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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叙华【完结】

时间:2025-03-02 14:41:31  作者:叙华【完结】
  不像中原后宫那般,贵妃、妃、嫔、美人等,层层分明。
  因此,分辨一个阏氏受不受宠,得看住处和待遇。
  赫连煊赐居的新毡帐,曾为雅曼寝帐。
  前任宠妃所居,离单于寝帐很近。
  札木尔宣旨恭贺一番便先行离去。他是赫连煊近臣,事务繁忙。余下琐事由他带来的下人们接手。
  嬷嬷引穆凝姝搬去新毡帐。一行人走至门前,遇到早上在王帐门口八卦的那波侍女。这会儿,个个手中拿着东西,说是奉单于之命前来送赏赐。
  侍女们进毡帐归置赏赐,偷瞄穆凝姝,又忍不住窃窃私语——早上大单于出毡帐时,脸色疲倦,眼底青黑,看来昨夜不叫水,纯粹是因为太忙没时间叫嘛!明明很喜欢!
  穆凝姝正在喝水,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连咳好几声才压下去。
  好家伙,从早上到现在,满打满算,两个时辰。
  她什么都没做,流言自转风向。
第5章 5我绝非孟浪之人
  转眼夜幕来临。
  穆凝姝再度走进大单于寝帐时,她对那位传说中的负责安排侍寝妃嫔的嬷嬷,好奇心达到顶点。
  她疑惑,为何会连续两晚安排她侍寝。她羡慕,在后宫当嬷嬷安排侍寝,工钱来得比她在马场当苦力容易太多。
  赫连煊坐在桌案后批折子,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一眼,对她的到来并无惊讶。
  他手中笔走龙蛇,说话却慢条斯理:“临时有军情急奏。公主稍后。”
  穆凝姝忙道:“不急不急。”
  缓缓,她动心思,试探道:“单于政务繁忙,今夜恐怕不便相扰,要不我先行告退?”
  话一出口,便见赫连煊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凛冽。
  他朱笔停顿,冷声道:“孤只是让你稍候片刻,都不行?公主是觉着,孤很好说话?”
  穆凝姝没料到赫连煊翻脸速度如此惊人,对帝王的阴晴不定有了进一步认知。
  这类人的可怕之处在于,发癫毫无征兆。
  刚才他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正常很温和,谁能知道她一句“先行告辞”触碰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她想起他回首冷箭射老爹的壮举……征兆,不存在的。
  过往人生经验告诉她,见风使舵一定要快,要诚恳。
  她立即取来旁边的奶茶壶,倒上一杯送到赫连煊身旁,使出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当然不是。我、我只是怕叨扰到您勤政爱民。能侍奉您,是本公主的荣幸。”
  她感觉手中奶茶微烫,殷勤吹了两下:“应当不烫口了。来,单于,您熬夜辛苦,喝奶茶。”
  赫连煊这才缓和神色,接过奶茶饮尽,再度批奏折。
  穆凝姝挪到桌旁,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坐下捧着杯子慢慢喝,显得比较有事做。
  奏折批完,下人们送热水进来,赫连煊去侧间屏风后沐浴。
  他不在,帐中气氛瞬间放松下来。
  穆凝姝深深呼口气,将手里几乎没少的奶茶放下。
  托腥咸难喝的奶茶刺激,忽然间她灵光一现,想通了为何自己接连侍寝。
  赫连煊夺得王位,不容易,深夜还在加班批奏折,足可见他满心满眼皆是王权富贵。
  登位初期,政局不稳,人心惶惶。他必定想以最快速度来安抚民众。
  类比在生活中,如果你想让大家觉得你是个好人,你对自家人和上位者好,示范效果有限。但若你对一群人里最卑微的那个人好,其他人看到,必定认为你温和良善,跟着你有便宜占。
  赫连煊惯会演戏,精于算计,想来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试想,连一个被传与马奴有染过的外族和亲公主,他都能善待,更何况其他部落女子和外臣。
  大家自然知晓,此位新君心怀宽厚。
  人精为何是人精?同样的事,人家就是能用最小成本,达到最大收益。
  既然他是这个做戏打算,仅宠幸她一夜,远远不够,必得持续几天,充分展示态度。
  她方才要求出去,差点打乱他计划,难怪他不高兴。
  恰好赫连煊洗漱完出来,穿着睡袍,不似昨夜那般粗野。
  穆凝姝越发笃定方才推断没错。
  昨晚初次安排阏氏过来,他事务繁忙,大概是忘了这等小事,才赤着上身。今夜有所准备,他便穿了衣裳。
  她不禁对他生出点佩服来,处处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精密计算,都不嫌累。
  同时,她对能看破帝王心思的自己,生出更多佩服来,她的成长速度惊人。
  两人躺到床上,依旧是昨夜格局。
  偌大一张床,他在里,她在外,中间能放下一片草原。
