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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悬空——莓有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15:47  作者:莓有鱼【完结+番外】
  唐悦嘉扶着他肩膀,目光专注地看进他的眼睛最深处。
  “跟我回去,我已经有十多个小时没联系上昭昭姐了,你不担心吗?”
  闻也短促地闭了下眼睛,低声喃喃:“我还有比赛要打……唐小姐,你先回去吧。”
  唐悦嘉怒火攻心,她扬起手,当空一巴掌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你清醒一点好吧!”
  她因为愤怒而语无伦次:“闻耀祖已经被关起来了,以后他不会再有机会去骚扰你婶婶和你弟弟,他那种社会蛀虫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可是你还年轻啊,只要活着,以后什么机会没有?”
  “最重要的是,当年你已经放弃过她一次了,这一次,你还要放弃她吗?不是说好了保护她吗?你救不救她、救不救?说话啊,闻也!”
  救不救她――
  【我这个妹妹,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如果以后,她要是有什么想不开,麻烦你,牵住她的风筝线,让她回到地面。】
  闻也陡然清醒。
  他慌乱地摸出手机,手指痉挛了好几次,才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唐悦嘉浑身松力地往后一靠,手背贴贴额角,擦去湿淋淋的冷汗。
  小姑娘深觉不辱使命,总算劝住了。
  不过,她可不是莽撞人,如果劝不住,手机里存的两个电话自然会一前一后地打出去。总之,最后就算要她把闻也打晕了带走,唐悦嘉也二话不说。
  她后脑靠着墙壁,呼吸一深一浅。
  但是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闻也说话,她疑惑地转过头。
  灯光下,他抬起头,沉沉一双眼。
  “多久没打通她电话了?”
  .
  这一觉的体感,至少超过了24小时。
  宋昭宁醒来时,只觉得所有记忆颠三倒四。
  她一会儿是十几岁的宋昭宁,和顾正清谈论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一会儿是二十几岁的宋昭宁,穿着婚纱披着头纱,准备嫁给席越。
  她长指抵着眉心,按揉片刻,掀开身上薄被下床。
  视线梭巡一番,陌生的装修,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景致。
  床头放着一杯水,或许是温的,胡桃木的床头柜留下一圈洇湿的深色痕迹。
  宋昭宁低头轻嗅,浅浅地抿了一下唇,尝不出任何异味。
  席越虽然绑了她,却没有限制任何人身自由……
  这是空话,宋昭宁不是某个故事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要失踪,至多24小时,就能惊动宋老爷子铺天盖地的关系网。
  阳光清透地滤下来,她放下杯子,赤着脚踩着花纹厚重的吸音地毯,出了房间。
  她还是很不舒服,喉咙火烧火燎,长时间缺水让她有种置身荒漠的错觉。
  虚弱地扶着墙壁出了门,她登时一怔。
  纯白圣洁的圣母像垂首低眉,神色温柔怜悯。
  宋昭宁忍着一阵一阵针扎似的头疼,走到那尊塑像面前,骇然发现,这副雕像的五官,竟然与她有几分神似。
  疯了……
  她皱着眉,打量着这间占地宽旷的大厅。
  不,与其说是大厅,不如说是教堂。
  教堂?
  某种埋藏于记忆深处的碎片瞬间交错闪回,宋昭宁脚步微顿,她的手撑着圣母像,掌心被温玉似的质地润得冰凉。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凡事包容、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她循声转头,玫瑰色的彩虹玻璃吊顶,斜落一抹晖光。
  蒙着一层水雾的方格窗,朦胧地映出她的身影。
  身上穿着奶白色的吊带款长裙,长发松散地披在腰后,后脑别了一枚看起来简单别致的白色头纱。
  如果她有印象,那么能想起,这是席越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她在卡皮拉诺桥穿着的白色长裙。
  “……”
  宋昭宁无言地扯下头纱,结果不知道那东西是用什么焊在了她头发上,一扯便是钻心剜骨的痛。
  她干脆歇下手,走到席越身边
  席越微微抬眸,混血儿的眼眸里凝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天真烂漫。
  “真美。”他是喟叹的语气:“和我当年见你的第一面一样。”
  宋昭宁蹙眉:“你把我带来什么地方?”
  席越却露出受了伤的神情,他环顾四周,牵着她的手站起来。
  “你不觉得熟悉吗?”
  宋昭宁抽出自己的手,扭着手腕转了转,冷声反问:“我应该熟悉?”
  “自然。”
  他好整以暇地点头:“这是当年我和你遇见的教堂。宁,我们之间,是宿命般的爱情。”
  宋昭宁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目光打量他半晌:“怎么,你又要对我告解么?”
