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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越轨——翎久【完结】

时间:2025-03-02 23:24:42  作者:翎久【完结】
  楼之间,还有数不清的霓虹招牌闪烁,酒吧、剧院、商业街人流不断,哪怕是深夜,整座城市依旧繁华不息。
  可在这片流光溢彩的夜色里,云听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她站在这里,目光穿透冰冷的玻璃,看到城市的繁华,可是,她没有办法融入其中。
  这一切,离她太远了。
  她所站的地方太高了,高到与这个世界脱节,高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云听之前听邢时漫无意间提过,她和徐清聿的婚房原本选的是高楼层,视野极好,比她现在住的这间酒店还要高出许多。
  站在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风景都会尽收眼底,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夜晚还能俯瞰整片城市的灯火。
  可徐清聿不喜欢。
  邢时漫说:“也不知道清聿是怎么想的,不喜欢住太高的地方。”
  *
  周赵姨一边收拾厨房,一边时不时朝着卧室的方向瞥上一眼。
  她是个过来人,哪会看不出两人的不对劲。
  小太太两天不在家了,先生这两天气压低得可怕,这架势,八成是吵架了。
  周阿姨想到云听离开家门前红肿的眼皮,叹了口气。
  小太太是个好女孩,脾气温和、性格稳重,她哭成这样,肯定是先生的不对。
  绝对是先生的态度或行为出了问题,不然小太太怎会如此伤心?
  周阿姨到了年纪,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多管闲事,云听和她女儿差不多年纪,每次看到云听就相当于看到了她的女儿,她当然看不了云听受委屈。
  云听离开后,卧室的房间门一直紧闭着。
  周阿姨又于心不忍。她加热好早餐,又热了牛奶,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准备过去敲门。
  这时,门开了。
  周阿姨抬起头,正好撞见徐清聿走出来。
  惊得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
  徐清聿的模样……实在是太颓废了。
  他头发乱得不成样子,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脚步虚浮,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周阿姨还是第一次见徐清聿不修边幅的模样。
  往常的他,举止沉稳,即使是在家,也会换上干净的休闲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邋遢得像个彻夜买醉的失意男人。
  这架,果然是吵得不轻。
  她默默转身,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早餐,走到餐桌旁放下。
  “先生,先吃点东西吧。”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些。
  话音刚落,徐清聿径直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后背深深陷进靠垫里。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头疼得厉害。
  周阿姨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可又不敢开口。
  最终没忍住,劝说道:“先生,您多少吃点吧,胃空着,对身体不好。”
  徐清聿仰起头,望着天花板。
  良久,他问:“她走了吗?”
  周阿姨回:“嗯。”
  “她吃了吗?”
  “小太太拿着早饭走了。”
  徐清聿又“嗯”了声。
  周阿姨看着桌上的早餐,没再劝,她也只是一个拿工资的外人。
  她转身回到厨房,开始打扫卫生。
  徐清聿眉目紧锁,胃痛来得毫无征兆,又熟悉得让人麻木。
  他喘了口气,缓慢地俯下身,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摸出一瓶药,熟练地拧开盖子,倒出两粒白色的小药片,放进嘴里,干咽下去。
  喉结滚动了几下,涩意从喉咙深处蔓延开。
  吞下去之后,他闭了闭眼,靠在沙发上,等着那股难耐的绞痛褪去。
  胃药生效得很快,痛感从锋利变得迟钝,随后缓缓散去。他撑着扶手起身,平静地拂了拂皱巴巴的衣服,像是把所有情绪都一并拂去,转身走向房间。
  若无其事地吃完早饭后,徐清聿去了心理诊疗室。
  上次踏入还是在结婚之前,他发现他对云听有占有欲。
  Dr.Michael入乡随俗,为他泡了一杯绿茶。
  徐清聿没喝,后背靠着椅背,手指交叠。
  他的指尖抵着骨节,习惯性地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对面的Dr.Michael翻了翻笔记,对徐清聿的到来毫不意外:“所以,你今天来是想聊什么?”
