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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悬空——莓有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15:47  作者:莓有鱼【完结+番外】
  “没有。她是意外。”
  “假话。”她说:“你输了。”
  席越瞳孔猛然震动,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底逐渐渗上走投无路的红血丝。
  他抬手举枪,这一次命中了她的心口。
  “我想让你看起来体面一些。”席越失神地喃喃:“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宋昭宁伸手拨过绵密雨线淋湿的长发,一指勾到耳后,如果席越尚有几分理智,不难看出她战栗惊惧的手指。
  “你杀了她。因为你无法忍受她的疯狂,你希望她能自己死去,而不是拖着你――一个不被接受的近亲结合的孩子,一起死去。”
  宋昭宁站在风里,她无奈和遗憾地垂着视线,看着那面没有名字的墓碑,就像看见了那位年轻漂亮、笃信爱情的少女。
  “真实而完整的故事,应该是这样:你恨她,你也恨你自己身上不干净的血脉,更恨她时不时的疯癫和抑郁,你想,怎么自杀了那么多次,还不死?命真硬,所以你帮她一把,并杜撰了一个闻者落泪的故事。”
  她说到这儿,顿一顿,略偏了头,深深地往后看了一眼。
  席越平淡地垂下唇角,面色冷若冰霜。
  许久,他重新抬起眼,注视她的目光古怪而沉默。
  宋昭宁却对他很浅地笑了一下。
  “你其实不太分辨得出来红色?平时开车会戴隐形眼镜吧。那场精心矫饰后的死亡,对你也不全是没有影响。”
  席越就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眼底猩红,他把手背到身后,将剩余的子弹推进弹道里。
  他的眼睛飞快掠过一抹阴狠:“如果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宋昭宁挑眉:“人死了就是一g灰,所有的身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有什么必要?”
  席越重新抬起手,喉结上下一滑,每个字音共振着硝烟弥漫的血腥气。
  “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开枪吗?你看,坟墓甚至都是现成的。”
  宋昭宁微微地笑:“你弄错一件事情了。我不在乎你会不会对我开枪。席越,但我想告诉你,如果今天闻也站在我面前,他会毫无怨言地代替我死去。这就是他对我的爱。你卑鄙、阴险、狡诈,视人命为草芥,就连你口口声声标榜的爱也无比肮脏和下流。”
  席越双手死死地握着扳机,歇斯底里:“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
  宋昭宁轻声:“你开枪啊。”
  砰――
  一蓬裹挟白色热气的血花泼溅出来,他茫然无措地睁大眼,在她无波无澜的平静眼底缓缓倒下。
  宋昭宁叹了口气。
  回过身。
  宋敛带着训练有素的黑衣警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来。
  他满脸晦气,先是将席越掉落的手枪踢开,然后单手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劈头盖脸地砸到宋昭宁身上,她的鼻息溢进一截陌生的浓郁苦艾。
  她抱住,胳膊穿过袖口。
  外套是黑色的,衬得她一张脸白森森。
  宋敛抱臂看她半晌,宋昭宁却不紧不慢地扣上纽扣,仰起脸:“哥哥有剪刀?或者火机,帮我把这头纱烧了。”
  “你这次太出格了。”宋敛警告,同时打火机半空一燎,白纱和一截黑色长发跌落在地。
  “还好吧。”她随意地梳了几下头发,淡声道:“回头得好好感谢宋愈。”
  说起这个宋敛更是气急败坏:“还感谢!他差点被爷爷撕了你信不信?”
  宋昭宁不以为意:“信,所以短时间别回加州了。”
  宋敛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似乎想要劝解周旋两句,可碍于他常年冷冰冰的商人嘴脸,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妥帖词儿,憋得五颜六色。
  宋昭宁看得好笑,她转身,看着警方手脚麻利地把席越扛上担架,他肩膀中枪,不是什么致命的要害处,死不了。
  “算了……你长大了,哥说不过你,回头你给大家报个平安吧。宋愈他们都很担心你。”
  宋昭宁说自然,空站片刻,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哥,借你手机。”
  宋敛把手机扔给她,头也不回地追上警方,英语飞速地交谈,她捡了几个单词听,是“精神病”、“律师”和一类。
  宋昭宁不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出乎意料,这人的行事风格已经简约到了连密码也不需要的地步。
  她无语一瞬,划开手机自带的屏保系统,眼前赫然映出怀愿的照片。
  “……”唉,闷骚。
  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宋昭宁拨打电话时瞥过手机主页的时钟,她没想到国内已经那么晚了。
  电话接通得很快,小姑娘的尖叫声冲破云霄。
  “宋先生,我联系不上昭宁姐了!”
  宋昭宁揉了揉眉心,淡声:“是我。”
  唐悦嘉像是当空被人掐住了咽喉,半晌才发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单音节:“啊?”
  “是我。”
  她又重复了一遍:“闻也还好?”
