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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岁宴君【完结】

时间:2025-03-02 17:31:31  作者:岁宴君【完结】
  “修太上忘情道者,无情无心,能将人留在身边,也很不错,你觉得呢?”
  它的话,戳中了裴宥川内心最阴暗的贪欲。
  陷落深渊的人,一旦见过温暖,就不想再放手。
  …
  裴宥川在无间渊底待了十年,曾经被他亲自毁去的右脸重新长出光洁肌肤。
  爬出渊底时,阴鬼蜮内正在内斗。阴鬼蜮禁制破除,魔宫现世,四域荒主都想入主魔宫。
  他在一月内连杀四位荒主,再杀无数不肯归顺的魔族,踩着累累尸骨,登上魔主之位。
  动荡千年的阴鬼蜮短暂平和。
  裴宥川直入魔宫,在浩如烟海的藏书中苦寻,终于找到上古流传的重塑神魂之法。
  记载只有只言片语――
  抽出入仙骨,养在碧落泉中,化作红莲,以心头血日日浇灌,招引神魂温养。红莲开时,神魂塑成,会自动寻找最契合的身躯。供养者与复生者间,将有斩不断的感应。
  裴宥川剖开胸膛,一寸寸抽出入仙骨。
  灵脉与灵海随着仙骨抽离,崩断碎裂,又因天魔一族强悍的自愈功能,不断修复。
  这是世间最难以忍受之痛。
  裴宥川面色惨白,只在想一件事――
  云青岫被一剑碎尽神魂时,也是这样疼吗?
  他不断撕裂愈合的伤,缓慢而坚定将仙骨完全抽离。
  仙骨离体的刹那,裴宥川的仙途也到了尽头。
  终此一生,再无飞升可能。
  仙骨入泉,化作一朵虚幻白莲。匕首刺入心口,心头血汩汩不断,浇灌白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纯白莲花被魔主的心头血缓缓染红。
  它始终沉睡着,闭合不开。
  近三百年岁月,裴宥川寸步不离守在碧落泉边。
  他偶尔会看着红莲,自言自语:“师尊,下雨了,院中的花无人打理,应该都死了。”
  “等师尊醒来,我重新种几丛花,再打一架秋千。”
  “师尊,桂花开了。每年这时,都要做桂花糕与桂花酥酪,今年没有做,之后一定补上。”
  “昨夜梦见师尊回来为我过生辰,如果不是梦……多好。”
  ……
  “师尊,我好想你。”
  “师尊,我真的很想你。”
  “师尊……我有点撑不下去了。”
  喃喃低语随着眼前褪色的回忆消散。
  …
  云青岫醒来时,身上还残余着诡异的酥软,像是一滩水或一团棉花,从神魂到身体都是轻飘飘的。
  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神交的后遗症,简称纵欲过度。
  迷糊间,有人将她扶起,喂来一碗略带腥甜气息的汤药。
  朦胧的视线终于清晰,云青岫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师尊昏睡了三日,是我愚蠢,才让那些杂碎有可乘之机。我已召了姜白溯与阴鬼蜮内所有蛊师,一定能将焚心蛊拔除。”
  云青* 岫静静看了他许久。
  直到裴宥川有些不安,忍不住道:“师尊?”
  云青岫忽然伸手,按在他原本拥有入仙骨的位置。
  “剜去仙骨时,很疼吧?”
  裴宥川一怔,神情变幻莫测,半响才道:“师尊看见了……?”
  她点点头,摸了一下他的脸庞,“为什么不说?”
  背后付出这样多,他竟从没提过一句。
  裴宥川用脸轻蹭温热掌心,声音很低:“是我无能,护不住师尊,又愧对师尊教导堕入魔道。”
  “师尊待我这样好,区区仙骨算得了什么。况且,师尊厌恶邪魔,被邪魔之血重塑神魂,大抵会觉得恶心。”
  简直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可怜,舍命换她重生,却还在自责做得不够好。云青岫长长叹气::“你就没想过,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塑神魂?”
  裴宥川凝望她,目光坚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不会放弃,百年、千年、万年,都会等。”
  云青岫再叹一口气,伸手拥住他,“怎么这样傻?”
  裴宥川紧紧环抱住她,低低道:“值得,只要能再见到师尊,什么都值得。”
  窗外日光柔和,两道影子静谧相拥。
  过了许久,裴宥川问:“师尊如今对我,仍是只当弟子吗?”
  净问废话。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床上床下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刚双修完,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像见不得光的床伴,在求个名分。
  云青岫在心里疯狂吐槽,语气无奈:“……自然不是。”
  “当真?!”裴宥川又惊又喜,眼睛倏地亮起来,急切追问,“师尊对我也是……也是有情意的?”