  收到今晚继续侍寝的消息时,她充分考虑昨夜情况,一顿细致分析后,决定放弃“热烈奔放”路线——跟任何一个敕加女子比,她在这条路上都没天赋,没奔头。
  她的人设应为“娇气但懂事的中原和亲公主”。
  娇气,是为了落实公主身份。赫连煊城府深疑心重,不好好装容易暴露。
  懂事,则是为了活着。凡事都得有个限度,娇气过头触怒这黑心单于,小命休矣。
  明晰指导思想后,穆凝姝心绪安定。
  她余光瞟向赫连煊,暗中观察。或许是因他今夜穿了衣裳,对她的抵触不如昨天那般强烈,没有背对她而眠。
  他平躺着,双目闭合。侧脸线条起伏深刻,让她想起和亲路上遥遥可见的连绵山脉。
  见他没盖被子,她爬起来,拿过一床厚绒毯给他盖上。
  赫连煊睁眼,看向她,没有阻止她的侍奉。
  穆凝姝观察他眼中未有反感,动作麻利,将他被角掖得严严实实,嗓音清正道:“帐中燃有炭火,窗户得开着透气,单于当心风寒。”
  娇美面容一派正经,眼眸一片清明,整个人浑身正气,毫无此情此景下一个女子该有的羞涩与勾引。
  语毕,她扯过一床厚绒毯,将自己裹成只蚕蛹,比他还严实。
  穆凝姝躺下合眼,对自己此番恰到好处的卖乖极为满意。
  今早睡到赫连煊那侧的事,她耿耿于怀一整天,特意问过乌琪自己睡相如何,乌琪再三担保这辈子没见过她这般好睡相的人。
  她亦是有此自信。
  只要在后宫,就有可能被皇帝看上宠幸,因此姜国宫女在入宫初期,都会专门训练睡姿。
  她在这项训练上,曾被嬷嬷列为典范。
  况且,无论是在姜国还是在草原,她一直睡大通铺,若睡相不好,肯定会被同铺投诉。
  是以今早“鸠占鹊巢”之事,相当于一个优等生,在最不该犯错的地方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令她很在意。
  她本想问问赫连煊,确认下,但既然他没主动提,或许她是在他离开后才胡乱翻滚。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乐观推测和自信。睡着后的事到底如何,她无法保证。
  她这会儿先向赫连煊卖个乖,并且用最清澈正气的眼神和肢体语言表明自己绝无勾引之心。
  假如夜里真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他必能明白她绝非蓄意扰人——他那么聪明。
  穆凝姝从前不觉自己思虑周密,这两天侍奉赫连煊下来,深觉人是环境的产物,陪在腹黑帝王身侧,她进步飞快。
  今夜她准备充分,还将自己裹成这样,应当不会犯错。
  于是,心定神闲,放松入睡。
  擅长狩猎和刺杀的人,对活物气息极为敏锐。赫连煊在此二项上,都是高手。
  穆凝姝气息均匀,显然已沉沉入睡。
  他扯开身上的厚绒毯,侧起身,一手撑头,看向她。
  好好一个美人,将自己裹成条长虫,密不透风。
  草原男子睡觉不习惯穿衣裳,昨夜见她受惊,他今晚才披上睡袍。
  她却越发防备,裹自己不够,还要裹他。
  他有那么孟浪吗?
  昨夜她近在咫尺,他甚至没碰过她。
  他指尖在床铺上轻轻敲打,注视她的睡颜。
  她仰面朝上,双手交叠于腹,睡姿板正,一动不动。
  昨晚她亦是如此。
  姜国公主的教养竟能森严成这样,连睡后都不放过。
  她生得一副好容貌,规矩又习得这样好,睡着后也是个无可挑剔睡美人。
  乖巧,静谧,安详。
  但他不喜欢。
  他伸出手,轻轻掀开她捂严实的被角。
  脖颈处灌风。
  睡姿板正的姑娘眉间微蹙,不再安稳,朝热源处缓缓挪动。
  直到,抵靠在他怀中。
  ******
  松枝清香,被窝温暖,穆凝姝这夜睡得极好。
  ……不对。
  为何会有松枝香?还暖烘烘的?
  她顿时清醒,睁开眼。
  茶褐色卷发映入眼帘,同属于她的黑发夹杂交缠。她整个人窝在赫连煊怀中,手中还紧紧攥着人家衣襟。
  睡袍松垮,在她的拉扯下,露出大片胸膛,堪堪还挂在他身上。
  眼前这情形,她不是很能接受。
  应当是做梦。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过于害怕犯错,才越是会梦到这种犯错。
  穆凝姝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再度睁眼。
  一切都没变。
  赫连煊被怀中人的动静弄得半醒,哑声道:“醒了?”朝窗外瞥一眼,闭上眼,“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动作极为自然。
  他声音沙哑低沉,听到她耳中却仿佛最响亮的炸雷,惊得她一个仰卧起坐蹦到远处。
  她呆呆坐定,脸上全是迷茫,努力转动脑子分析:
  赫连煊靠墙睡着,位置没变,她在他怀中,还攥着人家衣裳。
  铁证如山,人证在场。
  横看竖看,结论都只能有一个——她主动投怀送抱。
  赫连煊被她的动若狡兔彻底弄醒。
  穆凝姝呆愣愣盯着他看,准备迎接他的起床气。他却只是慢悠悠捏着鼻梁醒神,并未见发火征兆。
  她稳住心神,面上作沉着状:“这个事情,我可以解释。”
  “你说。”赫连煊瞧着有趣。她前一刻明明还仓皇无措,这会儿看上去倒又摆出了公主的稳重架势。
  穆凝姝正色道:“首先,我可以保证,我绝非孟浪之人,绝不会对您见色起意。”
  赫连煊动作顿住,继而语气缓缓,望着她:“你觉得孤有姿色?”
