风岭,他就在空桑山!”
  西鹭瞌睡骤散,蹭地坐起身,问她什么意思。
  路蛮蛮道:“方才我去西郊摘山茶花,想给阿姐做山茶糕,竟见澜生也在那儿摘山茶花。”
  那晚西鹭折返庭院,发现澜生已经离开,她以为他听劝,回去八风岭了。
  “你没看错?”她再三确认。
  “我都下去与他说了话,怎有错?”路蛮蛮将方才与澜生所聊一五一十说与她:“他摘花打算给阿姐做香囊和花糕哩!我随他去了山坳平地的一间木屋,屋里果然堆放不少新鲜采摘的山茶花,还有晾晒的簸箕,看来他准备充分,并非随口一说。”
  西鹭瞪大眼,不过七八日,木屋都建好了?
  他是要在西郊安营扎寨吗!
  “我去拆了那木屋!”西鹭撸起袖子就往外冲。
  “阿姐!”路蛮蛮急忙追出去,却连她半片衣裙也没捞到。
  瞧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是去拆家,分明要去揍人!
  “哎呀!我不该话多,暴露了姐夫的行踪!”路蛮蛮懊恼地拍嘴巴,心想两人万一真的打起来,怕是一万头牛都拽不回阿姐的心意!
  路蛮蛮心里着急,但明白自己劝不动正在气头上的西鹭,眼下恐怕只有妖帝摁得住阿姐的脾气。
  她不敢耽搁,火速往东边搬救兵。
  ***
  西鹭奔得极快,不多时便抵达西郊,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山坳平地的木屋。
  西鹭看了眼周围,不得不承认,他选址的眼光依旧不同常人――木屋建在山坳下方的平坦处,屋子三面皆有土坡阻隔,屋门正对面的开阔地形呈半开的扇形。
  格外僻静的墓葬选址.....
  造屋的布局大抵随他师父,当年他师父就是为图清净好修行,就将道观建在一群墓的后山。
  西鹭御风一纵,在木屋前落脚。她刚刚抬步,澜生两手端着铺满山茶花的簸箕,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见到她,他更是喜上眉梢:“鹭鹭!”
  西鹭走过去,不客气道:“你不是该回八风岭吗?在这儿做什么!”
  澜生抖了抖手上的簸箕,笑道:“那日我是打算离开,恰巧见山里的山茶花开得茂盛。你曾说喜欢空桑山的山茶花,我也答应为你做香囊和花糕。山茶花的花期短,我在这儿做好再走。”
  他确实许诺过为她制作香囊,还因她曾经住在道观的那几年,爱吃他做的桂花糕,他便答应日后给她做山茶花糕。
  婚后,他冒着被父王追打的风险,几次来到空桑山采摘山茶花。为此,父王还给他取了个一语双关的绰号:偷花道士!
  说他既偷了自家闺女,还来偷家里的花。
  婚后的事,他都忘了。
  西鹭一把将簸箕夺过来,本打算将这些花都倒掉。可见他皱着眉,一脸难过又不敢言的样子,她竟下意识住了手。
  她替自己的心软找理由:这是三百年前的澜生,对我极好的澜生!
  “我早就不喜戴香囊,也不爱吃花糕,你别再费力做这些。”西鹭将簸箕放回屋内,出来时,叫他赶紧回八风岭。
  澜生为难道:“那天赶来时耗尽了不少法力,需静养恢复几日才能回去。”
  西鹭暗暗吸一口气,她自认为脾气还算能控制妥当,可最近每每遇到他,好似成了火药桶,随时处在被他引爆的边缘。
  “那你这又摘花又晒花的,是静养吗!”西鹭斥罢,骂骂咧咧地离开:“我就不该来这儿看你!”
  “你去哪儿!”澜生赶忙追上前。
  “眼不见心不烦!”她头也不回,往山林走去。
  “我身上的伤还有些疼,骨头也疼。”澜生朝远处那抹藕粉色身影喊道:“你下回来看我,记得带点药!”
  西鹭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不想搭理。
  “鹭鹭!你若弃我不顾,恐我病情加重,只怕不日撒手人寰!”
  “撒手人寰……手人寰……人寰……”哀怨的余音在山间一声声回荡不休。
  西鹭扭头威胁:“我说了不给你拿药吗!再瞎喊,撕了你的嘴!”
  澜生顿时笑开了花,使劲地挥手:“鹭鹭,快去快回。”
  “.....”西鹭暗骂心软也是病,次次都让他得逞!
  ***
  却说月姑回到天庭后,思来想去――如何才算诚心劝和?
