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阎王长长叹一口气:“师父的神识觉醒不久,力量尚未完全恢复,且恢复的过程颇为坎坷。”
  东君点点头:“天尊当初自断龙角平息四海水祸,后又因抵抗天罚导致神魂碎裂。如今魂魄能重聚已属不易,恢复力量必然更难。”
  “并非难……”阎王顿了顿,道:“而是需要取舍。”
  “取舍?”东君不解:“如何取舍?”
  “在无夷和澜生之间抉择。”阎王又是一叹,娓娓道出实情:“澜生的记忆和师父的力量此消彼长,因为恢复力量的同时会进一步补全无夷的神识,进而磨灭澜生的记忆。若是无夷的神识尽数觉醒,恐怕世间再无澜生……”
  东君对于澜生的存在并不在意:“澜生只是天尊复生的躯壳,何况短短几百年的记忆与天尊而言不过蜉蝣一瞬。如今天尊既已归来,理当觉醒神识,重新执掌天地。”
  “若真这般简单,我又何必担心?”阎王忧道:“师父为了保留澜生的部分记忆,已自设禁制,强行封住体内的神力,如今约莫只能调运五成不到。虽说足以重固陆吾的封印,但定会让师父元气大伤。”
  东君不免诧异:“澜生的记忆为何如此重要?”
  阎王苦笑道:“你久居昆仑墟,不知澜生与妖族公主间的纠葛。待我有空与你详说后,你便知师父为何苦恼于自己的力量。”
  二人正聊时,虫焉渊内,澜生已临空画下天罗地网符咒。
  陆吾自知还要继续被封印在这暗无天日之地,提气怒问:“素舒在哪儿!她是不是活着!”
  澜生迅速铺设缚神咒,一边道:“你若真在意她的死活,又怎会教唆她挑动人神大战,招来天罚屠杀天神,我也不会断她生机。”
  “屠神之祸分明是你那一众部下造成的,你怎么不断他们的生机!”
  澜生再不与他争论,手掌虚握,符咒骤然缩紧,如同一张金刚做的网,将陆吾收裹在内。
  陆吾咬紧牙关,痛得牙间都咬出血来,愣是一声未出。
  “你罪恶深重,如今仍不知悔改,还需在此负罪清偿。”说罢,澜生口中念诵咒法,四壁金刚印光芒大放,愈渐耀眼。
  陆吾缓缓闭上眼,没了动静。
  ***
  空桑山。
  西鹭白天气呼呼地离开山坳,便去了后山的梅林,梅林的土下封存着二长老酿的梅果酒。
  她要借酒消愁!
  一来,父王如今竟帮着澜生这个外人指责自己的不是,实在气不过。二则,她发现自己面对失去记忆的澜生,压根没法狠下心来。
  她一边挖土,一边懊恼:“我若不凶很一些,等他恢复记忆,指不定又想囚禁我,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挖出酒坛,她骂骂咧咧:“你不准我喝酒,我偏要喝。反正你是前夫,根本管不着我!”
  昔日她喜好饮酒,且有喝早酒的习惯。澜生通常天未亮就要起来练功,便会顺道为她备好一壶酒放在桌上。
  婚后,有一回她与路蛮蛮到东海龙宫与东海太子喝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被谁扛回来的。
  次日清晨醒来,桌上只有茶水。
  她以为澜生担心她宿醉难受,才只备了醒酒的茶水。可连续五日,桌上始终不见早酒,就连他亲自酿的果酒也不知所踪。
  她馋酒,问他那酒都去了哪里,他却淡淡一句:“都倒了。”
  她颇为可惜:“倒了作甚?虽说比东海的酒逊了些,但比得过天庭的琼浆。”
  澜生忽然冷下脸,语气也格外冷硬:“你须改掉喝酒的习惯,以后我也不会再酿酒。”
  她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强势,似乎这事毫无回转的余地。
  一气之下,她脱口而出:“我当初就不该助你补足七魄,以前你绝不会与我对着干!”
  她以为这话说得重,他该顶上几句,毕竟哪个夫妻不争吵?怎料他一整天都没再开口。
  他是在生闷气――当初她如此笃定。
  可到了晚上,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该从她身上索取的,半点都不客气。甚至变本加厉,将她惹得哭出来才罢休。
  所以百年前,八风岭的酒早就被澜生扔个精光,好在空桑山的酒管够。
  *
  西鹭坐在梅树下,捧着挖出的一坛酒,将封酒的油纸揭开。酒水散发的醇香顿时飘入鼻端,与记忆中的香味没有区别。
  她捧起酒坛,小呷一口。大概多年未曾饮酒,曾经对她而言润醇清香的美酒,如今变得异常涩口。
  她勉强咽下,咽喉顿时像火燎一样,舌面都麻了,着实难受。
  她吸一口气,再度捧起酒坛,仰头咕噜咕噜喝得豪放。
  逼迫自己喝下七八口,才适应这浓烈的口感。也不知是不是灼麻了,口中那阵起初的灼烧感渐渐消散。
  终于品尝到了久违的: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此时的她就像个破*除酒戒的出家人,一旦尝到酒水的滋味,便不醉不休。
  *
  饮尽一坛,西鹭靠着树干歇一歇,抬头仰望灿灿星空。
  数百年的点点滴滴,就像远处一点一点逝去的星光,在澜生的记忆里不留痕迹。
  “摔下山崖失忆的人怎么不是我呢?”西鹭自嘲地笑了笑。
  忘却那三百年间的些许不愉快,只余婚前的美好记忆,何尝不是好事?
