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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主阴嫚——海天一线【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3:04  作者:海天一线【完结】
  “魏豹首鼠两端,所言不可全信,我自然是要调查清楚后才能告诉你。更何况你是今日才到,我怎么告诉你?”范增走了进来,蹙着眉头,“事情我全都听说了。这分明是陈平使的离间计,欲使我等不和,动摇军心。”
  可项羽已经听不进范增的话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被亲近之人蒙蔽的愤怒。项伯的话回荡在他耳边:“范增在楚国威望颇高,若是他忠心大王还好。可他若是心怀二意,到时候大王身边可信之人还有多少?”
  当初我能斩钉截铁告诉叔父无需多虑,可现在呢?项羽问自己,我还能如此心无顾忌地说出这些话吗?
  范增怒斥:“你瞅瞅你现在还有个大王的样子吗?”
  “本王无王之仪态,莫不是亚父有?”项羽盯着范增。
  项庄震惊:“大王你在说什么呢?亚父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为本王好?”项羽怒极反笑,“那本王该给亚父赔个不是了!”
  看着甩袖离开的项羽,项庄欲追却被范增叫住了。范增对项庄说道:“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做。你附耳过来。”
  项庄听完后,惊讶道:“可是大王说了,不能杀——”
  “听我的!今日陈平和芈欢几句话就让大王心神大乱,这两个人不容小觑,把他们留给刘邦必成大患。就是因为上次大王心慈手软,在鸿门宴上放跑了刘邦,才成今日之局。现有机会削弱他,决不可再放过机会!”范增眼中划过一丝狠辣。
  项庄迟疑:“可是大王现在——”
  “不过是嫌我管得太多,闹脾气罢了。我与他说开便是。趁着陈平身边有个累赘,你速去截杀他们。”
  项庄想了想,亚父总归是亚父,与大王感情深厚,总不会闹得不可开交。他抱拳领命带着一队人马从楚军大营飞奔而出。
  青草被马踩过,被车轮碾过,绿色的汁水渗入了土地。
  陈平骑在马上感慨:“今日之事让人心惊肉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2],”阴嫚勾起嘴角,“杀身成仁未必不是一桩美谈。”
  陈平干笑了一声,又道:“项羽疑心已起,我们也算是成功了。”
  阴嫚:“是吗?我觉得还差了点。”
  陈平愣了愣。
  “深入敌营,却带了我这个柔弱的妇人,不就是为了引范增动手吗?”阴嫚笑了一下,“中尉,你可不要把我当成愚笨之人。”
  看到阴嫚戏谑的笑容,陈平心底泛起了嘀咕,他怎么觉得公主怪怪的?
  阴嫚看向夜空,感叹道:“人还真是奇妙,被人叫久了父亲,就真以为自己是别人的父亲了。殊不知即使是亲生父子也会刀剑相,也会有互为仇敌的一天。”
第16章
  一支箭擦着阴嫚的鬓角扎进了马车的木板上。但她依旧波澜不惊地对陈平说:“来了。中尉你该说两句了。”
  陈平:“……”
  陈平:“斩杀来使,项王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大王傲视群雄,何惧人言!陈平小儿拿命来!”项庄大呵一声,带人冲了过来。
  短兵相接,双方在楚汉交界处打成一团,分不清敌我。断裂的剑跌落在草地中,黏稠的鲜血盖在草茎上,原本安静的山道顿时变得杀气四溢。
  阴嫚端坐在马车上,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人佩服。
  马车的门被项庄粗暴地推开,他伸出手,欲将阴嫚拖下马车。然而在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短箭。
  阴嫚收起袖箭,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对项庄说道:“项将军,过于小瞧你的对手,会死的。”
  项庄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摔在了地上。没了主心骨的楚军见状溃散而逃,但他们很快被闻讯而来的汉军援兵尽数抓获,押送到陈平面前。
  陈平看着躺在地上的项庄,迟疑道:“项庄这是……死了?”
  “他是重要的棋子,在没有发挥作用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阴嫚注意到了陈平胳膊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成大问题。”陈平撕下布条,在胳膊上草草地拦了几道,用以止血,冲着她抱拳,“今日全身而退全仰仗公主,平不胜感激。”
  阴嫚哦了一声,不做任何表态。毕竟她心如明镜,在陈平的计划中,就算自己不出手,他们今天也会平安无事。
  “中尉,人已经全部拿下,现在该如何处置?”校尉行礼后询问。
  陈平摆出一副大国使臣的姿态:“谅你们是不知情的,今日就放你们一马。回去告诉你们大王,管好自己的下属,免得丢了自己的脸面。”他抬了抬手,让这群楚卒把项庄抬回去。
  阴嫚冷眼旁观,这套组合拳下来,项羽和范增共患难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她不禁感叹,自以为是的爱总会以悲剧收尾。
  “好,很好。项氏中人本就对范增颇有微词,只是碍于项羽的面子才没发作,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他接二连三地背着项羽对我下手,定会被项羽那小子猜忌。”刘邦抚掌,一脸得意,“接下来我们就静观项氏内斗好了。”
  阴嫚抿了口茶水,静静地听着刘邦的“获奖感言”。
  “对了公主,我听陈平说你会无弓射箭,还重伤了项庄?”刘邦满眼好奇地看向她。
  “并不是无弓射箭,我只是将弓弩的体积缩小到了几寸而已。”阴嫚将袖箭摆在案上,“本打算找个时间试试威力,刚好项庄送上门了,就拿他练了练手,没想到效果不错。趁此机会我就把它送给汉王做防身武器吧。”
  刘邦把玩着箭筒,问她:“这东西怎么用?”