  徐清聿垂下眼,在云听面前说不出的喜欢,轻而易举在别人面前说出:“我喜欢上她了。”
  Dr.Michael放下笔,“这是好事,Xu。”
  徐清聿没有抬头,声音平静:“可是,我做错了太多事。”
  “我配不上她的喜欢。”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是个卑劣的人。”
  Dr.Michael没有说话,从桌上拿起一盒冰糖,夹了两块放进绿茶里,耐心等他继续说下去。
  徐清聿以往过来,每一次交谈都封闭自己的心,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说“没事”。
  以往看到他往绿茶里面加冰糖,徐清聿会面无表情吐槽他浪费了好茶。
  这次倒是没说什么。
  Dr.Michael又往西湖龙井里加了三块冰糖,试探徐清聿,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看来这次很严重。
  Dr.Michael不知道从哪拿出一瓶酒,倒了一小杯,刚要喝一口。
  徐清聿蹙眉,这下忍住了,提醒:“伤肾伤胃。”
  Dr.Michael把酒倒在垃圾桶里,笑眯眯地说,“看来你的神志还是清醒的,继续说吧。”
  徐清聿望着眼前的水杯,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他吐露心声,
  “那天晚上,我去接她。”
  “我对她说,我的父母希望我和她的姐姐能有一个孩子。”
  Dr.Michael跟着蹙眉。
  西湖龙井,还真不能加冰糖,都没有茶味了。
  徐清聿没理会Dr.Michael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我看到她的眼神变了。”
  那一瞬间,云听眼底的光熄灭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是受伤。
  他看到她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攥紧,看到她低下头,平静地说:“那我提前祝、祝你和姐姐幸福。”
  徐清聿已经后悔了。
  那一刻他应该和云听解释他在开玩笑,或者至少说些什么去缓和云听的情绪。
  可他没有。
  而且他也不是开玩笑。
  徐清聿当时在想什么,大概是想到他竟然可以牵动云听的情绪,看到她不一样的神情。
  所以他没有深度思考,云听为什么会露出受伤的表情。
  Dr.Michael静静地听着,没有轻易下结论,而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清聿的呼吸滞了滞,“Dr,你生活在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中,能够更加自主地定义自己的生活轨迹。但是,在这里,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不仅仅是个人选择,它更像是家族与社会对一个成年人的基本期许,是父母对我的生命规划和传承的期待。”
  “在我们的文化背景中,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做得到’的问题,它更像是一种责任,一种社会和家庭赋予的义务。如果不按部就班地完成这些,背后总会有无形的压力,甚至是一种潜在的指责。”
  徐清聿直视Dr.Michael的眼睛,语调冷静得不像是在谈及自己的未来,而像是在讨论某个早已被规划好的剧本,“我无法坐视他们的期望落空。完成这些,才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Dr.Michael沉默了一瞬,问:“你想做什么?”
  徐清聿没有回答。
  Dr.Michael摇头:“站在你的角度,你并没有做错。”
  徐清聿低下头,看到自己掌心的抓痕和指骨。
  这双手……从来都是冷的。
  “这就是我做错的地方。”徐清聿低低地笑了一声,对自己之前荒唐的做法感到可笑:“我不喜欢云闻,可是我竟然卑鄙地想完成任务之后再离开她。”
  “我竟然无情到,想让云闻给我生个孩子,而我完成了任务,走人。”
  徐清聿强撑的冷静
  背后是深深的自厌。
  他闭了闭眼,接着说道:“我知道她有多爱她姐姐。”
  “可我当时,”徐清聿顿了顿,目光空洞,“竟然想要借她姐姐来做这件事。”
  徐清聿不敢去想云听知道自己曾经的心思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失望,还是会痛恨他。
  “她那么爱她姐姐,而我却……”
  “我还做了很多她不喜欢的事……”
  “当我意识到我喜欢上她的时候……”徐清聿的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像是吞下了沉重的巨石,在喉咙处上不上,下不下,“我就知道,完了。”
  他低笑一声,笑容有些苦涩。
  “我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的爱。”
  他的言语是一场没有向云听说出口的告白,同时饱含无尽的自我厌弃。
  徐清聿知道自己无法回应云听的感情,并非冷酷无情,也并非毫无感情,只是他的心里有太多难以触碰的阴影,太多无法说出口的谎言。
  他经常会在夜晚反复告诉自己,他应该离开,应该让云听去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但是,云听的坚持和无言的关怀,总在不经意间划破他理智的防线。
  先前,徐清聿不知道云听喜欢他,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云听能够永远属于她,另一方面他也庆幸,云听不喜欢他。
  极度的拉扯让他选择逃避。
  直到现在,云听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徐清聿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无法再退缩。
