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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雅贵公子重遇后——琳琅风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4:40:43  作者:琳琅风月【完结】
  接到那么大一笔订单,泠月向他道了谢,“待草图出来,我会先把草图给你看一遍的。”
  “不用了,你拿主意就可以了。”
  行吧!泠月也没多想。
  沈亦安走了几步,忽然回首,轻声对她说:“萧家的案件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我有要事要与你说,今夜给我留门。”他原是想要与她一道用晚膳,可是她说扇铺有一个急单,她得晚点才回来。
  听闻是与师姐家的案件有关,泠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只是,“等等,留门?你这是要悄悄过来?”
  沈亦安:“总不能让人知道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还是守礼为好!”
  泠月:“……”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是偷偷见面就是守礼?真是好生奇怪!
第32章 上药
  ◎我自然要护着你。◎
  为了配合沈亦安,泠月早早就让下人都赶回罩房歇息了。廊庑下悬挂着灯笼,投下漫漫的暖光。
  沈亦安也没说大约什么时候来,泠月也没有特意放下一切等他,洗漱完后,她就斜斜地倚在美人榻上,翻看新买的话本。
  正看到男主对女主动情处时,外面传来叩门声,还很有节奏地敲响“三短一长”。
  来了?可这是什么小孩子玩的暗号?
  泠月暗暗嫌弃了一下,起来汲上鞋,到外间给他开门。
  这是沈亦安第一次夜里来到泠月的闺房,两人相视时,气氛有一瞬微妙。
  沈亦安也感觉到了,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泠月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人看见后,才阖上门。
  这间屋子分为里间与外间,两人在外间相对而坐。
  屋内陈设简单,与原先的安排差不多,不过多了她的物品,房间舒适雅致地同时,也增添了生气。
  沈亦安好奇地看了几眼泠月方才随手放在案上的话本,竟是将军与女剑客的故事。
  时下许多有学识的人认为看话本是一种消遣,无法提升学识,还变得庸俗不堪。
  泠月笑了笑,默默地取回了案上的话本,迫不及待地问他:“那卷宗上是如何写的?”
  沈亦安放下茶盏,与她说起他查到的情况。
  “与传闻中的一样,说卷宗清晰记录了当时的情形。萧家遇到山匪入城洗劫,不久后官府收到报官的消息,派府兵过来剿匪,山匪过于强悍,两方交战中府兵处于下风,后来就向附近的驻扎的军队求助,领头的将军派军队赶过来,将匪徒一举歼灭了。”
  “那位领队剿灭山匪的人正是霍恒将军的上司凌行简,此事不久后,凌将军身故,霍恒将军就成了云州的参将,当年的那些山匪就是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惊沙寨。”
  泠月对此并不感到诧异,她之前也是听师姐提过一些的,师姐早些日子也一直在打探消息。
  她沉吟半晌,又道:“可是,我记得师姐跟我说过,她们家的事情绝不是简单的山匪洗劫,她先前也是有去查探过,她如此笃定,可能是觉察到哪里不对。你说,难道真的是官匪勾结,最后将山匪也一起剿灭了?”
  她望着沈亦安,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亦安琢磨了片刻,说:“不排除这个可能,当时的知州、凌将军还有惊沙寨寨主都有可疑。我已经会派人去查他们的消息了,惊沙寨的消息,可能比较难找一些。这个案件背后牵涉的可能远不止表面这般简单,这阵子你就先别管了,先保护好你自己,我怕有人会对你下手,出入都小心些。”
  泠月:“那怎么行?你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霍将军和惊沙寨的消息,这些我都可以帮忙打探的。”
  前几日,她收到了苏沁的信,她已经完成她的任务,很快就会到云州了。她行走江湖多年,让她打听惊沙寨的消息最适合不过了,说不定能更快能得到消息。
  至于霍恒将军,则可以找梁心颐和霍灵均,泠月此刻完全感受到有人的好处。
  罢了,沈亦安如今也是越发清楚泠月的性子,她是不会什么都不做,只等着旁人独自付出的。既然她想做,那便让她如愿,自己多加留意,护她周全就是了。
  他叮嘱泠月:“那你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泠月就知道他一定不会不同意的,爽快地道:“那是自然,我一向都很惜命的。”
  此话一出,沈亦安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惜命?可是你连照顾好自己都不会。”
  哪有?泠月惊诧地看向他。
  未等她说话,沈亦安快速地绕过案桌,轻轻地抬起她的手,“你看,这伤你也没有好好处理。”
  泠月心里先是惊呼一声,看到上面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触目惊心,她的手也是修长的,只是对比其他姑娘的白皙骨的纤纤素手,她的手确实显得很粗糙、有点难堪。
  然后心虚的缩回手,她确实没有好好处理,只觉得它早晚会结痂、愈合。
  沈亦安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一位特制的凝霜膏,能快速的促进伤口愈合,你早晚都涂抹一次,坚持用能淡化疤痕,对旧伤也有用的。不过涂上去有些刺痛,你忍着点。”
  说完,他从瓷瓶里挖了一小勺药膏出来,用指尖轻轻地点涂正在那些伤口处,之后又在留有旧疤的薄薄的涂了一层。
  此间,两人都没有说别的话,却没有一丝不自然,画面静谧而美好。
