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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频爽文女扮男装后——苍山非海【完结】

时间:2025-03-01 17:22:36  作者:苍山非海【完结】
  地上与空气中还飘散着尚未丧尽的果酒味道,许凌皱了眉,脚步加快了不少,青燕小碎步跟在后头。
  许凌看了青燕一眼并未说话,青燕会意地点头随后守在了门外,许凌自己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也是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窗边悬着的明月,只是这等微光尚不足以将整个屋子照得明亮。
  他小心地逼近着萧小河,不知是酒醉还是玉骨散的作用,萧小河沉沉地睡着,并未察觉许凌的到来。
  许凌神色复杂地看着熟睡的萧小河,他的额前出了一层薄汗将碎发打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酒香,难得露出了脆弱又无害的一面。
  连自己的到来都未察觉,许凌几乎可以断定,此时他若一刀覆上,萧小河必命断刀下。
  阿伊那边传来消息,自己离开的日子正是明日――与萧小河同一日。
  如果现在动手,许凌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不仅如此,还可以为大楚留下一个大大的烂摊子,让楚帝焦头烂额,乃至大楚彻底混乱不堪。
  许凌一步步靠近萧小河,萧小河依旧未察觉到危险在逼近,睡梦中的她想的或许是今日晚宴的美酒,也或许是明日即将奔赴的黄沙。
  离得越近,许凌的心绪越乱起来,一瞬之间他想起了许多画面,少时在冷宫被欺辱、冬才人警告他莫露锋芒、还有萧小河为他扎起的飞天啾……
  许凌变幻的神色终于归于平静,他下了决定心中已有主意,在萧小河床前停了下来,手向怀中摸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烂醉之人。
第87章 门外的青燕屏息凝神地听着……
  门外的青燕屏息凝神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两只耳朵警惕地竖起,企图以此监视着屋中的一举一动,许凌要做什么莫说旁人, 连自己也不甚清楚。
  得了阿伊的来信,青燕是高兴不已,当年她还是稚子之时懵懂地跟着其妃来至大楚,二十余年从未归乡, 终于到了反燕之日,她怎能不喜?
  而许凌的表情则比她平静得多,甚至平静得吓人。
  如果萧小河真的死在了许凌手中,青燕并不感到意外, 只会觉得惋惜, 惋惜萧小河同样也是在替许凌惋惜。
  如今许凌一心建功复仇,平荡大楚,手刃楚贼, 可三年、五年, 或是数十年后,当许凌回首一生时, 一定会后悔今日举动。
  青燕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一边灵活地寻觅周围来人,耳朵又伸进了悄然无声的卧房。
  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叫声让青燕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许凌成功解决了萧小河?
  青燕四下观望无人后飞速地推开门闪身进了屋内, 有些不忍地半闭着眼睛, 似乎并不是很想看到萧小河的惨状。
  青燕长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前场景任由她做再多心理建设都无法接受,出于生理本能的叫喊之声从喉咙中脱逃, 在夜色中清晰可闻。
  只见萧小河将许凌抵在了靠床的墙边,二人面对面跪坐在床上,而沾了血的刀并非来源许凌,而是出自于萧小河手中。
  许凌颈上一道血痕,与刀上的鲜红无异,在夜色中妖艳又神秘。
  “你这是何意?”许凌并未把目光分给青燕,而是定定地看着萧小河。
  “嗯?”萧小河显然带着醉意,话也懒得说,事也懒得做,直接把手伸进了许凌的衣中,许凌颜色大变,整个人腾地一下冒起了火来。
  而萧小河的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处怒火无处发泄,将许凌的脸逼得一片泛红。
  萧小河并未翻出什么短刀匕首,这让她吃了一惊,她虽醉着,却非昏迷,自然能听见
  许凌和青燕来时的脚步声。
  如此夜深人静,偏偏挑铁向褴不在的时候,让萧小河不得不多想,在许凌还未来得及掏出东西时她便先发制人将许凌圈抵在了墙边。
  许凌的怀中只有一道全新的手帕,手帕上绣的并非什么名花异草,而是一只孤雁展翅。
  “啧。”萧小河道,她瘫坐在了床上,企图以傻笑蒙混过关:“我喝多了,以为娘子是刺客,赖不得我,都怪他们灌我酒。”
  纵然许凌身上疑点颇多,但她既然没有杀自己的想法,萧小河也无意与她计较,此时还生出几分欣慰之情。
  青燕见许凌面色差得至极,忙过来打起圆场,她看着床上手帕,边想边道:“将军怎么还和公主动起手来!公主听说将军喝醉了,特意来看看将军如何了,想与将军好好道个别,见您出了汗,殿下还好心思地想帮您擦汗,怎闹成了这样!”
