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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悬空——莓有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15:47  作者:莓有鱼【完结+番外】
  唐既轲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睛,手边的黑咖啡已经见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最新修改过的合同终版发给宋昭宁过目。
  “行行好,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实在经不起十六个小时的飞行。”
  宋昭宁不为所动:“爷爷有多信任你我就有多信任你,我会在公司内部下发一条行政任命,请好好地享受你的work days。”
  木了片刻,唐既轲用力地双手搓脸,问:“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最近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事情。”
  宋昭宁倚着二楼浮华精致的半空护栏,意兴阑珊地看着画室里未干的油画,扬手散了下烟,说:“大概是想给自己放个假。三年前我做到这个位置,没有给自己放过一天假。”
  合情合理的说辞,唐既轲一时心疼感慨一时扶额苦笑:“这说得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
  宋昭宁嗯了声:“叮铛最喜欢的女团,已经让经纪人把档期排出来了,晚点我会让唐悦嘉跟嫂子联系,看生日会确定在哪儿办。”
  叮铛是唐既轲的女儿,十一岁,在保持满分成绩的前提下自由追星,年航行里程比两口子加起来还要多。
  唐既轲讲:“多谢你了,叮铛很想你。”
  宋昭宁索然无味地折断烟管,握在净瓷似的手心里,闻言笑了笑:“我会去的。”
  收了线,最后一缕尼古丁从指缝悠悠溜走,恰到好处地扑上准备给她惊吓动作的金馆长。
  金馆长小皮夹背带裤,歪戴着一顶贝雷帽,笑得贼兮兮。
  宋昭宁挑眉,金馆长三分羞赧七分炫耀地推拒:“我戒烟了。我新交往的小男友不喜欢抽烟……嗨呀!宁宁,你别着急走呀,你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
  最后两句近乎破防般的歇斯底里。
  她把打火机和烟盒一并放在拐角的罗马装饰品,不回头地摆手:“我不知道。走了。”
  唐悦嘉开车等她。
  许勉已经外派到纽约分部,唐悦嘉正式接手部分工作,肩上瞬间沉重的工作没有压垮小姑娘,反而打磨出了超前的精神状态。
  她举起手机,晃着镜头拍了两张照片,得到宋昭宁的首肯后,美滋滋地发到和谐友爱的家庭群。
  唐唐激情打工中:看我老板【照片】、【照片】、【照片】
  年轻貌美小公主:【大拇指】长得跟明星似的。
  养年轻貌美小公主的泰山(退休版):宝贝也发你照片爸爸想你了昨晚想到你第一次学说话说得却不是爸爸而是我要买,呜呜呜转眼宝贝已经离开爸爸独当一面了……大哭大哭大哭。
  唐悦嘉回了一个流汗的黄豆表情,手机丢到侧边储物匣。
  小姑娘现在已经很有范了,甩开墨镜架上秀气鼻梁,点火给油倒车一气呵成,沉稳的商务款宾利给她踩出G65的错觉。
  “昭昭姐,现在去宜睦吗?”
  宋昭宁陷在真皮靠椅,闻言先是问了一句“吃早餐了吗”,她疯狂点头,眸光侧过去,刚想说什么,语言功能却霎时退化。
  阳光从她肩前斜着落下来,照着她清透如水的淡妆,气色和肤色在调整时差的修养后得到了飞跃性的弥补,阳光跳跃着吻过她的眉眼唇角,恍如海平面灿烂明亮的的碎金。
  唐悦嘉生平见过的大美人,宋昭宁可以算得前三。
  她咽了咽不礼貌的尖叫,满脸的神色飞扬。
  昨晚收到她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她对着银行卡的数字数了整整五分钟,乐得一晚上都在做梦。
  路程不短,她的声音清悦悠扬,一会儿说自己的见识,一会儿虚心讨教老板的看法,最后话题绕了个圈,回到那晚被困住的十字路口。
  “那姑娘已经脱离危险观察期啦!她父母高兴的呢,说要拿自己养的土鸡蛋送给您。哦对,还有时兴的樱桃,小小个儿,我偷尝了一颗,酸得我现在想起来都要皱眉。”
  她语调是轻松的、快活的,宋昭宁手指翻过平板,点头:“下回你跑一趟,拿到宜睦给闻希。他哥哥喜欢吃酸的。”
  “真的假的?”她蓦然睁大眼,像是不信,黛眉轻轻一扬,她像是窥见了什么小秘密,讶然道:“昭昭姐,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们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宋昭宁回完邮件,这才扣放平板,并指揉了揉眉心,一转头,却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她无奈道:“开车要专点心。”
  “不是不是不是……”好在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长达一百八十秒,她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宋昭宁:“昭昭姐,和他,生活过?”
  .
