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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为全员白月光——岁宴君【完结】

时间:2025-03-02 17:31:31  作者:岁宴君【完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月直直看他:“我想说,无论师兄做出什么,师尊一直都在袒护你。自遇到师尊第一日起,我就知道,师尊待你是不同的,可师兄一直都看不出来。”
  “请师兄记住这份好,不要再疑心师尊,令她伤心。”
  这样的徐月,与裴宥川印象里的不同。
  又或许是他一直没注意过这个师妹。在魑魅底下讨生活,如果不够聪明,也不够会察言观色,早已死了。
  至少,她比施凛聪明得多。
  “我自然明白,无需你多言。”
  玄色身影离去,徐月撤了隔音结界,屋内安静下来,或许是在拔除蛊毒。
  方清和忧心忡忡,轻叹道:“离议和的三月之期只有一个多月了,如果真的议和失败,两界交战,玄微仙尊势必会卷入其中。只是看裴……魔主的意思,势必要踏平仙州。”
  徐月摇摇头:“师兄虽然脾气不好,但只要师尊在,他就不是残忍嗜杀之人。”
  她仰头,视线飞出屋檐,飘过巍峨魔宫与灰蓝天幕。
  “我很早就知道他有魔族血脉。”
  那是在风渡城时,云青岫接下一个位于风渡城的简单委托,诛杀一个城外的低阶邪魔。
  谁知是合欢宗与玄元宗布下的陷阱,用来捕猎修士。
  当时她修为低,被邪魔菌丝卷走,裴宥川站在原地冷冷看她。
  那时徐月就明白,这位师兄,对云青岫的感情不一般,厌恶一切接近云青岫的人。
  在她以为自己会孤零零死在地下时,一道荒息撕开了困住她的茧。
  后来,云青岫赶到,察觉到这道特殊的荒息,询问徐月是否遇到其他邪魔时。
  徐月选择了隐瞒。
  后来,裴宥川身份公之于众,召魔族大军压境。
  由始至终,他只与修士大能交手,没有杀一位修士。
  徐月再次印证心中猜想。
  如果裴宥川是条恶犬,那云青岫就是缚在颈上的缰绳。
  缰绳还在,恶犬就不会发疯。
  听完这许多分析,方清和的敬佩油然而生。
  同时也长松一口气:“苍天保佑,幸好玄微仙尊的蛊毒可解。”
  屋内治疗似乎结束,弥珍与姜白溯一齐出来。
  弥珍拍拍徐月,道:“你师尊叫你进去。”
  室内弥漫着浅淡药味,云青岫半倚床榻,朝徐月浅笑,招了招手。
  “来。”
  徐月鼻尖一酸,小跑到床榻前,抱住她的胳膊。
  “师尊,我好想你。”
  云青岫揉了揉她的脑袋,拉她在床榻前的矮凳坐下。
  “之前我让你弥师叔带了许多典籍回去,有一本丹道典籍,是给你的。可有参透?”
  徐月小鸡啄米般点头:“有两处不懂的,问了萧师叔,都已经参透了。”
  云青岫轻笑:“这样聪慧,为师来考考你的功课。”
  屋檐下的连串果壳叮当作响。
  看着对答如流,眼睛熠熠生辉的少女,云青岫神情温柔。
  “看来不久以后,丹圣之名就要落在我们小月头上了。”
  徐月脸颊泛红,不好意思道:“我与师尊还有萧师叔还差得远呢。”
  “修道者不可过傲,也不可过谦。同样的岁数,我和你萧师叔没有你在丹道上造诣高。你天资过人,又通透聪慧,必能修成大道。为师对你寄予厚望。”
  徐月攥紧拳头,目光坚定:“我一定不辜负师尊厚望。”
  “好些日子没回流云宗,同为师说说,宗内如何了?”
  徐月如数家珍,掰着手指说最近宗内发生的事。
  “洛师叔越来越威严了,只要她在,大家都不敢造次。近来宣黛她们入小秘境,成绩都很可观,还带回来很多奇珍异草,都不需要购置炼丹材料了呢。”
  “唔……饭堂掌勺的李师傅的娘子生了孩子,回家照顾妻儿,于是换了一位张师傅,味道变难吃了,大伙都想李师傅赶快回来,提议合资请老嬷嬷帮忙照顾李师傅的娘子和孩子,让他回来做饭,被洛师叔呵斥一顿,罚去跑圈了……”
  “对了,小师弟的伤养好了,总是吵着要来见师尊。虽然我同他说,您是愿意留在这的,不过他一根筋,怎么样都不信。如今日夜苦练,只求有一日能战胜师兄,不过我觉得很难。”
  “还有……”
  云青岫并不打断,只含笑看徐月说。
  渐渐的,虚乏漫上来,她倚着床头,合眼睡去。
  徐月的声音停了,静默看着云青岫苍白疲倦的面容,眼泪滚到腮边。
  她抬手按在心口,抿唇往外一拽,剧痛之下,睫羽都在颤抖。
  一枚火红短羽化作灵光,一点点流入云青岫体内。
  徐月掩住心口渗血的伤,轻轻抱住云青岫的手臂,声音很低。
  “师尊。”
  …
  云青岫醒来时,守在床边的人已经换成了裴宥川。
  窗外暮色浮动。
  裴宥川将她扶起,紧张道:“师尊觉得如何?如果还是不适,我派人把姜……浮玉仙尊再请来。”
  “为师没事,已经好多了。”
  这句并不是敷衍,云青岫睡醒一觉,潜伏在灵脉挥之不去的撕裂痛感竟平息了。
  难道是姜白溯今日施针有效果?
