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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悬空——莓有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15:47  作者:莓有鱼【完结+番外】
  她瓮声瓮气地接起:“喂?”
  电话那端沉默几秒,唐悦嘉奇怪地拿到眼前,看着这串号码低低咕哝了声谁啊,然后又贴到耳边:“喂?”
  “我是宋昭宁。”
  唐悦嘉眨了眨眼,差点一蹦三尺高。
  她有一股脑的话要说,可她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只问一句:
  “闻也在不在你身边?”
  “在!”她像被人凌空掐住了嗓子,今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只讷讷地道歉:“闻也手机没电了,他一直让我联系你,但我刚刚太忙了……”
  宋昭宁静默几秒,淡声:“没事。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悦嘉下意识回头,她捂住听筒,小小声地问:“昭昭姐,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她小跑到病房,抬手敲了敲门。
  正在换药的护士眼熟她,医用口罩下的双眼弯了弯:“进来吧。”
  闻也垂眸穿上外套,眼睫憔悴地垂下,深重地撇开一道精疲力尽的阴影。
  他拉上滑链,余光伸入一双Nike新款运动鞋,唐悦嘉把手机递给他,努了努嘴,用口型:“昭昭姐的电话。”
  闻也手指一僵。
  从他收到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开始,他一直在尝试联系宋昭宁,无一例外,他的所有短信和来电石沉大海。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瞬间,唐悦嘉把她的来电递过来。
  她指了指外面:“我们在外面等你。”
  他说好。
  等她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后,听筒抵到耳边。
  “……是我。”他声音沙哑,闭口不提短信内容:“你回来了吗?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想当面问问你。”
  信号可能不是太好,闻也至少有半分钟没听见她的声音。
  但很奇异的,那些杂乱无章的背景音清晰地传入脑海,他试着翻译了下,在剧烈模糊的风声里,听见几个零星的单词。
  和“枪、新娘、教堂”有关。
  闻也喉结一紧,那瞬间由着三个词语组合遐想发散出来的剧情离谱又荒诞,容不得他作出思考和反应,宋昭宁的下一句话,将他精准地钉在了原地。
  她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必要了吧?”
  “有必要。”他字音颤抖,一意孤行:“宋昭宁……我听说你喜欢我。”
  她先是问了句有吗?然后说或许吧。
  “但我从没得到我想要的答复。”她平静地,模糊地笑了一下:“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沉默被电流搅弄成某种如有质地的实物,艰涩地堵在喉咙。
  闻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脚下阴影,眼尾有点潮,有什么碎得很彻底的东西,顺着他的眼尾滚落。
  “对不起。”
  他哽了几秒,额角贴上手背,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我们可以再见一面吗?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闻耀祖把我婶婶的儿子骗走了,那边要三百万才放人。我和夜色老板借了一百五十万,但不够,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一百五十万,我把我这条命给你,可不可以?”
  宋昭宁轻轻地“唔”了声。
  “闻也,首先,打假拳是犯法的,我回头会让警方打掉夜色的地下拳击场。其次,绑架这种事情,你应该报警。最后――”
  她顿了会儿,嘲弄地笑起来:“你的要求,确实不多。但,比起一个终身薪资一百五十万的打工人,我更需要一个永远爱我的对象。”
  挂断电话之前,他听见她仿佛来自灵魂的诘问:“当年不是放弃我吗?其实你到了某些看起来至关重要的时刻,总是选择放弃我。可是闻也,我不想再当留下来的那一个了。”
  “很多事情,我们本可以一起面对,但你让我很失望。我不是一个特别能回头的人,抱歉了。”
  .
  宋敛提前申请了从伦敦飞往护城的航线,宋昭宁用干发巾擦着清洗过的长发,空姐体贴地问她要不要帮忙吹干,她摇头拒绝。
  她走过来,顺手从岛台取了一杯事先醒过的拉菲,并指夹着细柄香槟杯,抵在鼻息闻了闻。
  醒过后的酒液,酝酿黑醋栗和冷雪松的气息。
  “时间不够。”宋敛解释。
  宋昭宁说我明白,她浅浅地抿了半口,坐到奶白色的真皮沙发,叠着长腿,冷白色的西裤略略往上卷起,露出白皙纤瘦的踝骨。
  宋敛盯着她这副闲情逸致的神情,实在想不到,几个小时前,她会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语气对闻也说“我不打算活了,活着没意思”,他这个妹妹的演技,已臻化境。
  她在宋敛愈发幽深的眼神里,坦然自若地扎了一小块切好的香梨,抬手喂入口中,同时打开笔电登入邮箱。
  “我真是小看你了。”
  宋敛神情玩味揶揄:“苦肉计吧?宋愈说你挨了小姑姑两巴掌,但是你和闻也说小姑姑请家法。”
  “适当美化有助于感情的增进。”
  宋昭宁低头扫过时间:“还有多久落地?”