  “……”
  云青岫感觉自己的脸没地方搁了。
  回答了,他还会翻来覆去继续问,不回答,必然掉眼泪。
  磨磨蹭蹭半响,在裴宥川的脸色从惊喜渐渐变成失落,水光浮在眼眶时,她仰起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
  轻得似柳枝拂过水面。
  裴宥川的喉结艰难滚动几圈,怔怔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了。
  云青岫移开视线:“咳,你方才说请了浮玉仙……”
  话没说完,裴宥川一把攥住她的肩头,薄唇灼热急切地压下,胡乱啃咬,气息狂乱急促。
  他抬腿压上床榻,上半身也一起压下,云青岫猝不及防往后仰,后面便是床头的雕花扶手,已经做好撞上去的准备。
  “咚”一声闷响,温热手掌垫在云青岫脑后,手背狠狠撞在扶手上,震得她都有些发麻。
  “你的手……唔……”
  裴宥川直勾勾盯她,眼下一点红痣艳丽夺目,视线令人毛骨悚然。
  呼吸急促,边咬边道:“不疼。师尊,师尊……我好高兴。”
  湿漉漉的温热气息洒在云青岫脸上,额心朝她贴近。
  她连忙往后挪,后遗症都没结束,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节制一点吧!
  “――诸位请留步,玄微仙尊未醒,尊上还在屋内,容我先通报一下。”
  “等等等!人好好的来阴鬼蜮,一会子功夫不见就中蛊了?再等人都凉了!”
  外头忽然闹起来,洛桑的声音夹在几人之间,左右为难。
  风风火火的身影一脚踹开门。
  “裴宥川,人在你的地盘还能出事,你这当得什么狗屁魔主――”
  骂声戛然而止。
  裴宥川伸手一拽,层层叠叠的纱帐落下,床榻里的光线瞬间昏暗。
  弥珍立刻转身,双臂一伸,门神似得站在门口,将小跑冲进来的徐月结结实实拦在外面。
  方清和与姜白溯也被拦在外头。
  徐月眼眶一红,扒住弥珍的手,哽咽道:“弥师叔,师尊是不是……”
  弥珍想起纱帐垂落时,影影绰绰看见的那一幕,不由牙疼,假笑道:“呵呵呵,你师尊醒了,没死!”
  方清和疑惑道:“玄微仙尊醒了,更该及时看诊才是,师尊说这蛊拖不得。”
  “她刚醒,头疼,让她晕会。”弥珍将几人往外推,“出去出去,等个一刻钟,阎王不至于来收人。”
  两位弟子满脸单纯,乖乖往外退。
  姜白溯垂下眼眸,不置一词,走到廊下暂候。
  屋内,云青岫臊得脸都要烧起来,狠狠瞪了裴宥川一眼。
  唇瓣殷红,温和冷清的眼眸波光潋滟,在朦胧昏暗的光线里,这一眼更像嗔怪。
  裴宥川眸光更暗,只想将屋外的人全部轰出去。
  “出去。”云青岫推了他一把,示意将人叫进来。
  他用指腹抹去云青岫唇瓣的水泽,整理好鬓发,再挂起纱帘,理好床榻又为她披上外袍。
  神情颇有些恋恋不舍和兴致被打断的难受。
  见他乖巧妥帖,云青岫忍不住心软:“今夜……”
  有些暗淡的眼眸瞬间亮起,身后仿佛有尾巴狂摇,裴宥川追问:“师尊,整夜?”
  “……不要得寸进尺。”
  裴宥川肉眼可见失落,像垂头丧气的小狗,乖乖道:“一切都听师尊的。”
  想起记忆里他的经历,云青岫再次心软:“算了,只此一次。”
  裴宥川在失落与高兴两种情绪里切换自如,瞬间换上笑吟吟的面容,将外面等候的四人请了进来。
  云青岫扶额叹气。
  完了,她好像真的很吃这一套。
  
第58章 彻夜
  灵力丝丝缕缕潜入脉息。
  姜白溯诊脉用了半柱香有余, 神色凝重。
  裴宥川耐心耗尽,沉着脸问:“这蛊究竟能不能解?”
  云青岫皱眉:“扶光,不得无礼。”
  淡绿灵光如丝线从云青岫脉息中抽离, 姜白溯正要开口, 抬眸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视线交汇刹那便移开。
  屋内,许多道视线都凝在姜白溯身上,屏息等待结果。
  他垂眉敛目道:“焚心蛊罕有, 解蛊并非易事。”
  裴宥川深吸一口气,彬彬有礼道:“浮玉仙尊, 能解或是不能解,给个准话。”
  弥珍在原地踱步半天, 忍不住开口:“一句话,到底行不行, 急死人了!”
  姜白溯淡淡道:“能解。”
  有这句话,两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裴宥川怔怔站了片刻, 缓缓坐在床榻旁, 握住云青岫的手,用额心蹭了蹭素白手背。
  弥珍优雅落座, 看向窗外,仿佛风景怡人。
  姜白溯依旧神情淡然,召出灵枢金针。
  洛桑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她站在门外, 垂首道:“尊上, 南荒域传来三封急报, 众臣已在正殿, 等候议事。”
  裴宥川头也不回,冷声道:“让他们等。”
  “不像话, 快去。”云青岫微微皱眉,轻推他一把。
  裴宥川不动,坚持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师尊解蛊。”
  当着好友的面拉拉扯扯,饶是云青岫也有些受不了,压着声音轻斥:“胡闹,为师还能跑了不成?”