  席越不言不语,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黑丝绒匣子。
  他打开,里面呈着一对铂金钻戒。
  “我爱你。”
  他语气热切,浅色瞳孔映着她苍白冷漠的脸,他自顾自地说:“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嫁给我吧,我愿意把所有签订的婚前协议作废,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结婚以后,你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我不介意,除了闻也。”
  宋昭宁单手抱臂,身侧没个倚的,她干脆往后一靠,纤细伶仃的蝴蝶骨借着圣女像站定。
  “除了闻也?”她重复,冷淡地笑了下:“除不了。”
  席越脸色未变,他痴痴地看着宋昭宁,神情中有种朝圣者的狂热,眸光闪动着奇异的光亮。
  “我爱你,我想明白了。宋昭宁,如果今天你不答应嫁给我,那……”
  他话锋一转,看向屋外蓊郁草场如波浪般起伏的脊线,笑声里带着诡异的喘息:“那我们就埋在一起。我已经准备好一口棺材。”
  宋昭宁垂眸,似笑非笑地睨他片刻。
  轻描淡写的口吻:“得不到就要毁掉吗……确实符合你的性格侧写。可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被动的那一个?”
  席越听不懂她说什么,他仍旧半跪在地,贪恋地看着她,像要将她脸上冷淡的嘲讽、不以为意的轻视,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因为你的所有反应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席越抓住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把戒指推到指根,恶狠狠地,顾不得她细腻皮肤蹭出一道赤条条的红印子。
  他像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捧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眼尾微微地笑,最终在她曾经受过伤的虎口印下一个潮湿亲吻。
  吻着、舔着、吮着,齿关一合,钳出一个规整的牙印,丝丝地渗着血。
  “宁,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你没什么天分。你被你的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你看见的,只是大家想让你看见的。这个世界有很多阴暗面,你不能体会万分之一。”
  宋昭宁任由他动作,平静道:“我不需要体会。”
  席越仰起脸,真挚诚虔地吻着她的手指,舌尖抿过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喉音温润沙哑。
  “我过得很辛苦,一直到遇见你,我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宋昭宁点了一下头,天光寸寸地漫漶到她眼角眉梢,肤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鼻骨柔润白皙,唇色很淡,弯着讥诮但漂亮的笑。
  “你这么认为?”她反问:“天使。”
  席越唇角浮现一丝短促却心满意足的笑意。
  “是的。你就是我的天使。”
  他斩钉截铁,生怕她不相信,膝行着靠近她,执着她的手,从指根吻到手腕内侧。
  “我的身体检查报告放在桌上,我以后不打算要孩子,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从旁支过继一个。我享有的权力、财富、地位,这一切,已经经由法律公证,只要你签上你的名字,协议即刻生效。”
  他诱哄着:“我知道你不想接手公司,没关系,以后我帮你。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什么都好。我愿意托着你,给你真正的幸福和自由。”
  宋昭宁歪了歪头,看向窗外,忽然问:“你的母亲,是不是埋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开始想番外了。。不知道写什么才好。。[化了]
第88章 游戏
  ◎“想不起来,我爱闻也。”◎
  雨下起来。
  疾风凶狠地刮着草场自然生长的夏栎。
  这是欧洲最古老,也最长寿的树木之一。
  但是埋在这棵树下的人,终此一生,不过三四十。
  宋昭宁仍是那件面料轻薄的连衣裙,她撑着一把伞,站在树木,唇角抿得很紧。
  青灰色的墓碑没有长眠者的姓名和出生逝世年月。
  只有一句著名诗人拜伦的诗:
  心会破碎,但会破碎地活着。
  冷风砭肌刺骨,钻心地剜着她裸露外在的颈侧和手臂。
  宋昭宁攥着伞柄,纤细的手指关节冻得青紫。
  席越拄着一柄造型异样精致的锄头,应当是他从花房里捣鼓出来的老物件,木柄被虫蛀得厉害。
  他挑眉,漫不经心地斜下一铲:“宁,你真要我掘我妈的坟墓?”
  .
  二十分钟前。
  宋昭宁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放过闻也,并且承认你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包括利用闻耀祖、闻希和李秀云与其儿子要挟闻也,以及雨夜那晚,是你故意造成的交通拥堵。”
  席越自顾自地把戒指推到代表婚姻的指根,不冷不热地拍了两下手掌,表情戏谑:“忏悔录?可以。你继续说。”
  “我不太清楚你做过的所有事情,但只要是你做过的,你敢不敢承认?”
