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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那把用绸子包起来的匕首,岑拒霜带回府后日夜将它枕在自己枕头下,生怕被人发现。如今若不是太子,她何至于这般时时提心吊胆?
  看来她得尽快找到解蛊的法子摆脱掉太子。
  人都远在东宫了,还这么不消停!
  雕梅银朱屏风外,岑拒霜听到管家回了话。
  “侯爷,客人递来一块腰牌,是宫里的御医,太子殿下指派他来的。”
第9章 问诊 “孤要你去岑侯府上一趟。”……
  听到“太子”俩字,岑拒霜蹭的一下从软榻坐起。
  此番岑拒霜听见叔父在外应了管家,“既是殿下好心派了御医为小霜诊看,那便让他进来吧。”
  她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起来,太子又想做什么?当下叔父本就在疑心太子欺了她,太子在此时派御医过来给她看病,不就是坐实了他“虐待”她的嫌疑吗?
  岑拒霜愁着怎么自圆其说之际,眼前一抹月白衣袍掠过视野——是表哥江逾白。
  她扬起脸,唤了他一声,“哥哥?”
  江逾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左臂上,“听侯爷说,你身体不适,我便来看看你。”
  岑拒霜摆了摆手,“没、没有的事……是我小睡时枕着了这只手臂,适才府上的大夫都为我瞧过了。”
  江逾白眼神幽邃,如洞穿万物的利箭,穿过她遮掩的衣袖,只听他嗓音微冷,“小霜,别想着撒谎,我已经问过府上大夫了。”
  “我……”
  岑拒霜找不到说辞了。她本就因此事圆不过去而烦恼,当下表哥如此直白戳破,她心头愈发烦闷,不知所措之际,她索性抓起软塌旁的薄毯蒙住了整个脑袋,逃避般挡住了表哥盯着她的双眼。
  江逾白仍在说着,“小霜,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是得不到解决的。”
  岑拒霜抓着薄毯的指节更紧了。想到今日这番费功夫的遮掩,她时时心惊肉跳、不得安宁,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如今表哥又对她紧追不放,她更加心烦意乱,不禁小声嘟囔着,
  “哥哥你就不要再问了……”
  话还未完,屋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还有叔父的声音。
  “陈御医,有劳了。”
  岑拒霜轻轻拉下薄毯,露出一双眼。表哥没再追问于她,那道修长的身形步至了桌边为她徐徐倒着温水,她侧过头看着屏风外影影绰绰的身形,应是叔父带着陈御医进了屋。
  她掀开薄毯稍稍起了身,又再规矩卧好。
  陈御医穿着官服,戴着小帽,一面和岑侯爷客气笑着,一面小步绕至了屏风后,躬身把药箱放到了地上。
  “小霜,这位陈御医是宫里头来的,曾是御医院的领班。”
  岑侯爷三言两语客套过后,岑拒霜趁着陈御医打开药箱的间隙,抢先对其说道:“我今日午睡后,左臂莫名觉得疼痛,劳烦陈御医为我瞧瞧了。”
�  陈御医点点头,先是瞧了瞧她的面相,又挽起左边衣袖细看,他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与之前府上的大夫为她看时无异。
  最后陈御医为她诊脉之时,岑拒霜低下头掩面打了个呵欠,便见陈御医转着眼珠子,问道:“姑娘是午睡方起吗?”
  岑拒霜答言,“正是。”
  陈御医挤出一丝笑,“姑娘的身子并不碍事,是常年虚弱导致的气血两亏,服些调养的方子即可。偶有疼痛是姑娘睡时姿势不当,血液淤塞的缘由,往后伺候的丫鬟为姑娘稍加留意些便是。”
  闻及此,岑拒霜对着陈御医身后的俩人说着,“叔父,哥哥,你们看,陈御医都这样说了,我真的没事。”
  她也不知这样刻意引导陈御医说出的症结,叔父和表哥会不会相信,毕竟陈御医是太子那边的人,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会加重叔父的疑心。
  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若叔父信了自是好事,倘若不信,她暂时把这件事圆过去,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只是细思下来,太子这个时候派御医过来,是为了试探她有否暴露她和他之间的事么?
