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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岑拒霜这下才知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她埋着头,半敛下眼不敢看向太子的神情,揪紧了衣袖攥在手心里打圈,因太过用力,右手手心包扎的布条勒得她伤口愈发疼痛,岑拒霜都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唯有心跳慌张得跳动如鼓点,越发急促。
  她暗自捣鼓着道歉的话,小声说着,“臣女不是……”
  话还未完,只见太子俯首而近,那张面容撞入她的视野,他扬起昳丽的薄唇,理所应当地说着,“毕竟孤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除孤以外,没有什么好东西。”
  岑拒霜:“……”
  她怎么给忘了,太子这只自恋的大花孔雀怎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说旁人好?
  岑拒霜冷静下来后,找个由头离开了曲水亭。
  方妙嫣的香囊需在今日送到表哥手里,而百花宴结束后她便要随叔父回府,届时天色已晚,叔父定不会允她再去往别处。
  思忖再三,岑拒霜偷偷溜出了百花宴,准备赶在宴会结束前送完香囊折返。
  不想到了宫墙边,府上的车夫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出去。
  岑府马车停靠处,车夫攥紧了缰绳,愁眉苦脸地对岑拒霜道:“姑娘,侯爷交代了,百花宴结束前您哪里都不能去。只待宴会结束,您和侯爷一道回府。”
  岑拒霜蹙起眉,“我去趟表哥家中送东西,不过半个时辰就回,宴会结束后我照旧与叔父回府,有何不妥?”
  车夫只道:“姑娘,没有侯爷的命令,小的不能带您离开皇宫。”
  岑拒霜见状也不再为难于车夫,闷声不响地往回走。
  她既是答应了方妙嫣,便万万不能失约。
  可没有马车出宫,她又该怎么前去表哥那里呢?
  岑拒霜叹了口气,也怪自己近两次出门赴宴,都意外出现了府上的人没法寻到她的情况,所以今时叔父放心不下自己,对她看管严格了些。这会儿她哪怕回宴会去求叔父让自己出宫,也不见得叔父会答应她。
  她垂头丧气地走着,越觉苦恼。
  忽见不远处,两旁朱墙屹立的青石路处,宫人们抬着一座金帐锦纹轿辇走了过来,旋即周旁的侍卫纷纷揖首行礼。
  金帐里坐着的是为太子无疑,岑拒霜还未及思考太子怎的出现在此处时,轿辇在她身前停了。
  竹节般分明细长的手指拨开金帐,垂落的大袖后,是太子那张俊逸的脸。
  太子原本高束起的发变作了半披式,他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衣裳,深红间黑的衣袍无多修饰,衬得他的皮肤更为净白,往上戴着的耳坠也变换了样式,暗红的血玉流转着莹润光泽,添了一抹邪魅的妖异。
  他挑了挑眉,“上来。”
  岑拒霜眼前一亮,趁着宫墙根儿处的车夫还未注意到她,紧忙登上了太子的轿辇。
  “还请殿下带臣女出宫一趟。”
  她没有可借助的工具出宫,当前太子不就是最好的借助吗?
  轿辇逼仄,容下二人已是有些紧张,岑拒霜匆忙上了轿辇,蹲在了一边。
  随着金帐落下合拢,遮住了她的身形,但见自己散开的衣裙落至了轿辇外,岑拒霜尤为谨慎地抓起衣裙往里扯了扯,以免露出一丝马脚,叫人察觉。
  太子坐于轿中,身形斜斜倚在扶手边,他单手肘撑着侧脸,垂眼看着岑拒霜正蹲在自己皮靴边。适才她整个人手脚并用地钻进了帐中,缩成的一团恰好到他膝盖的位置,他只需稍稍抬手,便能就着这一小团搓扁揉圆。
  这个角度看她,还当真像一团活泼好动的小狸奴。
  岑拒霜整理完衣裙后,仰起脸打量起了轿中光景。
  狭小的空间里,因太子斜靠在一边,轿辇里本是足以二人同坐的位子,尽数被他一人占据。
  她问道:“臣女……坐哪里?”
  太子笑得玩味,“孤不介意你一直这样蹲着。”
  此间轿辇已是被宫人抬起,摇摇晃晃之下,岑拒霜怎么也无法稳住身形,只觉自己是那江波里飘摇的小船,晕头转向地摸不着边。
  她下意识抱住了身前的东西,这才不至于被颠下轿辇。
  只是她察觉自己紧紧抱住的这个东西生得修长结实,往上脸颊贴着的位置依稀有些温度,往下坚硬偏冷的皮革硌得她怀里不太舒服。
  岑拒霜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翻飞的玄色衣摆,里一层外一层的被撇在了一旁,男人朱红色的裤腿近在跟前,膝盖往下的地方都被她抱在了怀里。
  ——她抱着的,是太子的腿。
  眼下她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了太子腿上,说是严丝合缝也不为过。
  “抱得还舒服么?”
  太子的嗓音传来,岑拒霜慌忙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点硌。”
  她腹诽着,若不是你要我在这里蹲着,害得我摇来晃去,我至于错抱了你的腿么?
