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娘四嫁——东风吹来【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6:20  作者:东风吹来【完结】
  “呵,这裴家父子可真有意思。”
  原本只聚焦在祁云渺身上的目光,不知不觉,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间便变了味。
  不过这些对于祁云渺而言,全然没什么影响。
  马儿这种东西,害怕之人,学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学好,但若是不害怕的,上去转一圈,指不定便融会贯通了。
  祁云渺慢慢骑了两圈马儿之后,便觉自己已经完全可以自如了。
  她还想再转一圈,但是裴则却将她给喊停了。
  因为他们的马球赛快开始了。
  校场上需要清场,留给他们跑马。
  宋青语的骑马进度不如祁云渺,待到马球赛一开始,她便拉着祁云渺,脸颊红扑扑地,一道去边上休息。
  她的胆子小,下了马儿之后,还有好久不曾回过神来。
  两人一道进到棚子里。
  祁云渺便道:“青语,我觉得骑马好好玩,下回我还想再玩!”
  “唔,渺渺,你完全都不害怕的吗?”宋青语问道。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祁云渺不以为意,“阿兄都答应我了,等到我成功学会了骑马,生辰时,他便送一匹马给我!”
  宋青语羡慕地看着祁云渺。
  她知道,若是她也能快快地学会骑马,家里定也会为她安排一匹马儿。
  但是她刚刚坐在马背上,实在是太害怕了,她何时才能真正学会骑马呢?
  祁云渺知晓她的担心,她握着宋青语的手,道:“你别灰心,青语,等我学会了骑马,我就用阿兄送我的小马驹教你!保准将你教会!”
  “好!”宋青语立马甜甜地笑开。
  两人便窝在一起,终于开始专心看校场上的马球赛。
  看到裴则骑着马匹出场的时候,祁云渺稍稍又有一愣。
  这是祁云渺第1回 见到裴则骑马,从前见他许多次,都是坐着马车出行,满身高贵的少爷风姿,便似个不染尘埃的高山君子。
  但是马背上的裴则却不一样了,这是祁云渺头一回见到,他也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少年雄姿英发,剑眉星目,伏于马背之上,争先恐后,一个个的意气,便要比春日的东风还要攒劲。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祁云渺每日在宋家的学堂之中如同点卯一般掉书袋,脑子里能记住的诗词并不多,但是这一句,却是记得很牢靠。
  她觉得,裴则很是能配得上这句诗。
  她看他看得出神,冷不丁,被宋青语拍了一下,道:“渺渺,你快看我哥哥,我哥哥也好厉害!”
  祁云渺视线便又落在了同样骑在马背上出场的宋宿身上。
  嗯,好吧,宋家大哥哥,也很值得这一句话。
  哦,还有何颜,他骑马也不赖……唔,还有邬烨舟……
  逐渐的,祁云渺算是发现了,他们国子监里的学生,好像每一个骑马都很厉害。
  完全不止裴则。
  她的目光专心致志在校场的比试上。
  待到几局比赛下来,祁云渺便又能确定了,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骑马都很厉害,但是要数最为出众的,还得是裴则。
  不知是她目光局限还是如何,祁云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裴则是她如今见过最好看的郎君。
  嗯,还有一个的话,便是上回见过的陵阳侯家的小侯爷,叫越楼西的。
  虽然祁云渺如今有些看不惯此人,但他同裴则,一个清冷严峻似高山冰雪,一个红衣猎猎如雪中红梅,是她见过长相最为鲜明的两人。
  今日的马球赛,裴则总共上阵了两场,两场下来,他赢得的彩头分别是一只白玉砚台,还有一支七宝琉璃狼毫。
  裴则自己有习惯用的笔墨,不管是白玉砚台,还是琉璃狼毫,他都不需要,于是东西便全归了祁云渺。
  祁云渺抱着两只东西回家时,啧啧开心。
  “阿兄,你们下回打马球是何时?还能叫上我吗?”她半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欣喜,直白地问道。
  裴则被她给逗笑了。
  但他也不知道,国子监再办马球会会是何时,只能道:“下回再说吧,你有空便喊你。”
  “好!”祁云渺答应下来。
  这是无比寻常的一日,不管是祁云渺抑或是裴则,都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却不想,回家时,俩人尚未走进到厅堂,便能察觉到正门对着的厅堂间,有一股并不寻常的沉默气息。
  “阿……”
  祁云渺见到自家阿娘,想要去到她的身边。
  裴则却适时拉住了她。
  只见他带着祁云渺站在屋门外,听见屋内的沈若竹同裴荀平静地问道:“是,怀王一事,便是我捅出去的,相爷欲待如何?”
