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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太子的视线落至高台处的双鹤衔松座屏,面色掠过一丝不耐。
  一见到岑拒霜,岑侯爷将手里的半盏茶搁置在案,直直站起身。
  “叔父!”
  岑拒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扑在了叔父怀里。
  许是先前心绪低落,再见叔父时,她的眼睛有些发涩。
  这五年来叔父把她当作亲女儿养在府上,甚至时时在意她的心绪,把很多关于父母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避免让她为父母的事情伤怀。这些她都看在眼里,也好几次躲在门后听到叔父问府里婆子怎么哄她开心。
  岑拒霜敛下眼,抱着叔父愈紧。
  岑侯爷抚着她的脊背,他自是感受到了岑拒霜两只细弱的胳膊抱得比平常用力,格外粘人。
  他瞄了眼几步之外的太子,心里有了数。
  定是太子把小霜给欺负了,吓着了她!
  那些外面传言也不知是怎么流传出来的,离谱到没边。
  直到岑拒霜松开手抬起脸来,岑侯爷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确认她无事后才松缓下焦灼的神经。
  看来他得尽快落实小霜的婚事了,她身边确实需要一个稳重细心的人照顾她,以免她被什么人欺负了去。
  岑拒霜问道:“陛下传召是为何事?”
  岑侯爷没有多说,“无事,是叔父寻不到你,一时心急,便托陛下将你寻来了。”
  “侯爷放心,”
  太子散漫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皇宫向来守卫森严,有孤在,你的小侄女是不会丢的。”
  岑拒霜循声回过头,太子正倚坐在黄梨木椅上,姿态慵懒,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案上的空盏,说话间,抬起的目光睥睨倨傲,如同盘踞在领地的野兽,凶厉的眼神盯着跟前的猎物,偏又漫不经心,不屑于扑食撕咬。
  她被盯得心里发毛,继而又有些恍惚。
  此前太子总是戏谑笑着捉弄于她,小打小闹多了,她差点忘了,他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
  她的生死不过他一念之间,就像是他拨弄戏玩着的空盏,随时可能抛在地面摔得支离破碎。
  岑拒霜的右手指尖不经意掠过手心里系的小结,心底冒出一丝道不清说不明的感觉,直至叔父带着她离了长云殿,她还未回过神来。
  长云殿内。
  太子盯着高座后的屏风,那曲面屏座下,一抹明黄的龙袍拖迤至地,极为显眼。
  “父皇,您多大了?还喜欢跟儿子玩摸瞎?”
  皇帝始才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他歪着身,那冠上串联的五彩冕旒斜斜垂落,噼里啪啦打在梨木缘上,又回弹至脑门儿,皇帝被来回晃动的冕旒拍打得吸了口冷气,老太监见状“哎呦”叫着,急忙步至屏风旁,踮着脚查看皇帝的额头。
  皇帝无奈地抚着额头,对不远处的太子道:“朕也是替你操心。”
  那会儿他听到老太监的回禀后,直接选择了躲在屏风后暗中观察太子和岑拒霜。
  岂料这二人入殿时举止根本不似传言那般,岑拒霜眼里只有岑侯爷,连着太子也不甚关心岑拒霜。叔侄俩离去时,太子竟挽留的意思都没有,皇帝在暗中干着急,又无可奈何,心里抱有的一丝侥幸都破灭了。
  他只庆幸,目前暂未发现太子有特殊的癖好。
  皇帝曾多次向玄序打探太子这方面的喜好,明里暗里问着太子是否不喜欢女子,而玄序言之“殿下看不上任何人”,皇帝只得作罢。
  此番太子半卧在弥勒榻处,双臂枕在脑后,墨黑的皮靴交叠着踩在一旁,“孤可没有打算要太子妃,您还是别乱点鸳鸯了,点一个,孤杀一个。”
  皇帝走了出来,抬手理着冕冠,老太监跟在其后捋着衣袍大带,“确实是朕误会。那外面传着,你为了一女子当狗,朕就是想看看。”
  太子嘁了一声,冷笑道:“孤怎么可能给女人当狗?”
