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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
  岑拒霜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还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挟持着她的太子变成了阴曹地府里的恶煞,他长着青面獠牙,极为吓人。太子还同她说,她看到他表面生着的好看皮囊,是他在人间随便扒了一个俊俏男子的皮穿上的。
  岑拒霜想要逃,但怎么也跑不过太子,太子如同鬼魅一般缠在了她的后背,她甩也甩不掉。
  她害怕得跑啊跑,却听太子在身后说着,若夸他好看,就放过她。
  如今醒来,岑拒霜回味着这个荒诞又离奇的梦,久久没缓过神来。
  恢复了一丝意识时,她能够察觉自己正躺在榻上,周旁还有着人来回张罗屋里东西的轻微动静。
  直至一个温和的女声移近,“殿下,您请用。”
  “给她也喝。”
  ——是和梦里一样的声音。
  岑拒霜蓦地清醒了几分。
  喝什么?她还在太子手里?
  旋即她被人小心扶起头,丝丝甜甜的凉意从唇畔溢满舌尖,岑拒霜方醒的感官还趋于混沌,她只能勉强辨出这是什么水,无法从其气味知晓这究竟是什么。
  岑拒霜费了很大力气才睁开眼皮。
  已是入了夜,昏黄的烛火照彻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白瓷盏里滉漾的暗红色汁液,也是她正在被喂进口中的东西。
  红的?这是什么?
  伺候着她的宫女发现了岑拒霜的苏醒,喜道:“殿下,姑娘醒了。”
  岑拒霜瞪着迷迷糊糊的眼,“这…是什么?我又是在哪里……”
  墨色镶金的袖边拂过眼前,太子那张过于好看的脸逼近,嘴里说出的话却让岑拒霜脸色煞白。
  “孤请你喝的,人血果汁。”
  岑拒霜下意识猛烈咳嗽起来,一并推翻了白瓷盏,那红色汁液溅落了一地,淌就在她手上。
  也正是这一推,她闻见石榴的香气从身上散开。
  岑拒霜僵在原地,顿时也明了这究竟是何物,她瞥见太子眼里的戏谑,咬牙切齿道:“多谢殿下赏赐的‘人血果汁’。”
  她真想把这石榴汁直接泼他身上。
  太子笑道:“不客气,毕竟是孤赐给你的,你感到荣幸也是应当。”
  岑拒霜一时气结,不知如何反驳,她偷眼打量着太子,他当下似乎心情极佳,至少目前来看,他不会轻易夺自己性命了。
  微黄烛晕里,太子披散的长发已被他随意拢在后背。
  离得近了,她才见得,一鎏金嵌玉的耳饰自他右耳耳廓包绕至耳垂,耳饰末端缀了一鸽血红坠子,极尽奢华,也扎眼得紧。随着太子侧过头的动作,那耳饰发出丁零当啷的轻响。
  国中戴耳饰的男子本就寥寥无几,她还从未在男子身上见过如此繁复华贵的首饰,不过一想到白日里太子就这般披头散发地出行于外,戴什么似乎也不奇怪。
  ……总之,这样浮夸还重得要命的耳饰,也就太子这张脸能撑着了。
  鸽血红坠子在她眼前晃啊晃,夺目得似是流动的鲜血,她不禁反复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画面。
  一旁的宫女已在为岑拒霜手上沾染的石榴汁忙活着,岑拒霜这才发现她杀人时弄脏的衣裙被更换了下来。
  今此她所着的,是一干净合身的宫装,依着这繁复而华美的制式,应是宫里某位公主的衣裙。
  岑拒霜抬起头端看着四周,这是一间竹屋,屋内不算宽敞,各处陈设皆落得别有新意,窗处被月色打磨的竹影随风晃动着,瞧着倒是雅致。
