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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7:51  作者:予潆【完结】
  林蓁向梅棠告了假,知会了时彦,被他一顿温暖而繁杂的叮咛涨昏了头,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和云娘萧忱向北而上。
  林蓁“外祖父”孟秀才跟随地方官做幕僚时,在湘阴县、汨罗县都呆过好几年,这些地方是“母亲”孟惠君成长之地,也是云娘跟随小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三人重返旧地感慨良多,准备返程时,因离洞庭湖很近,萧忱提议见识一番“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三人便顺道继续北上。
  林蓁以为三人乘坐一只小船,在洞庭湖上游曳半天,到了码头才知道萧忱准备了一只巨大画舫,三层高的船身让船只像仙山而来的缥缈阁,船首雕刻着气宇轩昂的硕大龙头,尽显皇家威仪。
  三人到画舫顶层远眺,洞庭湖水浩浩荡荡,水天一色,浩渺无垠,确实美不胜收。
  萧忱道:“难得来此,既然来了,至少要赏湖中月影,看水映朝阳。”
  林蓁和云娘默默对视一眼,知道要在船上至少呆上一晚,一路两人相伴平安无事,这最后湖上的行程,萧忱不至于?沿途他都是极好兄长。
  七月上旬的洞庭湖月夜,淡淡月光倾洒在湖面,似一层妙曼轻纱笼着人的视野,湖风微凉,一点儿没有陆地上的闷重热气,天上星子倒映在湖水中,迷离梦幻。
  如果没有杂念,林蓁觉得,这是一个美丽宁静的月夜。
  萧忱站在船头,望着湖面上细碎银辉感慨:“曾经我以为再找不到母亲和妹妹,在这个世上,孤身唯我一人,上天怜我,虽然不能再见母亲和妹妹,但知道了她们的下落,身边第一次有真正关心爱护我的人陪伴,已很是完满,我很知足。”
  湖风吹动着他的衣袂,他的声音平静而满足,林蓁注视着萧忱,恰巧他转过了视线看向林蓁,眼中光泽就像湖中细碎的星子,黑暗中亮而闪,端肃神情消逝不见,淡淡月光和微风带给他别样的温柔。
  林蓁想移开目光,萧忱适时问她:“妹妹,你说过愿意陪伴我左右,永不再嫁,可是真心?”
  林蓁回想说这番话时情形,她不想和时彦破镜重圆,和方怀简虽有情愫,但萧忱所说“水性杨花,心猿意马,难堪重任”确实是和方怀简走到一起后,多数人会对自己产生的想法,如此一想难免心灰意冷,她的心态不再是第一次见方怀简时不管不顾的情痴女子,两个男子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没有什么放不下魂牵梦绕到夜不能寐,虽然偶尔他俩会到自己梦中来。
  如果萧忱确实把自己看作妹妹,自己像梅棠一样为官一生,辅佐萧忱再不嫁人,也是美好人生,林蓁默了片刻,启口欲回答时,手心忽的被人一按。
  林蓁知道是云娘,在萧忱不在的场合,她总是各种提醒自己,她是让自己否认吗?可这的确是自己说过的话,再不嫁人也没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或者遗憾满怀,如果只是做萧忱的妹妹。
  或许还可以在萧忱与毅勇侯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林蓁迎着萧忱目光,声音轻柔却清晰异常:“我愿意陪伴哥哥,再不嫁人,句句真心。”
  她的眼眸似最亮的星,语气温柔坚定,萧忱看到了她内心所有情感,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她有对他真挚毫无保留的爱,不管什么爱,他只需要知道那是爱,就心满意足。
  心中似忽的被温泉包裹,软软柔柔温温馨甜,萧忱嘴角压不住笑意,发自心底的喜悦几乎让他冲动得想搂她入怀,他不动声色握紧了拳,生生压制住心底情。欲激动,只凝视着林蓁,眉梢嘴角全是笑意:“今晚月色很美,哥哥很高兴。”
  林蓁的心咯噔一下,悸动一闪而过,这句话在另外一个时空人人都知晓其暗喻,可萧忱不是穿越者,他就是单纯这样想吧?
