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随后岑拒霜便觉手腕一紧,表哥牵着她的手腕往竹屋外走去。
  也不知为何,表哥的步子比往常快了不少,岑拒霜跟着有些吃力,只得出声对表哥道:“哥哥,哥哥……你走慢一些。”
  远了竹屋,林间灯火稀稀疏疏,江逾白慢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岑拒霜。
  “今夜我若不借着侯爷之名来接你,小霜便要在外贪玩至这等时辰吗?”
  江逾白问着,语气有些生冷。
  岑拒霜见表哥因为担心自己有了生气的迹象,她伸手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错了……我……”
  江逾白望着她稍显不整的发髻,惯来别着的绢花不知去了何处,连着发簪也歪歪扭扭,他皱起眉,伸出手一丝不苟地规整着她的头发,
  “太子可有欺负你?”
  岑拒霜顺着表哥的动作埋下了头,“没有……我白日里玩累了,不慎睡着了,殿下还好心将我带到公主住的竹屋歇息。我一不留神睡得有些久了,才这么晚……”
  第一次在表哥面前撒谎,她自是有些心虚的。但她委实不愿表哥担心,也不想让表哥招惹上喜怒无常的太子。
  江逾白紧拧的眉头更深了些,“小霜日后还是少接触太子的好。”
  岑拒霜眨了眨眼,“哥哥为何这般说?”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晓,表哥定是会言之于她,太子是如何危险,与其接触,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丢了小命……诸如此类云云。
  但前头她既然说出了太子对她好,她定也是要把话给圆回来的。
  此刻见江逾白面目俨然,“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意,没人会没缘由的对你好。”
  他的语气极为严肃,岑拒霜转过身,双手背于身后,抬起笑脸对他说,“可哥哥对我就很好呀。”
  江逾白的神色稍有缓和,他张唇之间欲言又止,最后似是无奈地道出四个字,“我不一样。”
  岑拒霜两眼弯得更甚,满口赞同,“那是自然,哥哥是哥哥,旁人是旁人。”
  *
  回府后的两日里,岑拒霜多数时候都在闺房里歇息。
  她的院子最是敞亮暖和,春时细风阵阵,满屋子又被日日放晴的阳光烤得暖融融的,舒适之际,岑拒霜少不了困意,时时倚在美人榻上,抱着薄毯沉沉睡去。
  “小霜歇下了?”
  院外一清淡疏朗的嗓音响起,守在门前的流岚对忽至的江逾白行了一礼,压低声答言,“姑娘午时用的药,现下方歇。”
  江逾白遥遥望了眼卧房半开的窗扇,吩咐道:“药效刚过,午睡不宜久,申时前唤她起榻。”
  “是。”流岚点头,暗道着这江公子比侯爷还要心细如发,每每过来,姑娘这从饭食至用药,甚至午睡的时辰都把控得巨细无遗,生怕有半点不妥。
  得来丫鬟点头答话,江逾白背身离去,移步至另一处院落里。
  转过高耸的苍松,池阴处,清冽的酒香隐隐。
  满地的酒罐间,一高大结实的背影弓着腰,正抱着新酿的酒埋入土中。
  那发冠处戴了一根形状歪歪扭扭的玉簪,一头黑发稍显稀疏,被风吹得凌乱,几缕银白的发丝张扬地拂动着,夹着热汗黏腻在硬朗的面孔。
  听闻来人的脚步声,岑侯爷直起腰看向江逾白,一旁的侍从递来帕,岑侯爷接过后擦着手上的泥,随意指了指跟前的小凳,示意江逾白入座。
  江逾白低头将小凳上的泥沙拂了拂,始才坐下,他身量修长,坐在不足小腿高的小凳上便有些滑稽。
  岑侯爷搬来另一小凳大剌剌坐下,“时青,去瞧小霜了?”