  “将箭筒佩戴在手腕处,戴上指环,然后将箭插入箭筒,最后——”阴嫚顿了一下,等刘邦对准不远处的青铜灯台后,才继续说道,“最后抬起戴着指环的手指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刘邦的袖子飞出,在众人眼前快速划过,叮的一声,青铜烛台应声倒地。
  刘邦眨了眨眼睛,惊讶极了:“乖乖,这东西好生厉害。公主你当真是鲁墨再世!”
  阴嫚淡声道:“汉王谬赞了。雕虫小技尔,与两位机关大家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哎,这要是雕虫小技,还有什么能称为惊世大作?你就不要再谦虚了。”刘邦忍不住对着群臣吐槽,“你们一个两个的如此谦虚,显得我老刘太自满了。”
  陈平含笑:“大王是自信并非自满。王有自信,则上下信心十足,自当战无不胜。”
  “还是你会说话。是不是跟卢绾学艺了?”刘邦笑道。
  还没等陈平申辩,卢绾先开口道:“唉?大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老卢只会拍你马屁似的。”
  “你们看看,这人不经说,还生气了。”刘邦指着卢绾笑道。
  宴席上的众人也纷纷笑出了声。
  而阴嫚只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一场老友叙旧的酒局,热闹喧哗充满了人情味儿。她看向主位上的刘邦,一时也分不清,对方的开心到底是在伪装还是真情流露。
  或许是人有两面,心有阴阳,寡恩温厚并不矛盾。阴嫚收回了视线,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黄昏日暮鸟还巢,独倚阑干梦前尘,千思百转,心有怨。
  阴嫚实在睡不着,便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她坐在廊下,手臂搭在凭几上,翻阅着随身携带的册子,偶尔添上几笔以做补充。
  西楚一日游,让她发现古代的通讯手段实在是单一了。尤其是在紧急情况下,传讯手段就只剩下发射鸣镝,但若在嘈杂的环境中鸣镝的声音很容易被忽略。所以还需要扩充通讯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她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想起来当年曾经向父皇敬献过烟花。不过烟花后来被王翦老爷子改成了火信,用在了战场上。但改良的配方是绝密,就连她也不知道制作流程。再后来这方子就跟着咸阳宫一起消失在大火中了。
  想到这里,阴嫚不禁在心里骂胡亥败家子,东西都守不住,要你何用?
  仆从捧着几个罐子走进了院子,轻声询问:“公主,这些该放到哪里?”
  阴嫚抬起头,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案,对仆从说道:“就放那吧。”
  三个深色的罐子依次摆放在书案上,她摆了摆手让仆从离开。
  阴嫚打开其中一个罐子,取出一小块木炭放在研钵中,认真地研磨。将所有原料都磨成了粉末后,阴嫚按照配比混合。
  刚准备把混合物倒进竹筒里,阴嫚又想起一件事,她似乎忘了加铜粉了。但她又想,算了,今天做的只是试验品,能窜上天炸开就谢天谢地了,颜色什么的还是等等考虑吧。
  她将粉末倒进了竹筒,用泥土密封后,点燃了引线。嚓的一声响起,烟花没出现在天上,倒是出现在引线上。绚丽的火花,在昏暗的夜色中引人注目。
  阴嫚无语,信号弹开在地上,难不成要让楚汉的兵卒相亲相爱地围着火花吃西瓜?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项羽和刘邦手拉手围着烟花跳舞的画面,一股恶寒顿时窜上心头,令她直打哆嗦。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简直是噩梦。她晃了晃脑子试图让自己忘记那可怕的画面。
  “公主?”韩信困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什么?”
  阴嫚叹了口气,回答道:“失败品。”
  “失败品?”韩信更加疑惑了。这样好看的东西,怎么会是失败品呢?
  阴嫚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继续说道:“大将军应该听说过,秦军有一物,燃之有响,抛之有光,无惧风霜雨露,可百里听闻。”
  “我知道!是秦军专用的火信。据说是王翦改良的,但是现在已经失传了。”韩信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公主你会做?”