  上弦月一弯细长的银钩钩开了湖面上朦胧轻纱,船头破开水面,跳动星子向萧忱身后流逝,他在一幅流动静谧的画卷里,恬淡美好。
  “美得像画”,林蓁恬笑回应,“哥哥是画中仙,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1
  
第99章 你给的起
  因要看湖中日出,林蓁起得极早,窗棂外淡蓝颜色,一切都还在沉睡,她收拾妥当推开门,意外萧忱比她更早,他背对着她站在船舷边,看湖上水鸟滑过水面,划破寂静。
  听到身后动静,萧忱转过身,对上林蓁目光,嘴角现出浅浅笑意:“这么早,怕你起不来,还想着过会儿叫你。”
  林蓁心跳微乱,轻声回应:“说好的事情,定不会耽误,而且我也极想看。”
  “好”,萧忱做出请的姿态,“我们往这边走。”
  东边天空已现出鱼肚白,林蓁跟了两步,环顾四周,船上安安静静,似乎只有两人,心下怪异,林蓁问:“云娘呢,我去叫她。”
  萧忱回头:“昨夜云娘闹肚子,折腾得很晚,今早不和我们一起。”
  他神色自若,语气不疾不徐,毫无刻意掩饰的动作和痕迹,似乎没有说谎,可林蓁心里一惊,追问道:“闹肚子?我怎么不
  知道?我现在去看看她。”
  “她不舒服,丫鬟自然先来找我,吃过药已经躺下了”,萧忱温声劝道,“你现在去打扰她休息,不如等日出后再说。”
  他说得没有一丝错处,林蓁的怀疑都被他周全无缺的补上,可林蓁心中隐隐不安却凝结成实质,一块巨大石头压在心头,有些喘不上气。
  林蓁站在原地不动,呆呆看着萧忱,萧忱回转身,伸手就要攥她的手腕。
  猛的将双手交握于胸前,林蓁道:“那我们先去看日出,等会儿一起去看云娘。”
  萧忱收回自己悬在空中的手,颔首道:“好。”
  晨曦初露,鱼肚白的天际不知不觉变幻出浅粉橙红金色耀眼的光芒,朝阳一跃而起,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半边天空和湖水都被染成粉色金色,湖光日色交融,希望与热烈都随朝阳冉冉升起。
  朝阳中的两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萧忱柔柔看向林蓁,湖中日出极美,那是因为和她一起迎接它。
  林蓁虽侧脸对着萧忱,但也感知到他的目光热烈大胆,像眼前初升的朝阳,炽热耀眼得无法忽视难于面对。
  远处水鸟在水面上划出几道优雅的弧线,在朝晖与水波之间飞舞,像洞庭湖的精灵,唤醒湖中万物,林蓁状若无意微微偏头,把视线转向水鸟。
  “就这般陪着我,暮赏星月,朝迎曦光,赏尽人间美景,林蓁,昨夜之言,心意不改?”
  林蓁不得不回头,对上萧忱目光,他淬火的目光意味深长。
  林蓁想了几息,着重强调道:“只要哥哥需要,我愿陪着哥哥,守护母亲赋予的这份亲情,虽无血缘,但我眼里,哥哥就是骨肉至亲。”
  “好”,萧忱拍手,“哥哥铭刻于心,你真心愿陪伴我。”
  他说话语速向来不急不缓,刻意放慢后更是耐人寻味,不过此刻湖面天光大亮,林蓁不愿纠缠其语中隐晦,着急道:“我们去看看云娘罢?”
  “不急”,萧忱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林蓁,“这是林若柏给你的信,送到府衙时恰好被我属下知晓,送了过来。”
  离开皇城到现在已近半年,这是林若柏给自己的第一封信,林蓁拆开信笺细瞧,倒抽了口凉气。
  父亲林若柏乘车出了意外摔断了腿,严重到无法下床,已辞了官职在家静养,妹妹林葳本该今年出嫁,却被突然退婚,家中诸人为她亲事着急上火,英国公府诸事不顺,林若柏在信中着重提醒林蓁,在外诸事小心,为官谦逊勿要得罪人。
  萧忱似笑非笑看着林蓁。
  林蓁扬起手中的信笺,不悦道:“你看过我的信?”