  江逾白颔首,“她在小睡。”
  “听说小霜在赏春宴上碰见了太子,还在太子那里逗留了好些时辰,中间发生了什么,回来后她一直没同我说。”
  岑侯爷招来侍从给江逾白递了盏热茶,他揩着汗,续说着,“依着她的性子,若是从赏春宴回来时,她没有说发生了什么,日后她也不会一时兴起,主动同我说了。”
  江逾白沉吟道:“我也只是担心小霜还小,被他人恐吓威胁了去。”
  岑侯爷听罢笑了笑,“有我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让他恐吓威胁了小霜去。而且,她不小了,时青,她已是及笄了。”
  那后半句话意有所指,江逾白眼眸微动。
  岑侯爷回忆道:“兄长和长嫂尚在时,小霜的爷爷有意让岑江两家联姻,指腹为婚,定下了你和小霜的婚事。只是小霜出世后一直身体不好,兄长和长嫂把她带在边关十年,从未对她提过这门婚事。
  “一来,她这身体不管嫁入哪家门户,多多少少都会惹人闲话;二来,婚事虽已定下,但兄长和长嫂想要让小霜自己考量。”
  ……
  岑府另一边。
  “姑娘,该起了。”
  岑拒霜从敲门声里醒来,她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看着流岚在一旁叠着绒毯,思绪尚是朦胧。眼皮仍有些沉重,她揉着额角嘟囔着“还想再睡一会儿”时,流岚接下来说的话让她蓦地醒了几分。
  “侯爷让您去一趟他那里。”
  她翻身的动作就此滞住,岑拒霜支起身,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没有,”流岚摇摇头,又再打趣着笑,“但是江公子也来了,应是又在给姑娘张罗什么好东西了。”
  岑拒霜却高兴不起来,心底掠过一丝慌张。
  若叔父真是在为她张罗什么,往常皆是直接送到她院子里了,并不会把她叫去。毕竟叔父疼惜她身体,能不让她多跑一趟从不让她累着,如此说来,只会是有要事相商。
  联想到近日发生的所有,唯有赏春宴上,太子教她杀人一事。
  她不禁忐忑起来,难道是此事被叔父察觉了?
第8章 婚事 “小霜想要个上门女婿?”……
  岑拒霜面见叔父时,叔父正独坐于堂内,左右并无表哥江逾白的身影。
  她攥紧了衣袖边缘,对叔父福身的间隙,偷眼瞄着叔父的神情,又再小心翼翼地问道:“叔父找我何事?”
  岑侯爷先是招了招手,一旁伺候的嬷嬷熟稔地拿来软垫放在他一旁的座椅上,扶着岑拒霜入了座。
  岑侯爷看着近年容貌出落得绝色的岑拒霜,心头感慨着,这模样,与她母亲越发相似了。
  晃眼之时,他想起多年前,岑拒霜第一次随其父母回京城的时候。
  那会儿岑拒霜还是个不过他腰高的小姑娘,她总是揪着她母亲的衣角躲在其衣袖后,瓷白的小脸噙着盈盈笑意,特别是那一对月牙儿眼,水灵灵的极惹人喜爱,走到哪儿,都是会被长辈们围着挨个抱的。
  如今这样一小只糯米团子也长成了大姑娘,岑侯爷再是喜爱与不舍,也要为她的婚事绸缪。
  否则将来去了地下,他该如何跟过世的兄长与长嫂交代?自己抚养了霜丫头,连她的终身大事都不为她考虑把关。
  江家那小子愿意娶小霜自然是好,但他也想听听岑拒霜自己的想法。
  如若小霜根本没有嫁入江家的心思,当年指腹为婚一事,他得空去江家悔了便是。
  此番岑侯爷试探性问着,“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想问问小霜前两日去赏春宴……”
  提及赏春宴,岑拒霜生怕叔父问起她和太子,紧忙接过话,“我在赏春宴玩得挺开心的。”
  她迅速接过嬷嬷手里还在试着水温的瓷盏,低下头小口喝着,仓皇掩饰着心虚。
  却听岑侯爷顿了顿,“那宴上的人如何?小霜有中意的吗?”