  席越睨她半晌,笑了:“你简直像小孩子无理取闹。”
  他偏过头,掐了掐喉结,散漫地耸肩:“随便你吧。那如果我赢了?”
  宋昭宁转身就走:“我不预备这样的假设。”
  她不认识这里,不知道这是席越位于哪一处的庄园,但她试着代入了一下疯子的心理,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个答案。
  只有这里。
  只可能是这里。
  席越有一铲没一铲地松着土,走线精良的裤腿蹭上星点泥土,湿漉漉地坠着。
  他很不舒服地蹬了两下,胳膊拄着铲子,半弯着腰卷起深灰色的裤管。
  宋昭宁还站在树下,冷着脸一言不发。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这里面根本没有棺材,湿润的泥土翻飞,露出银冷色的保险柜一角。
  她闭了闭眼睛,紧在喉咙里,一口滚烫的血腥气终于可以呼出。
  席越倒是见怪不怪,他蹲着身,手指懒懒地扫去密码盘的泥土,仰头问:“密码?”
  宋昭宁不假思索:“0911。”
  0911,他们在教堂初遇的那一天。
  席越脸上漾起一种极其克制而微妙的笑容,宋昭宁瞥过目光,不用看,这个疯子一定在想:看吧,她连这一天都能记住,她和我天作之合。
  “咔哒”一声。
  解锁成功,保险箱的箱门自动弹开。
  席越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黑黢黢的物体,半晌无言长叹。
  雨到这时已经很大,大得几乎迷眼。
  “原来你没有骗我。”他怪异地笑起来:“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全部都记得。”
  宋昭宁抬着伞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席越又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可我又不舍得杀了你。那你乖乖地闭上嘴巴,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宋昭宁对上他的瞳孔,他站起身的时候扶了一下膝盖,平静但带着笑的面容闪动着冰冷和残忍。
  他拨动保险栓,推开枪膛瞄了一眼,确认子弹后,重新上膛,手指松松地扣着扳机。
  “这是把好枪,我爸当年送给我的。你看,枪托底部还镌刻着我的英文名。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英文名是什么吗?”
  宋昭宁说不知道。
  席越又笑,挑着眉,流露出深切的同情和遗憾。
  “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爷爷告诉我的。我不确定你身上拥有几分之几的中国血统,但你有个不常见的姓,席,席越。李商隐有句诗,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我自作多情地认为,或许是这个越。”
  “但谐音很好,席越,喜悦。你的母亲,一定希望你万事顺遂,万事喜悦。”
  她声音空灵,清冷悦耳,席越听着,不知不觉想起他的母亲,她在没有疯掉之前,曾经也很温柔……
  但她话音一冷,如断线的雨珠子,沉沉地坠下来。
  “可惜,这么好的祝愿,在你身上,算是浪费了。”
  席越懒散地转着枪口,似笑非笑的模样:“我的名字寓意很好,你的名字也不差。我们天生一对。”
  她听得摇头:“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席先生,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考虑做一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宁,不用拐着弯骂我,我听得懂。”
  “好吧。”
  她松开雨伞,伞面被风鼓着吹远,转眼便消失。
  “以前在国外治疗,有一种很时兴的游戏。一发子弹对应一个问题,只能回答真话,你玩不玩?”
  席越将她的每一个字翻来覆去地回味了好几遍,确认她没有在开玩笑。
  他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笑得几乎有些直不起腰,冷风呛入喉管,他边笑边咳,眼尾沁出淡淡的生理性泪光。
  “宁,你的提议很美妙,可不适合你,那是我们十几岁时的游戏。”
  “那你把我当做十几岁的我,不可以吗?”
  她很平静,眼角眉梢没有玩笑。
  席越慢慢敛住笑容,眸光变得阴晴不定。
  “好吧,既然是你的要求。”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佯装无奈,行云流水地推掉几颗黄铜色的子弹。
  “你先我先?”
  宋昭宁说:“你先。”
  曾经夺走一条鲜活生命的枪口对准了她,席越装模作样地想了几秒,问:“你想得起过去的事情吗?你爱不爱闻也?”
  “两个问题。算你运气好,我愿意回答你。”
  她从容而冷静,没有命悬一线的危机:“想不起来,我爱闻也。”
  有那么几秒钟,宋昭宁确信席越确实想接连地扣下扳机。
  但,是一发空弹。
  勃朗宁丢给她,她接住,直视着席越,那双眼睛冷静镇定,不动声色。
  “你亲手杀了你的母亲。”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说完,食指果断地扣动扳机。
  又是空弹。
  接连两发空弹不是好预兆,席越沉默地接住她扔回来的枪,森冷阴霾的天色下,他的脸色不自然地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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