  可是和云听的爱相比,他的那点所谓的“爱”,显得如此肮脏、恶心。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不堪,也无法接受自己曾经做过的选择。
  “我没办法回应她的爱。”徐清聿说,“她给我的爱,太干净,太纯粹,而我……”
  “我连自己的良知都快丢掉了。”
  Dr.Michael无声片刻,深深地看了徐清聿一眼。
  “Xu,你知道吗,”Dr.Michael说,“你所说的‘卑鄙’、‘恶心’,其实是你内心对自己的评价。你把自己当作罪人,认为自己做错了不可饶恕的事。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说你爱她,但你更害怕自己配不上她。你觉得自己不能回应她的爱,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判断过于苛刻。”
  Dr.Michael继续道:“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设定的标准里。你现在的痛苦,实际上是你无法接受自己的真实感受。你怕暴露自己的脆弱,怕面对内心的那份不堪,却没有意识到,你正是因为这种逃避,才将自己逼入了现在的困境。”
  徐清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一支,拿起打火机点燃。
  Dr.Michael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Xu,你错了,并不是你不配,是你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无形的枷锁,认为自己无法承受爱与被爱。你要明白,爱不是一场交易,也不是用功利来衡量的事。你现在所做的,正是将自己推向极限,让自己在不自觉中陷入了困境。你害怕她知道你过去的选择,害怕她看到你心中的复杂与黑暗,但她不会因此而离开。她爱你,正是因为你是你,而非你所设想的‘完美’。”
  “但她的爱太过纯粹,”徐清聿低声喃语,“我怕我一旦回应,她会离开我,我接受不了。”
  Dr.Michael语气坚定:“这正是你应该开始改变的地方。接纳自己并不意味着放弃前行,反而是能让你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面对未来的一切。只有你能够放下内心的负担,才能看到爱本身真正的意义。”
  “Xu,你不必完美,只要你学会面对自己,接受自己所有的缺陷与不堪,才会真正理解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Dr.Michael最后补充道:“你和她之间的感情,是基于真实,而不是你一直用‘完美’的假象去塑造。如果你一直活在这种幻想中,最终只会摧毁你们之间的关系。”
  ……
  徐清聿走出诊所。
  天气突然转阴,乌云密布,压得空气凝滞。
  回到家里,Zephyr没有在客厅里,也没有躲在窗台上,它已经被人接走了。
  徐清聿走向Zephyr平时喜欢待的地方,沙发角落里,那块它最常趴着的小毯子在那里,皱巴巴地堆放着。
  无论他为Zephyr做了多少,偷偷喂食了多少美味的罐头,Zephyr对他始终不温不火。Zephyr抓伤他,他没有打也没有骂。
  可Zephyr还是不喜欢他。
  猫真的很聪明。
  不知不觉间,徐清聿走进了云听调香的房间。
  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她的调香工具,空气中飘着她最爱的花香味。
  云听曾说过,要送她一瓶最完美的香水,那时她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而他当时却并没有察觉。
  *
  晚上,Kai和Elliot约徐清聿吃饭。
  徐清聿再三推脱,但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之下无奈去了。
  餐厅里气氛热烈,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酒过三巡,Elliot提起最近的事,“Zeph,我跟你说,我看上了一个韩料店的女孩子。”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以前在国外,根本没有喜欢过谁,这次不一样了,我最近每天都去她那家店吃饭,目的就是接近她。”
  徐清聿问了一句:“有结果吗?”
  Elliot拍了拍桌子,得意洋洋道:“结果吧,后来我觉得这样太明显了,干脆换个方式,开始给她免费送外卖。”
  他做了个夸张的动作,“你们懂的,送外卖嘛,能显得我挺上进的,我干过不少工作,尝试一下送外卖也行。”
  徐清聿抿了一口酒,听到Elliot一脸幸福地说道:“那女孩子觉得我上进,第二天就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徐清聿:“……恭喜。”
  Kai不太懂Elliot的脑回路,证明上进一定得送外卖吗?要是被Elliot的家族知道,岂不沦为笑柄?
  不过,Elliot在国外也没少干不正常的事,思及此,他复制了徐清聿的话,标标准准地说,“恭喜。”
  Elliot更来劲了,兴致勃勃地谈论自己最近的“战果”,嘴里不停地夸赞他的新女朋友,老婆长,老婆短的。
  Kai好奇地问:“在一起几天就叫老婆吗?”
  Elliot把目光移向徐清聿,“Zeph,你说呢?”
  徐清聿没什么回应,他拿起酒杯,想要用酒精填补内心的空白,但被填满的感觉遥不可及。
  耳边是Elliot絮絮叨叨地秀恩爱,Kai嫌弃的咒骂,那些谈话与他无关,他被隔绝在外,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杯中的液体迅速被消耗掉,酒精的麻痹作用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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