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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主阴嫚——海天一线【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3:04  作者:海天一线【完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张耳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此事只有他一人知晓,绝无泄露的可能,怎么还会被她知道?
  “赵王说发现什么?”阴嫚故作恍然大悟,“您是说燕国的温疥将军给您通风报信的事情?”
  她又笑吟吟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亲手料理了温家,他们家有什么陈年往事,我自然一清二楚。”
  家业一旦做大就免不了兄弟阋墙。而这位温疥将军的父亲就是被兄弟诬陷,被迫流亡到苦寒之地。据说老人家到了燕国没几天就郁郁而终了。
  这样的仇恨,汉?军替温疥报了,他自然要报答。况且他也不是一棵树吊死的人,为自己谋条退路也不是不可能。
  出于以上原因,他送来了十分重要的情报。
  “公主办案仔细,在下佩服。”
  张耳前脚压制了心中的惊讶,阴嫚后脚又丢出一个炸/弹:“不知赵王可否为我操作一二,让我顺利入关?”她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像是去孤军深入倒像是去郊游。
  张耳不语而是盯着她看。
  阴嫚迎着张耳打量的目光倒了杯茶水,她自然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如今韩信昏迷,她再走的话,留给张耳操控的空间就大了。把背后亮给对手,无异于找死。可这样的大忌,她说犯就犯,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疯了。
  “彼唇寒齿亡,有盗符救赵。舍一人之安,除六国之患。时人谓之高义仁爱,乃楷模也。我觉得有些东西是一脉相承的。”阴嫚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张耳面前,“当然您也可以再跟我下一局,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张耳略作停顿,接过了茶水:“本王自认为是个有风度的棋手。落子无悔,胜负已定,再续就没意思了。”
  他喝了口茶后,问道:“公主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那不是我该想的事情。”阴嫚撑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茶杯,肆意的弧度出现在脸上,“我押上了全部,可不是为了见证自己的失败的。”
  张耳忍不住地看向阴嫚。初见时只觉得眼前人是位有点小聪明的女公子。但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加,他越发地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现在看来,这副精致的皮囊下藏着一只洞察人心,城府极深的恶鬼。嚣张即为隐藏,疯狂之下是步步为营。
  虽然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得赶在风暴来临之前,将张家,将亲信们拉出风暴中心。
  张耳理了理心思:“骑兵速攻蓟城虽然可行,但仍需外围内部周密配合。你我还要细细商量一番。”
  阴嫚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就有劳赵王了。”
  张耳在军事上自有一番见解,阴嫚只是给了他一个大框,他很快就完善了各种细节。
  但他又说道:“我们得让汉王认同我们的策略。本王到底不是信陵,总有顾虑。”
  阴嫚知道张耳是在担心北方没在第一时间救援荥阳的行为会让刘邦心存芥蒂,他并不想引火上身。
  阴嫚半眯着眼睛,泰然自若道:“我已经派人稳住汉王了。”
  茶盏落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她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赵王放心,天塌了,也砸不到您。”
  张耳松了口气,试探地问道:“不知是何人前去?”
  阴嫚闻言看向窗外,一枝光秃秃的桃枝映入眼帘,棕红色的树皮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迎着秋风昂首挺胸。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到来,期待着自己能绚烂整个时节。
  夜色,一块巨大的幕布,在不知不觉中盖住了蓝天白云。大帐内满是篝火,纯白的月光被热烈气氛熏成暖色,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军营中。
  可一个大帐里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杀。血腥之气充盈在这寂静的空间,使得此处充满了不祥的味道。
  终于,楚将停止了呼吸。阿桃见状慢慢地松开捂在楚将口鼻上的手。她抹了把汗,在对方死不瞑目的目光中收起了匕首。
  荥阳被重重包围,想要进来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阿桃花了点时间当了楚营中的绣娘,就在她愁怎么继续靠近荥阳城的时候,老天帮了她一把。
  有人按捺不住色心竟带她进了军营,她假意顺从。在进了大帐了后,趁着对方脱衣之际,捂住了对方的口鼻,又冲着对方的脖子划了一刀。
  现在解决了楚将,她得想办法进荥阳城了。
  阿桃扒下楚将的衣服,套上盔甲,把自己伪装成楚将。
  接着她又将灯油泼在营帐上,见泼得差不多后,她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浸了灯油的布条,丢在迎战的角落。直到火焰窜上帐顶,她才冲出大帐,大喊走水了。
  天公作美,一阵干冷的秋风呼啸而过,带着火星落到了其他营帐上。一时间四面开花,醉生梦死的楚国士兵才反应过来着火了,急匆匆地救火。
  楚营乱作一团,而阿桃如鱼入江河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她再出现的时候,阿桃已经杀了守门哨兵,抢下一匹马,冲出了楚军大营。
  “是汉军刺客,抓住她!”