  对视片刻,他终于妥协:“我很快回来。”
  裴宥川的身影消失在小院外。
  弥珍把头扭回来,狂搓手臂,连连摇头:“黏糊,腻歪!”
  还没多挤兑几句,她忽然瞥见云青岫扶住床沿,一口发黑的血喷出。
  再抬头时,面容血色褪尽,云青岫神情平静,轻声道:“结界。”
  弥珍瞳孔发颤,咬牙落下隔音结界,又急又气道:“不是能治吗,这是怎么回事!”
  云青岫勉力靠着床头,鬓发汗涔涔,压住紊乱气息开口:“其实解不了。”
  弥珍怒道:“什么叫其实解不了?搁这耍老娘玩呢?!”
  静了片刻,姜白溯托起云青岫的手腕,柔和灵力包裹灵枢金针,缓缓送入残破枯竭的灵脉。
  蛊毒与灵针拉扯对抗,云青岫倏地闭目,呼吸近乎停滞。
  一炷香后,姜白溯唇边渗血。
  冰凉的手按住他,云青岫声音微不可闻:“多谢,不必尝试了。”
  姜白溯沉默不语,继续催动灵针。
  弥珍在一旁暴走几圈,急得快要喷火:“麻溜的说清楚,到底怎么个事!”
  又是一口血落地,云青岫的面容近乎透明。
  姜白溯紧抿薄唇,金针缓缓从灵脉中离开。
  他稍稍平息动荡的灵海,闭了闭眼道:“焚心蛊只有下蛊者可解,下蛊者已死,此蛊无解。种下此蛊,至多两月,灵海灵脉俱毁。”
  云青岫早有预料,只说:“原计划不变。劳烦浮玉仙尊为我配药,压住蛊毒一个月内不发作。”
  “……好。”姜白溯喉咙发涩,“配药需要三日。”
  弥珍沉默许久,目光发直坐在云青岫身边,怔怔问:“一个月后怎么办?”
  “一个月后……我有应对之法,不必担心。”
  “不担心?你都要死了!”弥珍一跃而起,攥住纤瘦双肩,“你让我们在无间渊旁埋下巨型聚灵阵,到底要做什么?”
  云青岫任她摇晃,平静开口:“平息无间渊,让世上再无天魔之主。”
  “……我的老天,你在说什么?”弥珍喃喃自语。
  震惊之余,又觉得心惊肉跳。
  她看得分明,云青岫对裴宥川是全然不同的,即使如此,也不会在下手时有任何动摇。
  “你们修太上忘情道的,都是疯子。”弥珍深吸一口气,“可你的境界,又跌了。从渡劫后期,跌至如今的化神后期,这个计划,怎么实现?”
  修太上忘情道,一旦动了私情,心境与修为都会大跌。
  云青岫的目光不起波澜,如同在陈述既定事实:“飞升之劫,在一个月后。”
  姜白溯一怔:“……什么?”
  云青岫恹恹靠着软枕,神思游离,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弥珍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半响,才有气无力道:“行吧,你留了后手,那我不管了,你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
  犹豫着,她还是问出一句:“不过你……真的能狠下心?”
  云青岫的视线落在屏风前,喜服华丽逶迤,她眉眼温和,浅淡一笑:“舍一人保众生,很划算。”
  弥珍与姜白溯皆默然。
  “对了,谢倦安和萧灼也来了,被拦在阴鬼蜮外,你徒弟没放行。”
  “他们让我带话,事关此界存亡,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开口。”
  云青岫道:“替我转告,他们只需要在动手那日,死守阵心,无论何事都不能离阵半步。”
  …
  徐月与方清和在廊下等候。
  身为修士,耳力目力过人,里面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姜白溯说能治好,徐月抿着唇,低头擦去眼角水光。
  方清和手忙脚乱掏出锦帕递去,安慰道:“小月,我师尊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仙州之内,再无人比师尊的医术更高明,玄微仙尊会平安无事的!”
  “我知道的,就是太高兴了。”徐月接过锦帕,轻声说。
  很快,洛桑在门外递话,里头师徒二人开始黏黏糊糊拉扯起来。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视线移到凉亭旁的鱼池。
  没一会,裴宥川走出,面色不虞。
  经过徐月和方清和时,淡淡瞥了一眼。
  徐月与之对视,背脊挺直,面容已经褪去从前的怯懦,眉眼间有几分云青岫的从容。
  “师兄。”她率先开口,并布下隔音结界。
  裴宥川扯了扯唇角,似乎觉得这个称呼可笑:“师兄?”
  “师尊不曾将师兄从弟子玉碟除名。”徐月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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