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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越轨——翎久【完结】

时间:2025-03-02 23:24:42  作者:翎久【完结】
  空气变得黏腻炙热,细碎暧昧的声音填满整个房间。
  徐清聿又一次吻上云听的唇,这一次,云听没有防备。
  唇齿相碰间,云听尝到了一股清凉的薄荷味,从对方的口腔中蔓延过来,撞上她唇间残存的酒香。
  不止薄荷,不止酒香,还有漫天盛开的桃花。
第16章 “可以接吻的朋友吗”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云听从睡梦中惊醒, 身体因骤然的大动作缩了一下,寒意沿着脊背爬升。
  头好沉。
  她睁开眼,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
  这是哪里?
  云听撑起身体, 打量四周。天花板的装饰、窗帘的花纹、床头柜上的台灯,无一不是酒店的标配。
  且是极尽奢华、价格不菲的酒店。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酒店?
  是祁修泽送她过来的吗?
  云听依稀能记起昨晚酒吧炫目的灯光、喧闹的人群和她喝下一杯接一杯的酒。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门铃声再次响起。
  “请等一下。”云听哑着嗓子回应。
  她掀开被子起身,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是她昨晚穿的裙子,完好无损,下摆因睡觉不安分而起了些褶皱。
  还好,没有遭遇异常的情况。
  登时放下警戒心,轻呼一口气。
  云听站起身, 整理袖口,大衣孤零零地压在沙发上,她抓起来抖了抖,重新穿好。
  打开门,门外站着酒店的工作人员。
  一个年轻的女孩, 比她矮小半个头,身穿整洁的制服,胸前别有一个小巧的名牌:
  瑾澜公馆,前台, 章颜。
  瑾澜公馆。
  南海最昂贵的酒店,闻名遐迩, 没有之一。
  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不是企业家,就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
  大堂里时常能看到保镖开路的身影,停在门口的豪车和专属司机更是常见景象。
  章颜抬起头, 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眨眼的工夫,眼中的失态荡然无存。
  随即,她恢复职业化的微笑,恭恭敬敬道:“小姐,有一位先生特意嘱咐我今早八点叫您起床。”
  “你……”云听扶着门框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章颜回忆,一十一五道:“小姐,昨天晚上大概十二点,有一位先生送您过来的。他说您喝醉了,给您开了房间,让我们照顾好您。”
  “先生?”云听眉头轻拢,“长什么样的先生?”
  章颜想了想:“是一位很英俊的先生,穿着……嗯,很得体。凌晨两点,他便离开了。”
  云听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祁修泽。
  但直觉告诉她不是。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
  章颜摇了摇头,神色歉然:“抱歉,小姐,他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提及任何联系方式。”
  空气被寒意冻结。
  “那……”云听顿了顿,不安加剧,“他有没有说什么?”
  章颜的表情变得奇怪,迟疑了一瞬,才回答:“他说……让您醒来后不要着急,稍作休息。”
  瑾澜公馆的服务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每一位都经过严格培训,除了外貌和礼仪,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要求就是不可直视客人。
  无论是商界名流还是娱乐明星,酒店要求员工时刻保持分寸感,避免大肆宣扬任何人的隐私。
  章颜恪守规定,只在接待的瞬间匆匆瞥过那位先生。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黑色大衣剪裁得体,举手投足间散发一种让人不自觉想退开的威严感。
  即使只是一瞬间的记忆,章颜仍能清晰回想起。
  作为瑾澜公馆的前台,她已经工作了五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
  无论是穿着昂贵西装的商务人士,还是身着随意艺术装扮的艺术家,她都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商务人士的西装总是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腕上的名贵手表彰显身份;艺术家们大多随性而舒适,鞋子上时常沾染着颜料;娱乐圈的明星则几乎是墨镜和口罩的标配,低调而不失魅力。
  那位先生不像商务人士,他没有商务人士匆忙的节奏感。
  模特?倒是有可能。
  他的身材比例和气质的确绝佳,足以成为摄影机下的宠儿。
  总之不可能是老师,不可能是医生。
  他的压迫感太强,学生见了他恐怕会直接哭出来,病人更别提,紧张得估计血压都飙升。
  那位先生离开前,向她交代了几句。
  章颜看到他的右手从大衣口袋里抽出,递上一张VIP卡。
  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指骨分明修长,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牙印,伤口周围泛红,有血迹渗出。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章颜道:“小姐,先生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如果您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告诉我。”
  …
  “好的,谢谢。”
  云听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的身体没有不适,衣服也完整,想来想去,只可能是祁修泽。
  简短道谢后,她关上房门,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
  今天她要和徐清聿去领证。
  婚礼来得匆忙,徐清聿忙得抽不出时间,领证只能在结婚前两天。
  时间迫在眉睫,让她没有时间再细想。
  云听用力闭了闭眼,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喝酒误事,她差一点错过时间。幸好,祁修泽找人提醒她;幸好,她和徐清聿说她会自己去民政局。
  云听推开门,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她的目光落在镜子时,不由得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冻结在了这一霎那。
  镜子里的她,脖子上布满深红色的吻痕,颜色鲜艳,分布密集,从耳后开始,逐渐蔓延至锁骨,深浅不一,令人心悸。
  嘴巴也肿得厉害,红肿的边缘明显,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冲动。
  她被人亲了?