  生活过的。
  哪怕宋昭宁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联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在下周约定了风和日丽的日子,打算相信一些科学迷信――催眠。
  电梯内壁一如既往的明晰干净,唐悦嘉还沉浸在刚刚听来的八卦,半晌回不过神。她目光呆呆地看着比她前半步的宋昭宁,心思一时给弯了方向。
  宋昭宁的衣柜里,除了西服正装,和某些场合必要的高定晚礼裙,剩下的便是清一色的黑白色调。但她今日可能为了探病,穿得是C家的春夏套裙,很少女的蓬软,像一块可口的奶油小蛋糕。
  可口的、奶油小蛋糕!
  只是这奶油小蛋糕有了裂痕,唐悦嘉收起所有表情,目光有瞬间阴雨。
  电梯到了疗养部五楼,今日是个好天气,阳光热辣地铺满匀净长廊,两侧起伏着从高到低的日影,宋昭宁穿着那双夜市低仿的正牌,手指悬在长廊唯二的白色大门。
  唐悦嘉疑惑地凑上脑袋,宋昭宁却支起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抵在唇上。
  她适时地静音。
  病房的门没有合紧,她往后避让一步,以免阳光出卖身影。
  “哥哥,我会死吗?”
  宋昭宁眉心立时一折。
  其实闻希清醒后的当天她就来了医院,但他状态不好,一直在发烧。
  她给闻也打过电话,对方却罕见的支吾,听见她在,竟然低着语气让她帮忙照看,宋昭宁听完,没接话,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
  好在是有惊无险的一夜。
  闻希第二天醒来看见她,迷迷糊糊地喊了声昭昭姐姐。
  她当天要飞另外一个城市视察,早上的航班,洗漱和整装的时间只有半小时,离开时,闻希吃过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落地、接待、用餐、开会、晚宴,等她有时间拿起手机给许勉发信息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她原本要问许勉要一份闻也的行程,手指已经按下拨号键,却在千钧一发挂断。
  算了。
  如果她滥用特权去做这些事情,本质上和席越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足够身不由己,宋昭宁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但其实他的行踪很好问,只要去一趟夜色,那边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到ssvip的私人包厢。
  明面上看,夜色老板和即将开业的迷境属于商业竞争关系,但那位老板也是金汤匙的出身,开酒吧只是为了满足某种无法以寻常爱好宣泄的乐趣。
  这一点和宋昭宁如出一辙。
  他和怀愿关系好,至于好到什么地步,宋昭宁没有打探。对方倒是个人精,见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咬着雪茄乐呵道:“宋小姐,稀客啊稀客,来找闻也?”
  她目光一动,冰雪般清冷的面容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美丽,夜色老板看了好几眼,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愣头青去追怀愿。但想了想,宋昭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便又觉得没有意思,懒散地摆了摆手。
  “闻也不在。他好长时间没来了。”
  这位闹不清她的来意,但左看右看,总之也不像是要来酗酒的意思。
  虽然拿不好宋大小姐想做些什么,但卖几个信息交朋友嘛,商人重利,何乐不为?
  他大马金刀地跷着腿,劈手拿过桌面的雪茄剪,不多时,高希霸醇厚霸道的烟气迅速占领每个感官。
  “听说是找到了别的工作。哎,我这儿啊,实在是庙小,留不住贵客。”他彬彬有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小姐要不去问问其他人?”
  宋昭宁沉吟一息,问:“你有什么头绪?”
  对方立刻露出正中下怀的表情,他饶有深意地咬着烟,单手启开一瓶酒,笑着满上riddle的宽口方杯,水晶格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要回答了,能拿什么来换?”
  宋昭宁微笑:“一年。”
  她在他眼底支起一根手指,指骨清瘦修长,透着玉色般清透的质地。
  杨老板摊开手,不解其意。
  “我保你一年不会被新桥分局抄家,如何?地下黑拳这种事情,爆出去对你没有好处。”
  杨老板差点被呛了个人仰马翻。
  好半天,他缓过劲,狼狈地抽了一团纸巾抵着唇角,掀起眼梢登时始作俑者。
  宋昭宁仍然维持着优美仪态,只是唇边的笑弧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嘲讽。
  杨老板团着纸巾丢到垃圾桶,直勾勾地盯着她问:“话说太满了,宋小姐。”
  宋昭宁:“八个月。”
  杨老板:?!
  这人怎么还带跳楼式砍价的!
  对峙半刻,正当宋昭宁准备说半年时,杨老板抱拳拱手,心服口服:“怪道我爸总说我比不上宋小姐您,恐吓无辜良民这方面,杨某确实不如您啊。”他故意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嘲讽宋昭宁,奈何后者视若无睹。
  “半年,你把信息给我。否则我现在给新桥分局的支队长打电话。”
  杨老板:????
  他皮了一下,皮掉了整整六个月的保护期,悔不当初地抱头。
  “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伸手一撂特地定型过的挑染额发,长长地呼出一口热气,瞬息间却换了副面孔,他端杯饮了半杯酒,忽然掷地有声:“宋小姐认识顾家千金?”