  她回过神来,低头揭开另一坛酒,双手捧着坛肚,仰头继续畅饮。
  梅果酒的酒劲不低,尤其她酒量大减,两坛下腹,她已坐不直身,歪歪地靠着梅树。
  西鹭口里呼呼地吐着热气,脑袋越发昏沉,正想就此闭眼睡会儿,只听前方传来浅浅笑音:“想着什么好事?喝得如此尽兴。”
  她半掀眼,瞧见有道人影往这儿靠近。奈何视线无法聚焦,只看到模糊的轮廓。
  直到对方蹲在她面前,她瞅了半晌,才辨出:“澜生?”
  她醉酒后的声音格外娇软,听得澜生心神一动,抬手拨开她耳鬓的碎发,指腹私心地掠过这张仿若被云霞染透的脸颊。
  “是我。”他说。
  西鹭哼一声,拍开他的手:“你居然骗我,说酒都扔了!”
  他失笑道:“八风岭的酒确实都扔了。”
  西鹭醉得迷糊,并没想起自己喝的是空桑山的酒。只是下意识借着酒意发泄心里的不痛快,遂捏着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可他像个石墩,岿然不动。
  捶不疼他,她更加气恼,便化身一只扑食的豹子,两手抓住他肩头,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她单手操起旁边的酒坛:“你不是讨厌喝酒吗?我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说罢,她将酒坛倒转,酒水顿时顺着坛口往下淌,滴在他的双唇、下巴,并顺着下巴流过脖子,浸透衣领。
  所剩不多的酒水即刻倒尽,西鹭将坛子一扔,微微俯身,得意地勾着唇:“你不喜喝酒,所以让你多尝尝,滋味如何?”
  澜生笑道:“我并非不喜喝酒,是你怕我喝酒。”
  “我怕你喝酒?”西鹭迷惑地皱着眉。
  可她还没打算问明白,注意力就被他唇上一滴滴晶莹透亮的水珠吸引。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像一只调皮的小猫,探出小小的舌尖,将他唇边的水珠卷入口中。
  澜生呼吸骤然一滞:“鹭鹭……”
第14章 前脚休夫,后脚把人办了……
  在澜生仅剩的记忆中,西鹭主动与他如此亲近,还是两人订下婚约时。
  为了婚事,她决定回空桑山与妖帝好好谈谈,结果却是父女二人大吵一架。回到八风岭,她一声不吭地待在湖畔,脚边是三个喝空的酒坛,手里还抓着一坛刚开封的。
  酒虽是她为数不多的喜好之一,但每回小酌两盅便能尽兴。可自从与他在一起,她喝酒的次数越发频繁,量也见涨,时常在外边喝得烂醉如泥,被路蛮蛮搀扶着回家。
  看着她为婚事烦恼不堪,他着实心疼。本想去安慰,却被她一把拽入湖中。
  那晚她醉醺醺,力气出奇地大,也有些失去理智,三两下就扒了他衣裳。
  其实他若真心抗拒,她又岂能‘得逞’。但他抵挡不了自己的私心,遂顺意而为,与她尽享缠绵之愉。
  次日醒来,她自责不已,发誓在成婚前再不碰他。
  亲密之举于夫妻而言应是寻常之事,只不过对于丢失了多年记忆的澜生而言,她唇间的温度都快被时光渐渐消磨……
  此刻,西鹭不经意的撩拨犹如一把肆意燃烧的火,轻而易举将他的克制烧毁,只能靠着紧握的双拳硬生生地忍住。
  可罪魁祸首的西鹭哪管他忍得难受,低头在他颊边又啄了两下。
  她啄的是酒水,好巧不巧,唇瓣挨着他的嘴角。
  澜生的气息骤然乱了,只好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稍稍推开些:“荒郊野外不大合适,先回屋吧。”
  西鹭的目标本是滴落在他唇边的酒水,听他‘善意’的提醒,她的想法不自觉歪了……
  “荒郊野外又怎样?”她借着酒劲,浑身是胆:“办个男人还需要择地?”
  澜生哭笑不得:“你要怎么办我?”
  她伸出食指,轻勾他下巴:“俏郎君,你想我如何办你?”
  澜生顿时僵住,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称作――俏郎君。
  “你没认出我是谁?”他有些怀疑。
  西鹭眯着眼瞅了半晌,虽说醉迷糊了,但看这轮廓,像极了她那没良心的前夫。
  “长得俊就行。”她捏了捏他的脸,笑呵呵地调戏:“我就爱这张脸,管你是谁!”