  皇帝盯着太子不以为意的神情,点点头,“虽是误会,朕也问过了,不涣的小侄女已有了婚约,听说她的未婚夫还待她极好,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也不错。朕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你若是喜欢,朕还头疼去了。”
  太子偏过头,眼神幽幽,“未婚夫?”
第16章 相帮 “你的好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尚未晚,曲水亭边已聚满了人,宾客踏着落英往来,零落的芬香就着各色足履四处飘散。
  岑拒霜早早的随叔父入了席间坐着,先前体力消耗得不少,她也无力再折腾什么,索性乖乖呆在席间,以免叔父分神担心她。
  她的席位由宫人接引落座,岑拒霜被流岚搀进座时,只见席位案处摆放的花形水晶碟里,多了一盘堆叠的透花糍。她本以为是宫人错放了,宫人却笑着说是东宫的厨子多做的。
  太子的安排?
  岑拒霜警惕地望着那雪白透粉的糕点,忍着舌底生津想要一口咬住的冲动,她捻起透花糍,从中对半掐开,只见里头唯有细腻的豆沙,缘着晶莹糯白的皮儿缓缓流下,没有别的奇怪东西。
  “这透花糍可是不合拒霜的胃口?差人换一份便是。”
  岑拒霜循声瞧去,便见宁妍不知何时来了。
  她笑着对宁妍道:“透花糍好吃的。我就是一时生奇,扒开看看和府上做的有什么不同。”
  此前她回曲水亭时已遇见了宁妍,得知宁妍在宿和宫寻不到她而担心了好久,岑拒霜摸着荷包里还没吃完的零嘴,心里生出一片暖意。
  回宴上后,那些原本嫌弃排挤她的人态度都转了十八弯。虽不知缘由何在,但有些贵女同她交好,热络的痕迹刻意得过了头,岑拒霜看得出这样的转变,与同她一起的宁妍有关。
  依着宁妍的脾性,若还有人不长眼地贴过来胡乱说些话,宁妍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可她并未澄清过自己身上的病气不会染人,这样遍及所有人的传言如何被解释的,岑拒霜问及宁妍时,后者却满面惊色,“竟有这样的谣言?赏春宴我到林苑时已晚,不曾见到拒霜,是哪个混账东西有此居心害你?”
  故这件事的助力者,岑拒霜想不通是谁。
  她小口咬着指尖的透花糍,细细尝着溢满舌尖的清甜,脑海里一闪而过太子的面容。
  会是太子吗?
  岑拒霜很快打消了念头。
  太子除了捉弄她,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这样“澄清谣言”的事在他眼里兴许是一件“无聊且无意义的事”。
  半道宾客多了起来,往来人影憧憧,耳畔嘈杂不休,岑拒霜觉着席间有些闷,便起身偷偷溜到了外面透气。
  满园春色里,目光所及之处,繁花缀满了亭台楼阁,微风轻拂之下,掠动的花影似是织成的锦衣,姹紫嫣红。百花宴以“百花”为名,便是皇帝年年皆会于曲水亭一带精心布置,供入宴的宾客观赏。
  听说昭贤皇后生前是爱花之人,皇帝曾为博美人一笑,搜集了不少名花稀物,变着花样日日赠予昭贤皇后。昭贤皇后怜惜名花闭于宫墙朱门里,只她一人可观,便又设百花宴于宫中,广邀各家赏鉴。时至今日,皇帝仍延续着设百花宴的习惯。
  此间岑拒霜走到了一座花荫处,呼吸间沁香扑鼻,她轻阖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却觉那隐隐幽香里,掺杂了丝丝缕缕的熟悉焚香。
  她蓦地睁开了眼。
  太子的面庞撞入视野,昏暗的光色下,那对含着的幽光眸子异常明亮,也极为危险。
  岑拒霜想起长云殿里太子孤高的模样,不免觉得局促难安。她攥紧衣裙一角,目光闪躲,干笑了两声,“殿、殿下怎么在这里?”