  他看住宋昭宁,似笑非笑:“顾小姐亲自介绍的工作。宋小姐有疑问,不如亲自去问她?”
第49章 苹果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死。”◎
  宋昭宁离开夜色,杨老板像条死鱼一样瘫在按摩椅,半晌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宋小姐美是美,奈何是朵只可远观不可近看的霸王花啊。”
  他还没感叹完,经理一阵风似地跑进来,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惊恐地看着他:“老、老板,宋小姐给消防局打了电话!”
  哐当――啪!
  那是杨老板栽倒的声音。
  他咬牙切齿,一脸痛心:“宋昭宁,你最好别给我抓到你的马脚!”
  .
  病房里的对话还在继续,但宋昭宁已经听不见之前说了什么。
  直到闻希稚声稚气地问他:“哥哥,我会死吗?”
  转身倒水的闻也脸上没有一丝窥见端倪的波澜,洗干净的杯子放在出水口,这套全自动过滤循环的净水机是病房的配备,他花了一小点时间才弄清楚怎么操作。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死。”
  闻希故意拉长了尾声,以此表达对答案的不满意:“哥哥,你不哄我。”
  闻也把杯子塞到他扎着留置针的手里,隔着厚实坚硬的玻璃,常温的热量传不到掌心。
  “我哄你没有用,世界和生命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但如果你死了,你就没办法去学游泳为国争光。我还等着当奥运冠军的家属。”
  闻希没有要和哥哥生气的意思,其实他们经常讨论这些,好与坏,生与死,黑与白。有些寂静难眠的深夜,闻也甚至会对他说起当年爆炸发生后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当年他还太小,不明白闻也做出离开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后来也不需要明白了。
  因为宋昭宁是那场意外事故最直接的受害者。
  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父亲,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而他不过是失去了优渥的生活。
  所以也没什么好遗憾、怀恨或是惦念的。
  唐悦嘉眨眨眼睛,听着里面兄弟两“死不死啊”地说了半天,她拧着眉,刚想去觑老板脸色以此随机应变,结果她老板直接推门而入。
  不料她推门的动作被另一股更加强硬的力道生生扼住,门内横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宋昭宁垂眸看着,忽然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实在算不上特别好看的一只手,手背伤口纵横交错,新鲜的、陈旧的,伤疤比比皆是,颜色由浅至深。因为用力撑着门页的动作,筋骨明晰利落,覆盖着淡淡的青色血管。
  闻也愣了下。
  他垂回手,眸光也跟着低下去,像是本能地在逃避什么。
  宋昭宁多年来对面部微表情的观察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一眼便清晰地知道闻也不想看见她。
  但,为什么?
  宋昭宁想起上次见面,上上次见面。
  尽管不能百分之百地称得上美好,至少也能说一句“还不错”,何至于此?
  唐悦嘉清晰地咽了口在楼下自动贩卖机扫码购买的茉莉花茶,很尴尬地扭着瓶身。
  她对闻也有一种本能而天然的抗拒,一方面是因为她太喜欢宋昭宁,不喜欢宋昭宁对别的男人太好。
  至于怀愿?怀愿在前她在后,而且她绝对不兴雌竞这一套。
  但是转念一想,闻也难道不是拿了新时代美强惨剧本的小白花吗?早早去世的爸妈,颠沛流离的生活,亲人滥赌,弟弟重病,还有破碎的他。
  小姑娘用力地撇过头,抽了抽鼻尖。
  “哥哥,谁来呀?”闻希看不见来人,他眯着眼睛,试图分辨门后的人影。
  宋昭宁盯他半晌,撤了手,漫不经心地倚墙:“不欢迎我?”她用唇语。
  闻也一愣,条件反射地摇头:“没有。”
  他避让一步,闻希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下一秒登时开怀。
  “昭昭姐姐!”
  宋昭宁颔首,对他笑了一下。
  天气很好,流云层层叠叠。
  阔叶梧桐的枝叶罅隙漏下浅金色的光芒,将她的侧影轮廓映得清晰,眼角眉梢带着柔和笑意。
  “我也想当奥运冠军的家属。”她说。
  闻也没想到她站在门口,当即一愣,手指突兀攥紧,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恐怕闻希会从病床上扑到宋昭宁怀里,她姿态微妙地与闻也擦身而过,目光一一掠过这间在她特别看顾后的病房,每一处角落和细节散发着洁净和光明的信息,就连窗台的绿植,也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她收回视线,拉开椅子做到床沿,伸手从每日一换的果篮中抽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在他眼前轻轻一晃:“吃苹果?姐姐给你削。”
  闻希眼前一亮,旋即又觉得不好意思,他怯怯地看了眼闻也,后者幅度轻微地摇头,宋昭宁却在这时抬起手,两根手指抵住他好不容易养出一点肉感的脸颊,不容置喙地将他转到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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