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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主阴嫚——海天一线【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3:04  作者:海天一线【完结】
  “以韩信的速度,北方诸侯将会很快平定。但这小子让我给他三万人马助阵。人马好说,就是选谁统领这队人马是个难题?”刘邦看向张良和陈平,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常山王张耳如何?”张良说道,“他本就与赵代两国渊源颇深,由他带兵想必会事半功倍。”
  “臣也如此认为。毕竟常山王与陈候有旧怨,必然会倾尽全力帮助大王平定北方。”陈平又说道,“至于押运辎重之人,臣推荐公主。”
  刘邦愣了愣,询问:“为何会推荐公主?”
  “臣推荐公主原因有二。”陈平说,“臣曾与公主共事,深知公主生性沉着冷静,临危不乱,这样的性格最适合押运,此为其一。公主善于机关,可以协助大将军尽快平定北方,此为其二。”
  “你说得确实有理。”刘邦捋着胡子看向张良,想听听对方的想法。
  张良注意到了在刘邦背后冲他眨眼睛的陈平。他顿了顿,顺着陈平的话说道:“良以为中尉所言甚是。只要北方平定,荥阳之危便迎刃而解。”
  “既然两位都这么说,那就由张耳率军,公主押运辎重。”刘邦大手一挥,任命诏书就从荥阳来到了京县,落到了阴嫚的手中。
  灌婴努努嘴:“我就说诚信侯肯定会猜到这是你的手笔。”
  “何以见得?”阴嫚放下手中的诏书。
  “任命诏书都来了,你说呢?”灌婴咋舌,“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以我的名义上呈?你自己想的你自己写不好吗?”
  当然不好。阴嫚面无表情地想,一个来历不明的公主想要接触军事不能主动,否则会为自己埋下炸/弹。所以想要接触军权,就要用“犹抱琵琶半遮面[2]”的法子,勾得这些人把军权塞给她。
  虽然阴嫚不太想舞刀弄剑,但作为太子谋臣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她要想继续干预汉朝接下来的事情,那她就得另辟蹊径,走功臣路线,成为太子的最大靠山。
  这时,阴嫚接过汤药,当着灌婴的面,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我还真是佩服你,这玩意闻着就不好闻,你竟然就这么喝下去了。”灌婴摇了摇头,“你是尝不出味道了吗?”
  阴嫚没接话,而是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本以为能跟公主多待两天的,没想到大王一个诏令下来就把你叫走了。”灌婴叹了口气后,又道,“我是来帮你收拾东西的。”
  灌婴环顾了一圈后,又道:“但我看你都差不多收拾完了,也没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了。”说到这,他又很不要脸地说道,“你都送大将军袖箭了,给我一个怎么样?你还吃李子吗?我可以打两个李子跟你换。”
  阴嫚:“……”
  然后阴嫚就请灌婴圆润地滚出她的视线。
  赶走灌婴后,阴嫚开始清点自己的物品。就在这时,被她救了的妇人走了进来,犹豫了半晌对她说道:“公主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阴嫚环着手臂:“为什么?”
  妇人结巴道:“我,我还没报恩!”
  “我说过,你前些日子搀扶我回来就已经是报恩了。”阴嫚直勾勾地看向妇人,“我要听实话。”
  谎言被戳穿后妇人面颊发红,她咬了咬牙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过被人欺负的生活了!我也不想再被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了!我想像公主一样受人尊敬!”
  “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用途,或大或小而已。用途越大的人越能得到旁人的青眼,可你没有能被人另眼相看的用途。”
  阴嫚的话直白无情,但妇人依旧不死心:“但我可以学!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够脱离现在的生活!”
  可我已经没有精力调/教一个人了,阴嫚冷漠地想。
  妇人抓住了阴嫚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请公主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对您有用的人。”
  阴嫚盯着妇人的眼睛,缓缓地开口:“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背叛了我。”
  “公主可以一直不信我,但我一定会是公主最趁手的刀!”
  妇人的话让阴嫚想到了现在的自己,一把不被信任的刀。在战斗结束后,她或许会被束之于高阁,又或者被折断……
  沉默良久,阴嫚说道:“你既执意如此,那千万别后悔。”
  妇人语气坚定道:“我绝不后悔!”
  阴嫚弯起苍白的唇:“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第21章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1],作为押运官的阴嫚自然要比张耳提前动身,去处理由辎重引发的各种问题。
  换作旁人大约会因为担心自己做不好而坐卧不安,但阴嫚却平静得很。她这一路上走马观花,倒是把荥阳到关中这段路上的景色看了个全。
  阿桃骑着马,跟在她的身侧。说起这个阿桃,阴嫚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这是个刻苦的姑娘。自从给了她机会后,无论自己教给她什么,她都会认真学习。每每看到阿桃,她不是在挑灯夜读,就是在对月练字,又或者是在练习骑马。
  阴嫚有时候会想,倘若阿桃生在现代,说不定早就功成名就,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公主?”阿桃感受到了阴嫚的目光,转过头问道,“您寻我?”