  “妹妹这样看我?”萧忱拧眉,“我不需要看信。”
  “你真心陪伴我,我怎会不投桃报李,那些欺辱你看你笑话之人,哥哥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加倍。”
  “都是你做的?”林蓁为林葳惋惜,她的夫家是户部侍郎,是嫡母陈氏非常满意更得意的一门好亲,退婚后再找同样的人家几乎不可能,信中未说因何退亲,想来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然英国公府不会应下。
  “若不是托你的福,不想你丁忧去职,林若柏可不会舒舒服服躺倒在家”,见林蓁眉头紧锁,萧忱脸色有些暗色:“你不高兴?难道他们没有欺压过你?”
  林蓁缓了缓脸色,答道:“不是,我只是很意外,我现在过得好,凡事有哥哥照拂,心里敞亮得跟住进了小太阳似的,看什么都愉悦,过去诸事都不以为意。”
  萧忱面上暗影随着她的言语渐渐散去。
  “它们在我心里已经无足轻重,哥哥还为我大费周章去折腾,我想,哥哥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国是民生,这也是我为女官初衷。”
  萧忱轻笑一声:“是真不想麻烦我么?我萧忱从来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欺辱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彦天天去你的住处缠你骚扰你,我早看他不顺眼,现在你在这儿,等哥哥帮你处理好,你开开心心回去。”
  他做事狠辣,林蓁揣摩着“处理”的含义,赶忙向萧忱表明想法:“我,我只是想和离,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会助妹妹达成所愿,就在潭州。”
  林蓁注视着萧忱,最近他不再是素来端肃的表情,可他温润差了点,漠然少了些,似乎有些火气,但总是恰到好处隐忍,林蓁捉摸不定他的心思。
  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问题,林蓁问:“我们今天回岸上吧,我们出来已经许久,回去晚了梅大人责怪。”
  “梅大人没空管你,白莲教闹事蔓延到潭州下面县乡,梅大人已随知府杨大人去县乡查看。”
  “那我们更要赶紧回去,出了这么大事,我们怎能在这里游玩?”离开潭州周余,白莲教闹这么大,林蓁第一次听说,既担心方怀简会失控遭到反噬,也担心时彦在潭州出什么意外。
  “白莲教的事一时半会儿了结不了,你在这里最安全,没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我等你的消息。”
  “等我的消息?”林蓁看向萧忱目光发颤,“没有人打扰?云娘呢?”
  “云娘鬼鬼祟祟总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萧忱挑眉,嘴角微抿,脸色淡了下来,“昨夜她病了,为防过了健康之人,我已送她上岸,给她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养病。”
  “过去我助你圆梦考上女官,伤害你之人一一得到他们该有的回报,今后我继续支持你展志扬才,你不该好好想想,怎么回报于我,让哥哥切身感受到你的真心实意么?”
  萧忱向林蓁伸手,似乎想牵住她的手。
  林蓁早有防备,连退两步躲开,脸色也倏忽间变得煞白:“你,云娘说的没错,你要我做你的禁脔!”
  “林蓁,你一点儿不了解哥哥!”萧忱收回了手,抱臂于胸前,凝视着林蓁。
  那目光像毒蛇吐信,下一瞬就要猛然出击,林蓁颤栗着,内心不停给自己鼓劲,暗暗观察周围,周围一个人影没有,实在不行可以跳船,自己水性可以,至少可以在水里躲一阵。
  “我费这么多功夫,让你得偿所愿穿上女官制袍,正大光明走进御史台,意气风发来到潭州,为的是将你拘囿在一个小空间,做我的禁脔?
