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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迈向哒宰的99步——一濑惊鸟【完结】

时间:2025-03-01 23:06:45  作者:一濑惊鸟【完结】
“喂?喂?谷崎前辈, 我是桃季。”
“谷崎前辈您在听吗?”
几番呼叫无果,黑夜的半山腰上只能听见自己空响的回声。桃季侑梨想到,大雾天有概率影响信号,打算等个三十秒再和侦探社联系。不料耳边一阵酥麻的电流,她连忙摘下,只见那耳机冒着黑烟彻底损坏了。
无奈,她只能将坏掉的耳机塞进口袋。见那红绳还悬浮在空中,以为太宰治就在后面的不远处。便也没多想什么,直径踏入那鸟居内。
爽快地就像被施了咒法。
武装侦探社内,联系不到桃季侑梨的谷崎润一郎立马汇报给了众人。会议室内座无虚席,唯有江户川乱步坐在成堆的文件前打不起精神。
还是福泽谕吉递来的粗点心起了大作用,这才戴上眼镜发动“超推理”梳理出情报中的蛛丝马迹。
得出结论后,国木田独步联系到了太宰治:
“太宰你听着,桃季她失联了。耳机里的定位装置也没有反应。”
“雾来源不明,初次判断为异能导致。你的首要目标由泉明寺景吾更改为操作幻像的异能者。”
回看桃季侑梨,踏进鸟居的瞬间雾就散了。皮肤能感知的温度明显升高,这身棉制的浴衣本身轻薄的材质,如今竟然感到闷热,额头和鼻尖渐渐冒出汗珠。
周身环境转变太快,桃季侑梨停止往前。忽然觉得脚腕处很痒,她便蹲下去查看缘由。这一看才发现竟有蚊子,在她露出的脚踝处叮了三个包。
蹲下靠近地面,一朵生在石缝里的小花吸引着她。往花花草草那边瞧,一些因为换季枯萎的植被也由黄变绿,生机盎然。
远处飞来几只萤火虫,像是拥有灵识似的,引着桃季侑梨再往前走。花红绿叶,蛙叫蝉鸣,好似七月份的盛夏。
顺着山路的阶梯走到一处水潭,桃季侑梨这才发现跟丢了萤火虫。却借着月亮,看清了倒映在水面里的自己。
服饰还是那身绣着金鱼的白粉色浴衣,本该残破的右边袖子竟被修补完整。视线再往上移,潦草挽起的头发恢复来时的模样,一张灰扑扑的小脸也干干净净看不出经历两场恶战。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红蜻蜓轻点水面,画出水波和涟漪。接着,桃季侑梨听到一阵稚嫩的男音呼唤着,像是在找人。
边寻着,边靠近水潭。却不想这动静惊到了红蜻蜓,它振翅惊走了。
“景吾!景吾!你躲到哪里去了。”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小男孩,一身墨绿和服,看着娇娇软软,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贵气。
左眼下的两颗红痣着实显眼,这让桃季侑梨联想到泉明寺景吾。
接着从矮树丛里钻出一个泪眼婆娑的小团子。同样的妹妹头,却是一身深紫色和服。与墨绿和服的男孩眉眼相像,两个人面对面就像是在照镜子玩。
他拉拢着小脑袋,头顶还有些杂草。看见有人来寻他,一溜烟地跑了过去,嘤嘤抽泣抱怨道:
“秋生...婆婆又训我了,说我愚笨,简单动作的也记不住。”
“可是...舞蹈和节拍我都记住了,是因为神乐铃太重,我拼命挥也挥不动。就算,就算勉强跳完一段也磕磕绊绊的。”
越说越委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啪嗒啪嗒打在地上。
墨绿和服的小男孩连忙揉揉他的脑袋,边安慰边往他怀里塞了一串手链。他更外向一些,似乎对这些冰冷的石头格外感兴趣,指着手链中间解释道:
“手链上面镶嵌的叫坦桑石,是我们生辰石,能带来好运的。”
深紫和服的男童点点头,擦擦眼泪收起手链。接着抬头,通红的眼眶间流露出极其艳羡的眼神。带着哭腔说道: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祭典,喜欢烟花、喜欢金鱼、也喜欢和神明大人交流的祈福舞。”
“我要是和秋生一样有天赋就好了,秋生是被神明大人偏爱的孩子呢。”
秋生和景吾本是一对同卵双胞胎。景吾内敛些,不善言语。这样的性子是继承家位的最好人选。他自己也偏爱研究神学古籍,常常能侍弄家务一整天。
秋生则直来直去,更活泼好动。爱好却意外的冷冰冰,偏爱珠宝和造型古怪的石头。
秋生和景吾两兄弟间本没有谁长谁幼之分,但泉明寺家腐旧古板,尊长尊嫡。那代表家主身份的祈福舞自然也就落在景吾的担子上。
景吾自然是喜欢这份负担的,从孩童的年纪苦练到少年时期。连功课都是私教老师传授的,从小到大出门的次数一双手也数的清楚。
可为什么长辈、佣人、包括景吾的老师都更喜欢秋生一点呢?