  “奴婢可都听说了,您昨日去找胡姨娘,前日去找九姨娘,到了我们公主这就成了刺客,真是好生偏心!”
  青燕一番指控让萧小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跳下床,从床边的小柜子中拿出了包扎用药,敷在了冷如雕塑的许凌的伤口上。
  “是我不好,这里跟娘子赔不是了。”萧小河凑近了许凌道,“最近情形特殊,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娘子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了。”
  许凌满脑子都是萧小河刚才一双手伸进了自己衣中的场景,好在并未让他发现什么不对,只是……
  怎么能随便就脱人衣服,还对人上下其手!
  对面的人如若不是萧小河,此刻怕早已尸骨无存。
  萧小河还以为许凌在气脖颈上的伤口,左一个好娘子右一个好娘子的叫了半日,许凌如醉初醒般看向萧小河。
  “罢了,反正你明日就要走,自然不好与你计较。”许凌在青燕疯狂的眼神示意下道,“时候不早了,将军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许凌说着就下榻行至了青燕身边,萧小河道:“我明日就要走了,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娘子就没什么同我讲的吗?”
  “与你讲什么?”许凌突然笑了,这一笑不似许晋辰芒寒色正也不似陈元一清风霁月,而带着几许渗人的意味,萧小河暗道不好,果真下一秒许凌道,“讲何年何月迎云幼薇入门?还是将如何照顾胡氏九娘?”
  “娘子说笑了。”萧小河讪笑道,“云幼薇的事儿是个意外,娘子莫听外头人胡说乱讲,那是存心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
  青燕看许凌也}得慌,轻轻拉了一把许凌道:“反正将军明日就走了,这事儿等他回来也用不着殿下操心,公主如今莫提这些,有甚麽话早早与将军讲罢。”
  青燕的言外之意许凌明白,明日非但是萧小河离开之日,也是许凌离开之日,以后萧府的种种与他们没有半点干系。
  “下次再见时,妾身告诉将军一个秘密。”许凌走到门口时回首看着萧小河道,一个足以让震天骇地的大秘密。
  萧小河心道,这世界上怕是无人比自己的秘密更骇人了,她笑着挥了挥手:“好,那我可要快些回来,等着听娘子的秘密。”
  “再见了娘子。”萧小河道。
  许凌僵硬地学着萧小河挥了挥手,随后与青燕一同离去。
  这回是彻底的消停了,萧小河自言自语道。
  她靠在床边,欣赏着方才显露出现在东方的一抹鱼肚白,边塞的天亮得比京城早――不过也早不了多少,此刻狄问蓝在做什么?威风又在做什么?
  他们想必已经知晓自己即将启程,近一个月的车马之路,想必那些欢迎自己的好酒好菜还未开始置办,萧小河想吃着楚菜饮着燕酒,再抱着小威风,世上哪有比这还幸福悠闲之事?