  
第二十九章 因为我想要他死
  在祁云渺的印象中,沈若竹在和裴荀成亲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几乎没有吵过架。
  也没有什么,她阿娘素来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从前和阿爹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祁云渺也没见他们真正争吵过几次。
  而她阿爹也总是喜欢哄人的,他们两人相处在一块儿,便是无论如何,也吵不起来嘴。
  这回,祁云渺被裴则拉在门外,怔怔看着屋内的阿娘同裴荀。
  怀王?
  自从上回阿娘告诉了祁云渺关于她爹死亡的真相之后,一听到这两个字,祁云渺便有些精神相对紧张。
  她不知道,阿娘口中是捅出了怀王的什么事情。
  她眼睁睁地看着裴荀在沈若竹的话音落下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屋内的气氛陡然就变了。
  祁云渺还是想要进屋去,走到自家阿娘的身边,又不想,这回都不等裴荀朝着他们多看一眼,也不等裴则再拦她,刹那间,便有人上前来,将她和裴则双双请到了别的地方去。
  不管去哪里都好,总之,他们不许再继续待在前厅外面。
  祁云渺头一次遭遇到了这般的阵仗,有些措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前厅平日里总是敞着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一扇扇合上,祁云渺只能拉紧了裴则的衣摆,问:“阿兄,这是怎么了?”
  裴则低头看一眼祁云渺。
  他和祁云渺同时回来的,要他精准地去算裴荀和沈若竹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定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根据适才俩人之间的态度以及沈若竹的那句话,裴则觉得,自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他近来一直在国子监中念书或是忙着马球赛的事情,
  但是自昨日开始,裴则耳中的确多了一些关于怀王的传闻。
  在江南的金陵以及扬州一带,前几日发现了一个私铸兵器的暗库。
  虽然朝廷并不阻止民间自己打造各类兵器用具,但是军中所用的兵器,素来是有自己的一套制度。
  而这回在金陵以及扬州一带发现的这个兵器库,铸造出来的兵器成色,几乎与军中所用别无二致。
  那便意味着,如今朝廷所用的兵器,没有人能保证,一定是朝廷自己锻造的,这背地里,必定关系着一个极大的地下买卖。
  而对于上位者而言,民间出现了这么大的兵器库,地下买卖事小,更为紧要的,是既然兵器都出现了,那兵呢?
  谁知道有没有还在背地里,私自囤着兵。
  而这些事情的幕后指使者,一桩桩一件件,几乎都明确指向了怀王。
  由于事情尚不曾落实,所以这些事情,裴则原本只当个故事听。
  即便是落实了,什么怀王宁王的,皇帝年迈,龙生九子,必有一番争斗,他如今尚未入仕,不管是哪个人上位,左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如今他却有些想明白了。
  裴荀前阵子和沈若竹刚从江南回来。
  而那兵器暗库就在金陵扬州一带。
  ……
  他原本只是扫一眼祁云渺,在想明白了一切之后,便忍不住有些定定地看着祁云渺。
  祁云渺被裴则看得心底里发慌。
  她抱紧裴则今日送给自己的砚台同狼毫,问:“阿兄,你为何这般看我?”
  “你和你母亲,可同怀王有过过节?”裴则问道。
  “怀王?”祁云渺眼珠子稍稍一转,自然便是想起了阿娘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事情。
  但是那些事情,是可以和裴则告诉的吗?祁云渺果断摇了摇头,道:“没有!”
  “当真?”裴则挑眉,又问了一遍。
  “当真!”
