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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7:51  作者:予潆【完结】
  “你可以娶我,可以不娶我”,林蓁抽抽噎噎,“但这一世我既遇见你,我不会再嫁他人”。
  方怀简长叹口气:“我或许几年后才回,或许地方为官不再回来”。
  终究还是回避她,林蓁泪眼模糊,心似沉入湖底,心思恍惚间手中油伞未拿稳,一阵风刮过,油伞眨眼间就被风雨吹得不见踪影。
  她木然立在雨中。
  见林蓁几乎湿透,方怀简赶紧跳下车,打开自己的伞为她遮挡。
  尽管他刻意保持距离,大半个身子都在雨中,一把雨伞下,两人间距离仍十分靠近。
  林蓁能感受到方怀简的吐息。
  雨雾如此寒凉,她全身湿漉漉,以至于方怀简的热息那么明显清晰。
  在她发间吹拂,在她额间萦绕,她抬眸看他。
  眉眼,神态,声音,身形……就是飞飞呀。
  “能不能”,眼泪一滴滴从林蓁眼角滑落,“抱抱你?”
  这样一个昏黑傍晚,风雨晦暝如末日来临,林蓁身上几乎没有干的地方,衫袍黏在身上,哭得眼圈通红,眼眸似永不歇止的泉眼,左脸颊下方还有一条长长血痕,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她身体微微发抖,像冷得哆嗦。
  这样的姑娘哀哀戚戚求一点点温暖,恁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拒绝,何况方怀简从来不是,他明日就要离开皇城,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见。
  毫无缘由的,心里酸酸麻麻阵阵针痛,似无数蛊虫在那里无声啃噬,方怀简沉默不言,压抑着痛觉巍然不动。
  下一瞬,长随方德山拿着把伞从车厢里跳了出来。雨太大,一把伞形同虚设,根本罩不住两人,他刚刚在车厢里翻出另外一把伞。
  “小公子,伞”,方德山看了一眼方怀简肩膀,那里衫袍已经湿得黏在皮肤上,方德山把伞递在方怀简手边。
  长长油伞横亘在方怀简和林蓁之间。
  也像一记闷棍敲在方怀简心上,那些隐蔽在心中的蛊虫被敲落得满地,针痛瞬间消失,然而痛感变本加厉,那是令人呼吸不畅的闷疼,仿佛巨石碾在心上,心脏快被压得粉碎。
  这样的痛让方怀简瞬时惊醒。
  “快回去罢”,方怀简没理会方德山,忽的把手中的伞柄塞进林蓁手心。
  两人手指触碰了一瞬,林蓁还没来得及感受方怀简手指上的那点儿温度,他就收回了手。
  方怀简转身上车,车厢门帘哗的一声垂下,挡住了林蓁看他的目光,将两人隔为两个世界。
  方德山看看手中的油伞,再看看垂下的车帘,向林蓁歉意地弯弯唇。
  “还不走,德山?”
  方德山转身要上车。
  “等等”,林蓁拉住方德山衣袖。
  方德山讶异地看着拉住自己的手。
  “给你家公子”,林蓁从胸前迅速掏出一块黄黄亮亮的物什,放在方德山手心,“平安玉,护你家公子平安!”
  手心里一阵温暖,方德山不敢接,转头想问方怀简意见,却见马车没等他已经缓缓启动。
  “小公子,等等我!”方德山攥紧平安玉追赶马车。
  “云乐坊肖记包子铺,你家公子可以写信!”
  林蓁在方德山身后喊。
  她不想告诉他地址的,可如果不说,他或许永远想不起来,或许某天突然想起来呢?他连找她的地址都不知道,他一定会很焦灼。
  哗哗大雨吞没了她的声音,她不知方德山是否听清,就见他三两步便离开自己大段距离,疾奔追上马车跳进车厢,速度快得她看不清车厢里方怀简身影。
  马车很快湮没在雨雾中。
  林蓁站在原地,天地间宛若只她一人,确实只她一人,以前有飞飞,以后只有她一人。
  衫袍已经湿透,手上油伞没有意义。
  伞,散,临走前还特地送散,林蓁心念一动,油伞在视线里渐渐远去。
  浑身力气似被抽干,抓不住一把伞,撑不起一具躯壳,迈不开一步路。
  林蓁跌坐在地上,雨水打在脸上睁不开眼,她或许没有流泪,那些都是天上落不尽的雨滴,帮她洗净脸上污秽,洗掉那些男人的装扮,那些粉脂那些她被迫粘上的油腻。
  风雨呼啸,她大脑和内心被狂风暴雨扫荡一空洗刷得干干净净不余一物,此处只剩一具躯壳,不知此刻该做些什么,脑子里空茫茫,心中空荡荡,四处漏着风。
  “安安,是你吗?”清冽男声穿透雨雾,刺破哗哗雨声,激得林蓁的心漏了一拍。
  “安安”是她前世小名。
  视线里不知何时出现一名白衫青年,暗黑傍晚那身白晃得刺眼。
  青年快步奔来,眨眼间跑到林蓁面前,蹲下身为她撑伞挡雨。
  林蓁眨着眼睛,努力眨掉眼眸中水流,竭力看清面前青年。
  眼前人威仪俨然,龙章凤姿,和飞飞无分毫相似。
  “安安”,青年再次唤她,声音如山间叮咚清泉。
  与青年目光交汇,林蓁眼神里俱是惑然,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青年语气疼惜,眸底似蕴满漫天的霞,绚丽温暖:“我找到你了!”