  她咂咂嘴,胃中的酒又泛了作用,能睡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萧小河安稳地躺回了床上,呼吸逐渐又归于平稳。
  *
  “明日晚上,公主染病的消息就会被放出去,冬才人已安排好人手寻好尸体,到时意外起火,定不会有人生疑。”惊魂未定地青燕拉着许凌向回走,不过她识趣地没有提起方才,而是转向更重要之事。
  “嗯。”
  许凌与青燕默契地停下了脚步,心有灵犀地举头看向了天边的圆月。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大楚的月光,燕国的月亮也会如此圆且明亮清辉洒满堂吗?
  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土地,下次归来之时,给它带来的不会是团圆的喜悦,而是痛苦的铁马哀鸣与一片荒芜遍地。
  许凌不喜欢大楚压抑的且近乎完美的建筑,他想一把火将京城烧个干净,再重新建造自己的王国。
  许凌想到了萧小河心心念念的豪宅,心中想法不禁变了变。
  山阴王的宅子倒是不错,他犹记得是个好地方,或许可以留上一留。
  *
  月儿懒懒地趴在桌上,手指指着桌上的黄纸黑字,神色恹恹,手指却一个指着一个看,动作认真无比,生怕漏掉半点。
  “陈元一赐第一甲第一名及第,授翰林院修撰。若常柯第一甲第二名及第,授翰林院编修,李氏少赧,第一甲第三名,授翰林院编修……”月儿喝了一盏酒,喃喃道,“倒让他留在京中了,日后定消停不得。”
  “第二甲第十七名乔尚行,授翰林院庶吉士……”
  “马十三,广要高河县主簿,白陇,蕲州定平县主簿……”月儿笑骂着,“高河县可是个好地方,比定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上太多,看来马家没少烧银子。”
  看过文举,月儿又挑起了武举,看了两眼她便放下,武举无非是什么典仪千总的,比文举还乏味十分。
  月儿撑着久醉的身子推开了窗,明月悬挂头上,仿佛伸手可得。
  明天是个好日子,一不小心喝得多些,月儿坐在了窗边,伸出手企图抓住月亮,当然一切徒劳。
  打起仗来,可就容不得这般静好了,月儿低头看着鳞次栉比的门户,京城的任何一角都住着人,落日时分都会飘起炊烟,明年的这个时候会是如何呢?
  谁都不会知晓。
  风吹得人零落在外的鸟雀瑟缩,月儿却醉在了这微风中,她靠在窗边合上了双目,不顾危险任由风吹进自己的五脏六腑。
  不光是她如此,远在大和宫的许晋辰亦靠在椅背之上,直直地看着天上圆月。
  楚人信仰佛,许晋辰亦然,他虔诚地向菩萨祈祷,祈祷着悬挂在天穹的月轮。
  一夜风过,月下之人迷蒙地昏睡过去,再次睁目时,萧小河已带兵离开了京城。
  *
  建平三十七年夏,天燠地暄,时扬远将军萧子客受帝委命,携精兵数千前往边地蕲州,路途艰i,久历风尘,快马之下二十余三日至蕲。整肃平治,兵将具欢,一扫夙日庸气,长旗矫矫汹汹,声势赫奕,气焰熏天。
第88章 边塞篇序
  小序
  “草泽营聚蹈江泽, 中州阔,大轲峨,撵憾, 扣角行倡,百二关河。上平多蓄凤凰窠,天下事,多易多折, 江晖趱,斩蛟掊璧,尽眺修蛾。”
  妇人轻声念半句,少女稚嫩的声音跟在其后, 一句跟着一句, 只是与妇人感怀至极不同,女孩的声中透露着懵懂。
  她乖巧地跟着妇人将诗读完,仰头道:“娘, 这是何人作的?讲的又是何意呢?”