  “别太离谱了妹妹,你是坐飞机不是坐时光机,拿枪抵在机长脑门上也不能让你闪现回护城。”
  宋敛悠哉地翘着腿,随手拿过一本美观作用的杂志,结果一打开封面,怀愿冷艳十足地看着他。
  他差点被噎了个惊天动地,悻悻地放回原处,想不明白为什么宋愈的飞机上会有怀愿的杂志。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宋昭宁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不光有怀愿的,还有郁理的。和和美美,三角齐全。”
  宋敛警告性地点了点宋昭宁。
  她无所谓地耸肩。
  “别这么看我。”
  宋敛冷笑:“我怎么没发现,你的演技比怀愿强多了。”
  宋昭宁手指轻触触控面板,无语:“你如果发现得了,会被她耍得晕头转向?”
  宋敛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她的哪句话。
  宋昭宁没有理会他的天人交战,她看着电脑屏幕,关于她放出的离职风声,公司高层已经获悉第一手消息,各种信息层出不穷。
  简单粗略地扫了眼,切进唐既轲的对话框,给他敲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问号。
  没有时差烦恼的工作狂唐总立刻甩进一通语音电话。
  谈到那家最近颇有起势的IT公司,唐既轲隐晦地说,事情都办妥了。
  宋敛立刻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收线,宋昭宁漫不经心地扶着额角:“什么眼神?”
  宋敛真心实意:“妹妹,哥还是那句话,你才是应该进娱乐圈的那个。”
  “说到这个,听说你打算运作怀愿个人工作室?”她反问:“奉劝一句,别插手,别让她继续讨厌你。”
  宋敛叹服:“果然,你还是那个永远讲话难听的宋昭宁。”
  她微微一笑,说你也不遑多让。
  宋敛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红酒:“说说,你是怎么知道,席越和他母亲的事情?”
  “他亲口和我说的。”她轻描淡写:“我只是赌了一把。□□精神,高风险伴随高收益。”
  “……这就是你口中的没有天赋?”宋敛失笑:“胆大妄为。”
  面对他的挖苦,宋昭宁摇着醇厚馥郁的红酒,挑起眉梢:“还好吧,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
  宋敛不置可否:“为了他,你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不可思议。”
  宋昭宁也用同样漂亮但无情的笑容回敬:“为了怀愿,你竟然能卑微到这个份上,难以理解。”
  宋敛被她噎了一声,也不生气,兀自揉了揉眉骨,叹气:“你和我呛声什么,尊重一下你的兄长行不行?”
  “可以啊。”
  宋昭宁随口敷衍,邮箱叮了一声,她运指如飞,英文合同措辞娴熟。
  宋敛不比她轻松,哪怕人在万尺高空的飞机上,手机依旧响个不停。
  宋昭宁处理完较为重要的琐事,中途接了个金馆长的语音,那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义愤填膺地骂完了才想起宋昭宁是他老板。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金馆长怒道:“那个绑架你的疯子怎么样了?”
  宋昭宁百无聊赖地倚着,声音清醒而没有睡意:“不清楚他那边的律师会怎么运作,大概率会以精神病为由提起诉讼然后庭外就医吧。”
  金馆长简直要晕倒:“就这样?!”
  她笑了笑:“他不是中国国籍,不适用引渡条例。我再想怎么操作也要考虑到现实问题,但是以此解决掉大部分事情,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这话说得也对,金馆长再有不满,也只能按下不表,悻悻地挂了电话。
  宋愈在这时候飘过来。
  当时车祸发生后,她故意把手机扔到他身上,还好这个纨绔太子爷并不像她所想象的脑袋空空。
  “姐。”
  新做了金色漂染的小狗瞪着一双眼睛,下巴垫在椅背上,用一种讳莫如深的口吻和她说:“顾图南出事了。”
  宋昭宁不以为意:“说点我不知道的。”
  宋愈故作委屈地扁嘴,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声音太轻,她没听见。
  “什么?”
