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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彼时宁妍听闻方九郎所述后瞪大了眼,揪着方九郎的衣领直直问道:“什么?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方九郎险些被猛然揪紧的襟□□活呛死。
  待宁妍放开了他,他把着廊柱,弓着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我见到太子和岑姑娘两个人牵着手……在拉拉扯扯。”
  他们在牵手?
  宁妍面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欢欣,她过度扬起的嘴角甚至让她的脸有些发疼。
  但见方九郎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她当即冷了张脸,抬起手横在自己脖颈迅然划过,威胁道:“你可要为我二哥保密,否则……”
  方九郎连连应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我懂,我懂,此事我定当守口如瓶。”
  宁妍满意地拂袖离去。
  如今岑拒霜与太子待在一起,宁妍很是放心。
  她动身前往百花宴所设的曲水亭一带,半道见着两个太监正埋头窃窃私语,模样鬼鬼祟祟。风稍拂过,她隐约听见了“太子”二字。
  放在从前,宁妍没什么心思去关注太子的闲言碎语,可如今太子同岑拒霜在一块,她便多留了几个心眼。
  宁妍放缓了步子,侧耳细听,而此间风声沙沙作响,她什么也没能听清。
  她只好踮着脚,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两位太监身后,压着声线幽幽问着,“你俩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两位太监被吓得够呛,转身欲逃时又慌不择路,与对方互撞了个头,二人便绊着脚摔在了地上。
  得见来人是为宁妍公主后,二人慌忙摆着姿态,爬正了身朝着宁妍下跪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宁妍直言问道:“你们瞧见了太子?”
  摔得灰头土脸的太监连连挥手,“没没没有……”
  宁妍自是不信,蹙起眉问道:“那你们在说什么?”
  面庞稍干净些的太监生怕受责罚,拦着另个主动站出,对着宁妍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我们也是道听途说……说,说是,东宫这些年一直未有太子妃,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对女色毫无兴趣……”
  宁妍奇道:“那是为何?”
  太监吞了口唾沫,“恰恰相反……太子殿下在东宫藏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日夜宠幸。”
  宁妍想也未想便怒声反驳,“荒谬!这怎么可能?”
  她最看好的明明是岑拒霜,怎的一朝蹦了个藏娇的美人?
  另个脏兮兮的太监抹了把脸,“公主,有人亲眼目睹,太子殿下对着美人俯首跪地,拉着美人的手吻了好久……还,还说着要美人回东宫,别再被人瞧见了去。”
  宁妍呼吸就此滞住,她似是能想象出这样的画面,那美人不可方物,懒懒地卧在一旁,太子朝其俯首跪地,引手而吻……这如何想,如何都觉吊诡。
  要知道,那可是身份尊贵的太子,素日里无人敢招惹,宁妍向来都不敢多正视一眼,有朝一日竟会……
  “那美人听说是有名字的,约莫着叫什么……”
  俩太监努力回忆着,嘴里碎碎念着听来的字音,“好像是……什么霜……”
  “岑拒霜。”
  “对对……是这个名!”
  俩太监拍着手连连点头,反应过来后,满脸疑惑地看着宁妍,“……公主您怎知?”
  宁妍看着俩愣头青:“……”
  *
  长云殿,是为此次百花宴皇帝临时休憩之所。
  正值午后闲适,皇帝独坐檀木案处,琉璃盏内泡着方撷来煮好的花茶,盏缘处淡淡白雾氤氲,飘散至皇帝手边翻动的画像,其上各家贵女窈窕,蛾眉曼睩,样貌个个出挑。
  案畔生着白须的老太监躬身同看着,翘着个兰花指,虚将画像一指,嘴里念叨着“哎呀呀,这个的样貌配不上咱们殿下”、“这姑娘不行,上回面圣都被吓得够呛”……皇帝翻来覆去地瞅着,画像的纸页翻得哗哗作响,他摸着下巴,怎么也觉不满意。
  皇帝挑着的间隙,忽闻殿外小太监传了谁人求见的话,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少顷余光瞥见岑侯爷风风火火地入了内。
  “不涣来了?”
  皇帝当即笑逐颜开,搁置下画像,紧忙招呼着,“快快,来人,赐座。”
  但见岑侯爷提起衣摆跪下,洪钟似的嗓门儿荡于殿内,“还请陛下归还臣的小侄女!”
  皇帝满头雾水,不明岑侯为何怒气冲冲,他抬手让岑侯起身的间隙,却也抓住了岑侯话中的重点,“归还?”
  岑侯爷拧着粗眉,强忍着抗起刀冲去东宫的冲动,“小霜今日入宫,不知怎的就被你家宝贝太子看上了!当然啊,我家小霜长这么好看,性子又好,他看上也是应该的。但他直接把我家小霜拐去了东宫是想做什么?现在外面都传遍了!”