  此后陈御医留下叮嘱吩咐了一些注意事宜,岑侯爷邀着陈御医出了屋外送客。
  “那我在此谢过太子殿下,还望陈御医回宫后,替我为殿下问好。”
  “下官定会为侯爷转达。”
  陈御医笑应着话,却是暗暗抹了把汗。
  一个时辰前,他接到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传唤,言之于他,太子受了伤,要他即刻赶往殿下的寝殿为其上药包扎。
  彼时陈御医拎着伤药便往寝殿赶,赶到时,却瞧见太子正拿起一壶酒,往自己左臂上一道血流不止的伤口浇。
  远远的,陈御医都能闻见烈酒刺鼻的味道。
  他眼角不禁一跳,烈酒碰着伤口最是疼痛,他怎么见的太子浇得越来越上头?
  陈御医慌忙上前,正欲请示太子时,太子倒酒的动作停了。
  太子偏过头,笑得恣睢,“孤要你去岑侯府上,为他的小侄女瞧瞧。”
  得来这样的命令,陈御医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岑侯爷的小侄女岑拒霜也略有耳闻。
  多年前,镇国公岑将军及其夫人还在世,二人立下军功后,一律金银官爵恩赏统统不要,只求圣上赐医为他病弱的小女儿调养身体。圣上拗不过岑将军,直到岑将军及其夫人为国捐躯后,始才追封了镇国公,其妻位至一品夫人,年年爵位所赐归于岑拒霜名下。
  后来圣上本还想送些御医和珍贵药材给岑拒霜,又被岑侯爷婉拒了。岑侯爷言之岑拒霜年幼,受不得如此重恩。如今想来,岑侯爷也是怕岑拒霜小小年纪受恩太多,在京中遭人眼红,这才屡屡拒恩。
  陈御医见得,岑侯爷这番做法不失他的道理。岑侯府上养的大夫他大多认识,岑拒霜也靠这些大夫调养得还算不错,至少除了身子骨弱了些,少有凶险之象。
  只是太子这番做法,陈御医揣摩不出究竟何意。
  时隔多年,圣上忽然想起当年施恩未成,又借太子的名义来这一趟?
  陈御医嘶了一声,摇了摇头,似乎也不是。
  岑侯爷近年鲜涉朝堂,与圣上的交集并不多。
  那如若是出自于太子的意思……难不成……
  陈御医抹了把冷汗。
  但凡被太子盯上的人,事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看来太子近日闲来无事,又有了新的折磨目标。
  待回东宫,陈御医入了寝殿,太子正提着朱笔批奏折,他左臂的伤也未包扎,褐红色的血凝固在了表皮,赤条条地暴露在视野里,看着极为狰狞。
  陈御医叩首,“殿下,臣自岑侯府回来了。”
  太子乜了他一眼,“去瞧得如何?”
  陈御医将所见如实道出,“岑家那位姑娘自幼多病,身子是弱了些,但也还算调养得当,暂无性命之忧,今日也正巧撞上她左臂疼痛,岑侯爷格外紧张……”
  太子望着自己的左臂,看来这蛊隔了那么远依旧有效用,且宫里的御医都瞧不出来是蛊虫作祟,想必她府上那些大夫都无法看出门道。
  只要她不说,没人会知道。
  得来答复,太子满意地在奏折末尾批复了小字。
  “不过……那姑娘身边有……”
  太子漫不经心地搁置下朱笔,“有什么?”
  “有一位公子悉心照顾,寸步不离。”
  他想,他这也算是委婉提醒太子。
  若是太子想把岑拒霜怎么样,怕不是要搭上两条人命。
  太子的声线听不出情绪,“孤问你了?”