  你太小瞧哥哥,所有跟随我的人都是主动投奔,对我都是一心一意,都是看重我的尊贤重才,雄心壮志,率身以行,我从来要的是真心。
  我问过你多次,我信你的真心,但这真心还不够,远远不够,你乖巧聪慧,知道哥哥想要什么,你好好想想,在这条船上好好想想,你给的起。
  以后哥哥成就大业,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跃,哥哥唯要你一颗心。你会明白,哥哥很值得,比你过去经历的那些烂人好上千倍万倍!”
  
第100章 她的命,自己决定……
  晨雾散尽,洞庭湖面金光粼粼,湖风吹动着萧忱的乌发,他侧身立在船头,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抚船舷,眼里映着初升的朝阳,唇角微扬,浩渺湖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若唤醒八百里洞庭的蛟龙,他天生便是立于众生之上的人,如果没有他方才一番话,林蓁实在愿意相信,天地万物,皆是他脚下的波涛,任他驱使。
  可他笃定凌然眼神,说着尊贤重才的话,不愿林蓁做什么禁脔,但在林蓁看来,自己大概是合他眼缘的一只橘猫或者博美犬,主人宠爱自己,任自己肆意妄为,但归根结底仍是一只宠物,不能离开主人视线,就像一只风筝,似乎飞得极高,比飞鸟更能俯冲、翻转,可永远无法决定自己的航程。
  自己全然在他的目光里,如落入漩涡的娇花,可以选择扒拉两下,但还是挣脱不过那股暗流。
  可为什么啊,为什么摆脱一个男人,就要落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编织的蛛网,明明被密密麻麻包裹得透不过气,还美名其曰心随天阔任驰骋。
  林蓁不甘心,她默默盯看萧忱的脸,从眉峰到眉梢,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柳叶唇上,她想读出一点儿兄妹情谊,分明以前有过,深沉的关切与温暖,可这会儿这张脸上,再无一丝这样的痕迹。
  林蓁抿紧了唇,良久,她问萧忱:“我唤殿下哥哥,便是将殿下当作哥哥,我们回不去过去兄妹情谊?”
  萧忱淡笑:“我们,何曾有过?”
  林蓁的唇咬得发白:“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很正常”,萧忱那抹浅笑仍停滞在他的脸上,大概因他不常笑的缘故,林蓁看着他像戴着假面,还不如冷肃面容更像个真人。
  “你为方怀简哭泣时,可曾愿意嫁给时彦?方怀简在毅勇侯府闹事时,你可愿意为他离开侯府?你只是管中窥豹没有想明白,但你冰雪聪明,假以时日,自然知晓最正确的选择。你安心在船上呆着,慢慢想,相信很快能明白自己真心。”
  “风大,我们回去罢”,萧忱看着林蓁红若樱桃的唇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咬破了唇就不好看了。”
  他伸手要牵林蓁,“回房你再睡个回笼觉。”
  林蓁迅疾背过双手,对萧忱道:“你不要伤害,我的亲人,英国公府的人。”
  她本想说不要伤害毅勇侯府的人,可时彦提过,毅勇侯时世诚为金吾卫大将军守护皇城,萧忱走向巅峰,要么将其收归麾下,要么斩草除根,没有第二条路。
  英国公府里父亲林若柏,弟弟妹妹都已被萧忱暗里寒刀所伤,他再动动手指,可能这些人性命不保。
  萧忱看着林蓁背在身后的手,视线上移对上林蓁恳求目光,淡声道:“他们的人生,全都看你。”
  除了吃饭和萧忱一起到膳厅,林蓁在船上自己的房间呆了一整天,庆幸萧忱未对自己用强,又焦虑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萧忱不是有耐心之人,耐心耗尽时怎么办。
  他似乎熬鹰,不在陆地让自己有脚踏实地之感,虽没有锁链,没有暴力和恶语,却用孤独和时间,磨碎自己的意志,将自己的抗拒熬得破碎不堪。
  林蓁暗暗观察,这艘船抛了锚并没有在湖中航行,视野里开阔无垠水天相连,根本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其他船只,若要逃跑只能晚上跳湖,可晚上更辩不明方向,湖浪巨大,实在不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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