  穆凝姝脸上的正色,裂开。
  此刻,赫连煊侧身躺着,单手撑头,其实是个挺悠闲寻常的姿势。
  他身材高大,悠闲中又透露出些许霸气狷狂。
  照理说,不该跟“姿色”二字挂钩。
  但是他着实生得俊美,褐发披散,衣襟缭乱。
  她刚睡醒,脑中混沌,一时情急下脱口而出。
  现下这情形,仿佛此地无银三百两,越发凸显她心怀不轨。
第6章 6登徒子
  赫连煊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说他没姿色,当面骂人丑,无异于找死。
  说他有姿色,人家是帝王,掌管生杀予夺,跟点评街边伶人一样去点评他的姿容,实乃轻薄亵渎。
  看他眼眸微狭,微微带笑的狐狸样,穆凝姝越发觉得此君不好应付。
  上一个消受他微笑的人是老单于赫连天雄,尸骨被秃鹫吃得一点渣渣都没剩。
  穆凝姝假装没听到此问,改问道:“单于,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黑豆公主?”
  为何她忽然改变话头提出这一问,赫连煊不明就里,但答道:“小时候似乎听过,不太记得。”
  穆凝姝见他肯搭话,立即道:“这么有名的草原名著怎能不记得呢,我给您讲讲。”
  赫连煊未提出拒绝,便见她清下嗓子,讲起来。
  她是姜国人,嫁来草原后才学说敕加语。敕加语和中原汉话相去甚远,很难学。短短三年,她能掌握,已属难得。但涉及讲故事时,词句不同于日常,难免生疏。
  她一字一句地说,语气慢吞吞,透出点儿认真的笨拙,显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与生动。
  这在她身上不常见。
  他颇有耐心。
  讲完故事,穆凝姝再度摆出稳重脸,引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其实我们中原也有类似故事,可见天底下的公主,无论是草原的还是姜国的,都是从小娇生惯养。您见多识广,应当知道公主们睡觉,多少带点儿娇气的小毛病。”
  赫连煊并不明白,为何他要见多识广到知晓公主们睡觉时的娇气毛病。
  但他好奇她还要说什么,便不打断:“所以?”
  穆凝姝道:“所以,您上回也说过,姜国女子在锦绣堆里长大,是以我比草原姑娘更娇气点儿,也不难理解。今天这事儿是因我夜里认床,睡得不太稳当,并没有投怀送抱的意思。”
  她拢住被子,正正脸色:“我是个正经人。”
  见赫连煊神情未有变化,她便继续道:“我解释这么多,就是想说……这种不可控的错误,跟我从小到大的养成环境有关。”
  绕了一圈,穆凝姝不仅替自己圆回来,还强调了“娇气”这一点以落实真公主身份,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急中生智骄傲叉腰。
  见他静默不语,穆凝姝紧张,追加卖乖:“但是,娇气始终不是个好习惯。我会努力克服。今日且求您原谅。”
  赫连煊:“行。”
  作为始作俑者,他着实佩服她背黑锅而自洽的能力。
  侍女们进来,他起身梳洗,坐到铜镜前绾发,镜中恰好显露出床榻上的情景。
  只见她黑发如瀑,微微凌乱,正以极轻的动静在床榻边缘那处翻找,好似真心怀疑床榻下存在罪魁祸首黑豆。
  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幼兽。
  幼兽刚到一处新环境,探索巢穴时,就同她现在一样。
  ******
  穆凝姝是个行动派。
  有毛病,就要克服。
  第三夜,她在二人中间放上数层厚绒毯阻挡。不料,次日人却依然出现在赫连煊怀里。她望着那一堆乱糟糟的绒毯,无法理解自己睡梦中的翻山越岭。
  第四个早上,她醒来时,惊觉同他的交缠姿势,竟已肆无忌惮到了可怕的程度。
  两人间的距离,越克服,越近。
  作为一个睡姿优等宫女,接连在最擅长的科目上受挫,困惑和失望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她决定去马场,找乌琪商讨下。
  两人蹲在小土坡上嗦牛乳条。
  上回救下的小马驹看到穆凝姝,屁颠屁颠跑来,拿小脑袋顶她,蹭到她怀里缩着,活像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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