  皇帝怔了好一会儿,才确认岑侯爷话中所言的人是太子。
  他沉吟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话落时,岑侯爷脸色越发的黑,皇帝招手唤着身旁的老太监,“去,到外面打听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领命而去,“喏。”
  “不涣啊,来来,先坐下,喝口茶。”
  皇帝热切招待着岑侯爷入了座,又好声好气地劝着,“述儿他打小就没对女色上心过,不然朕也不会这般愁眉苦脸了。说不定,述儿只是带你小侄女去东宫调养身体呢?朕把太医院最好的陈御医都赏给他了,你家小侄女过去不会有事的。”
  岑侯爷脸上的肉气得微微发颤,见他端起茶盏便一饮而尽,“咚”地一声重重叩在了檀木桌上,皇帝眼皮子也跟着抖了抖。
  一盏茶后,老太监回了长云殿,面色尤为古怪。
  他快步朝前回禀着话,“陛下,老奴……去外面打听了一圈。”
  皇帝问,“如何?”
  老太监欲言又止,“外面说,说……”
  皇帝催促着话,“到底说了何?”
  老太监苦着脸,舌头打结了一般,“说……太子殿下在给岑姑娘……当狗。”
  “简直胡闹!”
  皇帝怒声喝着,殿内所有宫人齐唰唰地跪了下来,匍伏在地不敢动弹。
  同样跪于地的老太监叹声想着,当今圣上最疼太子,自小就依着顺着,生怕太子有哪里不好。这下百花宴闹得沸沸扬扬,太子的名声遭到如此诋毁,圣上如何不会动怒?
  皇帝满脸恨铁不成钢,“不涣你看这逆子也忒顽劣,怎能把小霜……”
  话至一半,皇帝倏地反应过来。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转过头看向老太监,“太子在做何?”
  老太监又复述了一遍,“太子殿下……在给岑姑娘,当狗。”
  *
  皇宫某处。
  太子低着头,细细吮丨吸着岑拒霜手心的伤口,犹如林中的野兽会为受伤的同伴舔舐。
  岑拒霜看着他,那向来高傲自威的头颅近在眼前,天光描摹出他俊美无俦的轮廓线,自眉骨至鼻梁,锋挺似剑。
  她忽的想起草原上傲视群雄的头狼,也是如此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儿时她听惯了边关传说,不外乎是关于恶狼叼走小孩食之的故事。很长一段时间,岑拒霜怕得不敢入睡,唯恐夜半有狼闯入屋中,把她叼走食之。
  直至父亲把她带去狼群出没的之地。
  那会儿她抱着父亲的胳膊,缩在角落里偷看结伴的狼群。草原的夜空明彻如昼,星子透亮似水,即使不着灯,岑拒霜也能看清在浅草间飞驰的狼群。
  她一眼便认出了立于群首的头狼。不似传闻里形如恶煞,头狼凶猛彪悍,引领着狼群捕食猎物,既英武又强大。父亲告诉她,头狼是整个狼群的核心,它肩负着保护和领导族群的责任,可以说狼群的团结皆是头狼主导之下才会有的。
  头狼也不会蠢到带着狼群主动攻击人的居所,除非它们被逼到绝境,难以生存,否则像什么叼走小孩的故事,是不会发生的。
  父亲还摸着她的头说,有时候,与野兽为邻的草原往往比尽是人所在的地界更安宁。
  自那时起,岑拒霜对狼这样危险而英武的动物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分欣赏。
  当然,这样的欣赏是保持在安全距离的前提下。
  此番太子近在咫尺,她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那只头狼似是乖巧地俯在了她身前,任由她细看。岑拒霜鬼使神差地伸出尚是能够活动的左手,摸了摸太子的额头,还往着他如墨的乌发顺手向后捋了捋。
  却是右手手心倏地传来利齿啃咬的刺痛,岑拒霜疼得吸了口冷气,当即抽回了左手。
  便听太子的嗓音怪异,“你活得不耐烦了?”
  岑拒霜陡然回过神来,她蜷起左手指尖,讪讪笑了笑,“殿下的额头上有脏东西……臣女帮您弄干净了。”
  她按捺住骤然加剧的心跳,自己定是疯了,她怎么敢去摸太子的头的?
  不远处,玄序抱着剑瞄了眼,紧忙回过头。
  他眼皮狂跳,这若是换了旁人,都等不到殿下发问,就已经人手分离了。
  好在太子似乎没有计较她的冒犯,岑拒霜见他松了口气,手心的伤也不再疼痛,余有的感官剩下了磨人的滚烫,像是整只手被放在了高温难耐的火炉里,还有他以舌缓缓逗留在她伤口湿黏痕迹,反复舔来舔去的感觉迟迟不散。
  她尚未从这感官里挣脱出来,又见他的指节缘着她的手腕往上,还没等她看清,太子已是拽着她的衣袖猛地撕下一截,他捻着撕扯下的长条缎子,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她的手心包扎完毕。
  她摊开包好的右手,尤觉新奇地晃了晃,血似乎还真的止住了。
  且太子包扎得还算平整,那缎子在她的手背打了一个小小的花结,远远瞧去,还以为今日她别出心裁,在自己手背处缚了一个小装饰。
  心底泛起丝丝感动,岑拒霜看着太子都觉着眉目可亲起来。
  细想下来,太子除了偶尔气人了些,对她下手重了些,至少他拉着自己跑出了那将要坍塌的宿和宫,还帮自己止血。
  虽说这些行径许是他觉着好玩,甚至是为了弥补上回他没有尝到她的血的遗憾,但总的来说,太子还算有点良心。
  “多谢。”
  她难得给了太子一个真情实意的笑,低头之时,岑拒霜瞥见自己破了一截的衣袖,乱糟糟的线头散在白嫩的手臂处,她又问太子,“但为什么是撕我的衣服……”
  话落时,岑拒霜只见太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用等他说出口,岑拒霜的脑海里已是浮现出他想说的话——“难不成要撕孤的?”