  他不紧不慢地给她抹上药,荧荧灯光中,越发映得他温润如玉,泠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不觉感到耳廓边有些发热,半开的支摘窗明明还时不时地吹来清风。
  “好了。”待给她上完药,沈亦安语重心长地道:“这个药虽好,但也经不起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日后也该注意仔细一些,累了就歇一会养好精神再做。”
  “嗯,我知道了。”泠月道。
  “你可真是能忍,倒是不像是别的小娘子。”沈亦安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小娘子。
  昨日他在工坊中见到她时,一身霁蓝色衣裙正在制作扇骨。为了便于干活,她用襻膊将袖子束起来,只见她用一把小刻刀在扇骨上一道道地进行雕刻,格外认真,有一瞬间,尖锥刺破了她的手指,她也没吭一声,擦了擦血,便继续雕刻。
  那时,他心中蓦地感到像是被什么刺痛到了,他很想走过去跟她说,不如不要学了,回到府上,我也会给你出月银。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她从来都不是一朵依附别人生长的菟丝花,日后也不会想做,她倔强、坚韧,只要认定了目标,她都会用心去做,如同山间幽兰,即使身处悬崖边,也要努力绽放,活出风采。
  泠月见他对自己如此紧张,小声喃喃道:“许是以前已习惯了,就不觉得有那么严重。”
  说完,她微微仰起头来,又朝他轻轻一笑。
  沈亦安怔住地
  沈亦安缓缓开口:“你能跟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吗?”顿了顿,他又道:“若是你不想说,那便罢了。”
  沈亦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开口,问她以前过的生活是怎样的,可是他又生怕自己勾起她那些刀尖舔血的谋生经历。
  不过他还是决定问她,因为他想了解她,这样以后也能更好地与她一起面对,将来的事,而不是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泠月道:“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她是知道的,其实他早就清楚她是杀手的身份,却从未想过刨根问底,如今他想要了解自己的点滴,却也还是抱着对自己尊重的态度,而小心翼翼。
  回想他们从相识到现今,沈亦安对她的好。她纵使再无情,也是能感受到的。
  两人早已并非简单的主仆关系,泠月也当他是自己的朋友,
  “倒是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从小开始就要练功,刚开始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做得不好,也会受到惩罚。那时候我也很爱哭,一点破皮就要流眼泪,不过师兄师姐对我很好,他们会买东西来哄我,也会教我。待长到一定的岁数,我就渐渐开始接触任务。记得第一次杀人时,我也很害怕,对方是个武林高手,他长得高大,出手有一股狠劲,我失手了,若不是师兄前来相助,我便倒在那晚的血泊中。”
  她的口吻,说得尽量轻松。
  沈亦安心里还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可他心里却是无比清楚。
  单是从她的只言片语,平日的一言一行,他能想象到她那些让人吃尽苦头的遭遇。
  泠月接着又道:“记得有一次任务,目标人物和他的随从都是顶级厉害的人,我们提前去到一处街市落脚,我和师兄、师姐他们向人租了一个卖混沌的小摊,那段时间我们几人就装作是商贩,那几天,虽然很累,但让却我感到前所未有地轻松与自在,没有束缚,没有任务,做一个平凡人,简单地生活、赚钱,有家人在身边,可惜一切是假的,当任务结束,我们就要重新面对现实。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师姐被人折磨死,趁着奎星楼内斗时,就逃了出来。”
  沈亦安道:“所以,我遇到你时,你是被杀手追杀,而不是遇上山贼。”
  泠月笑了笑:“对,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想我应该死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也不知,我现在能不能一直如现在这样生活下去。”
  “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如今没有什么可以困住你。只要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人来破坏你如今的生活。”
  泠月怔了怔,抬眼望他,眼中有些茫然。
  沈亦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似乎过于……暧昧?就解释道:“你已经是我府上的人,你帮我做事,我自然要护着你。”
  说完,他自己怎么觉得似有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
  原来是这样,泠月还以为……好吧,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幸好没有表现出来。“谢谢你,一直帮我。”
  她自己是从未看轻自己的身份的,却也不得不承认,如今这个世俗就是有偏见的,讲究门当户对,她也不会有太多非分之想,日后,她若能遇见一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郎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可万一遇不上,那她也不会太过失落,也会继续过好自己的日子。