  凭着窗外景致,岑拒霜很快认出,她仍在赏春宴所设的林苑里。
  只是这等时候,天色已晚,前来赴宴的宾客们都已入席玩乐,她虽是没有赴宴的打算,但今日至赏春宴,她还有一要事,便是与表哥碰面。
  因此错过宴席倒不是什么紧要事,表哥若是久久见不到她,怕不是会担心着急。
  今日赴宴,表哥有事在身,计划里会比她晚些时辰至林苑。她原本想着哪怕不去宴中,也要在屋里等到表哥前来,没想到这一误事,就误了这么久。
  她似是能够想象出,表哥在宴上四处寻不到她,那惯来冷然无波的眉眼会紧紧拧起,一言不发地将林苑翻个遍。
  想到这里,岑拒霜匆匆起身下榻,也顾不及穿好绣鞋,趿着鞋就要站起,“殿下,我得回去了,我的丫鬟流岚应是在等着我了。”
  太子随口说道:“你的丫鬟在孤的狼肚子里了。”
  岑拒霜提起衣裙的动作就此凝滞。
  一直照顾着她的宫女在旁劝抚着,“殿下不知姑娘会醒这么早,便让姑娘的丫鬟回去报信了。姑娘放心吧,殿下这儿有宫里的御医给姑娘看着,您的身体不会有事的。”
  这宫女的年纪瞧着与她叔父相仿,其面目和蔼,说起话来温和徐徐,有着让人不知不觉安下心神的力量。
  听到流岚无事,岑拒霜松了口气,又再悄悄瞪了眼总是这般吓唬她的太子。
  她想,流岚若是回去了,那定会与表哥知会。
  可眼下岑拒霜觉得,她并非担心她自己身体,而是她在这里,迟早会被太子或是太子的狼吃了。
  宫女接着说,“御医说,姑娘不宜走动太多,还是多卧榻休息的好,待明日一早歇息足了,姑娘再回岑府也来得及。对外,您是宿在宁妍公主这儿的。”
  岑拒霜奇道:“宁妍公主?”
  宫女点点头,“是的,这竹屋本是宁妍公主所住。”
  宁妍与太子同岁,是太子同父异母的妹妹。虽不知宁妍和太子的关系如何,但同为皇室中人,借间屋子给太子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此一来,她岑拒霜即便在太子这里夜不归宿,也不会惹来什么闲话。
  ——不对不对,这样的话,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少顷,宫女端着装满水的铜盆出了屋,岑拒霜看向一旁似在出神的太子,出声提醒道:“殿下之前答应过臣女……杀了陈六便放过我的。”
  “哦?”
  太子闻言,偏过头瞥了她一眼,昏暗烛火映衬下,那对眸子幽然如夜狼,像是在锁定着跟前的猎物,岑拒霜觉得颈间一凉,她下意识抬手捂了捂脖子,好似下一刻太子便会咧开利齿,死死咬住她的咽喉。
  “可是孤又反悔了。”
  岑拒霜被他瞥得心头发毛,她忽的想起,宫女离去前说“明日一早回岑府也来得及”,说明太子已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如此一来,眼下正是太子有机会报复于她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轻易放她回去。
  太子微眯着眼睛,“孤这里,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话中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应是在考虑着是把她做成烤串还是扒了皮糊灯笼。
  岑拒霜紧忙耷拉着眼皮,晃着弱不禁风的身躯,坐回榻上佯装无法行走的模样,“我突然也没那么想走了。”
  她只得默默祈祷着,但愿太子只是一时兴起,待他兴致过了,明日一早就放她回府。
  想到家中关切她的叔父,岑拒霜闷闷问着太子,“臣女还有一问,殿下如何识得的我?”