  岑拒霜这才知叔父叫她过来是为商讨何事。
  她想起今年正月及笄时,不知是谁提了句“她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岑拒霜听后,便对叔父说过她还不想嫁人。
  先不说自己这身体嫁给任何人都是累赘,再者,叔父养她照顾她这么些年,叔父于她而言,不是生父也早已胜似生父,她并不想离开叔父,也不愿再同亲人分离,哪怕是因为嫁人与叔父分居两地。
  叔父年轻时丧妻,一直以来未有续弦,如今侯府只有她一人在叔父膝下,若是她也嫁人了,叔父便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原本她去赏春宴参加掷花礼,叔父也要她多看看京中儿郎,可掷花礼上发生的事让她委实没什么兴致。
  岑拒霜嘟囔道:“我要给叔父养老,才不要嫁人。”
  岑侯爷为她所言深感欣慰的同时,亦笑着劝道:“你叔父身体还硬朗着呢,再过个二十年,我那边关的孙子都能回来给我养老了。”
  他望着没有做声的岑拒霜,后者浅浅的黛眉蹙起,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无声叹了口气。
  “叔父不是想要赶小霜走,是小霜既然已经及笄了,叔父便要为小霜早做打算。择婿事大,这京中儿郎如此之多,小霜若有中意的,叔父也需要多费时日瞧瞧这人学识、品行等诸多方面如何,所以才早早问你。”
  岑侯爷叹着,这孩子自小重亲恩,又经历过双亲亡故的悲事,如今好不容易在他这里安了身,怕是不愿轻易离家。
  转念间,他忽的想到,“难不成……小霜是想要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
  她是想找借口推脱,但眼见叔父为她的婚事殚精竭虑的模样,岑拒霜索性顺着话说了下去。
  “好呀,叔父按上门女婿的标准为我挑就好了。样貌嘛,自然不必多说。为人的话……要不嫌我麻烦,会伺候人,说话好听,性情最好也温顺点……”
  岑侯爷一一听着,也记着。
  他心道,那江逾白后面的要求倒是符合,江逾白平日的性情是冷了些,但他身为岑拒霜的表哥,待岑拒霜却是极好的,事无巨细,照顾周全。
  只是江逾白作为江家长子,江家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他这长孙,入赘岑府……这估计不大可能。
  岑侯爷挪眼看着岑拒霜,她正掰着手指细说着要求,难得在此事上有了兴致,岑侯爷大手一甩,不可能就不可能罢,小霜喜欢什么才是最紧要的。
  话至最后,岑侯爷听完岑拒霜侃侃提出的一堆要求后,他深深看了眼她,一时不知她是想找个合适的夫婿,还是想找个听话乖巧的仆人。
  “小霜说的这些,叔父记下了。”
  末了,岑侯爷又怕自己这般劝了岑拒霜择婿后,他却没能为她找到合适的夫婿,白白让她期待。
  若真是闹得这样难收场的结局……
  据岑侯爷所知,当今圣上的姐姐长公主未有驸马,便是在其宅子里养了许多面首,虽无儿女,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京中时常有人诟病长公主任性妄为,岑侯爷觉得,若是小霜往后的日子也似如此,哪怕有日他驾鹤西去,她定也过得不错。
  况且将来若是府上有变,他去后无人再照看她,这些年他把兄长和长嫂的钱财都积攒打理在了小霜名下,小霜自个儿花个八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苦思三番后,岑侯爷续言,“如若叔父没能为小霜寻到如意郎君,京城西市也有好些生得不错的伶人,叔父给你挑几个回来,你养在府上也好,置办在外宅也罢,都凭你做主,叔父这里不缺住处,也有的是余钱给小霜使。”
  意会到叔父为她寻夫婿的良苦用心,岑拒霜鼻尖一酸,她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抱着叔父的胳膊埋在了其肩窝,放软了声,“只要能陪着叔父,怎么都好。”
  将来她若未有婚配,养几个面首在府上又能如何?抛开能够与叔父相伴不说,谁不喜欢好看又听话的人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前蓦地一闪而过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其上一对瑞凤眼狠戾。
  岑拒霜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那张脸甩出自己的脑海里。
  却是此时,左臂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利刃缓缓划破皮肤,又烧灼着,刺挠着。
  她下意识弓起身子,用右手捂住左臂,喉咙里亦压着痛呼。
  “小霜?”