  太子掸了掸衣袍上的细微尘土,“孤需要时时刻刻维持完美。”
  岑拒霜:“……”
  这人有点良心,但不多。
第15章 当狗 “孤怎么可能给女人当狗?”……
  眼前一抹黑色的影子跃过,玄序已显出身形来,躬身向太子禀报。
  “殿下,长云殿传来口谕,要您和岑姑娘一道前去。”
  岑拒霜极为意外,“为何传召了我?”
  即便是因为宿和宫险些倒塌一事,皇帝传召太子过问,也不必特意叫她也去吧?
  玄序答道:“口谕没说。只道,‘若姑娘跟殿下在一起,就一并相传’。”
  “好吧。”
  岑拒霜不知皇帝传召于她是为何意。
  她所知的是,当今圣上是位宅心仁厚的明君,朝野四海繁荣之象离不开其励精图治,百姓们对之极为崇敬,她少时也曾入宫面圣过两回,却因年纪太小,对皇帝本人没什么印象。
  唯有的记忆是,年少入宫时,父亲望着那高高的宫墙,弯下腰告诉岑拒霜,他们岑家拥有的一切,都是这宫墙里的至尊之人所给的,皇帝护着岑家,岑家就要为皇帝守好边关那道防线,疆域内的百姓安危由岑家守卫,天下兴荣则由皇帝维持。
  那时她还懵懵懂懂,不知何意。
  被叔父接到京城的那两年,岑拒霜常有驻足府门,瞧着长街上往来的人影,他们阖家笑语连连,一户接连一户,那些个孩提肆意在至亲面前撒娇,她心生艳羡,也尤为伤怀。
  京中传颂,她的父母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可她偶尔也在想,她不想要什么大英雄,只想有父母在旁,可以抱一抱自己。
  她比五年前又长高了一截,如今扑到父亲怀里会是在父亲的胸口还是肩膀?她的头发也比从前长了好许,母亲会为她梳什么样式的发髻?
  想到这些,岑拒霜鼻尖发酸得厉害,明明春日的暖阳不算灼人,却也烤得她双眼发烫。
  正当此时,一个突兀的声线搅乱了思绪。
  “殿下不能碰她!”
  薛映萱不知何时与乌泱泱的一群人出现在此,只见她抬起袖直直指着岑拒霜,“她,她身上的病气会传染给人的!”
  听清薛映萱所言后,岑拒霜眉梢微横,也顿时明了这接连两次的宴会,一众为何对她避之不及。
  她只是瞥了薛映萱一眼,没有作声。
  适才忆及父母,她心绪不佳,无心去辩驳解释什么。
  耳畔吵吵嚷嚷不休,皆是众人七言八语地说着她身上病气染人的事。
  心头的烦躁越盛,岑拒霜冷眼看着他们,上前走了半步,只是这一小小距离,众人便已脸色微变,纷纷如潮水般往后退去,生怕她会报复他们朝其扑来。
  太子正是移步朝长云殿的间隙,他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不感兴趣,惯来懒于搭理,但他迈出几步后,太子瞄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边,他又驻足回头,望着杵在原地的岑拒霜。
  “不走要作何?”
  岑拒霜没想到太子竟会等她,她茫然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跟上。
  “真是麻烦。”
  太子皱眉说着,他已折身几步回到原地,伸手拉住了岑拒霜的左手便走,赤条条地无视了立在一边鹌鹑似的一众。
  众人死死盯着那对交叠的手,惊颤不已,薛映萱面容呆滞,仍在难以置信地喃喃着,“碰不得的……”
  待太子与岑拒霜身影远去后,玄序拦住了将要散去的一众。
  “烦请诸位,回去转告宴上的宾客们,岑姑娘的病症并不会染人,勿要再传谣。”
  玄序说话不紧不慢,面色也平和,瞧着客客气气的,道出的话却分外的重,“这是殿下的谕令,东宫的御医也为岑姑娘诊看过。诸位,若是信不过东宫的御医,可以至陛下跟前求证。”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有太子作保,谁会不要命似的为了此事,跑去皇帝面前求证呢?须臾间,一众口中连连“自是信的、信的”,又一再纷纷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摆手表示“没传过”。
  玄序点点头,俯首拜着,“那便有劳各位澄清此事了。”
  *
  岑拒霜至长云殿时,空荡荡的殿内唯有叔父坐于案旁用茶,高台上的金座空空如也,座旁一个年迈的老太监微躬着腰,双手拢于袖中,远远地朝着太子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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