  不,不是亲,是强吻。
  她被人强吻了?
  云听心跳加速,脑海里全是自己脖子可怕的模样。
  心中无法摆脱的慌乱,汹涌而至。
  她匆忙去找手机,拨通祁修泽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通,祁修泽声音沙哑,像是还没从醉酒中清醒。
  他一个劲地说着抱歉的话。
  “小云,昨晚……我喝多了……”他语速很慢,咬文嚼字很清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祝你和徐清聿…幸福…”
  云听攥紧手机,额头沁出细汗,“修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修泽口齿不清回答:“小云,抱歉…我只是情不自禁…我们还是朋友吗?”
  云听抬手捂住脸,掌心冰凉,“修泽,我们…还发生什么别…的吗?”
  “没…有。”说完,祁修泽挂断电话。
  云听浸湿毛巾,狠狠擦了几下吻痕,吻痕没有消失,连带周围一圈皮肤也红了。
  “怎么办…”
  和徐清聿约定的时间越发接近,云听头疼不已。
  心底不断滋生出一种无法摆脱的负罪感和焦虑感。
  同时,理智告诉她,徐清聿不会在意。
  既然他不在意这些,她为什么要在意?
  云听尽可能忽视内心的背德感:“反正徐清聿不在乎,就算知道了,他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她迅速收拾好情绪,打车赶回家。
  一进门,就冲向
  卧室,洗漱完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将脖子上的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接着换上一条过膝的裙子,又匆忙上了一个淡妆,抹了点口红,走出家门。
  *
  民政局外。
  热闹得像冬日集市。
  大门两侧的花坛已经被踩出了一些痕迹,盛开的冬青依旧生机勃勃。
  旁边的小吃摊生意兴隆,热腾腾的关东煮和烤地瓜的香气飘散开来,整个入口充满了烟火气息。
  早晨的寒风虽冷,也挡不住一对对情侣满怀喜悦的脚步。
  几对新人站在台阶上合影,旁边的朋友举起手机,不断调整角度,为他们拍照,笑声此起彼伏。
  还有些家庭成员跟在新人后面,拎着大包小包的喜糖和礼物袋,一边叮嘱新人多穿点衣服,一边掏出手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相比于脸上洋溢幸福的新人,徐清聿和云听站在人群中像一对陌生人。
  没有牵手,没有交流,气氛沉静得像冬日里的一潭冷水,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人群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他们站在台阶一侧,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如两个临时拼凑在一起的陌生人,勉强组成一对夫妻。
  云听低头整理高领毛衣的衣摆,掩饰内心的心虚。
  徐清聿低头看了眼腕表,平淡地说:“时间快到了,进去吧。”
  云听是有点失望的。
  说不上来很多,有一点儿。
  徐清聿对结婚这件事,和他处理一桩例行公事没什么区别,也许还没有他一场手术来得重要。
  事实上,这场婚姻本来也确实如此。
  没有喜欢,没有爱。
  云听不知道徐清聿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但无论徐清聿因为什么答应这场婚姻,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徐清聿绝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愿意结婚的。
  想到这里,云听的心口又疼了。
  轮到两人拍照。
  “两位,再笑得灿烂一些,放松一点,像刚刚谈恋爱的样子,想象一下你们最开心的那一刻。”摄影师微笑着说道,镜头对准了两人的脸庞。
  云听很不自然,僵硬地扯出一个弧度。
  “女士,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好。”
  “对,就像刚才那样。”摄影师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变化,按下快门,“再来一张。”
  摄影师一边拍摄,一边心满意足地说:“很好,这一张非常好。你们看起来很搭,笑得很自然,太好了!”