  陈御医听罢浑身血液僵住,一时之间,嘴里的舌头就像打结了一样,“臣,臣……”
  太子烦躁地招了招手,“退下吧。”
  陈御医这才获救般小步退了出去。
  太子垂眼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沉思半刻后出了声,“玄序。”
  玄序躬身,“属下在。”
  太子起身靠卧在缀玉雕花的玄椅上,长腿交叉,踩在桌腿处,“你去趟清居院,把这些个折子全给父皇送去。”
  “是。”
  玄序应着,走上前收整着折子。
  自打四年前,圣上生了一场重病,将国政交给太子暂行打理,那之后殿下每日便要为圣上批阅奏折,偶尔亲自处理政务,行事作风不同于圣上的宽厚温和,那叫一个杀伐果决。
  朝臣们惴惴不安,生怕惹了太子不悦、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做起实务来兢兢业业,公事上的错漏都少了不少。
  一时朝野清明,上下齐心。
  可这份劳苦功高,在惧怕太子的朝臣们看来,便成了圣上纵容其暴虐无道。
  玄序时有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但太子从不在乎这些名声,他这个做侍卫的也只得默默盼着哪一日,有人可以懂他家殿下。
  恍神间,玄序无意瞄了眼手边的折子,其上是齐尚书所呈,提及赈灾拨付银两出库。
  此事已顺利落实有一阵子了,齐尚书还照旧日日写折子递上来问安,哪怕其人已经到了灾情地了,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赋诗写词,递来折子赞颂圣上;
  还有秦郡守,洋洋洒洒写了长长一大篇,内容尽是感怀当地民心至纯,民风朴厚,秦郡守每每都要递折子,写着其四处巡察州郡的记录。
  虽说回禀当地民情实况也是为官所需,但玄序见得,这上面详尽到某处山脚的葱油小面浓香可口,物美价廉……
  玄序同情起自家殿下起来,这些折子,殿下日日看着,心烦也是应当的。
  他摞着厚厚的折子的间隙,崔太傅遒劲的墨字入眼,满篇痛斥太子独断专行,又是在为太子不娶亲不纳侧妃一事发愁。
  恰逢太子在旁说着,“崔太傅这么想让孤娶亲,孤给他赐婚好了,左右他不缺妻妾,孤赐他一个男宠。若实在太闲,让他找个泥坑,把自己埋里头抓鱼去。”
  玄序心头一震,崔太傅一把年纪了,早过了甲子,这要是被太子殿下赐了个男宠,怕是第二日便会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
  *
  一路穿过皇宫里的小道,玄序来到后宫一处傍山而建的院落。院落布置简素,不着奢华,围栏所用不是什么翡翠珠玉,只是简简单单筑成的篱笆。
  门前年迈的白眉公公引他入内,满屋字画悬挂两边,中处高座,玄序见皇帝正坐在竹藤编织的椅子上,双手捧着个麻布袋子,一丝不苟地挑着泥土里头的种子。
  皇帝只看了眼玄序怀里的折子,笑得无奈,“太子今日又撂挑子了?”