  “不、不太好……”唐悦嘉迟疑几秒,斟酌用词:“昭昭姐,国内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和朋友讨论的时候,她问我,你要不要反着来写啊,让你的男主去救女主啊。
  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哪怕是虚构的小说,小闻要怎么去救昭宁啊?死路一条,根本行不通的。
  而且小闻这人心里多事,他的毁灭倾向其实比昭宁要严重一些,毕竟昭宁演的成分很大。她很痛苦,但她的痛苦是可以自洽的,她内心强大坚韧,哪有什么事情真的能打倒她?她在尝试过心理催眠后,发现没用,很果断地放弃了。她不是那种,非要抓住什么的性格,她有能力让自己往前走。
  朋友就说,那你还是按着原来的大纲写,女主救男主。
  我就想起来,当初因为文案上的“一百五十万,你买我够不够”还被编辑敲了修改,我这个对浪漫过敏的猪脑袋,只能想到比较迂回的、让小闻主动把自己献出来,昭宁才能理所应当地接手,在爱情之外,其实亲情早已根深蒂固了。
  这本前后跨度非常大,前六十章左右吧,是年初的存稿,后三十章才是近两个月现写的,剧情也因此而调整了很多。但核心是不变的,还是一个“救风尘”的故事。虽然我对HE的理解好像一直和大家理解的有所差异,但这本我认为,嗯,板上钉钉的HE嘛,绝对不是我本人觉得是HE的那种HE。hhh。恋爱颇为坎坷,但扫清所有障碍了,以后就是端庄大道了,加油吧小闻!早日让昭宁实现她少女时代的梦想。
  btw,番外可以写重新把小闻养一遍。。嗯。。[可怜]
第89章 雨夜
  ◎他希望她,长命百岁。◎
  十二月,夜深如水。
  闻也站在在二十六楼的浴风天台,肆虐呼啸的冷风像一柄烧红了的钢刀,冰冷残酷地剜过他的五脏六腑。
  闻耀祖像条死狗似的烂在一旁,顾图南一脚踩着他的手掌,鞋底重重地碾了几下,闻耀祖发出濒死般的剧烈喘息。
  “闻也。”
  顾图南双眼赤红,曾经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枯朽气息,他咧开干涩唇角,舌尖舔过死皮翻绽的下唇。
  “你把我女儿害得那么惨,你让她离开护城远赴海外,从此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闻也听着,短促地笑了声,眉目冷峻:“顾小姐再不好,也是因为你有这种父亲。”
  顶楼光线昏暗,半轮下弦月苟延残喘地亮着,照着顾图南青白交错的脸色。
  顾图南根本不想听他的说辞,他低头,目光嫌恶地扫过闻耀祖那张脸,不禁咂摸出两分困惑。
  “不用说这些。倒是你,有这种叔叔,竟然没被他带着走弯路,稀奇。”
  闻也不欲与他废话:“你想要做什么?”
  两个小时前,他被唐悦嘉从夜色里拽出来。
  小姑娘喋喋不休义愤填膺,她说自己连续熬了几个大夜,要回酒店睡觉,并亲手打了一辆车,和司机说一定要把他送到家门口。
  司机神色古怪,好在对方开价爽快,他当即一脚油门,轰轰烈烈地驶入车道。
  他精疲力竭地靠着车垫,一遍遍地拨打宋昭宁的手机。
  无一例外,全是关机。
  陌生号码是在这时候挤入通话记录,闻也不想错过任何与她有关的可能,迅速接听。
  然后,他现在和顾图南、闻耀祖,站在二十六楼的天台。
  顾图南蹲下身,手背甩了两下,将闻耀祖打得眼歪嘴斜,一线透明的唾液混杂着口腔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他肯定在监狱吃了不少苦头,连日熬夜的眼珠子浑浊不堪,眼尾黏连着黄褐色的分泌物。
  顾图南咬牙切齿:“你当初把我锁在箱子里,没吃没喝几个日夜。今天我也想让你尝尝那种滋味。”
  闻也冷声:“你活该。”
  顾图南发出嗬嗬的声音,两面颧骨腾起一个扭曲病态的笑容:“活该?我给了你那么多钱,帮你解决了你弟的医药费和闻耀祖的高利贷,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闻也心想这人本末倒置的功夫真是世间罕有,他那张五官极其深邃冷淡的脸上浮现一缕戏谑,每个从喉管艰涩挤出的字音含着凛冽寒气。
  “医药费和高利贷都是我挣来的,至于你给我的钱,不好意思,你指的是七千多万的违约费,还是远远低于护城最低工时的薪资?”
  顾图南置若罔闻:“行吧,随便你说什么都好。但我要告诉你,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叙旧。”
  闻也平静道:“你只能用他来威胁我,因为你动不了闻希或其他人。很可惜你弄错对象了,我跟你没有任何旧可以叙。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一转身,闻耀祖害怕他当真要走,死死摩擦着粗粝地面的侧脸挣扎扭动,塞了一团臭袜子的嘴巴发出不伦不类的声音。
  顾图南低头看他,皮鞋将他嘴巴里堵着的破布踢出来,闻耀祖立刻呛咳几声,眼泪鼻涕齐飞,他匍匐在地,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
  “小也……叔知道错了,叔以后再也不赌了……你救救叔,别丢下叔!”