  她先差手下各方打听,近年来二人传出不合的前因及详情。恍然发现,他们婚姻的变数就是澜生遭人排挤的身份。
  曾有多位仙家对澜生出言不逊,导致西鹭与他们发生过不小的争执。
  月姑猜测,久而久之,这些争议造成西鹭对这段婚姻日渐消极。
  只要引发争议的仙家诚心诚意地去道歉,令西鹭消了气,或许愿意收回休书,劝和一事就能水到渠成。
  她遂与天帝提议将当初得罪过西鹭的仙家,包括东兰山的山神,大清河的河伯,襄泉泽的神君,还有上回没有顺利送出夜明珠的西海龙王,召集到天庭。
  几位仙家风风火火地赶到天庭,在流光殿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出来时个个面如土灰,神情恍惚,如遭大祸。
  ***
  这日,西鹭派烛雁将药膏送去西山给澜生后,就要随路蛮蛮去三危山住一段时日。
  “公主留步!”妖帝差来传信的侍从将她们喊住,请她去望舒殿。
  路蛮蛮笑称:“该不会又来了些天庭神官?”
  当侍从念出到来的几位贵客,西鹭的头都大了。
  那都是曾经被喝酒壮胆的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过的几位仙家。还有两位,她可是直接动过手的。
  真是冤家路窄……
  *
  西鹭硬着头皮来到望舒殿,不想里面分外安静。抬头望去,只见几位仙家齐齐站着,却无一人落座,也不见他们交谈。
  唯独妖帝端坐在中央,正侧着身与右边的人言语。
  她这才注意,殿上的右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椅子。那里也坐着一个人,但被屏风遮住大半,看不清面容。
  她刚刚踏入殿内,目光恰好越过屏风,椅子上的人进入视线。
  澜生?!
  西鹭诧异地顿住脚步,他怎么坐在那儿?
  澜生见她进来,展眉一笑,开口就道:“鹭鹭来了!”
  话音刚落,站在前方的仙家齐刷刷转过身来,看见她的身影,不禁两眼含光,又惶又喜。
  西鹭曾经见过这样复杂的表情――
  约莫三百年前,她在凡间捉过一只闹事的水鬼。她本要将水鬼斩于河内,被突然出现的白无常阻止,说水鬼在命本记着,要带去轮回殿转世。
  那水鬼听罢,如获大赦,正是几位仙家此刻的表情。
第11章 澜生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鹭儿!”妖帝朝她招招手:“今日来的都是熟人,你都认识的。”
  西鹭扯着嘴角,这几位可都太熟了……
  以往为了让澜生在天界混个眼熟,携他参加各类宴席。可宴会上人多口杂,难免听到些不入耳的话。
  她虽不喜张扬,可若知道有人欺辱澜生,她绝不忍让。酒桌上、仙会旁,只要有人嚼舌根被她听见,该训的训,可不会因辈份或身份而惯着。
  比如前方左边站着的东兰山山神,她曾经一番斥责不留情面:“山神若是以后不好好管住你媳妇那张嘴,再乱嚼些有的没的,我可要亲手扇她个大嘴巴!”
  还比如山神旁边的大清河河伯,她记得当年参加河伯寿宴,他那龟儿子喝醉了,蹦出几句不中听的话,被她几拳打进龟壳。要不是澜生将她拦腰抱走,她袖子都撸起来了,要把他的龟壳给掀翻。
  “为了姐夫,阿姐得罪了几位仙家,值得吗?”路蛮蛮曾担忧道。
  她的回答是:“我既已与他结为夫妻,他因身份而遭到羞辱,我理当为他讨回公道。”
  况且她行得正坐得端,拳头有据,训斥在理,岂会任由旁人欺负自己人而不管不顾。
  *
  西鹭快步朝众人走近,左右扯不出友善的笑,遂放弃,面无表情同大家一一点头。
  “山神,河伯,神君,龙王。”算是打过招呼。
  他们原本颔首应下就好。
  但这次毕竟有备而来,天帝的叮嘱尚在耳边:众卿此番前去,须提着心胆好生安抚,诚意要做足。
  他们遂拱手行礼:“公主!”声音整齐划一,又格外响亮,恨不得将诚意贴在脑门上。
  西鹭还是头一回见仙家恭恭敬敬地回礼,且都是长辈。
  这.....不合情理啊。
  西鹭瞄了眼殿上的妖帝,又瞥了眼端坐在妖帝右侧的澜生,隐隐嗅出一丝不寻常。
  妖帝是空桑山的主人,且论身份地位,他坐在大殿的上位接待客人无可厚非。但澜生如今已不是帝婿,即便因为族谱还未除名,遵照辈份,他也不可与妖帝在望舒殿平起平坐。
  另外,她分明记得大殿上方的左右两侧椅子都置于王位之下,可澜生现在坐着的椅子……
  西鹭眯眼观察,发现他的位置竟比妖帝高出半个身位。
  椅子胡乱摆放不说,父王居然还准许他坐在那里?
  妖帝见她盯着澜生,知她心中疑虑,先作解释:“澜生受了伤,无法久站。且今日外边有西风,这里恰有屏风遮挡,免他受凉。”
  这番关照说得颇有道理,只不过出自妖帝之口,她难免稀奇。
  但今日有外人在场,她不便多说,遂默默走到殿下左侧的位置落座。
  却见几位仙家依然站着,顺口问道:“诸位怎不落座?”
  山神侧身,扯一抹笑:“来时一直坐在云端,腿脚坐麻了,站着更舒服些。”
  西鹭狐疑地打量他双腿,心想他前些年刚过三千岁,腿脚这么容易就能麻?看来神仙的身子骨也不怎么硬朗嘛!