  见她面容有了血色,裴宥川信了七八分。
  裴宥川端来一碗温热绵密的粥,喂到云青岫唇边,“师尊的蛊多久能解?”
  肉粥火候到位,入口香软顺滑。
  云青岫喝了几口,面不改色道:“一个月可解。”
  捏着瓷勺的手一顿,裴宥川垂眸定定看她:“先前不顾师尊意愿,擅自发了大婚邀帖,不如取消了吧?”
  “……?”云青岫觉得他被鬼附身了。
  惊奇半晌,才问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在试探为师?”
  裴宥川弯了弯眼眸,继续喂粥,“自然是认真的。往后,都不会再试探质疑师尊了。”
  虽然觉得稀奇,云青岫还是摇摇头:“邀帖已下,不必再取消了。”
  一碗粥见底,裴宥川递来温热茶水,眸光深深,“那师尊先前答应留在我身边,还作数吗?”
  “自然。”
  “永远?”
  云青岫微微移开视线,随后又看向他,点头。
  裴宥川眼眸弯弯,头埋在云青岫颈侧,声音柔和:“好,师尊不要再食言了。”
  …
  裴宥川很看重和云青岫之间的每一个约定。
  直到天色彻底亮起来,他才意犹未尽退出云青岫的识海。
  不同于他世界末日般的识海,云青岫的识海宁静祥和,山水相依。
  但一夜未停,不起波澜的湖水被搅得天翻地覆,险些淹到了山尖。
  屋内寂静,唯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云青岫闭眼缓了许久,身上汗涔涔的,难受地蹙眉。
  裴宥川贴过来,将她圈在怀中,柔声道:“师尊身上湿了,我抱师尊去院后的温泉沐浴如何?”
  云青岫伸手抵住,面无表情道:“你没学过清洁术?”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撒娇般蹭了蹭云青岫的侧脸,“弟子忘记了。”
  “滚。”云青岫赏了他一脚。
  裴宥川收敛了一点,乖乖施了清洁术。
  身上清爽后,云青岫长舒一口气,闭眼准备补觉。
  发丝时不时传来痒意,像被人刺挠般。
  她抬起眼皮,见裴宥川精神得很,正在把玩一缕乌发,像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正要轻斥一句时,他忽然开口:“我见到了师尊的一些回忆,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奇特地方。”
  “住处、衣着、言语……都与此界不同。那就是师尊曾经说过的故乡?”
  现代世界啊。
  云青岫目光悠远,实在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她生在仙州,也注定死在仙州,对那个世界来说,不过是短短二十载的异界过客。
  但比起仙州,那里给她的感觉,更像故土。
  于是点头道:“如果有机会,带你去那个世界看看。”
  裴宥川目光奇异,重复道:“师尊想带我去?”
  他垂首贴近,鼻尖相抵,黑瞳沉沉深不见底。
  
第59章 旅行
  云青岫再次点头。
  “那师尊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裴宥川这句话勾起云青岫某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不过, 也没什么可瞒着的。见他感兴趣,云青岫道:“工作繁忙,熬了几夜, 一睁眼就到这了。”
  可恨的是, 熬大夜做的设计稿都还没交给甲方,白熬了。
  裴宥川拈起一缕乌发,缠绕在指尖, 柔声道:“我想听师尊在故乡的过往。”
  云青岫陷入回忆。
  那些不甚清晰的记忆,随着回想, 似浅滩礁石,浮出水面。
  她六亲缘薄, 父亲早逝,母亲常年在外地出差, 只管给钱。高中时,母亲出国定居, 重建家庭, 几乎与她断了联系。
  但云青岫从未觉得母亲对她有亏欠。
  人生来走一遭,各有活法。
  她还是幸运的, 从小没吃过学习的苦,轻松进了优秀大学,毕业后成了高薪牛马之一。
  公司的薪资待遇很不错, 就是不把人当人, 当牲口使唤。
  云青岫熬了一年, 索然无味离职。
  然后和同样离职的工作搭档建了个小工作室, 自己接单单干。
  只不过, 居家办公后,她的作息比在公司上班更混乱, 熬大夜是常有的事。
  就算系统不将她召回,估计要不了几年她也能把自己熬死。
  云青岫捡了一部分说,尽量用裴宥川能听明白的词汇讲述。
  “我的住处窗外有两棵银杏,秋日时叶子是金黄的。银杏后面是人工湖,偶尔早起,会老大爷大妈会在湖边晨跑。”
