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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四嫁——东风吹来【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6:20  作者:东风吹来【完结】
  可惜她知道,钱塘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在的地方,既然阿娘和裴荀都到钱塘了,那定是要在外祖家中住上几日的。
  那归期便是遥遥无期。
  祁云渺每日都掰着手指头,数阿娘走了有多久,又到何时才会回来。
  这期间,不管什么人找她出门去玩,她都拒绝了。
  只是有几次,宋青语和宋潇喊她到家里吃点心,她想着总拒绝也不好,便去了几次。
  自从京郊定国公府那件事情过后,宋潇回到家里,被自家母亲一连教训了好几日。
  他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当时那么多的孩子里,只有祁云渺输了真的有勇气帮他去拿回毽子,她的确是个很有胆量、又有点能耐的女孩子,她实在不是什么坏人,他也没有必要对她很坏。
  他们一道吃点心的时候,宋潇道:“我再过两个月便要去国子监了。”
  “国子监?”祁云渺问。
  “嗯。”宋潇点头。
  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个月,正式过了生辰,爹娘便要送他去国子监了。
  这是宋家每一个孩子都要经历的事情。
  仕途,也是如今上京城中,上至宰相国公,下至百姓工商,都要念叨的东西。
  祁云渺听完解释后,点点头。
  她也马上要过十一岁的生辰了呢,可是阿娘还没有回来。
  从正月末到三月初。
  距离祁云渺见到宁王,已经快要过去一个多月了。
  可是阿娘还没有回来。
  祁云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到何时。
  第三次收到阿娘信笺的时候,她实在没有忍住,给阿娘写了一封回信,请裴则帮自己寄出去。
  她没有在信中写宁王的事情,只是道自己很想她,很想很想她。
  这是三月一个寻常的春日。
  从宋家回到相府,祁云渺又想同往常一般,直往后院,去找自己的师傅。
  可是她下马车的时候,见到相府门前,除了她乘坐的马车之外,还有三四辆其它的马车。
  祁云渺对着这些马车数了数,记得阿娘和裴荀离京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些马车送他们出的城。
  她慌忙拎起自己的裙摆,往厅堂里跑。
  在春日里满是玉兰香气的厅堂间,祁云渺果然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沈若竹一身青绿色对襟长裙,站在厅堂的正中央,似乎正在同裴荀商量着什么。
  她的脸颊素净,两弯柳叶眉浅浅,浑身上下除了一支桃木簪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立在那里,便如同一株谷中独放的春兰。
  “阿娘!”
  祁云渺喜极而泣,奔跑着扑进了自家阿娘的怀抱里。
  
第二十六章 她从来都知道真相……
  沈若竹终于回来了。
  祁云渺拉着沈若竹的手,也不管她和裴荀适才在说什么,硬是要她跟着自己回去到小院里。
  一个多月,她足足等了一个多月,才终于等到阿娘回来,她迫不及待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娘。
  沈若竹跟在自家女儿的身后。
  适才祁云渺那一抱,可把她吓了一跳。
  但是她也的确许久不曾与祁云渺见面了,她也想念她得紧。
  她一路跟着祁云渺穿过相府的长廊,又过花园,这才到她的小院子里。
  她问:“渺渺,这是怎么了?”
  “阿娘,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祁云渺今日还没
  有去见林周宜,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终于见到了阿娘,她忙不迭要把自己见到了宁王的事情告诉给她。
  “好好好,你慢慢说。”沈若竹安抚着祁云渺,想要她坐下。
  可是祁云渺哪里坐得住。
  “阿娘,我见到那个人了!”
  过了足足有一个多月,祁云渺有些语无伦次道。
  “谁?”沈若竹问。
  “那个人!那个瞎子!”祁云渺手脚同时比划起来,道,“那个瞎子,阿爹说要送他上京城,然后就不见了的那个瞎子,我在京城见到他了!”
  “你见到他了?”沈若竹身体刚挨着凳子坐下,立马又站了起来,震惊道,“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在街上!”祁云渺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形容当时的场景。
  她实在过于激动,以至于如今有些口齿不清,道:“在街上,宁王车架,我们路过了,然后,我见到宁王了……阿娘,他是宁王!他是王爷!”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知道了他是宁王,便恨不能立马冲到宁王府上去,问他要个说法。
  沈若竹眼睁睁地看着祁云渺的动静,相比起女儿的激动,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沉默,显得格外得怪异。
  祁云渺兀自激动了半晌,这才发现自家阿娘的寂静。
  她忽而之间冷静了下来,奇怪地盯着沈若竹。
  “阿娘……”半晌,祁云渺安静地问道,“你……为何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沈若竹的神情终于有些不同。
  她轻颤了下生来狭长的眼睫,在祁云渺的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
  祁云渺大惊失色。
  她等了阿娘这么久,怎么也想不到,阿娘会已经知道这回事情。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可是当初不是她说的,大理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瞎子吗?怎么她如今又会早就知道他是宁王了?她知道,那为何不告诉她呢?