  阴嫚看到了阿桃手腕上的淤青,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药膏递给阿桃,嘱咐:“凡事有度。血肉之躯总有极限,伤了,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本钱了。”
  阿桃小心地接过药膏,点头:“是。阿桃记住了。”
  阴嫚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了附近的农田上。虽说是农田,但上面的作物不知为何东倒西歪的,很不成样子。她向远处眺望,断壁残垣,破屋茅房,愣是找不到半个人影。
  倏然,有一群高大雄壮的大汉从残破的村庄中走出。他们肩扛麻袋,手上拎着瘦鸡扁鸭,满脸写着得意。而在这群人的身后追着一群人,准确地说是一具具骨架。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好像再跑几步就会散架。
  一个“男骷髅”抱着一名大汉的大腿,苦苦哀求:“……求,求求将军开恩!这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粮食了,您全拿走,我们一家老小会饿死的……”
  战火四起的时候,总会有人落草为寇,劫掠百姓。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取个什么将军大王的名号,用来恐吓无知的百姓。毫无疑问,那个扛着米袋的狗头将军就是其中一员。
  “滚开!”狗头将军一脚踹开了骷髅。
  “小骷髅”见父亲被打,扑在狗头将军的腿上重重地咬上了一口。那狗头将军吃痛地喊了一声后,勃然大怒:“好你个小要饭的,竟敢咬老子的大腿,看我不打死你!”
  “女骷髅”一面护住自己的孩子,一面讨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孩子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将军饶了她吧——”
  “去你的!”狗头将军一脚踹开“女骷髅”,一把拎起“小骷髅”,铆足了劲要摔死“小骷髅”。
  阴嫚见状二话没说举起弩机射穿那畜生的脑子。
  那群贼寇见自己的兄弟死了,又惊又怒,纷纷丢下手中的物资,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然而威风不到一秒,这群贼寇就被汉军按着头跪在阴嫚面前。
  而百姓们在见到这些一直在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的贼寇落网后,并没有马上露出欢喜的表情,而是紧张地盯着阴嫚一行人,似乎是在想着这群人会不会像狗头将军那样压榨他们。
  阴嫚一向是个懒着解释的人,只道:“把你们的东西拿回去。”
  百姓们面面相觑,愣是没一个人敢动。最后还是阴嫚说“你们再不拿走,我就全拿走”后,才有一个胆子大的人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见那个胆子大的在拿到东西后没受到任何惩罚,百姓才知道自己真的遇到好人了,他们纷纷上前,迫不及待地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阴嫚看着挤在一起翻找东西的人们,不由得叹了口气。兴亡交替,苦的还是百姓。
  “公主,这些人该怎么处置?”百将问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阴嫚觉得正在翻找东西的人们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似乎是在偷听她和百将讲话。这让阴嫚感到奇怪,但她还是说道:“杀了便是,何必问我。”
  百将有些纠结,但还是鼓足勇气对阴嫚说:“公主,此时正值缺人之际,我听这贼人说他们还有几十个兄弟在山上。这群人身强体壮,刚好可以拿去当兵卒。”
  而贼寇闻言,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对阴嫚说道:“公主,只要您愿意放了我们,我们愿意当牛做马!”
  话音刚落,阴嫚看到了百姓眼中的失望,她这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竖着耳朵听她的话。
  原来他们想知道,这些害得他们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会是什么下场。虽然知道人有三六九等,但是他们还是期望着,期望着这次会有一点点不一样。
  可是这点愿望,却在听到百将的话后彻底破碎。他们想,看吧,这世上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他们这些贱民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然而下一秒,扑哧的一声响起,说话的贼寇被阴嫚一剑贯胸。那蜿蜒而行的鲜血,告诉所有人她与其他人并不一样,也休想让她同流合污。
  “公主!”百将有些惊讶。
  “在我这里,只有一个准则,战场之上奋勇杀敌;战场之下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诸位可要记牢了,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阴嫚甩掉了剑上的血迹,语气不变地下令,“剿匪,杀敌最多者赏金。”
  早在跟随始皇帝巡行天下的时候,阴嫚就记下了荥阳到关中一带的地貌,坐寇的藏身之地在何处她自然也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向导带路。只不过一队人马要在大白天接近山寨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她得想个法子应对一下。
  只见阴嫚眼珠子一转,叫来了阿桃:“阿桃你过来,我们这样……”
  大约半个时辰后,有贼人扯着破锣嗓子喊着:“大王,大王,有敌人!”