  “小区大门附近有许多早餐摊子,有一家小面做得很地道,只有早起才能吃上。”
  “在不工作的时候,我经常去湖边长椅闲坐,湖面野鸭游过,阳光很好。带上一本书,可以消磨整个下午。”
  “闲坐的时候,会遇见住我家楼下的陈大爷遛狗,是一只很热情的小金毛,名字叫哈哈,有天晚上自己开门跑丢了,陈大爷绕着小区一直喊‘哈哈,哈哈’,邻居们都探出头,以为陈大爷疯了。”
  云青岫忍不住轻笑,神色悠然。裴宥川垂眼凝视,目光柔和:“后来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它跑到湖里撒欢,还叼了一条鱼。”
  那天,她刚出完设计稿,听见敲门声,一开门,半身湿透的陈大爷拽着湿淋淋的金毛,它还咧嘴吐舌头笑。
  陈大爷把鱼给了云青岫,因为她家里有只猫,和小金毛是好朋友。
  说起猫,云青岫神色更柔和。
  “是毕业那年冬天在小区楼下捡来的。一只小玳瑁,只有巴掌大,瘦巴巴的。”她比划了一下,“然后,养了两年,已经十来斤了。”
  裴宥川就这样安静聆听,他极少见云青岫说这么多话。
  神情也是罕见的怀念向往。
  说到最后,云青岫有些困倦,半合着眼。
  裴宥川道:“师尊真的很喜欢那个世界。”
  她懒得睁眼,伸手胡乱摸索,在他脸上轻捏一下。
  “又在乱想些什么?即便要回去,也会带上你。”
  裴宥川不再说话,垂首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后一点点将怀中的人抱紧。
  如溺水者唯一的浮木。
  …
  南荒域,双桥村。
  山怀中,村屋错落,黄泥墙外绕两溜青篱。山坡下,菜畦耕地连绵,作物像遭过洗劫,十不存一。
  溪流穿山,横在村前,两座石桥横跨溪流,溪边有一老槐树,树前石碑上“双桥村”三字风吹雨淋,已有些模糊不清。
  石桥上,村民扛锄头提菜刀,满眼怒火瞪着面前几人。
  白发老翁站在村民前面,身后有条干瘦的白尾,朝几人哀求道:“几位大人,我们村上个月才缴了贡岁,今年一共缴过三回啦,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还请高抬贵手,给咱们一条活路。”
  几人以一位紫衣男子为首,一只紫金蝎停在他手背,蝎尾高高扬起。
  “不交?好啊。”紫衣男子笑容诡谲,蝎尾闪电般刺出。
  老翁仰面倒地,面容乌黑。
  一位村民颤着手去探老翁的鼻息,一屁股跌坐在地,哭道:“村长、村长死了……”
  “敢与钟氏讨价还价,死不足惜。”他阴恻恻盯着一位妇人牵着的女孩,虚虚一抓,“缴不足贡岁,便用孩童抵数。”
  “我愿意替她!她才不到五岁……这世道不叫人活了!”
  妇人凄厉哭喊彻底点燃村民的怒火。
  他们大多只是普通魔族,不会修行,只有较为强悍的肉|体。
  而对面的紫衣男子,已是四阶。
  “他爹的!和他们拼了,死了就死了,一条贱命!”
  村民们双目赤红,扛着农具一拥而上。
  紫衣男子抓住女童,目露轻讽。无需他开口,身后三个近卫已抽出长刀,荒息朝村民们扫去。
  他抚摸紫金蝎,慢悠悠开口:“除了孩童,一个不留。”
  长刀裹挟荒息,已扫到一个村民面前。
  雪亮刀身映出他那张藏不住魔族特征的脸――宽大又松弛的嘴唇,透明外凸的眼球,皮肤长满浓绿疙瘩。
  既没有修炼天赋,又没有体面的外貌,这样混乱无序的世道,无论走到哪,都只能做个村夫。
  他已绝望地闭上眼,忽然听见一声铃音。
  “叮铃――”
  村民怔怔看着,食荒兽温驯拉着一辆朴素车架,缓缓驶来。一枚金铃悬在车檐,随车身晃动,铃音透亮。
  长刀已斩向他的脖子。
  车内,传来女子声音,温和不容置疑:“扶光,去帮忙。”
  刹那间,漆黑魔息涌出。
  三个持刀近卫甚至没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吞噬殆尽。
  紫衣男子耗尽修为,勉强抵抗了片刻,眼睁睁看着紫金蝎外壳开裂,露出紫红血肉,被魔息吞噬。
  他双目圆睁,心里掀起滔天惊骇。
  然后艰难地摸向腰间玉令,想要为主家传递消息。
  一人挑开车帘,缓步走出。
  黑衣银护腕,身形修长,乌发高束以殷红发带点缀,通身无任何多余装饰。
  只看外表,像世家小郎君,又或是高门贵户的近侍。
  他五指一拢,紫衣男子喉管发出“咯咯”挤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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