  她问:“阿娘,既然你知道他还活着,那你当初为何告诉我找不到人?阿娘,你有问过他吗,你问过他阿爹是怎么死的吗?”
  祁云渺觉得自己的嗓音快要哭出来。
  炽热的泪水酝酿在她的眼眶中,不待时机,直接模糊了满脸。
  沈若竹抚摸上女儿稚嫩的脸颊,许久不见,她没有想到,一见面,便会是这种情形。
  她将祁云渺抱进怀里。
  紧紧地抱住女儿之后,她才敢咬紧自己的唇角,叫自己轻泄出一丝哭声。
  她道:“我问过。”
  祁云渺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可是,可是……”
  可是阿娘不是跟她说找不到人吗?不是说大理寺怎么也找不到人吗?
  阿娘为何不同她说实话呢?
  她挣扎着在沈若竹的怀抱中仰起脸来,想说话,却一张口,除了哭泣,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若竹不住抚摸着女儿的脸蛋。
  她知道,祁云渺想问什么,她都知道。
  她双手沾满了祁云渺的泪水,自己也婆娑着双眸,道:“原本这些事情,我想等结束了再告诉你,阿娘没想过,你会见到他。”
  那个人,宁王。
  沈若竹其实当初在大理寺的时候便见到了。
  “渺渺,你知道,为何你阿爹没了,阿娘不带你留在青州,也不去钱塘找外祖父和外祖母,而是要执意带着你上京城吗?”沈若竹问。
  祁云渺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
  阿娘的用意,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一些,可是又知道得不真切。
  阿爹没了,阿娘别的什么也不做,只是毅然决然地带她上京城,应该是想为阿爹报仇。
  毕竟阿爹就死在京城里,而凶手还未抓到。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同阿爹的死到底都有些什么关系。
  阿娘带她住在石桥巷里,带她做营生,带她住进相府……都是为了什么呢?
  沈若竹抱着祁云渺,终于告诉了她自己当初在京城的三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在上京城认领祁琮年尸体的那三个月里,沈若竹在大理寺的衙门里哭过,也闹过,还当着许多百姓的面,同一群又一群的官差衙役质问过。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告诉给了大理寺,只期望他们可以替她的丈夫找到凶手。
  可是大理寺无论如何便只告诉她,这桩案子是悬案,他们没法查,根本无从查起。
  沈若竹便又自己找了仵作,坚持不懈,定要自己找出杀害祁琮年的真凶。
  她闹了整整有三个月。
  那段时日,只要是来大理寺办事的人,都见过她。
  终于,大理寺主事之人看不下去了,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是当朝的宁王殿下,萧明禹。
  沈若竹一眼便认出了他,自己丈夫好心收留下来的那个人。
  回到了京城的萧明禹,又换回了他满身干净又华贵的衣袍,他的眼睛上缠着纱布,由人推着,坐在轮椅里。
  她站在萧明禹的面前,听萧明禹把事情全都告诉给了她。
  原来,他当初之所以会流落到青州的乡野里,是因为他在济州办案时,无意得知了自己兄长怀王在济州犯下的事情。
  怀王一党生怕他回到京城之后,会把事情告诉给皇帝,是以便一路暗中追杀他。
  到青州的时候,他因为怀王的追杀,彻底和手下走散了,独自流落到山林里,这才被祁琮年捡了回去。
  祁琮年送他上京,原本一路都没什么事,结果在快要到京城的时候,他们又遇上了怀王的人。
  祁琮年用命护送他成功回了王府,而他自己则是倒在了京城的大街上。
  这桩案子,涉及皇室,还是当今陛下最为看重的怀王,还有自小患有眼疾的宁王,是以,大理寺根本没法查,也查不了。
  “怀王……”祁云渺呢喃,问,“那怀王……他死了吗?”
  “他死不了。”沈若竹苦笑道。
  当初刚得知真相的她,和祁云渺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既如此,怀王能死吗?