  祁云渺举起手来发誓,明明不擅长撒谎,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睁着自己浑圆的眼睛,就是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要无辜。
  裴则冷笑一声。
  却到底还是没信祁云渺一个字。
  怀王如今算是皇帝最为看中的皇子,知父莫若子,他了解裴荀的性格,身为皇帝心腹,他可以将怀王之事暗地里告诉给皇帝,但是不曾受到皇帝的授意,他是绝对不会将事情如此大张旗鼓地吆喝出来。
  如今看沈若竹的态度,想来事情是她捅出去的无疑。
  而此番检举怀王一事,是由定国公府和慧王一道站出来的。
  若非是恨毒了此人,他不信沈若竹会把事情捅给定国公府。
  毕竟祁云渺在京郊受过的委屈,沈若竹没道理不知道。
  ―
  前厅里,大门合上,裴荀焦头烂额,怔怔地面对着自己新婚不足一年的夫人。
  怀王事发突然,从昨日到今日,他其实也就是怀疑一下沈若竹,在沈若竹亲口承认之前,他甚至都想,或许只是恰好慧王和定国公府也发现了此事。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沈若竹会如此坦荡地在自己的面前承认此事。
  “夫人……夫人究竟是为何?”裴荀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泄露此事,此事事关紧要……”
  “因为我想要怀王死。”
  裴荀情绪万千,沈若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他轻而易举地钉在原地。
  “夫人,夫人说什么?”裴荀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要怀王死。”沈若竹铿锵有力、神情无比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裴荀急得立马上前去捂住她的嘴。
  他的瞳孔放大,成亲数月,裴荀觉得,自己当是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自己的新夫人。
  但是沈若竹如今脱口而出,叫他的神态陌生,便好似今日才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沈若竹一般。
  “夫人缘故如此说道?”裴荀惊道。
  沈若竹看着裴荀。
  前几日宁王给他写信,邀他去府上做客,裴荀没去,她便知道,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瞒着裴荀这些事情了。
  沈若竹从未如此感激过裴荀的决定,他不去宁王的府上做客,也是给了她机会,叫她能亲口对他说出自己的那些事情。
  只见她施施然从座椅当中起身,先朝着裴荀作揖行礼。
  沈若竹今日穿了一身淡竹色的对襟直领长衫,或许是她的名字间便有竹字,她总是喜欢穿一些偏绿意的衣裳。
  而她也的确很适合这股颜色的衣裳,绿意不仅代表着春生,代表着希望,而且也时常被人赋予着坚韧与高洁,与她的气质相配。
  裴荀大为不解,见她屈膝,赶忙去搀扶起人。
  “夫人这是做什么?”即便知晓了沈若竹做你的事情,但他到底对她还是温和的。
  可是沈若竹看着他,眸光中除却愧疚,别无其它情绪。
  “相爷……”沈若竹张口,眸中便有流光涌动。
  裴荀彷徨地看着她,多年来的处事叫他知晓,沈若竹如今这般,只怕是有要紧事要说。
  忽而的,裴荀有些退却。
  他道:“夫人先别开口!”
  “相爷!”但沈若竹早做好了今日与他坦白一切的打算,她怎会因为裴荀一句不开口,便真什么都不说。
  “相爷都猜到了,不是吗?”她上前一步,逼问道。
  裴荀震惊地看着眼前人。
  不,他并不觉得自己猜到了。
  他猜到的那些是什么?怎么可能?说一千道一万,沈若竹也没有理由同怀王有过节,他定是想多了、听茬了……
  “我的夫君,祁琮年,便是死于怀王之手。”可他越是不愿意承认,沈若竹便越是要一字一顿,强调在他的面前。
  终于,裴荀大喝一声,道:“够了!”
  “夫人如今说这些,是要做什么?夫君?我如今才是你的夫君!”
  “你如今是我的夫君!可是他也是!”沈若竹激动道,“相爷,我知道,我对不住您,我利用了您,怀王一事,的确是我捅给郑家连同慧王的,我想要他死,想要他就地消失,杀人偿命……”
  “那你也该同我商量再做决断,而不是如此儿戏!”裴荀满脸涨红,怒道。
  “我若同相爷说了实话,相爷真会愿意帮我吗!”沈若竹问道。
  裴荀便不说话了。
  怀王是根难啃的硬骨头,要拉他下马,需要耗费的精力,可想而知,而祁琮年不过是沈若竹死去的前夫,区区猎户……
  沈若竹便笑了。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裴荀的答案。
  所以她一开始便没想过事成之前要告诉裴荀事实。
  在得知裴荀并不打算将此番怀王的事情闹大之后,沈若竹便自己去找了定国公府。
  皇帝年迈,定国公府的郑贵妃,膝下慧王,同怀王素来争储君之位争得最是水深火热。
  她要郑家将怀王的事情闹大,闹得越来越大,闹到百官们全都知晓,就连皇帝也庇护不住他,那才好。
  裴荀得知她的想法后,只问道:“夫人想得简单,若是此番不能一招致命,夫人可知,待猛虎反应过来之后,扑向你的会是如何尖利的獠牙!”
  “那便让他扑过来!”沈若竹尖利的嘴脸,顷刻间变得再也不同寻常。
  裴荀看得呆了。
  “我不怕他,只要他能偿命,我做什么都行!”
  “夫人……”
  裴荀如何见过这般的沈若竹。
  他摇头,仿佛是在不敢相信,自己面前从来温婉小意的女人,也会有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
  须臾,裴荀才回过神来。
  他正色问:“即便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即便是赌上了云渺乃至我们一整个相府的性命,夫人也是如此想的吗?”
  沈若竹不再说话。
  “相爷!”
  裴荀失望拉开厅堂的门,想要出去。
  沈若竹才扑过去抓住他的手。
  “杀了他,杀了他……”
  她猩红着眼眶,嘴里只有三个字。
  裴荀回头看着她。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