  “孤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太子话落时,岑拒霜听得身后传来一姑娘嗓音。
  “岑妹妹!”
  她回过头去,只见一紫衫襦裙,头梳飞天髻的小姑娘,探头探脑地从垂落的枝蔓下走来,确认此处逗留的人是岑拒霜后,小姑娘的眉梢掠上了喜色,说话时尾音也含着惊喜,“岑妹妹,可算找到你了。”
  岑拒霜认出这小姑娘是为方九郎的妹妹,方妙嫣。
  方妙嫣的嫡母管束严格,小姑娘鲜有外出,素日在家习琴棋学诗礼,性子也比京中各贵女内敛许多,每每赴宴,皆会怯生生地躲在人群之后。
  先前宿和宫一行里,方妙嫣听说那寝宫诡异后,第一时间拒绝了她的哥哥方九郎之请。
  此间方妙嫣红着个小脸走来,像是寻了她良久,岑拒霜有些疑惑,“方姑娘?”
  “啊!”方妙嫣看清岑拒霜身旁的太子后,脸色惨白,她先是诧异地反复看着岑拒霜和太子之间,随后磕磕巴巴地给太子行了一礼,甚至因太过慌张,那行礼的姿势都乱了套。
  她先前见着岑拒霜在花荫下,根本没能瞧见这转过弯的暗影下还站了一人,方妙嫣嗫嚅着话,“给,给太子殿下请安。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臣女这就离去……”
  岑拒霜见着方妙嫣那张小脸皱巴得都快哭出来了,而一旁的太子似是没有听到方妙嫣说话,径自无视了她,这让本就不知所措的方妙嫣更加惊恐起来,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岑拒霜只好拉着方妙嫣的手,安抚着她,“没关系,就在这里说吧,方姑娘找我何事?”
  方妙嫣偷眼瞧着太子未动怒或怪罪她什么,这才安下心,朝岑拒霜凑近低声道:“听说……江公子没来此次宫里的百花宴,我母亲又将我看得紧,难有机会与江公子会面……而明日便是花朝节,我这小小心意,定要赶在今日送至才行。”
  言罢,方妙嫣从袖里拿出一个绣着兰草的香囊,递与岑拒霜。
  岑拒霜接过那香囊,摸着其上精致的绣面,才知原来方妙嫣是为了表哥而来。后者提起江逾白时,脸颊便泛起潮红,郑重其事地把香囊给她时,面上羞涩流转,其间意味不言而喻。
  方妙嫣笑得腼腆,“九哥最是爱取笑人,我不敢将这香囊交与九哥,故只好托付岑妹妹,有劳妹妹今日交给江公子。”
  岑拒霜点点头,“好,方姑娘放心,我定会亲手送到他手上。”
  方妙嫣心满意足地离去后,太子始才出声。
  “孤还不知,你这么大方?”
  岑拒霜暗自奇着,不过顺趟送个香囊,举手之劳,有什么不能帮的?谈何大方?
  她将香囊小心收好,一并应着话,“那是殿下从前都小看臣女了。”
  太子盯着她的动作,眼底掠过一丝窥探的意味,“是个人都看得出,那谁喜欢你表哥。”
  方妙嫣喜欢她表哥又如何?她有这么个备受欢迎的表哥,放在别人身上都是会感到骄傲自豪的。
  岑拒霜不解太子想说什么,她顺着话便说了下去,“这京城里人人皆知,我哥哥芝兰玉树,渊清玉絜,是世家公子里最出挑的,不论出身样貌还是品行学识,都无可挑剔,是个姑娘都会喜欢。”
  京中的宴会她虽然少有去过,但关乎表哥的事迹她也知悉一二。若是谁家宴会请了表哥前去,每每表哥至宴上时,京中贵女们便会望风而动,挨着挤着去看表哥,香红与绢帕往往是投掷一地,密密麻麻堆满了表哥的脚边,走也走不动。
  因此后来表哥赴的宴会越来越少,多数时候是在家中闭门温习。上回在林郊东园的赏春宴,若不是岑拒霜头一次赴宴,表哥这才接了薛家的请帖。
  此番听闻岑拒霜侃侃所言,太子偏过头,“如此说来,孤倒是更放心不下了。”
  那语气不像是在戏弄于她,岑拒霜满头雾水,“放心不下什么?”