  “姐,你超勇啊。”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配合浮夸表情:“这两个烂人死的真是太对地方了,那是费鸣之前投资的房地产,你看,恶人自有恶人磨。”
  宋愈喉底咕哝:“姐,我觉得啊,这就是报应,不是有句老话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完,他像模像样地摊开手心,还撇了一下嘴,做了个相当无奈的表情。
  宋昭宁已经知道闻耀祖和顾图南一前一后坠楼的事情,她紧着眉心,屈起指节揉了两下。
  宋愈看她神色,奇怪道:“姐,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寡淡道:“人命关天的事情,谈不上高兴不高兴。要动顾图南或费鸣,有的是生意场上的办法。这种剑走偏锋的手段,太像席越。”
  宋愈挠了挠后脑勺:“说得也是,是我狭隘了。”
  宋昭宁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或是别的什么角度批评他的想法,她沉默片刻,只说:“顾图南一倒,费鸣自顾不暇。以后你在国外,多留意顾馥瞳,如果她有什么困难,能帮就帮。”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姐。”
  宋愈烦完姐又去烦他大哥,宋昭宁划开手机,柔润唇线抿得平直,目光沉沉地顾馥瞳发给她的短信。
  这个女孩子,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对她敲下这行“我感觉闻也很不好,似乎有轻生念头”的文字。
  蛇打七寸,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闻也心思太多,再加上闻耀祖和顾图南在他眼前死去,道德感过重的人很容易生出自毁倾向。
  宋昭宁曾听闻希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从很早以前开始,闻也早就决定好,要用这样的方式赎罪。
  或早或晚,时间问题。
  但这一次,宋昭宁不打算让自己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
  他有软肋,软肋是她。
  作者有话说:
  写了一万多字的废稿,改了三版结局。
  我许愿,我今天能写完,明天更番外,阿门。
  做不到的话我再许愿一次。[化了]
第91章 正文完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
  湾流G650落地护城时,又是深夜。
  宋昭宁披上羊绒长款大衣,长发利落地束在后脑。
  “谁来接你?”宋敛问。
  她沉吟一息,闲闲地转着手机,忽然说:“哥,借你的车给我。”
  宋敛不多问,打了通电话给司机,垂眸时顺手擦开一线火光:“等十分钟。”
  她嗯了声:“小愈不回?”
  他解释:“英国那边的事情得有人继续跟进,与此浪费资源,不如交给宋愈,反正他每天闲得没正事。”
  宋昭宁表示理解:“行李你帮我送到酒店,我就不回去了。”
  宋敛夹烟的手指一顿,他点点烟管,笔直烟灰半空跌落,微眯起眼睛:“你要做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被小姑停职了。”
  她伸手,宋敛挑着眉,过几秒才意识到她是要烟。
  “不用你通知我第二遍。”
  她不点火,随意地捻动烟草,淡声:“我妈觉得,我离了公司就是个废人,可她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宜睦和艺术馆。更何况,爷爷把唐既轲留在我身边,只要他还在,我的部分决策可以通过他下发和执行。也许,他老人家能预料到这一日吧。”
  宋敛奇道:“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小姑了,竟然不插手,隔岸观火?”
  宋昭宁不回答这个问题:“我妈有意弹压我,但她离开公司太多年了。尽管都姓宋,可此一时彼一时,我不会坐以待毙,就当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宋敛轻微地啧了声:“你其实都算计好了。借用许医生的手将你的病情转述给老爷子,老爷子心疼你,自然不会彻底放权让小姑干预。但你别忘了,明年颂域对接的红头文件里,有一项至关重要的重点经济建设,你打算让给小姑?”
  宋昭宁轻笑:“釜底抽薪不代表鱼死网破。如果我妈吃不下来,我会替她收拾烂摊子,自然,她得把公司全权让渡给我,以后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她不能再插手干预。”
  宋敛垂着眼皮,眉心轻轻蹙起:“你确实……怎么说呢,不愧是小姑的女儿,年轻一辈里,也只有你敢直撄其锋。”
  她把烟管捏在掌心里,声线轻慢:“我爸还在时,我以为我这辈子的成长模式和宋愈差不多。我意思是,我的人生,理应由别人替我托底,而不是我去给别人托底。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失去记忆,捡回半条命,前半生汲汲营营地活,因为是女儿所以需要依托联姻巩固身份――太可笑了哥,这种念头就和你的直男癌有什么区别?”
  宋敛无语。
  心想你骂人就骂人,骂我做什么?我这一路舟车劳顿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听你这几句毫无感激的风凉话。
  沉默几秒,她走几步,揉烂的烟草丢进军绿色的垃圾箱。
  抬头看了眼天色,晦涩急雨的光景,空气中浮动着阴冷潮湿的冷杉气息。随着圣诞节的临近,整个城市火树银花,盛大绚烂,节日前夕氛围浓厚。
  距离十分钟大概还有百八十秒左右,宋敛懒洋洋地拨着打火机的金属滚轮,他心底不知想些什么,掀起眼皮看了眼她的背影。
  无论是光鲜亮丽还是失意狼狈,她永远站得笔直,就像某种鸟类千年万年风化的骨骼标本。
  “你想起当年的事情了吗?”
  宋昭宁一愣,莫名其妙地回头:“什么?”
  几秒后回神,摇头哂笑:“能想起部分,多半围绕当年的大火和爆炸,其他的,倒是不怎么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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