  很多女子认为一定是要成亲生子的,可在她看来,这并非是非要不可的,从前的她得不到自由,如今她能享受这样烂漫又自在的日子,已是值得庆幸的,所以并不需要成亲来加持。
  外面传来更声,沈亦安看了眼屋内的刻漏,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了,轻声道:“夜深了,我便不打扰你歇息了。”
第33章 谈判
  ◎他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哪怕是做妾。◎
  转眼来到四月底,衙署每逢月底需要处理得公务就会特别多,如今五月将近,不仅要敦促农时,还要准备办好端午节赛龙舟这一盛事。要是只用处理这些事务,倒也还好。不过近期麻烦的事又多了一样,便是云州的盐价上涨。
  今年自梅雨季节后,雨水偏少,云州的庄稼收成都没有往年好。
  盐商选择这个时候来涨盐价,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沈亦安也走访了几家卖盐的大商铺,盐价确实上涨了不少。他也到百姓里去做了走访,许多百姓为此苦不堪言。
  沈亦安一早就回来上值,刚处理完别的紧急公务,就马不停蹄赶去茶盐司傅府商议盐价上涨一事。
  花厅内,除了提举茶盐司傅为崧与沈亦安另外官员外,还特意邀请了云州盐商会长与五位盐商代表。
  云州是新的产盐区,五年前开始产盐,当时朝廷为了鼓励云州盐业的发展生产,就减免了云州盐业的赋税上缴。云州盐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提高了技术,比起初期已经能大大地节省成本,再加上又有着盐税优惠举措,按理来说,盐价应该是要降下来的,可是这几年云州的盐价却是不降反而增。
  圣上也早就觉察到云州的盐业问题,一年前已经派人来过,与他所料的一样,云州制盐业的大部分利益全被那些官员与盐商攫取瓜分。
  圣上早就想整治云州的盐税上缴等问题,只是云州这边一直都是谭氏的势力,之前朝廷派下来整理云州盐政的官员,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久而久之,云州的盐业整顿就成了烫手山芋,没几个官员愿意接这个活。
  当然,还是有一些清廉的官员一心为民,自请到云州来,可云州实在太危险了,圣上怕把自己那些好苗子都给折腾没了。因此,他得找经得起折腾的,后来,便将此任务交给沈亦安,
  今年自从梅雨季节过后,云州地区少雨,气候干旱,许多农户的庄稼收成也有所减少。
  沈亦安本来是想着要提议他们减价的。没想到那些官员与盐商竟然这么过分,盐不仅涨价了,涨幅还很高。
  盐可谓是民之根本,盐价上涨对百姓的影响也很大。
  今日,沈亦安问了一些盐业的基本情况后,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径直向众盐商提出减价一事。
  “方才我已跟傅大人确认多次,现下盐引每张,领盐一百一十六斤,价六贯,也按先前制定的盐税政策缴税,按理来说,盐价应该比那些不产盐的州县还低才是,然而云州的盐价每斤四十多钱,比那些州县还多出五文来。不知这是为何?”
  顷刻,底下的盐商皆愣了一下。毕竟,很久没有遇到过有官员竟敢对盐价有异议呢,虽然他们早就接到了傅为崧的信,可是信上说的与他们当下亲耳听到,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不过,他们也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开始交头接耳。
  傅为崧依然端坐,只在一旁细细地品着茶。他今年才刚过五十,不过他长得清癯,又蓄起了长须,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年长一些,他本就是进士出身,这样更添几分文士气息。
  他之前就接到沈亦安的消息,他知道圣上要对云州的盐税出手了,不过他并不慌张,毕竟沈亦安不一定能找到法子,而且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他实在没必要为此忧虑什么。
  半晌,盐商会长窦锵皱起了眉,“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减价,只是不涨价实在维持不了啊,制盐的成本还有雇用的人工,特别是人工,我们的人工是出得高的。若是减价,就没有人愿意给我们做事了。”
  盐商会长一发话,剩下的几位盐商也吩咐出言附和,一个个都在哭穷,说没钱赚。
  他们觉得沈亦安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世家子弟,文质彬彬的,那些美名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若是沈亦安是在京城,那还好,可这里是云州,猛虎不如地头蛇,何况沈亦安还不算是猛虎呢!
  那位脸胖出下巴的盐商眯了眯眼睛,笑道:“沈大人,你若是执意要我们减价,这我们只能停止生产食盐了,若是到时候百姓们没有盐吃,那可能会引发别的问题,问题远大于涨价带啦的危害。”
  个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整个云州的制盐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另一位穿着富贵的盐商也附和道:“还有就是,沈大人,你刚来不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盐业,个中关系盘根错节,实在是复杂得很,我劝沈大人还是再多些了解再作决定为好。”
  虽然他们是笑着说的,表面上还是有礼有节。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在威胁他,提醒他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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