  云听:“……”
  拍完照,拿到红本出来,云听被一位大婶强塞了一把喜糖。
  “来来来,新婚快乐,吃个喜糖,甜甜蜜蜜!”大婶笑眯眯地说。
  云听道谢:“谢谢。”
  “哎呀,你老公可真帅!”大婶的目光落在徐清聿身上,话里话外满是感叹,“这么俊的模样,还是个有气质的,和你好般配的咧。”
  云听闻言一愣,忍不住侧眼望向身旁的徐清聿。
  徐清聿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对大婶的回应。
  大婶见状,又笑着补了一句:“以后日子一定红红火火,祝你们两娃早生贵子哈!”
  话音未落,大婶已经转身去了别处。
  云听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指尖轻轻捻了捻包装纸,没说话。
  几秒后,她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地将糖果收进口袋,没什么情绪地说了句:“走吧。”
  徐清聿停下脚步,问道:“早餐吃了吗?”
  云听晃了下神,稍做犹豫后,“吃了。”
  她没有吃,昨晚饮酒过量,今早没什么食欲。
  徐清聿点了点头,又淡淡开口:“我没吃。”
  云听抿了抿嘴唇,略微迟疑,抬眼:“那你要回医院吃吗?”
  徐清聿不急不躁地说道:“陪我一起吃。”
  “好。”
  徐清聿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距离200米左右,两人转过身,身后忽然爆发一阵热烈的声音。
  云听转头,一对情侣站在树荫下,热烈地亲吻彼此。
  她的心情沉了沉,心中生出浅浅的羡慕。
  良久,才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不要再看下去。
  她的初吻昨晚给了别人…
  徐清聿察觉她的失落,停下脚步,“怎么?”
  云听埋头,闷闷不乐地向前走了小一步,情绪不可控低落下来:“没事。”
  徐清聿一直觉得,云听是一个能把情绪写在头发上的人。
  这种想法听起来荒谬,但他无法否认自己的感觉。
  她不开心时,头发会失去光泽,无精打采地贴在脸侧。
  她高兴时,她的头发会反射阳光,像洒满了星星的夜空。
  明显,云听不高兴了。
  徐清聿有意拉近两人的距离:“云听。”
  “怎么、怎么了?”
  他俯下身,唇贴近她的唇。
  一触即分。
  一股温暖而微妙的触感从云听的唇上传来,柔软而清新,又有一些不曾预料的暧昧。
  她愣了一秒,完全没想到徐清聿会吻她,眼睛睁大,愣愣地看着她。
  徐清聿伸出手,朝云听伸去。
  云听的视线跟着落在徐清聿的右手,细长的眉毛拧起,大脑高速旋转,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包挂在他的手上。
  “谢谢。”
  徐清聿静静地看着她,挑了挑眉,“走吧。”
  *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粤式早餐店。
  蒸笼里袅袅升起的白色雾气,带着刚出炉的虾饺和流沙包的香味,又混杂着清淡的茶香。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份简单的广式早茶。
  云听低头搅动面前的茶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徐清聿的右手。
  他的虎口处有一圈红色的牙印,痕迹深刻,甚至已经肿起来了。
  她下意识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徐清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刚刚注意到似的,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那处牙印,神情淡然。
  三秒后,他薄唇轻启,随意而低沉回:“被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咬了。”
  云听闻言,脑袋木了一下。
  徐清聿大概很喜欢小孩吧?
  平时,徐清聿一向寡言,说话时向来不喜欢在名词前加任何形容词,简练得几乎刻板。
  但这次,他用了“不听话”来形容小孩,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宠溺的味道。
  云听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开口:“咬人,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徐清聿放下手,指尖敲了敲桌面:“是吗?”
  “嗯。”云听对上他的目光,心里莫名一紧,迅速移开视线,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虾饺,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吃了起来。
  徐清聿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昨晚,你去哪了?”
  筷子刚夹到嘴边的虾饺差点掉下来,云听的动作猛地停住,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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