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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暴戾太子后——别来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7:18:07  作者:别来月【完结】
  她缘着亭台旁的水榭走着,清澈的池水映着她今日精心打扮的模样,精致的妆容落在一张恹恹的脸上,怎么瞧着也难看极了,岑拒霜盯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内心抑制不住沮丧。
  “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身后是太子的声音,岑拒霜本想回过头去,瞥见池中的自己哭丧着脸时,她的动作生生滞住,旋即将脸埋得更低了。
  不过想到他竟以为自己在轻生,岑拒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惜命得很,不然就不会想要出去走走了。”
  太子看着她被压得疼痛的脖子,又睨了眼她衣袖下的胳膊,“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惜命’。”
  岑拒霜不用去想,也知太子定要调侃捉弄于她。
  “那孤勉为其难地带你出去吧。”
  “殿下不必再……”
  话方说出口,岑拒霜始才反应过来太子在说什么。
  她猛然扬起脸,目光正对上太子的双眼。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孤一想到你若是死了,便再也见不到孤,孤就替你感到遗憾。”
  岑拒霜忽有一瞬觉着,太子这自恋至极致的性子也不算坏事,沉入谷底的心绪渐渐浮出一角,她像是不确定般,嗓音激动地又复问了一遍,“殿下真的愿意带我?”
  太子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了一番,“你这一身,如何出去?”
  岑拒霜拈着发髻处的珠钗别在系带,脱下臂弯的软纱缠在垂落的青丝处,又利索取下颈间的璎珞环在腰间,鞋尖缀着的硕大珍珠也被她躬身摘来塞进荷包里。
  短短眨眼的工夫,岑拒霜的扮相已变了个样。
  岑拒霜余光发觉太子正盯着自己,后者见她如此似是感到新奇,她解释道:“我娘亲教我的,既能入宴招见客人,又能迅速脱装,提枪杀敌。”
  太子问道:“那怎的在这杵了很久也不取下?”
  听罢岑拒霜想了想,自己从正堂出来后好像也没那个心思顾及这么多,“……忘了。”
  太子挑了挑眉,“孤以为,你想故意弄疼孤的脖子。”
  岑拒霜:“……”
  她的报复心有那么重么?
  太子说到做到,不过半个时辰,岑拒霜已瞒着一众随太子出了府。
  彼时岑拒霜还苦恼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太子只是拿出一根竹哨放在唇畔,远在另座院子的玄狼就此嚎叫起来,洪亮的声音越过檐角,引得府上一众急忙去围着院子,驳杂的脚步纷纷踏过廊庑,岑拒霜趁机出了府门。
  长街处熙熙攘攘,往来人影憧憧,岑拒霜四处瞧着看着,怎么也觉逛不够。
  迎面微风徐来,吹散着心里点点郁结,这些日她被迫关在卧房里,几近快分不清日升月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缠绵病榻之时,昏昏噩噩不知时日。只是区别在于,从前她是因病困于家中,这次却是被迫。
  忆及造就这一切的表哥,岑拒霜原本松快不少的心情又再沉甸甸的。
  倏尔,脸边冰冰凉凉的湿意传来,她回过神时,天边晦暗无光,丝丝缕缕的凉雨沾湿着鬓角,街边的行人正匆忙往檐下避雨。
  “殿下,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眼见雨越发急骤,岑拒霜拉着太子的衣袖,随意挑了一间茶楼入内。
  天变得太快,雨来得突然,茶楼已有不少人在此避雨,比肩接踵地挤着,皆待着雨势小些再行离去。
  岑拒霜费了很大力气才寻了一个狭小角落容身。
  她瞥见太子脸色有些难看,这才留意到他衣裳多了好些褶痕,本就松垮的衣袍变得略微不整,适才她只顾着拽住太子的衣袖入茶楼,如堵的人群挨挤之下,太子的衣衫便成了这般。
  想来极为重视外表的太子,有朝一日会在茶楼里人挤人,衣袍还成了这样,能高兴便有鬼了。
  “莫气,莫气……我来帮你捋捋就好了。”
  岑拒霜趁着太子炸毛还未发作,她顶着太子欲要杀人的目光,为他整理着衣衫痕迹,又踮脚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着,“臣女也是为殿下考虑,雨水弄湿了殿下的头发,就不好看了。”
  旁处白胡子老伯吹胡子瞪眼地嚯了一声,“你们这些个富贵人家,瞧着就没挤过什么地方吧?这雨下起来,不管贫富贵贱,都得一样在这里躲着。”
  岑拒霜听得冷汗涔涔,生怕太子发怒,连忙拉着太子便往茶楼里头走。
  茶楼尽头有一静室,恰逢无人,岑拒霜带着太子入了内。
  甫坐下,她听太子问,“你怕孤杀了他?”
  “他”自是指奚落太子的白胡子老伯。
  岑拒霜攥紧了衣裙,她局促地答着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臣女……”
  “孤杀他,像是碾死虫子一样简单,”
  太子不以为意地说着,“但是孤对虫子不感兴趣。”
  话落时,静室外一阵脚步声相近。
  “时青这回可要来我府上坐坐,莫再推辞了。”
  表哥来了?