  玄序将折子递给了公公,俯首回禀着话,“殿下让卑职托言,说‘他没工夫看这些老头放屁’。”
  皇帝已是司空见惯,他擦了擦手掌,眼见公公抱着折子上前,他随意翻看了面上的折子,“崔太傅又进谏,让朕选太子妃了。”
  玄序埋着头,“殿下说……太傅要是闲的没事,陪您钓鱼也是好的。”
  他自然没胆子把太子的前半段话说出口,只得稍微委婉地把太子的话转述给了圣上。
  皇帝答允,“也好,太子也算有心。那就空时让崔太傅进宫一趟,陪朕在清居院待几天。”
  不多时,玄序退出清居院后,门外的小太监向内禀报着。
  “陛下,岑侯爷求见。”
  皇帝把折子一放,满脸新奇,“哦?倒是稀客,不涣这些年为了他的小侄女,待在府内鲜有外出,怎么今日有闲暇过来?快让他进来。”
  “臣参见陛下。”
  得见岑侯爷入内,皇帝当即招手示意,“不涣,你来得正好,朕正在为太子择太子妃,你同朕一道瞧瞧。”
第10章 入宫 “岑妹妹能把太子请来吗?”……
  岑侯爷送走陈御医后,如何也放心不下,不辞迢迢来到了皇宫面圣。
  皇帝兴致盎然地邀他至书案前,唤来人奉茶,寒暄再三,极为热络。
  盛情难却之下,岑侯爷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机会,拱手插嘴,“臣有……”
  话还没说出口,皇帝握住他的双手,长长叹着气,“朕知道,你想说太子性情不好,朕倒觉得,太子除了这一点,哪里都好。太子今年二十了,朕亲自给他挑了个表字,容与,如何?他的样貌也长开了,像他母亲,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比他更出挑的了。”
  岑侯爷绷着一张脸,越听越觉气不打一出来。
  太子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长得好看就能欺负我侄女?
  皇帝夸起太子来就没了头,他瞥见岑侯爷铁青的面色,权当岑侯爷也看不惯太子素日的张狂作风,皇帝又拉拽着岑侯爷至堆积的折子前,特意翻找出一封拟好陈条的折子,递给岑侯爷。
  “不涣你瞧瞧,这是太子批复的奏折,这笔迹板正的,这文韬武略的,没得说吧?朕这么大的时候,都写不出这样的方略。还有朕这满屋子的字画,全都是太子所作。”
  岑侯爷不情不愿地接过折子,心道当年您这么大的时候,可不是写不出来么?
  他不禁忆道,那会儿圣上还是个闲散皇子,整日揪着自己和大哥岑不渡满边关跑,因其武功不济,差点被人抓去当活靶子使,活生生的愣头青一个。
  要不是长嫂及时洞察,同自己和大哥赶忙去救下,今日这皇位怕不是另有他人。更别提圣上登基时,京中掀起腥风血雨,皇位亦是岑家出面力保。
  拿圣上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他们四个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疏不分。虽然每每这样说,长嫂都在旁翻着白眼,一脸嫌弃地假装不识他们仨。
  往事过矣。
  岑侯爷出神时瞄了手里奏折一眼,他向来是一目十行,短短须臾,已是把奏折上的朱批看尽。
  他又再打眼细看,暗暗赞许,太子确实是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眨眼工夫,岑侯爷回过神来,将折子放回书案,适才稍有松缓的面色再度僵成了铁板。
  一码归一码,我的小霜不能白白受这个委屈。
  忆及岑拒霜在家中憋着不肯说的委屈模样,岑侯爷胸中的火气又攒起,正想将赏春宴发生的事同皇帝控诉时,皇帝仍一心捧着折子,翻来覆去地看着上面太子所作朱批,言谈举止,无不露出对太子的欣慰与自豪。
  “真是不错,不愧是朕的儿子,朕当年没白费功夫教他。”
  皇帝搁置下折子后,他望着岑侯爷,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其眉目添了几分愁绪,“就是太子这生来不近女色,只有朕为他多操点心了。”
  岑侯爷只差没把白眼当面翻给皇帝,他端着茶盏,险些将其捏碎。
  不近女色?那我侄女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皇帝依旧滔滔不绝,“不涣你若是有合适的太子妃人选,也可以向朕举荐一二。朕与你共事这么多年,对你的眼光再相信不过了。”
  岑侯爷皮笑肉不笑地应了话,“……那还真是多谢陛下信任了。”
  皇帝折身归位时,忽的想起了什么,他又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向岑侯爷,“啊对了,适才不涣来时,是有什么事要同朕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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