  太子答道:“你。”
  岑拒霜心头一紧,她抬起眼,花荫下摇动的光点落在太子棱骨分明的面庞上,层层叠叠的花影流过那对瑞凤眼,狭长的眸子定定看着她,极为认真,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能力,她忽觉怎么也挪不开眼来。
  心尖不知名的情绪乍然蔓延,蓦地紧跳了一下,像是紧张,又像是快要病晕过去的前兆。
  她强忍着晕乎乎的感觉,好一会儿才找到措辞,“臣、臣女受宠若惊……惶恐不已……”
  “你确实该惶恐,”
  太子漫不经心地说着,“孤思来想去,始终放心不下,你会否把孤和你的秘密泄露给江逾白。”
  岑拒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太子在说什么,她斩钉截铁地答道:“我自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太子紧追不舍,眸中闪烁的幽光森然,“你如何作保?”
  岑拒霜望着他恣睢渐露的面容,她知若自己的回答不能令太子满意,谁也不敢保证,这只乖戾无常的凶兽会不会扑上来一口咬死自己。
  “臣女若对外泄漏了半个字,那臣女愿随殿下处置。”
  太子凝视着她的面庞,目光便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那一绺青丝后的雪白脖颈,“怎么处置也行?”
  “是。”
  岑拒霜说完,便觉浑身发冷得厉害。她的脑海里已冒出许多太子折磨人的法子,那些锋利的刀尖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缓缓剥开血肉、剔着骨头,把自己拆解成零碎的一块又一块,痛不欲生。说不定太子还会给她留一口气,日日笑着看着自己。
  至于同感的蛊,太子说他喜欢疼,以他这样变态,定也是享受的。
  想到这些,她徒劳地呼了口气,扭过头抬手掩面,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岑拒霜几近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咳得灵台发昏,想来自己脸色应当也惨白得厉害,她才晃悠悠地转过身看向太子,虚弱地说着,“殿下,臣女身体不适……先回席歇息了。”
  她说完便要起身离去,却是还未踏出席位半步,岑拒霜只觉自己的肩膀处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那指尖透过薄薄的衣衫,紧紧捏住了自己的锁骨,热意就此从徐徐摩挲的位置传来,岑拒霜觉得一阵酥麻,动弹不得。
  岑拒霜不知所以地回过头,但见太子兴意极佳,他低垂着头靠近,其耳边长长的碧翠雀翎拂动,尾羽轻轻扫过她的鼻尖,痒意自脸庞散开。
  太子勾起唇角,笑得邪肆,“看在你守口如瓶的份上,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位好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7章 出宫 “除非,你坐孤的腿上。”……
  岑拒霜愣在了原地。
  好消息?她的哥哥不是好东西,这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她一时不知太子又想做什么,但思及太子所言,岑拒霜心生恼怒。
  表哥待她极好,甚至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就连叔父也极为认可表哥的细心体贴。
  这五年来,她百无聊赖时,表哥教她习字作画,为她耐心讲解书上的种种;她心情烦闷时,他会彻夜抚琴于她,哄她入睡;她发病难受时,他寸步不离,亲自熬汤煎药……
  这些为她而做的事数不胜数,更不提表哥本人。
  当下表哥却遭此诋毁,岑拒霜对着太子脱口而出,“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落后,岑拒霜猛然反应过来。
  她骂的不是旁人,而是掌握着绝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脾气还不那么好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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