  “识人,不一定要用眼。”太子别有意味地说着。
  岑拒霜不明他所言何意,思忖间,眼前鸽血红的坠子逼近,她还未看清,太子已是俯下身,做了一个她难以理解的动作。
  榻上锦衾被磨动得窸窣。
  挺拔的身形落下庞大的影子将她包绕,只一眨眼,她便被逼至榻间,仰躺在柔软的锦衾里。
  太子的身躯撑于她的上方,近得让她能够感知到他滚烫的体温,如同热雾裹缠在她的薄衫于肌肤间。
  她尚未反应过来,他的面容已悬停在了她身前几寸——
  旋即他低垂着头,似是在吻,又似是在嗅,无限度地朝她贴近,自她的发丝至颈间,一寸接连一寸,他半分也不愿放过似的往下深入着,各自衣衫的交丨缠声响来回落在她的耳畔。
第4章 偷窥 “孤倒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殿——”
  半开的门处,声音戛然而止。
  玄序望着榻上交叠的两道身影,本是利索的腿脚登时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不听使唤。
  他家主子怎么教姑娘杀人,教到床上去了?
  玄序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好在太子应是听到了他这里的动静,玄序迟疑着正欲离去时,那墨色背影直起,稍显慵懒的嗓音应了他。
  “何事?”
  太子起身的间隙,瞧见岑拒霜玉白的脖颈连着脸颊变得通红,他抬起眼皮,正撞上岑拒霜羞恼至极的目光。
  岑拒霜怒目看着拉开了些许距离的太子,身上附着的热意迟迟没能散去,她心头更是羞恼不已。
  除却至亲,她自小还从未与男子这般相近过。即便是同她关系亲密的表哥,表哥也只牵过她的手,她若累了走不动了,表哥便会把她放到小木轮椅上,推着她四处走走,赏花看景。
  而她与太子不过几面之缘,依着少时的过节,她没在他靠近的时候抬手给他一巴掌已经不错了。
  “孤向来以气味识人。”
  恼火之余,岑拒霜听得太子所言,这才知他为何突然逼近——是回答她问“如何认出她”的问题。
  想来白日自己昏迷后,被太子带至竹屋的路上,太子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猜出自己是岑家那病秧子,便识出了是她。
  所以他言之于她,识人不用眼,而是凭借气味。
  想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后,岑拒霜更觉太子不可理喻。换作常人,照常回答便就好了,像太子这样二话不说直接扑上来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这讨厌鬼的行径向来不按常理,岑拒霜也无可奈何,谁让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怎么,不信孤?”
  太子扫了她一眼,“孤每日要见的人何其多,若是挨个用眼睛看才能认出来人,孤这双眼睛会累丑的。”
  说完,太子还抬手抚额,修长漂亮的指节拂过那双幽邃的瑞凤眼。
  岑拒霜:“……”
  这世上像太子这样好看的人或许有,但像太子自恋成这般地步的人,恐怕只他一个。
  “殿下,您的寝屋已安置好了,是现在过去吗?”
  玄序在旁出声提醒着太子,岑拒霜心头一动,太子马上便要离开了。
  待太子回了他的寝屋歇息,她逃出这间竹屋去宴上找表哥便容易多了。
  太子是个不讲道理的主,他的手下应当不见得会苛待于她,至少从伺候她的那位宫女来看,太子的宫人都是明事理的。
  正逢窗处银月如钩,倚在竹林东侧,岑拒霜瞧着现下时辰还不算晚,宴会应当还未结束,表哥自然也还在宴上。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榻上,低下面容藏好自己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捋着适才被弄乱的头发,凝神静听着太子的动静。
  只听太子应了玄序,折身朝竹屋外离去,那脚步声踩在青竹铺就的地板上,嘎吱作响,一如岑拒霜胸腔里鼓动的心跳。
  直至脚步声渐远,岑拒霜悄悄抬起眼打量着四周,除了跃动的烛火,屋内空无一人。
  岑拒霜当即起身下榻,又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打眼瞧去,推门而入的,是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位宫女。
  “奴婢来伺候姑娘洗漱更衣。”
  宫女抱着盛满热水的盥盆入了内,热雾浮动间,她笑得和蔼,“姑娘唤我尤珠就好。”
  尤珠?