他是没有天赋的那一个,好像母胎里他就输给了秋生。他需要咬紧牙关苦练半个月的祈福舞,秋生单单跟着鼓点就能顺利舞下来。
你看,就连神明的眷顾也都分给了秋生。秋生没错,喜欢讨巧孩子的长辈也没错。错的是景吾,他比秋生早一秒爬出母亲的肚子里。
七岁那年,眼泉寺迎来了大丰收。景吾第一次拜托秋生穿上他的狩衣,戴上神面。代替他走向众人期盼的丰收庆典。听说还有记者采访,留下了一份报道和黑白照片。
十六岁时,又有一场景吾无法驾驭的大型祭典。可是秋生尚有学业,一向内敛的景吾竟主动提出由他代替弟弟到校上课。反正他们长的那么像,也仅仅是眼下的红痣不同罢了。
原来,景吾可以是秋生,秋生可以是景吾。
眼前的幻像横跨数十年,有关双生子的真相涌入桃季侑梨脑海里。眼前一黑,桃季侑梨陷入不温不热的水底,被轻柔的羽毛包裹着。很温柔,就连潜进水中也感不到呛痛。
再次睁开眼睛,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可她明明看见周围的人们在张口说话,就像一场黑白色调的默剧。
这是景吾成为秋生的第七天,景吾和秋生的好朋友望月十二郎坦白了一切。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他们三个经常窝在娱乐一条街的宝石小铺里。
景吾只记得老板姓米川,是个和善的大叔。在那间连招牌都没有的小店里,他们三人难得度过放松的。
说到底景吾又不喜欢这些石头,也只是看着亲人和朋友高兴,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
交换结束后景吾一直坚持的茶道总学不专心,这天下雨了,他跪坐在走廊中痴痴望着枝头的飞鸟。
接触到眼泉寺外的生活后,景吾渐渐变得格格不入。比如他发觉男尊女卑是陋习;比如下人的身体和他一样,划破了皮都会流出红色的血;再比如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合法妻子。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黑与白的界线到底是谁定下的?
这些景吾已经没有精力去争辩了。
他只知道,明白外面世界的道德规则后,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坦然生活在泉明寺家里。
他把自己当做宣纸上的一滴墨渍,既不属于墨盘,也不能融为纸面的一部分。
所以,景吾第二次和秋生提出交换。
他是一只自愿呆在笼子里的雀鸟,甚至主动戴上枷锁认为这就是对的。可是时间啊多么残酷,再小的鸟儿也会丰满羽翼向往高空。
总要有人打开笼子的,而这个人就是染了一头黄毛的小泉裕也。
他赌马输了零花钱便盯上了装作秋生的景吾,带着小弟抢走他的背包。打他、骂他,用手机录下他畏手畏脚的视频。
景吾仔细想了想他好像没有生气这一项课程。
黄毛一行人骂他是木头、是浆糊、是没有灵窍的漂亮娃娃。
景吾一向是好学生,他问小泉裕也什么是生气,生气了又该怎么办。这又引来一阵霸凌,在呛人的烟草味和嬉笑声中景吾明白,原来不是所有问题都有老师解答的。
挨了一顿揍后景吾好像醒了过来,他发觉和世界格格不入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想一切归零回到原点,就像母胎里一样和被眷顾的秋生融在一起。
这么想着,景吾选了一条顺眼的河,投入进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从此,秋生就是景吾,景吾也是秋生。
第27章
桃季侑梨不知道人死后灵魂会归到哪一处。
也许魂归故土,在家乡的梧桐树边开出一株木槿。可是景吾已经不属于泉明寺家了。一只见过天高海阔的囚鸟,怎么会在一片腐朽的土壤中安睡。
有可能去了西边的海岸,因为那是秋生修学旅行去的地方。
从胞弟孜孜不倦的口述和寄回来的照片录像中,景吾才知道海有那么宽,那么大。怪不得江洋流水、湖泊小溪,都能融汇进去。
海风是咸的、沙滩金灿灿会有些硌脚、长时间走在太阳下皮肤会晒黑。同被捕食的海鸥一起, 灵魂流入无垠的深蓝色, 沉沉地睡个好觉。
十六岁的景吾走马灯也只有十六个节点, 人生结束的那一刻像容纳满载的胶卷相机,一同溢出摆在桃季侑梨眼前。
跨越时间的旅途到了终点, 就算是一场由梦编织的幻想也到了该睁眼的那一步。
桃季侑梨感觉身下一片阴凉,应该是随便睡在地下,隐约还有土腥味钻进鼻子。意识逐渐清醒,身子却还在懈怠。无论挣扎的力度有多大还是抬不起胳膊,最多动动手指。
眼皮很累, 嗓子也哑哑的, 似有一块疙瘩栖息在里面。这种时候最急不得, 屏气凝神后还能感受到鼻尖滚流的汗珠。调整呼吸,慢慢温暖经脉。
现在, 她能睁开眼睛,活动手腕脚腕了。
“嗡——嗡——”
浑身还没有缓过劲来, 放在腰间的手机便振动个不停。她有些后悔提前调成振动模式了,桃季侑梨伸手往手机在的位置。后腰还不能动弹,摸出手机再接听的过程费了些功夫, 好在还是接到了这通电话。
“请问是桃季小姐吗?这里是松霞裁衣店。”
这通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桃季侑梨还以为是武装侦探社的哪个同事。没成想是上个礼拜光顾的成衣店。
桃季侑梨惊讶之余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您好这里是桃季,请问怎么了吗?”