  “不会。”阴嫚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上燃烧的烟花,“所以我说它是失败品。”
  韩信:“……其实公主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可以拿来当庆祝的礼器。”
  “哦,原来我只配做礼器。”阴嫚面无表情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韩信连忙解释:“不是,信不是这个意思。信是说,说——”
  见韩信急得语无伦次,阴嫚忍俊不禁:“大将军你这么好骗的吗?”
  “公,公主你是在——”
  “自然是在捉弄你了。日子无聊,总要找点乐子。”阴嫚捏着下颌打量着韩信,调侃道,“大将军这一逗就面红耳赤的模样,想必会很讨将军夫人的欢心。”
  韩信一哽,说不出话来。
  即使隔着一层霞光看韩信,阴嫚也能看到对方羞红的脸颊。那鲜艳的红色从面颊蔓延到耳根,又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最后钻进了衣领。看着化身煮熟螃蟹的韩信,她眉头扬起,这么纯情的吗?
  要知道秦汉时期民风淳朴大胆,在男女关系上更是开放,私奔私生子什么的更是司空见惯。最有名的当属后来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主打一个及时行乐,从不委屈自己。
  如此一看,韩信不只在汉军里是一股清流,放眼整个时代里也是独树一帜。阴嫚感叹,这大概就是兵仙的自我修养吧。
  她也不打算为难这个纯情的孩子,于是清了清嗓子问:“大将军找我何事?”
  韩信似乎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看着她。
  阴嫚无奈只得提高音量:“大将军回神了!”
  韩信这才如梦初醒面露尴尬。
  “找我何事?”阴嫚又问了一遍。
  “我,我,我那个——”
  见韩信结结巴巴,阴嫚随口一问:“想要袖箭?”
  “嗯!”韩信用力地点头,又用着期待的眼神看向她,“可以吗?”
  阴嫚:“……”怎么有一种被小动物碰瓷的感觉?
第17章
  阴嫚看着书案上的六枚火信,自嘲地想,花了三四天才做出六枚,我这效率堪称“神速”。
  “公主又造出新鲜玩意了?”刘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看到书案上的火信后,刘邦毫不见外地抓起一枚火信。他先是在手里掂了掂,在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后,捏着引线,抬头问她:“这玩意怎么用?”
  阴嫚拿起另一枚火信,走到院子中央,在点燃引线后,将火信向空中一抛,随着尖锐的爆鸣声响起,一朵金色的烟花绽放在空中。
  刘邦睁大眼睛,看了看天空的烟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火信:“好家伙,这小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这是当年秦军使用的火信,用来传递军情或者示警。”阴嫚又说道,“不过现在物资紧缺,材料有限,我只能做出六枚。而刚刚用了一枚,现在就只剩下五枚,汉王要谨慎使用。”
  “你怎么不早说!”刘邦痛心疾首,给人一种买东西买亏了的感觉。他将剩下的火信揣在怀里,一副怕被人抢了的模样。
  阴嫚:“……”倒也不必如此宝贝。她又问道:“汉王来此,所为何事?”
  刘邦头也不抬道:“啊,这个啊。韩信要出发了,我琢磨你和韩信关系不错,叫你和我一起去送送他。”
  阴嫚有些恍然,原来已经到韩信北伐的日子了。她看着书案上的袖箭心道,还好把袖箭做完了,不然我可就失信于人了。
  她到城门的时候,韩信正在整顿队伍。
  此时的韩信不见往日的拘谨,铁甲宝剑在身,冷面肃容立于军前,俨然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将军。不过在看到她和刘邦后,韩信又眉开眼笑起来,从冷面大将军变回那个熟悉的小青年。
  “大王,公主。”韩信翻身下马,来到了她和刘邦的面前。
  刘邦拉着韩信的手嘱咐韩信。大到行军打仗要注意安全,小到吃穿用度不要委屈自己,事无巨细之程度,堪比亲爹。不对,亲爹也没有这么仔细。
  阴嫚的话就没有那么多,她只是将袖箭交给了韩信,说道:“希望你用不上它。”
  韩信接过袖箭,郑重道:“信会好好爱护它的。”
  阴嫚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我怎么有一种“答非所问”的感觉?但没等她捋清楚缘由,韩信已经结束了寒暄,率军出发了。她抿了抿嘴,行吧,下次见面再说吧。
  不过,她一转头就看到刘邦正在打量她,那眼神看得她毛毛的。
  “我脸上有东西?”她试探地问。
  “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1]。’”刘邦戏谑道。
  阴嫚面色一僵,想到了老刘的好色属性,登时一股恶寒窜上心头。她果断决定有多远跑多远。于是当天下午,她就自请押运辎重了。
  刘邦看着疑似落荒而逃的阴嫚满腹疑惑,荥阳里有什么东西吓到她了吗?
  后来他把这事讲给了陈平和子房,然后他就在两人谴责的目光中顿悟了。
  但他又觉得很冤,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这小公主不感兴趣!
  然而陈平和张良却是一副“大王你不要解释了,我们都知道,但这次请你克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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