  岑拒霜心头一激灵,紧接着便听闻江逾白的嗓音应着来人所言。
  “嗯。”
  那疏冷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快要推开静室的门入内。
  万万不能被表哥发现她偷偷溜出了府门。
  她急得站起了身,拖着太子便往静室的柜子里钻。
第23章 钻柜 “再动,孤把你的腿砍下来。”……
  隔开人声喧杂的静室内,清幽的焚香徐徐散开,混着茶水煮沸的淡淡香气。
  太子正是寻着舒服姿势坐下的间隙,虽说这茶楼是简陋了些,但也勉勉强强能用。
  忽见对座的岑拒霜脸色一变,她急步走来,拽着他的胳膊便往身后跑。
  那向来软绵无力的胳膊自是拽不动他,几番拉扯之下,太子面色不悦地站起身,配合着她的动作。但没想到的是,岑拒霜会打开角落里的木柜,拉着他一起钻进空空如也的柜子里。
  “快、快进来!”
  彼时岑拒霜猫着腰缩进了柜内,还不忘心急如焚地唤着他。
  太子瞄了眼这陈旧不堪的木柜,昏暗无光的内里不知藏了不少灰土污垢,他满脸嫌弃地欲拒绝之时,那双纤弱的柔荑拉着他的衣袖轻轻往里一扯,抬起的脸庞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太子不耐烦地踏入了木柜。
  木柜紧叩的瞬间,静室的门被推了开,透过木柜余留的狭窄缝隙,岑拒霜见到江逾白与另一公子哥入了内,二人掀起衣摆入了座,提壶斟茶。
  她放缓了呼吸,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太子自然也瞧见了柜子外的光景,他低声在她耳畔道:“你躲你的,拉孤作何?”
  漆黑一团里,岑拒霜不能眼见太子的神情,唯有他分明的轮廓线近在咫尺,由着模糊不清的光线勾勒。
  她也一道反应过来,若是自己不愿被表哥发现,她只需临时找个地方藏起来,待表哥带人入了静室,势必会见到太子在此,届时根本不用太子刻意说什么,表哥他们也会自行离去。
  可眼下,她已然拖着太子下水,藏进了这个柜子里,断不能在此时现出身来。
  岑拒霜只能怪自己那会儿心慌意乱,根本无暇想那么多,下意识把太子当作了“同盟”,关键之时也没想过要把他丢下,这才导致了今时这样尴尬的局面。待表哥走后,她还得感恩戴德地感谢太子一番,今次帮了她那么多。
  她轻声说着,“一时慌张,只想着躲起来,便忘了。”
  太子动了动身,手掌抚在了柜门处,似是要破柜而出,“那孤现在就出去。”
  闻及此,岑拒霜登时觉着似有一个大手倏地捏紧了她的心脏,旋即心脏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她已是能够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暴露的后果,瞒着府上所有人擅自外出,又与太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若当真到了这番田地,任凭她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说清。
  惊慌失措下,她紧忙在摸黑抓住了太子的胳膊欲阻止,双眼也因太过于心切发热得厉害。
  “别出去……求你了。”
  微颤的声线欲泣,旋即便有断了线似的泪珠潸然,缘着她的面庞滑至下颌,啪嗒啪嗒地落在太子的手背上。
  太子抓着柜门的手松了开,语气惯来满不在乎,“哭也无用,孤最喜欢看女人哭。”
  话音方落,手背处温热的泪水淌得似是更多了些,浸在青筋纵布的表皮,散发着咸涩的味道。
  太子往柜内一靠,似是极为不爽,“……孤日后再找你算账。”
  岑拒霜这才止住了泪,出于愧疚,她缩在一旁,试图为太子腾出更为宽松些的空间。
  这逼仄的柜中并不好受,许是这木柜多年未用,发朽的难闻气味缠绕在鼻尖。而她甫挪动着身子,便因施展不开无法移动毫厘,岑拒霜艰难踩着步子,正是尝试移动的间隙,她没能把控好平衡,反是整个人往前扑在了太子腿上。
  浓烈的龙涎香萦怀,灼热的体温沾染在她的面庞,岑拒霜挣扎着便要起身,手肘胡乱找着支撑点时,似是压着了什么硬.实滚.烫之物,太子喉咙间压抑着痛吟的嗓音当即从头顶传来。
  “嘶,你想死么?”
  岑拒霜茫然抬起头,她奇着自己并未感觉到疼痛,只得低声解释着,“这里太黑,我,我看不清……”
  太子一把拎过她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别动。”
  岑拒霜安安分分地没再动了。
  可眼下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几乎是坐在了太子的腿上,他发热的呼吸如流水越过她的胸前襟口,不多时,她感受到自己襟口的位置渐渐化作了一片潮热的湿意,又被他温凉的鼻息拂过,酥痒至极。
  她想要避开这古怪的异样感,便又稍稍起了身。
  “再动,孤把你的腿砍下来。”
  太子强忍着想要离开这破柜子的冲动。
  先前岑拒霜手肘撑着的位置还隐隐作痛,险些让他成了太监,如今她坐在他的腿上,仅有几层薄薄的衣裳相隔,她偏还不安分地移来动去,女子独有的软香近畔,那等圆.润柔.软切切实实贴紧着,于黑暗之中更加凸显,尤为磨人。
  听闻太子所言,岑拒霜顿时不敢动了,只得维系着半挂在太子身上的姿势,比之前稳坐在太子腿上还要难受,没过一会儿,她便双腿发软,难以支撑。
  太子皱紧着眉,又再拎着她的衣襟把她放回了原处。
  延续着之前的折磨。
  ……
  “说起来,上回在赏春宴,我见到了岑家那个小姑娘,倒是生得可爱,难怪你这些年为了她少有出门。你当真打算为了她,弃掉京中其余女子吗?”