  “这是你祖父当年随陛下出征时所作, 讲的是他当年随军定边之事。”妇人将手中竹简合上,摸了摸女孩的头, 两个小辫子在风动之下一甩一甩,看得人心也跟随荡漾。
  “祖父――祖父之前答应陪我放纸鸢,结果百般拖延, 我再也不与祖父好了!”提起祖父, 女孩瞪大了双眼, 嘴上嘟囔不止。
  妇人见状笑道:“最近正逢祭祀,陛下特意将这好差事交给了你祖父去做,可不能让陛下失望。”
  温暖的日光沉浸在妇人与女孩身上,经历了百年时光, 王家大院从京城迁出,又随着改朝换代重回了庙堂,战乱、瘟疫与各类天灾人祸早已悄然溜走,残存下来的伤口藏在幸存者们心头最深之处,或许有一日会被煦煦日光彻底抚平。
  “陛下……陛下难道比我还重要么?”女孩道。
  妇人敲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心中并未因无忌童言而责怪:“陛下自然比你重要了,若是没有陛下,莫说你了,连我都不复存在了。”
  “啊?”女孩显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卧到在了满目的春光里,“陛下真的有那么厉害?为何没了她,我们都消失了!”
  妇人拉起了女孩的手道:“你可还记得祖母是何处人?”
  “祖母是蕲州生人。”女孩对这些如数家珍,“祖母与我讲过,她出生在蕲州边上的一个小村庄里,里面一半燕人,一半楚人,一半燕国的大熊,一半楚国的老虎!”
  “那今日的故事便从蕲州讲起――
  “妇人轻轻拂过女孩睫毛上沾得白霜,声音迢迢地穿过游惰的春令浮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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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庄在战火硝烟中变得微不足道,距楚燕正式交锋已度过半年有余,蕲州作为最边陲之地,在燕军来势汹汹地进攻之下已被敌国之首掠取。
  以刚刚开展之时楚军锐不可当的气势不同,随着主将萧子客的负伤昏迷,楚军的气势已被夺了大半,连丢三城更是如最后一根稻草,将半死不活的楚军彻底击垮,难以喘息。
  据说萧子客的负伤十分诡异,在一次本势在必得地回攻之战中,上一秒还在奋勇杀敌的他下一秒却突弃刃昏迷,若非副将拼死相救,怕是早已命丧当场。
  如此未知的伤势与病情更是搅得楚军军势与枯草般萎落。
  耶律盛闻言大喜,没了萧子客的楚军与蝼蚁何异?当即心中十拿九稳,大赦天下,并亲自赴边,将士气推上顶峰。
  孤村的落日大得如火盆,灼烧地大地干裂,以及村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少,面庞之上都干出了道道裂纹,如同脚下黄土无异。
  说是男女老少也不妥当,一些年轻力壮的早闻声而逃,只剩下一些逃不动的、逃得动也会饿死在半路上的老弱妇孺们躲在这个世代居住的小村子中。
  往日他们最大的敌人是矮山中藏着的笨熊,而笨熊如今在威猛燕人的刀枪下奄奄一息,死敌已故莫名会让人牙关颤栗,联想到唇亡齿寒,更何况他们哪里能比得上牙齿坚硬呢?
  一行人连带着周遭两三个存在的人都被燕人抵着行至一列,那些燕人并非如他们所想对他们大肆残杀,反而给了好酒好菜,不过那菜无人敢吃,酒更是无人敢喝了。
  “我们大燕的陛下是我们大燕皇后唯一的儿子,是天底下最仁慈最高贵的人――”燕军个个手持长刃,吓得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村民们腿如烂泥,“大将军要把你们都杀了,陛下仁慈地救了你们!一会儿陛下药来视察,你们要乖乖听话,说些陛下爱听的话,知道了吗!”
  最后四个字突然加重加大了声调,吓得所有人浑身一抖。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燕兵不满意地踹了离自己最近的老人一脚,老人如一个假的木偶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不是存心找茬,而是此等场面吓得他压根不敢回话!
  还未开口,满嘴都在打着哆嗦,这些燕人比熊、比虎、比流传在古老村落任意一种鬼怪都要可怕!
  “是,我们晓得了。”老人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又怯怯地声音,燕兵眯着眼向声音的主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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