  找到你了!
  仿佛心灵尘灰被洗濯干净,林蓁空茫茫的脑子又有了灵魂。
  
第23章 你,是谁?
  和自己另外一个时空的生活相比,穿到这个空间对时彦来说极其不幸,但往好处想,他亦算幸运儿。
  顶着原主那摔下山崖五脏六腑皆碎的残躯还能苟出一条命,最后恢复得大好,已是一大幸。
  毫无原主记忆只能每日悬梁刺股现学,竟亦能在户部和侯府与诸人周旋得差强人意。
  在林蓁这事上,虽说冒出个路人甲方怀简生出些枝枝丫丫,但也很快修剪得完美,方怀简没有任何怀疑,甚至有点儿感激和钦佩,及时卷铺盖腾挪地方走人,临走还送上一份大礼,让时彦来个英雄救美。
  原计划他会去御史台门前与林蓁来个偶遇,正式登场。
  这下提前,他得现场发挥。
  好在他做事从来极为谨严认真,一旦决定做某事,会制定详细周密计划,无论事情大小都当做公司IPO上市般做好充足准备。
  这亦是他出手必胜,手到擒来的终极法宝,功夫在平日,细节在微时。
  譬如林蓁项目,长期目标夫妻相敬如宾合作共赢,短期目标获得林蓁认可身份,存在困难主要在林蓁性格方面,小说中其性格作精难缠,现在时彦发现除了小说里明确指出的毛病,穿来的林蓁存在情感障碍,情感需求无法满足时就会发疯发癫,做出让人瞠目结舌之事,恐怖得很,解决路径扮演好飞飞角色,提供充分情绪价值,具体实施方案着重细节,春风化雨般润物细无声。
  在芙蓉醉雅间里时彦就注意到林蓁女扮男装在门口晃荡,他还特地找了个借口出门确认了一番,以为宴席散了林蓁会和方怀简纠缠,没想到她却失了踪影。他找理由打发时隽先走,本想留下来再探看探看,不巧酒楼里遇到户部同侪,不过客气闲聊了几句,聊完后他却发现方怀简
  已经走了。
  没得打探只能回家,好在方怀简离开皇城后他和林蓁之间再无障碍。
  回去路上意外之喜,竟然碰到方怀简和林蓁在雨中说话,时彦让马车远远停在街角隐蔽处,他在车中静静观察。
  平时性格随和温润如玉的方怀简,大雨天竟把林蓁一个人丢在雨中,自己走了!
  这不是千载一时的机会吗?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彦毫不迟疑接上了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大礼。
  “安安,是你吗?”
  “安安,我找到你了!”
  林蓁眼中并无惊喜,疑惑不解的神色从眼底漫开,整个脸上都是疑团。
  这些表情并不意外,只是林蓁目光流露出看陌生人的防备时,时彦亦有些困惑:“你不认识我?”
  林蓁摇摇头,眼前青年面部刚毅硬朗,眼神深邃,鼻梁高挺,颇有武人气势,是见面难忘的英武之姿,但她的确没有印象,她就没见过几个外男。
  时彦心里叹口气,果真恋爱脑眼里只容得下一人。
  “我是时姝哥哥时彦,我们见过的”,时彦温声建议,“雨太大,小心着凉,去马车上,我送你回去”。
  林蓁盯了时彦几息,脑海里终于有了那么点印象,那日去毅勇侯府相亲时,月洞门前遇见过时彦,不过她当时只顾看飞飞,实在想不起模样了。
  “时公子”,林蓁淡声唤了一声。
  “我帮你?”时彦要扶林蓁站起的意思。
  林蓁摇摇头,自己从地上站起身,她脑海里嗡嗡声不断,反复回响着几句话。
  “安安,是你吗?”
  “安安,我找到你了!”
  这是时彦刚刚说的吗?看时彦说话做事,林蓁觉得更像是自己幻听。
  “马车在那儿”,时彦撑着伞,遥指了远处自己的马车。
  “谢谢时公子,我雇了马车”,林蓁回道,目光在雨中搜寻自己的马车。
  时彦停驻脚步,转身面对林蓁,语气郑重:“安安,我有许多话对你说”。
  “安安”,轻轻一声称呼却如惊天炸雷在林蓁耳边响起,她似被雷劈得一个激灵,另一个时空里属于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在这个空间被人唤起,被一个陌生人唤起。
  林蓁浑身一僵,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时彦,他温柔看着自己,眼眸里柔光宛若有着温度,给人暖暖感觉。
  不是幻听,林蓁瞬息间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你,是谁?”林蓁踟蹰一会儿,问时彦。
  “在下时彦,我脑海里常常会冒出各种各样片段,和现下世界完全不同的片段,关于一对情侣的片段,他们叫飞飞和安安”。
  飞飞和安安,刹那间林蓁的呼吸都停止了,她僵硬地站着,过了会儿试着轻轻吐了几口气,才重新找回呼吸的节奏。
  时彦诚挚地问,“我们去马车上说,好吗?”