  膀大腰圆的汉子从睡梦中惊醒,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外走去,走得匆忙险些被自己的腰带绊倒,摔一个狗吃屎。好不容易上了土包,又被人撞了个满怀,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头栽下去,他扯那个人的衣领,怒道:“你长不长眼睛!”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实在是情况紧急,小的这才失了分寸。”
  山大王自认是个大度的人,摆了摆手:“行了,说正事。是哪个不开眼的找上门了?”
  “小的听识字的兄弟说,好像是汉王的人。啊,好像还是个妇人领头!”
  山大王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那放肆的笑声震得鸟雀四飞,他一脚踏在石头上,身体前倾笑骂道:“你这个憨货,打谁的旗号不好,偏偏打汉王的旗号。你以为老子傻吗?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汉王正和楚霸王打得不可开交,他才没工夫管我们!”
  下面骑马的妇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向上看着。山大王以为这妇人是吓傻了,他更加得意了,嘴里的话也更加放荡了:“我瞧你这妇人长得漂亮,不如就留下做我的婆姨如何?老子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土包上的贼寇们也跟着放肆地笑起来,言辞下流不堪入耳。
  就在这一刹那,山大王先是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随后剧烈的疼痛以排山倒海之势淹没了他。
  身边是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山大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直到看到流淌不止的鲜血时,他才明白自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抹了脖子。但他想不通这群人是怎么进入大寨的?但这个问题只有勾魂无常能告诉他了……
  阴嫚看着失去头领变成无头苍蝇的贼寇们,想起了孟子的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3]。她想,若是这些贼人能够注意到寨后有一条幽闭的小路,并多加防范,自己也不会如此容易地潜入寨子。
  “公主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流寇!”
  “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公主饶命啊!”
  被拿住的贼寇们跪在阴嫚的面前痛哭流涕,恨不得把头磕破。但见她无动于衷,哀求又变成了破口大骂。
  “汉王是仁慈的长者,他一定不会杀了我们的!你这毒妇,我要向汉王揭发你!”
  “揭发我?”阴嫚眼神讥诮,“你觉得自己有命见到汉王吗?”
  待阴嫚抬手后,阿桃会意,立刻让人拖走了这群贼寇。
  贼人大骂:“贱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吗?阴嫚忽然笑了一下,我不是早就不得好死了吗?拿这个诅咒我,亏了。
  百将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这些人都是被苛捐杂税的。按道理说他们是情有可原,应当从轻发落。如今公主全部枭首,我担心汉王会责怪。”
  “情有可原四个字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阴嫚看向被救出来的妇人们,继续说道,“是她们,是山下的黔首,还有已经死了的人说的算。”
  过了一会儿后,阴嫚又将目光落向正在监刑的阿桃身上,唇角上扬:“想要活命就要当面请罪,请求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原谅他们。见活人倒是好说,见死人有些难办。所以我帮他们一把,他们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此时明明无风,地上却起了漩涡。三两片叶子随着黄沙转动,天上的红霞与地上的血光交相辉映,衬得阴嫚的笑晦暗不明,令人毛骨悚然。
第22章
  一时间阴嫚枭首百余人的消息席卷了各地。
  “这不是胡闹吗!”卢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器物叮当作响,吓得刘邦差点扯掉了自己的胡子。
  刘邦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卢绾见状怒道:“大王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听着呢。不就是公主杀了荥阳到关中一带的坐寇吗?”刘邦抬了抬手让宫人给卢绾倒酒,“哎呀,都是小事,何必大惊小怪?”
  “大王怎么能这么说!大王您是知道的,现在兵源不足,那些流寇身强力壮,训练一番正好能补入军中。结果,结果她全都杀了!这不是浪费吗!”卢绾振振有词。
  押运辎重是个肥差,能捞着不少油水。卢绾早就盯上了这个位置,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公主,害得他没法捞金。这次天赐良机,他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刘邦托着下颌,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换个人!”
  “换谁?你去?”刘邦乐呵呵地问道。
  卢绾顺杆儿爬:“若是大王信得过,臣愿为大王效力。”
  刘邦不置可否,而是让人给卢绾倒酒。
  “这坛酒是我最后一坛私藏了。”刘邦把玩着酒杯,“说来也是有趣,那么多粮食最后只能酿出这么点酒。以前不明白始皇帝为何要禁酒,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说着说着,刘邦又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唉,当初当亭长的时候,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结果现在当了大王还要约束自己,啧啧啧,这日子苦啊。不过子房安慰我说,这叫,身,身什么来着?”他转过头看向卢绾:“你还记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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