  虽是这般想,岑拒霜看着扶手另端极窄的空处,暗示着太子,“臣女身子弱,经不起晃。”
  “哦,那这里没有别的位置可坐。”
  太子说着,身形斜得更甚了几分,他抬起一只腿曲着放在了座上,姿态懒散地半卧着,整个位子没了半点空隙,他瞄了眼裤腿处的褶痕,拖长着语调,“除非——你坐孤的腿上。”
  岑拒霜咬牙切齿,“殿下,您也可以稍微摆正一下的。”
  她真想拿根擀面杖,把太子擀正掰直。
  适逢轿辇晃悠着落了地,玄序在外禀报着,“殿下,马车备好了。”
  金帐掀开,岑拒霜揉了揉发麻的腿,经由宫人的搀扶下下了轿辇,又换上了太子的马车。
  太子的马车极尽奢华,四角系着的罕见宝石串连成了繁复的流苏,风一吹动便相扣得丁零当啷,所用帷裳皆是上等绸缎,连着车轱辘都缀满了金玉,映在天光下极为耀眼,如同太子本人一般,既招摇又浮夸。
  随着车外挥鞭的声音落下,马蹄调着方向起了步。
  百花宴上。
  岑侯爷正是与多日未见的朝臣们打着交道,不时侧过身望向岑拒霜所在的席位,看着岑拒霜与宁妍等人交谈甚欢,他亦为岑拒霜在宴上交到好友感到欣慰。
  只是这一小会儿,他被老友拉着多谈聊了半盏茶,正是说到“我家小霜啊,前些日子我生辰的时候,还亲手做了一根玉簪送我”。
  岑侯爷折身回头,欲把老友带到岑拒霜跟前的间隙,忽见那席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岑拒霜的影子。
  岑侯爷的笑容就此僵滞,“小霜呢?”
第18章 真假 表哥怎可能骗她呢?
  天色渐晚,昏黄的霞光落在高高矮矮的楼台檐角,断断续续地透过飘动的车厢帷裳。
  车轱辘的声响渐微,马车停在了一个人烟稀疏的巷尾。
  岑拒霜掀起帷裳,探头瞧着车外的光景。这巷尾的灰墙爬满了裂痕,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尽是青苔,入眼的房屋破旧不堪,极为荒凉,怎么瞧着都不像是江府附近的繁华街巷。
  她猫着腰钻出了车厢,“不是去江府么?这是何处?”
  玄序利索地系好缰绳,将马车停靠在了一边,答道:“据探子来报,江公子今日不在江府。”
  岑拒霜觉着奇怪,“你们弄错了吧?哥哥今日在家习课,至晚方休,怎可能不在府上?”
  直至太子带着她七拐八绕地步至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公子,没有留下活口。”
  前处的破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岑拒霜认得,这是表哥身边的小厮。
  她难以置信地循声看去,心底的猜疑渐渐浮出水面,她提起的心亦悬而未决,岑拒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灵台陷入了一片空白。
  她艰难地摇着头,一遍又一遍否认。
  表哥怎可能骗她呢?
  前些日,表哥亲口告诉她,江老爷子为他布置了课业,他需待在江府,百花宴便不能陪她前来。
  因此表哥不可能在这里。
  表哥也从来不会草菅人命。
  这里面吩咐着“不留活口”的人,怎么可能是表哥?
  江家子弟众多,小厮口中的“公子”,兴许是他人呢?
  岑拒霜按捺不住急骤加剧的心跳,心里自说自话的劝慰反复回旋。
  她往前迈了半步,这半步不知为何格外沉重,她单是挪动着身子,便似是抽干了所有力气。
  只见朽掉了的门扇半挂在屋前,露出屋里站着的两个人背影。
  除却小厮提着血色未消的刀,另一人长身玉立,惯来素净无尘的衣袍沾了点点血色,墨黑靴边,浓腻的血水不断蔓延,倒映着晦暗污色,浑浊不堪。
  ——是江逾白。
  天光勾出江逾白的侧脸,他正看着地上死去的尸体,眼神漠然,冷冽的面上不含半点温度。像是在看一根草、一块木,神色空然,没有一丝情绪浮现在他脸上。
  好似剥夺他人性命的事情,在他手里已不是第一次。
  岑拒霜心底最后一丝希冀被击溃。
  她感到陌生,亦感到害怕。
  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着,颤颤巍巍地想要离开时,不慎踩到了巷道里的落枝。
  “嘎吱”的声响在这无人的破屋前极为清晰,岑拒霜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被太子带走。
  岑拒霜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又坐上了回皇宫的马车,只觉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仿佛一团揉不清的乱絮,剪不断、理不尽,皆是表哥昔日与自己相处的种种,这些却与她适才所见极为不相容。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哪一个又是假的?