  闻也停下脚步,半回着头。
  闻耀祖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希望,闻也静静地看了两眼,继而收回视线。
  空气一寸寸地凝固了,闻耀祖惊骇地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
  顾图南看准时机,他从裤袋里抽出一条白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擦完后,那条用脏了的帕子扔到闻耀祖脸上。
  闻耀祖气喘如牛,他疯狂耸动着脸,终于将阻挡呼吸的烂臭布条吐出,一双眼如困兽般猩红。
  “闻也……闻也,你他娘的狗崽子,你忘了当初是谁在我面前摇尾乞怜让我给一口饭吃?好啊!富贵时不见得你帮衬过我们,现在有难了更是不闻不问,白眼狼,当初要不是看在给你爸留根儿的面上,早把你和闻希卖到泰国去……”
  闻也眼底浸着冷森森的寒气,真被这几句话激得停下。
  他原地站了会儿,抽身走回来,也不看顾图南,径直盯着闻耀祖的眼睛。
  闻家人的长相都不赖,这点从闻也和闻希身上可窥见一斑。
  家底没有被闻耀祖败光之前,婶婶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如今被生活磋磨得肤色蜡黄,尽显疲态。
  闻耀祖以为卖惨有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当年有多么不容易,他一个人要操持一大家子,闻希和闻京都小,不赌博,怎么来钱?总不能饿着孩子吧!
  饶是无耻至极的顾图南听到这些话,沉甸甸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他虽然变态不假,对自己唯一的女儿确实实打实的好,从没听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
  闻也等他终于说完,他捏起闻耀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笑了一下。
  “我爸妈去世后,你侵吞了我的家产,可是你有一分钱,花在婶婶或闻京身上?”闻也笑着问:“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闻耀祖,你不配。”
  闻耀祖脸皮一抖,他费力地支起上半身,手肘衣料磨破,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扯着嘴角裂开一个阴阳怪气的笑。
  “是、是吗?”
  他浑噩地狂笑着,口水流了满地:“好吧,你这个贱骨头,真是讨不着好的。顾、顾先生和我说,如果你愿意,让他爽一把,他就答应把我的赌债都还上,并额外给我三百万,挥、挥霍,然后把闻京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你知道你弟弟被绑架了吧!”
  闻也忍无可忍:“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顾图南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带着仿佛大仇得报的快意:“我知道宋昭宁安排人保护闻希,但是,拦得住人,拦得住信息吗?你说,他要是看到你的那些……视频、照片,他一心敬重敬仰的兄长,只是个卖屁股的货色,他会怎么想?”
  顶层高台一片死寂,闻也只能听见闻耀祖癫狂狰狞的笑声,一时间天旋地转,垂在腿侧的手指因气闷而发抖。
  喉间涌上一口滚烫气血,他止不住喘息,胸膛起伏。
  闻也头晕目眩,身体比理智更快,他三两步逼近,一把提起了闻耀祖的衣领,一拳捣上他腹部,闻耀祖立即口鼻喷血!
  闻耀祖在牢狱里受了好大一番折磨,哪有半点抵抗的力气,他像一张破皮口袋摔在墙面,登时墙灰碎石飞溅,闻也将他从地板提起来,单手掐着他的咽喉,指关节慢慢收紧。
  他喘不上气,乌黑皲裂的手指在闻也手臂外侧剜开一道道血痕,他双眼翻白,像个破漏风箱嗬嗬地喘着气,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蹭出一道长而扭曲的拖行痕迹。
  那瞬间,闻也眼底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凶狠,他手劲渐重,闻耀祖白费力气地又蹬了好几次脚,终于,眼泪唾液齐飞,浑浊地流了他一手,气息在他青筋虬结的小臂中逐渐微弱。
  掐死算了。
  这个念头惊骇地闪过,转眼却到了那个烧着黄昏的傍晚,宋昭宁站在他身后,浅色的瞳孔里凝着他当时读不懂的心疼和恳求。
  他闭了闭眼,松开手。
  闻耀祖双手捂着自己喉咙跪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一边哀嚎一边咒骂。
  顾图南防不住他突然动手,只觉得一颗心脆弱地提到嗓子眼。
  可转念一想,难怪会做地下黑拳那种营生,除了一张脸别无用处……
  他思及此,倒也不怎么惧怕。
  多年来习惯阿谀奉承的男人,他很难想象,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
  闻也转着手腕,混杂着鲜血和某种腥臭呕吐物的手心随意抹了两下,赤红的一双眼盯住顾图南,后者抬起手,像模像样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然后拿出手机。
  事先备份好的照片在他眼底一张张地划过,顾图南笑容扭曲,直到这一刻了,他还是没放弃满脑子的污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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