  她又看向站得端正的河伯和神君,河伯称:“我们也是驾云来的,腿脚也还有些麻。”
  嘿?这几位年纪都没过万岁,今日这腿麻得真凑巧。
  她目光一转,落向年纪最长的龙王。龙王乃真神,总不能……
  “龙王也腿麻?”
  西海龙王尴尬地抽着嘴角,天尊在上,没有开口准他们坐下,哪里敢坐。
  “都坐吧。”妖帝忽然发话。
  几人望向上方,视线却往右偏,见澜生微微点头,这才一一坐下。
  妖帝不擅场面话,遂与西鹭直言:“大家今日特意来此,专程同你和澜生赔不是。”
  西鹭恍然,难怪澜生也在殿内。
  西海龙王起身,先是痛斥二皇子那日的傲慢无礼,再端着夜明珠,上前摆在西鹭旁边的桌上。
  西鹭瞧了瞧身旁的夜明珠,她早就稀罕西海的紫光夜明珠,传闻将这宝贝放在屋中,夜里可以呈现海水流动的景观。
  其他三位没来得及准备礼物,便道:“我等也是诚心来为昔日的不妥言行与公主致歉!”
  西鹭笑一笑,却指了指上方的澜生:“该受下歉意的人在那儿,当初被恶语中伤的都是澜生。”
  几人面面相觑,只是站着。
  西鹭抬眼扫过众人难堪的面色,实在纳闷,之前个个在前夫面前趾高气昂。今天却畏手畏脚,愣是不敢走过去?
  “鹭儿!”妖帝又适时出声:“当初听见那些话的是你,你更清楚来龙去脉,他们诚心想与你解开旧怨,不若先听听。”
  “是是是。”山神道:“我们的确想与公主好好谈谈。”
  见他们诚意满满,西鹭也不好继续推脱:“既然长辈们今天想与我谈,那我这个晚辈可就不客气了?”
  山神道:“不必客气,将话都说开了才好。”
  河伯附和道:“以往任何做得不周之处,公主也尽数说出来,我们方能加以纠正。”
  “行。”今日既逮住机会,西鹭就跟他们好好算旧账――
  先是问山神:“我曾撞见山神的夫人与其他仙官夫人嚼舌根,说我前夫正经的本事没有,就靠美色勾搭我?”
  山神顿时面如土色,硬挤出一抹笑:“仙郎确实貌美,她才会有此误解。我已与她严厉交代,往后再这般失礼胡说,便叫她去佘山守着。”
  佘山常年有邪祟出没,都不知吓跑多少位土地神。今日当着大家的面发誓,不论是不是客套话,西鹭也没理由继续为难。
  便转向河伯:“河伯寿辰时,我携澜生给您送礼,您那好大儿说他是个排不上位的地仙,不够资格,上不了席面?”
  “分明是犬子上不了席面!”河伯惶惶道:“帝婿地位尊贵,下回就是坐到上席,我将位置让与他又如何?我儿敢再吭半句不是,即刻将他丢去河口历练。”
  大清河的河口也是入海口,那里浪涛汹涌,处处藏有漩涡,且时常有鲛族潜入,是个难守之地。
  西鹭点点头,目光一动,看向神君。
  神君见她盯过来,心头止不住地发颤。不等她言明旧事,他连忙就说:“童言无忌,当真是童言无忌,公主无须在意!”
  在场之人听罢,俱为疑惑,也着实好奇――不知襄泉泽的神君与公主闹过什么矛盾?好似没听过什么传闻。
  妖帝问道:“‘童’可是指神君的义子?”
  神君点点头,可被问及:“稚子说过什么令人误解的话?”,他脸色骤红骤白,掀唇半晌,说不出口。
  “神君的脸皮薄,还是我来说吧。”西鹭接过话。
  神君霎时如临大敌,惶恐地攥着手。
  “稚子同我说:爹爹说公主是因那傻道士生得标致,才倾心与他。但是赏花赏久了终究会腻的,公主早晚要将傻道士给休了,爹爹就能去提亲。”
  众人听言,目瞪口呆――神君实在是勇!
  妖帝也是呆住:合着神君一直悄悄地打鹭儿的主意?
  “神君,我说的对吗?”被西鹭点名的神君颤巍巍瞄一眼右上方,忽见澜生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吓得他魂不附体。
  西鹭再度开口:“稚子还说……”
  神君赶忙制止:“公主,别说了……”恨不能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西鹭顿住,到底还是给他留些面子,没将话说尽。
  *
  今日大家打开天窗,将过往之事一一交代,该道歉的绝不含糊,该自责的也是诚意尽显。
  眼见西鹭欣然接受赔礼,劝和之事便提上议程。可当众人提及复婚,被她严声拒绝:“昔日的争执到此为止,我与澜生之间的事,诸位长辈无需多言。”
  妖帝叹了叹,看向一旁的澜生,见他摇头,理当是不想逼她当场决定,只得无奈地收住劝和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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