  脚步跌跌撞撞,林蓁不知自己怎样爬上的马车。
  目光一会儿紧盯时彦不放,一会儿回避他的对视,看着某个角落闷想。
  飞飞不是刚刚离开吗,时彦怎么知道这些……
  时彦命车夫先去给林蓁的马车结账。
  自己的马车宽大舒适,应有尽有,他先递给林蓁一张丝帕擦脸,再拿出一条布毯让林蓁披上。
  “裹上吧,小心着凉”。
  把火上温着的茶水倒了满满一盏,放在林蓁面前小几上,“暖暖身子”。
  从地上爬起后,林蓁似乎才恢复了知觉,感到遍体阴冷,她拿起茶盏一饮而尽,胸口感受到一股暖流,身上才慢慢有了点热气。
  她抬眸看时彦。
  他眼神本就温柔,车厢里烛火明亮,映得他浑身似乎有了一道圣光。
  “再来一杯?”时彦问。
  “你,时公子,脑海里的片段都有什么,你怎么会想到那些?”林蓁身体恢复了些温度,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时彦所说到底为何。
  “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时彦问了林蓁地址,又问她是否用过晚膳。
  身体恢复了温度,情绪亦缓和了一会儿,林蓁这会儿才感觉饥肠辘辘,时彦看她神色就明白了,对车夫道:“先去松鹤楼”。
  又向林蓁解释:“天色不早,你身上又湿,就去松鹤楼买点东西带回去吃”。
  然后变戏法般拿出个食盒:“垫垫肚子,中午准备的点心,不太新鲜了”。
  林蓁恍如梦中。
  这个时空里如此嘘寒问暖这般待她的男子,除了弟弟,就只有面前之人了,可他实在陌生,让林蓁有一种不真实感。
  伴随马车轱辘声和哗哗雨声,时彦娓娓道来,仿佛讲述他人故事。
  “四年前,我北上抗狄几近丢命,很长一段时间卧床不起,没有任何记忆”,时彦回忆四年前养病的日子,他亦算得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面身体慢慢好转,记忆逐渐恢复时,脑子里就多了许多不属于我的片段,那些片段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些记忆都是和一对情侣有关,飞飞和安安是他们的名字,他们一起欢笑一起吵闹,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互解烦恼”。
  时彦观察着林蓁神色,她听得专注认真,愣愣地出神。
  那自己所说应该没有什么差池,时彦继续道:“我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病,但不想家人再度为我担心,默默吃药医治许久毫无效果,相反那些片段越来越多”。
  “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某个场景极其熟悉,似乎在哪里经历过,就如松鹤楼的点心,许多和那个世界的点心相似,我觉得我从前应该在哪里吃过。这样的场景越来越多,我终于觉察到,那个莫名的世界是我生活的前世,我是飞飞,安安是我的爱人,那些记忆片段是我们曾经的生活”。
  林蓁似默默想着心事,目光并没有追视时彦。
  时彦道:“只是都是一些片段,很零碎,面目亦很模糊,它们不受控制地跳出来,在我吃某种食物时,路过某个地方时,做某件事情时,我会有非常熟悉之感,会感到很甜蜜,有时亦会感到难受”。
  “遇到你时,那种熟悉感强烈地冒出来,我觉得奇怪,但不敢造次,只默默关注着你,知道你爱慕方怀简时莫名难受,知道你为他落水时特别揪心,我甚至知道你从英国公府跑了出来”。
  时彦目光始终落在林蓁脸上,她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
  时彦决定还是把话说完。
  “我无可抑制地担心,也曾暗暗找寻你,某天我骤然明白了缘由,那天我知道了你曾叫安安,我之所以毫无缘由关注你记挂你为你牵肠挂肚,因为你是飞飞的安安,冥冥中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我知道你叫安安时,我明白你为何那样对方怀简,你在找飞飞,但他不是。
  这一世我不知我们还有没有缘分,但不管你嫁谁,希望你明白,方怀简不是飞飞“。
  林蓁猛的抬眸。
  时彦凝神看着她,他眼眸是好看的栗色,眼底似镜面一般,映射出完完全全的自己,他没再继续说话,可目光交接中,他的眼神温柔得在说话,他才是飞飞。
  林蓁依然默默无语,与时彦对视一眼后继续垂眸,甚至还低下了头。
  时彦静静等了片刻,轻轻唤她:“安安?”
  林蓁没有反应。
  “安安?”时彦又唤了一声。
  林蓁这才抬头看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旋即恢复原来的面无表情,呆呆愣愣的。
  时彦没再开口。
  若有人对他如此一番说辞,他决计不会信,可林蓁据他观察,对方怀简的行径分明是恋爱脑,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这样的人又是穿越来的应该会信。
  一堆荒谬怪诞的言论,她没有怀疑没有嘲讽没有惊讶没有反驳,连一个问题都没有,意味着她只是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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