  岑拒霜依稀记得,尤姓,是已逝的太子生母,昭贤皇后的姓。
  尤珠瞧出岑拒霜的疑惑,细声解释着,“奴婢自幼随昭贤皇后长大,后又入宫服侍昭贤皇后左右。娘娘薨逝前,特赐尤姓于奴婢,但奴婢当时一心所系未被寻回的小主子,便留在了皇宫里。”
  岑拒霜记得,二十年前,太子出生当夜,昭贤皇后难产而死。
  想来昭贤皇后与尤珠情谊极深,临死前也不忘为她这位忠心仆人安置好后半生,愿尤珠可以离宫回到尤家安养。只是随后太子便于宫中失踪,尤珠也未按昭贤皇后遗愿离宫。
  太子失踪,圣上震怒,直至太子三岁时,圣上才在狼窝里寻到了与狼无异的太子,多年来亲自教养。
  这些个都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皇室往事,其中细节岑拒霜便不得而知。
  不多时,尤珠伺候她梳洗完毕,欲要退出竹屋时,岑拒霜叫住了她。
  “我睡眠尚浅,不惯人待在周边,稍有动静我皆会被惊醒。可否有劳尤珠替我安排一二?”
  岑拒霜不用去探查也知,这竹屋附近尽是太子的侍卫,而尤珠的身份正是可以派上用场。
  同尤珠交谈里,她能看出太子也很尊重他母亲的旧人,一直将尤珠留在东宫,厚遇相待,故尤珠的话,多多少少是和太子的吩咐挂钩的。
  尤珠满口答应,“姑娘今日劳累,定是需要好生歇息一番的,奴婢为姑娘打点安置便是。”
  岑拒霜笑道:“谢谢尤珠。”
  待尤珠离了屋,屋内的油灯很快燃尽,余得一片昏黑。
  远处狼声渐远,应是随了太子去了其所住之处。
  借着半开的竹窗,皎皎月光透过,岑拒霜将衣裳悄声穿好,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竹门。
  她探头看去,门外竹叶满地,晚风不时吹动着空荡荡的小院,果真无人。
  岑拒霜屏住了呼吸,把自己缩身藏在了浓重的竹影里,她提起长长迤地的裙摆,将身上所有丁零当啷的首饰取下塞进荷包里,踮着脚一步一顿地往外挪动着。
  好在她临时借宁妍公主所着的宫装是为黛色,于夜里并不惹眼,若是换成她平日里惯穿的素色长裙,这样的环境下极易暴露。
  及竹林深处,一弯弯窄窄的小径若隐若现,岑拒霜认得这是回宴会的小路,她这才松了口气,松开衣裙碎步往前走着。
  也不知,表哥现在为她着急成什么样了。
  岑拒霜扶着径旁的树干加紧着步伐,忽的感觉身后有阴风袭人,凉飕飕的,让她脚步不知觉地慢了下来。
  “这么晚了,想要去哪儿?”
  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岑拒霜冷不防地想起今日自己昏迷时做的噩梦,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僵硬着脊背转过了身。
  她看着走路几无声响的太子,勉强挤出了笑意,“殿、殿下……你也出来散步啊。”
  冷白月下,太子那张面孔添就了几分阴诡森然,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她一番,戏谑道:“孤是出来觅食的。”
  岑拒霜一心想着离去,顺着他的话就说了下去,“那臣女就不打搅殿下觅食了。”
  却是方踏出去一步,她察觉自己衣裙处的披帛被太子一把拽住。
  岑拒霜回过头,太子挺拔的身形立于婆娑林影下,他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拈住了她柔薄的披帛。
  女子所着的软纱缠在了他的手背及袖口,明明瞧着是极为轻佻的浪荡子行为,她莫名觉着他有种刻意戏弄于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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