  一醉吐真言,也将澜生刚刚被撩动的热火一把冷水给浇熄了。
  西鹭确实醉得不轻,正是借着酒意,看着眼前之人,思绪飘到了当初与澜生在人界结识时……
  *
  四百年前,澜生只是个修为颇浅的小道士,多年只与收养他的老道士相依相伴。
  老道士时常下山济世,便将他一人留在山上的道观里。即便回来,师徒二人大多时候都在屋里闭关打坐,三天都聊不上半句话。
  加之澜生七魄不全,天性淡然,久而久之,他便不善与旁人打交道。
  偏是他这样不太与外人来往的小道士,修行途中,偶遇一只被地煞――蜚打伤的飞鸟。他二话不说冲到蜚的面前,并设阵救下飞鸟。
  那只飞鸟正是来人界帮小妖驱赶蜚,却不小心遭其暗算的西鹭。
  澜生将她带回道观疗伤,还帮她在梁上搭了个鸟巢,她一住就是三个月。
  伤好后,她也不顾忌他是个捉妖的道士,直接在他面前变化人形。
  本以为会将他吓傻,怎料他只是愣了会儿,随即淡定地点点头:“走好。”
  见他对自己的告别毫不在意,西鹭心里隐隐不痛快――‘怕我畏寒,每夜却将我裹在怀里,贴心供暖。怕我饿着,一日三餐细心喂食,虽然喂的都是些差点噎死我的糙谷。’
  怎么看,这个傻道士对她也是格外上心,却不道两句不舍之言,就让人走?
  西鹭遂以还未报答救命之恩为由,继续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她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试图撕掉澜生伪装的淡定,所以她每天绞尽脑汁地捉弄他。
  遗憾的是,七魄不全的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反应。
  就在她以为澜生确实是个呆头呆脑的傻道士时,有一天,却发现他居然会因她的靠近而脸红。
  那之后,西鹭每天变着法地与他亲近,害得他不知所措,屡屡躲避。
  她享受到了捉弄他带来的满足感,所作所为越发恣肆,开始学着凡人戏台演的那样――有时捏住他的下巴,故意凑近他面前,看他脸红无措的样子。有时趁他打坐冥想,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些迷惑人心的话,就为让他耳根子泛红。
  那些年,她自以为掌控了可以拿捏他的手段,别提多得意。殊不知,最终跌入自己挖的坑里,伤筋又动骨。
  *
  酒水是暂消烦愁的良药,这一醉便让西鹭忘却婚后的糟心事,满心都是最初那些美好的光景。
  她惦念过往,便痴痴地望着他。
  此时她眼里看见的人,正是烙印在她记忆中的澜生――那个奋不顾身冲过来,将受伤的飞鸟护在怀里的傻道士。
  澜生又怎知她心中念想,只是听她刚才豪言,就醋劲大发,想要问个清楚。
  他还未开口,西鹭忽然抬手,一边捧着他的脸,一边戏谑地说:“我与你如此亲近,你怎不脸红?”
  澜生吃味又无奈:“你将我错当别人,我心里正凉,如何红得起来?”
  西鹭的注意力全在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上,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是半句都没听进去。
  她兀自将食指轻轻压在他唇间,目光渐渐迷离:“小郎君,我会对你温柔一点,莫害怕。”
  方才还是俏郎君,几句话的工夫,又变成了小郎君……
  澜生再也忍不住,揽过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反压在地上。并扣住她的手腕,令她半寸都挣不开。
  他低身将她睇住:“你嘴里的俏郎君是谁,心里又有哪个小郎君?”
  西鹭抽不出手,又被他压得无法动弹,顿时气急:“短命的臭道士!放开我!”
  澜生着实一怔,曾经他还是道士时,她每回发恼,就会气呼呼地叫他――短命的臭道士!
  莫非自始至终是他误会了?
  澜生心中郁闷顿扫而光,一把将她抱起,起身大步往山坳的屋子走去。
  西鹭试图挣扎,可他双臂似钳,任她扭动捶打都无济于事。
  西鹭渐渐使不上劲了,只得气喘吁吁地放弃:“臭道士,我让你放手!”
  她本就因醉酒而乏力,加之刚才挣扎半晌消耗了不少力气,最终虚软地靠在他怀里。
  澜生垂眸,轻笑道:“你刚才不是声称要办了我?”
  西鹭的脑袋越发昏沉,口里不忘嘟囔:“我不仅要办了你,我还要大办特办!”
  说罢,她嘟着嘴,又断断续续念叨了几句,随即睡去。
  看着她沉睡后的乖巧模样,全无白日那般警觉和疏远,澜生眉眼含笑。
  “既放出豪言,就该切实履行才是。”
  ***
  次日清晨,一夜好眠的西鹭正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忽觉腰间有东西压着?
  熟悉的感觉令她瞬间清醒,连忙睁眼,就见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腰侧。
  这紧实的线条和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消一眼,便知是谁。
  夭寿!
  早把人给休了,又滚到一个被窝!
  西鹭刚要撑起身,腰上的手臂忽地收紧,再使劲一揽,将她搂了过去。
  后背霎时触及大片温暖,令她僵住――那是昔日趴着、抱着、依偎着的宽阔胸膛。
  以往每每被澜生拥入怀中,她竟觉得这凡人身躯能为自己阻绝一切风雨。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