  柜子外传来男子声音,岑拒霜听到其话中提到了自己,便偏过头朝缝隙外看去。
  男子背对着柜子,与江逾白对坐,听声线,这人依稀是薛家二郎,也就是宁妍的准驸马。
  薛二郎续说着话,“听映萱讲,花朝节那日,好些姑娘都等着同你相约,结果你只是去把香囊归还给了方家小妹,然后就走了,如此不解风情,我还真替那些姑娘可惜。”
  江逾白的面容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徐徐缓缓地斟着茶,嗓音未有一丝波澜。
  “我只能娶小霜。”
  岑拒霜睁大了眼。
  她从未想过表哥会娶自己,日复一日的相处,她早已把江逾白当作亲哥哥一般,所以在与江逾白意见不合并产生争执时,她更为伤怀。
  太子挪眼看着怀里的岑拒霜,他自是能感受到她的轻颤,木柜缝隙的光亮恰是落在她满是惊色的面庞,像是第一次知悉这桩事一般。
  薛二郎摇了摇头,“你那表妹虽好,但毕竟身体太差,你是未来的江家家主,将来怎能没个一儿半女呢?”
  江逾白抿了一口茶,白雾氤氲间,岑拒霜几近看不清他的脸。
  偏听他不疾不徐地说着,“江家如今在京中尚且风光,十年后若无再进,便几无立足之地。岑家这一代直系血脉单薄,唯有小霜一个女子,我只能娶她。将来她若无所出,妾室的孩子便是她的。”
  岑拒霜躲在柜子里,紧紧咬着下唇。
  又是利益。原来自己在表哥眼里,只是一枚连接江岑两家的棋子,他想要娶她,非是因为她是岑拒霜,而是因为她是岑家的女子。换而言之,若是岑家直系血脉有任一适龄女子,他的选择便不会是她。
  那她呢?她岑拒霜究竟算什么呢?
  薛二郎良久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对你那表妹,情根深种。”
  而下一刻,江逾白所言将岑拒霜的心彻底打入谷底。
  “照顾她,是五年前祖父交予我的任务。”
第24章 提亲(文案内容) 朝他吻了上去。……
  天沉欲倾, 细雨纷垂。
  卧房内,岑拒霜独坐于半开的窗扇边,双目遥看着庭院里的烟雨披蒙, 任由刺骨的凉风吹拂着发梢。
  她已是不记得自己那‌日是怎么从茶楼静室的柜子里出来, 又是怎的回了府。
  依稀有的一点印象是,江逾白走后,她踉踉跄跄地从茶楼而出,不管不顾地冲到‌了雨里,连同太子在旁说了什么她也没能听清。
  潇潇雨声里,她的耳边唯有江逾白说的那‌句话,如轰鸣般反复回旋。
  她跑啊跑,也不知自己要跑到‌何处去, 衣裳上的雨水越积越多, 浸满了泥水的路又湿又滑,半道她跌跌撞撞, 一个不慎直直摔进了泥泞里,净白的衣裙沾就了斑斑点点的污泥,狼狈不堪。
  岑拒霜再次清醒过来时, 她已是回了府。
  醒时雨水濯洗的冰凉感官犹在, 她怕冷得厉害, 怎么也捂不热浑身发寒的体温, 便缩在被‌窝里又是好些日。
  后来勉强能够感知一些温度, 她整个人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如同破絮了的棉花娃娃被‌扔在了榻上,只有胀得发昏的脑袋与难受的感官席卷。
  她知道,自己定是淋雨受了凉,所‌以才会一直晕乎乎的, 也不太记得那‌日回府发生的事‌。
  如何回的府、太子又是怎么离去的也不再重要,她根本无心思去想这些。
  今日岑拒霜有了些许力气后,便费力拖着沉重的身体坐在了窗边。
  屋外廊庑下‌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不歇,流岚在大夫的授意下‌带着院里的下‌人们‌为她熬煮汤药,偶尔急得自说自话,念叨着“侯爷快要回来了,若是瞧见姑娘这般模样,定是心疼不已”,“江公子这几‌日要事‌缠身不能过府,咱姑娘可如何是好”云云。
  岑拒霜望着案上放凉了的药,心头的苦涩如涌。
  她这十余年来识人寥寥,往前在边关时,身边只有父母;到‌了京中这五年,最为信任与依赖的,不外乎是叔父与江逾白二人。
  如今到‌头来,竟是告诉她,江逾白对她的用心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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