  恍神之时,岑拒霜发觉耳畔喧嚷渐起,街边吆喝声络绎不绝。
  她偏过头看向掀动的帷裳外,马车平缓行驶于热闹的街处,入目是为形形色色的人。
  包子铺的老板端着冒着热气的蒸笼出锅,一旁戴着鬼面具的摊贩介绍着货架上漆红绘绿的小玩意儿,远处抱着花的稚龄小童奔跑着,屁颠屁颠追着客人卖花。
  她望着攒动的人影,怔住了半刻,“这不是回宫……”
  太子已出了车厢,“下来。”
  岑拒霜来至街中时,接踵而至的游人如织,各种新奇的东西琳琅满目。
  她从前便爱热闹,边关过节时,各家烹羊宰牛,围火煮酒,母亲都会抱着她一道欢聚庆祝;后来第一次回京,赶上京中最为隆重的上元节,她也不顾拥挤不堪的人潮,去夜市逛了好久。
  只是后来被叔父接到京中养病,她闭门不出,也再未有繁华入眼。
  换作平常,好不容易得来出门的机会,她定会满心欢喜地四处走个遍。
  只是如今她看什么也恹恹的,提不起半分兴致。
  “来来!投中一个,就能带走一个!要是有人能全投中,今儿个摊上所有东西,统统带走!”
  耳畔传来一摊贩的吆喝,只见他身后摆放着不少精巧玩意,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而每个小玩意身上都绑了一个草绳编织的环,摊贩拿着竹筒里的竹签,向逐渐围聚的百姓们演示着,他拿起竹签往草环里一掷,若有掷中,便可带走草环绑住的东西。
  这竹签投于草环与投壶相似,又比投壶的规矩简化许多。
  岑拒霜不经意间瞥见那角落里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泥狼,狼脖子处挂着小小的草环,显得有些滑稽,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太子带着她停在了摊贩跟前,“这有何难?”
  摊贩端看着跟前的人,转动着眼珠子,径自把竹筒里的竹签递给了岑拒霜,“姑娘要玩?头一个给您算两文钱,来试试?”
  岑拒霜望着那竹签,有些迟疑。
  她并没有什么想玩的心思,可这摊贩便是认准了她是个有钱的主,一个劲儿劝她试试。
  太子在旁笑道:“你不会混得这么惨,连两文钱都没有吧?”
  岑拒霜暗暗瞪了他一眼。
  她少有出门,并未有带银钱的习惯,往常哪怕想买什么,自会有府上的下人代劳。
  “试试。”
  太子接过摊贩的竹签递给了她。
  岑拒霜摩挲着竹签的纹路,犹豫再三,迈向了地上摆放齐整的小玩意儿。
  她屏息凝神,紧盯着那只泥狼。
  好在竹签轻盈,投掷起来不会费力,她右手的伤并不碍事,也不会拉扯到伤口。
  少时父亲曾教过她如何投掷,只是用了一只竹筷作示范,便能在百米之外掷中目标,时至今日,她仍记得一些零碎的东西。
  岑拒霜抬起手,用力往泥狼脖子上的草环掷去。
  竹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周旁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翘首齐看着竹签的方向,睁大了眼。
  只见竹签在半道便歪歪垂落,离那泥狼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投掷的技巧和方式并无问题,只是差在力道的把控。”
  太子说着,手里撷来了一根竹签放在她的指尖,一旁的摊贩还没看清太子的动作,愣愣地抖了抖自己抱着的竹筒,怎么也没看出来跟前身着红衣的男人是如何从中拿走竹签的。
  岑拒霜只觉后背热息流淌,龙涎香的气息相近,太子从后环住了她,宽大的手掌覆盖住了她的手背,有力的指节捏着她的指尖。
  他俯身在她肩旁,微眯着眼,往前一掷。
  竹签穿进泥狼的草环,晃动着在地上转了一圈,连带着那泥狼也匍匐着滚了几遭。
  “中了!中了!”
  围看的百姓们高声呼着,附掌而赞,呼声如浪潮涌来。
  摊贩取来泥狼,笑着对岑拒霜道:“恭喜姑娘,这只小狼就是你的了……”
  却见岑拒霜从竹筒里抽出一支竹签,没有接过泥狼,“我再试试。”
  摊贩把泥狼搁置一边,乐呵呵道:“好,好好。”
  岑拒霜选了近旁的一只小陶罐,忆及太子适才把着她手的力道,她估摸着距离,再次尝试。
  竹签依旧偏了方向,没能投中。
  岑拒霜动了动手腕,又取一支竹签,“再来。”
  “再试一次。”
  ……
  太子回头望了玄序一眼,玄序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摊贩的木桌处。
  而摊贩只顾着看岑拒霜取来一支又一支竹签,周旁围聚的百姓瞧见岑拒霜几番不中已接连散去。
  “投中了!”
  直至日薄西山,她已是香汗淋漓,岑拒霜见着竹签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小陶罐身上的草环里。
  “不错。”
  她回过头,看着太子欣慰的笑意,又再拿来竹签朝着剩下的小玩意掷去。
  掌握了投掷的技巧后,岑拒霜很快掷中其余的草环,路过的百姓不禁发出惊叹之声。
  “又中了又中了!”
  起初摊贩还能勉强笑着,到后来摊贩已止不住地肉痛起来,他叫苦不迭,“姑…姑娘,要不咱们就玩到这里吧?我第一次来摆摊,只是混口饭吃的,您再玩下去,我这小本买卖没法做了啊。您现在收手,这些个我就不收您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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