  结果自然是不行。
  萧明禹一开始得知自家皇兄犯下的事情后,其实还并不打算将他告发,但是他一路追杀他至此,回到京城后,他第一时间自然就是进了皇宫,把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诉给了皇帝。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棋差一招,得知他回京后,怀王以防他会立马告发他,直接先他一步进宫,把事情自首给了皇帝。
  不是什么造反谋逆的大事,只是包庇几个贪官,害死了几条人命,他又是自首,是以,皇帝只是罚他在王府闭门思过一个月。
  至于他,因为欲意挑唆兄长和父皇之间的关系,而被打发去往蜀地巡查,需要三个月之内动身。
  “凭什么相信他?”听到这里,祁云渺突然奋力挣开母亲的怀抱,吼道,“凭什么他说的就不是谎话!凭什么人不是他害死的!”
  她一边落泪,一边情绪激动到不行。
  沈若竹何尝不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
  是啊,她当初也这般想,凭什么他说的话,她就要相信,凭什么他就不会是凶手。
  可是宁王道:“本王若是凶手,那你觉得,本王为何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他知道了本王不可告人的辛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和你的女儿,本王也一个都不会留,我定会派人去青州,将你们斩草除根,不会容许你如今还有本事站在这里,质问本王一个字。”
  沈若竹浑身不寒而栗。
  是啊,他们皇亲贵胄,要区区几个平头百姓的性命,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在他们的眼里,人命如草芥,说死就能死。
  他若是想要她和女儿的命,她根本什么都拦不住。
  她们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影无踪,悄无声息。
  那日离开大理寺的时候,沈若竹得到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但她却什么力气也没有。
  因为她没有办法报仇。
  走下大理寺台阶的那一刻,她腿软得差点摔倒。
  有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
  沈若竹抬头去看他。
  那是她平生第
  一次见到裴荀。
  穿着一身紫色官袍的男人,腰束革带,脚踩乌皮靴,脑袋上戴的貂蝉冠,用灯笼纹锦做绶带,昭示着他的身份,若非王侯,必为三公卿相。
  “夫人没事吧?”她听见裴荀问她。
  沈若竹不曾说话。
  她只是注视着裴荀的眼睛。
  而后自他的神情中,明白了一些事情。
  沈若竹从小样貌出众,生了一双如同江南秋水般会说话的眼睛。
  自小到大,她在无数个男人眼中,都见到过几近类似的神情。
  她由裴荀搀扶着起身,却不曾喊他再送自己下去。
  她与他道了谢,而后独自慢慢地走在大理寺下去的台阶上。
  她清晰地听见身后裴荀上台阶的声音,当然,也听见了大理寺门前的衙役称呼他:“相爷。”
  那是沈若竹见到裴荀的第一日。
  也是她带着祁琮年的尸体,离开京城,准备回去青州的日子。
  离开京城的最后一刻,沈若竹托人打听了一番关于当今宰相的事情。
  她知道他妻子已经故去多年,知道他如今府上干净,只有一个独子。
  还知道城西的石桥巷虽然偏远,但是那是裴荀时常要去的地方。
  因为他们裴家的宗祠就在那里。
  
第二十七章 我教你骑马
  祁云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阿娘回来的第一日,她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这日,沈若竹把所有自己能告诉给祁云渺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她。
  她听完所有的事情后,又再度扑进到自家阿娘的怀里,泣不成声。
  “阿娘,对不住,我适才不该那般吼你……”她的泪水一兜一兜地落,汇聚成江河湖海,最后全都倾倒在自家阿娘的衣襟上。
  可是沈若竹又如何会怪她呢。
  她抚着祁云渺的脸颊,只道:“渺渺,就算是为了你阿爹,你也要好好地在相府里待下去,知道吗?”
  祁云渺点点头。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阿娘说她没有忘记阿爹,她一直都知道。
  她的啜泣声一嗒一嗒,落在沈若竹的耳朵里。
  沈若竹任女儿扑在自己的怀里,哭了有一会儿,随后,她却推了推祁云渺的肩膀。
  “那若是寻常时刻,渺渺,你如今该去做什么了?”沈若竹问道。
  祁云渺茫然了一瞬。
  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问道:“去,去练武?”
  沈若竹点了点头。
  祁云渺便立马又脱离了她的怀抱。
  她擦干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同沈若竹作揖,行礼:“那阿娘,我如今就去,我立马去练武,我去好好念书,我定不拖阿娘的后腿!”
  沈若竹失笑地看着女儿。
  什么拖不拖后腿的,祁云渺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她其实从来都不对她报有什么太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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