“很抱歉这么晚来电话。是这样的,我在您留下的布料中发现了一张支票。金额非常庞大,想必您也很着急,这才这么晚打扰您的。”
支票?桃季侑梨想她应该没有这一笔钱,难道是五条悟在她离开高专前悄悄塞进行李箱的?边猜想边回答:“啊?是我又马虎了,麻烦老板这么晚跟我联系。”
“不麻烦的,您什么时候方便来店里取一下呢?”
通话最后,桃季侑梨和店老板草草约定了个时间,毕竟现在还是情况未卜的工作时间。挂断后,她惊讶的发现浑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甚至站起来还能跳几步。
桃季侑梨顺利的站起身,这才发现手腕的红绳被切断了。连忙环顾四周,还以为太宰治和她一样也进入奇怪的幻境现在昏倒在什么地方,结果一连饶了几圈也没看见太宰治的身影。
那只用来联系侦探社的耳机已经完全被烧坏了。桃季侑梨不爽的咋舌这才看到手里亮屏的手机,是啊...刚刚能接到裁衣店老板的电话就证明信号正常,她完全可以用手机和侦探社联系。
这样的想法刚涌上心头,她就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像读心术似的。点开发现是雷达定位系统,并附文道:太宰和泉明寺一行人在一起,情况危机,速来支援。
这封邮件并没有署名,桃季侑梨下意识认为是侦探社发来的。瞧了瞧那闪烁定位的红点就在不远处,便用最快速度奔波赶路。
途经那扇鸟居,先前崭新的红漆早已破败不堪,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踏进幻境。少女懊恼自己的冒失,不由得攒紧刀柄加快脚步。目光凌冽注视前方,是时候结算一切了。
桃季侑梨的身影与那红点重合,这样一副场面印入眼帘。
四间竹棚各自隔着一段距离,围着一间老木屋。木屋应该是新年祈愿的地方,梁上还挂着两只大铃铛和粗麻绳。
气氛透露着红光,因为地面上一堆一堆点着蜡烛。还有竹棚和木屋的柱子上,都被贴上了黄色的符纸,风一吹还发出清脆的响声。环境相当破败,残枝败柳、落叶枯黄。用来净口、净手的石台子里的水都被烛火染红了。
小泉裕也和村野石田吓晕过去被吊在树上,一个黄脑袋死沉沉的下垂、另一个的绿色夹克衫掉在地上。围绕着两个人悬空的脚尖,地上有一个大大的圈形法阵。
法阵由诡异的暗红色构成,扭曲的文字同符纸上的一致。法阵面积很大,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桃季侑梨扫了一眼现场的情况,认出那法阵的作用。却没看见泉明寺景吾的身影。不,现在应该叫他泉明寺秋生。
“泉明寺秋生,你把我的同伴藏到哪了?”桃季侑梨和法阵保持一定距离,对着空荡的环境大声问道。
闻声,泉明寺秋生用一柄匕首挟制在太宰治的脖颈处,慢悠悠地从老木屋后面走出来。他停在了一个相对桃季侑梨远一点的位置说道:
“横滨来的侦探当真有本事,既然你喊我秋生就是知道全部真相了?”
桃季侑梨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没说什么静观其变。
见状泉明寺秋生便没这么冷静了,他换了一只手掐在太宰治的脖子上,然后用刀尖指着吊在树上的两人,压抑着悲伤喊道:“那你说说看,这两个人渣无辜吗!我不过是留在宅子里久了一点,景吾他就投河自戕,那个温柔的人再也不会喊我秋生了。”
景吾的死,连带着秋生的名字一起沉进了河底。本是共生的同卵双胞胎,单留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慢慢长大。这样沉重的后果,压在一个少年的臂弯上太过承重。
他才十六岁,他还有看看未来的权利。
桃季侑梨都明白,她很少这般感同身受。捂着心脏的位置平静地说:
“我明白的,秋生。我也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一直活在这里。”
“她也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喊我的名字时会悄悄微笑,那种神态和语气是谁也比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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