  她的反应极大,近旁的岑侯爷吓了一跳,留意到她的不适后,他即刻遣人,“快,去把院里的大夫请过来。”
  府上储着不少大夫,甚至单独划出了个院子供这些大夫居住,尽是时时为岑拒霜的身体准备着。
  岑拒霜咬着牙,强撑着抓紧叔父的胳膊,“叔父……我,我没事……”
  还用得着大夫瞧么?分明就是远在东宫的太子,通过二人体内共感的蛊在作祟。
  果不其然,大夫提着药箱急急赶来后,却是怎么也瞧不出岑拒霜伤到了何处,她的左臂光滑,无一丝伤痕,连着擦破的小伤都不曾有。
  偏偏岑拒霜疼得冷汗涔涔,大夫瞧了又瞧,把着山羊胡嘶了一声又一声,把一旁的岑侯爷急得团团转。
  少顷,岑侯爷招来府上的大夫轮流给岑拒霜看了一遍后,得来的诊看结果皆是一致。
  待一群大夫围着药柜子写了几个调养的方子后,岑侯爷屏退了左右,神情俨然地问着岑拒霜,“小霜,你给叔父说实话,太子是不是欺负了你?”
  岑拒霜正卧在软塌上,提及太子,她本就提起的心瞬时到了嗓子眼。
  饶是在大夫轮流问诊过程里,她想要掩饰自己的左臂根本无事的假象,可那左臂实实在在疼得紧,自小她就对疼痛敏感,眼下她连装都没法装。
  她不着痕迹地敛下眼,“叔父怎的这么问?”
  岑侯爷说着,“你的身体病时会有何等症状,我向来清楚,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而我曾听说过一种折磨人的手段,将极细的银针刺入人的身体里,银针便会长在肉里,时时引起疼痛,外表却没有任何伤口,有时大夫也看不出缘由。”
  岑拒霜是有苦难言,心里默默盼着太子这时候莫要再作妖了。
  她总不能告诉叔父,自己是和太子中了那样的蛊吧?届时她和太子的秘密不仅包不住火,她杀人的事情恐怕也会被抖出来。
  “叔父多想了……我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与太子无仇无怨,他为何要欺负我,甚至向我下毒手?”
  言罢岑拒霜挽起衣袖,将白花花的左臂举至叔父跟前晃了晃,像是怕叔父不信般,她又用指腹重重按过疼痛的位置,以示自己手臂里根本没什么银针。
  岑侯爷不依不饶地追问着,“可你本来好好的,去了趟赏春宴,怎的就无故手臂疼痛?是不是宴上还有别的什么人欺负了你?”
  岑拒霜讪讪答言,“兴许……”
  话还未完,门外传来管家的嗓音。
  “侯爷,有客人求见。”
  岑侯爷转过身,“客人?今日侯府并未有约见什么客人,是什么样的客人?”
  眼见叔父起身往屏风外走去,岑拒霜松了口气,庆幸着这及时出现的客人为她解了围。否则叔父再追问下去,她真不知该如何掩饰了。
  岑拒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此处疼痛早已不如此前剧烈,渐渐的消减了不少,要不了一会儿便感知不到疼痛了。届时她再去跟叔父解释,应当会好很多。
  一想到太子,她气恼地拍打着手边的绸子,还使劲儿捏了捏,又不解恨地把那绸子攥挼成一团。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