  “……抓住她!”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仿若势不可挡的浪潮向阿桃奔涌而来,令人毛骨悚然。
  流矢乱飞,擦伤了她的脸颊,划破了她的手背。箭矢刺入臂膀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坠马。
  在意志与肉/体的拉扯间,她想起了自己向公主请命时的场景。
  “你确定?”公主看向她,“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你想清楚了吗?”
  她望着公主的眼睛,在那双漆黑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那个企图再上一步的自己。
  我确定我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所以我一定要去!
  阿桃深吸一口气,挺直身体,举起竹简,朗声道:“我奉公主之命,携北方军情面见汉王,速开城门!”
  那清亮的女声穿云裂石,回荡在寂静的夜中。
第37章
  “也就是说我还要继续在这里撑着。”刘邦将竹简慢慢地卷了回去,放在书案上。
  阿桃解释:“项王勇猛,无人能敌。若是大王与大将军配合尚可周旋一二。然大将军重伤昏迷,北方诸将中再无一人能如大将军一般与大王配合默契。”
  “大王也知,战场之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1]。我等死不足惜,大王却决不可有任何闪失。故此,公主决定从敌人的薄弱处入手。”
  “荥阳断粮,这里当真安全?”刘邦把玩着竹简。
  阿桃明白,这个看似随口提出的问题关乎今后的安危,她必须答得让汉王满意。
  她稳了稳心态,语气诚恳:“荥阳确实危险,大王不能待在这里。小人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送信,二就是来助大王脱困。”
  刘邦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请大王恕罪,小人在面见大王前不小心听到了大王与诸位将军的谈话。”
  阿桃请罪后,说道:“但以小人之见,纪信将军的诈降之法可行。纪将军身形与大王相似,大王与纪将军互换衣物,于深夜出行,可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见刘邦没有打断她的意思,阿桃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项王对大王恨之入骨,您出现他必引兵包围。届时先由纪将军将项王引向东门,大王从西门出逃。”
  话音落下,屋内鸦雀无声。
  “纪信同我出生入死,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用兄弟的命来换我的命呢?”刘邦不肯接受这个计划。
  纪信大为感动,抱拳:“大王待臣亲如手足,臣感激不尽。危急存亡之际,还请大王以大局为重。”
  其余人纷纷劝道:“还请大王以大局为重。”
  在拉锯数次后,刘邦终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他走到纪信面前,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不知如何说起。最后他叹了口气,拍着纪信的肩膀郑重道:“活着回来。”
  这下所有人都红了眼睛。
  阿桃只是冷眼旁观不再多说一个字。
  散场后,纪信来到阿桃跟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仪式结束前,阿桃主动要求跟纪信一起诓骗项羽。这相当于去主动送死,自然让人很惊讶。
  但阿桃心里清楚,她提议让大王的兄弟送死,大王虽然现在不说什么,但日后少不了麻烦,倒不如豁出去,说不定还能杀条活路出来。
  但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说道:“将军是抱了必死的意志出战,但被选中的两千名妇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阿桃这话也没错,自从项王断了甬道后,荥阳绝粮,城中不断有人饿死。守卒民夫就变得格外珍惜,不能轻易损耗。
  但这样一来,老幼妇孺就成了拖累。如今要派两千人出去送死,自然要从这些人中选择,老幼不符合要求,那妇人就成了送死的头选。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它不会因为谁弱小而放过谁,反而会最先袭击那些弱势群体。
  纪信:“有些问题不是想不想就能够解决的。”
  “所以要去做。”阿桃语气坚定。
  要想不被踩进尘埃,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就要不断地向上爬。她来到荥阳就是为了争取一个机会。幸运的话,她能够再上一层楼,还能救出一些妇人。
  “如果失败了呢?”
  “公主说过,人生本就是场豪赌。赢了名利双收,败了死无全尸。”阿桃看向纪信,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笑容,“押注了性命就是为了看自己一步登天,至于其他的,不在小人的思考范围之内。”
  纪信愣了愣,不知为何他好像从眼前的女子身上窥探到那位公主的神韵。
  他不由自主地想,或许一条死路真的能被她踏出一条活路呢?
  他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隐隐能看到姮娥的身影。
  月光皎洁无瑕,落入凡尘,缀在树梢,闪烁在丛林间。
  秋风拂过,带起了林间的白雾。雾气慢慢地攀附在高大的树木上,渐渐向外延展,弥漫在城郊的野庐中。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将熟睡中的人们从梦中惊醒。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骑兵,顿时将野庐中紧张的气氛推入高潮。
  他们这群人在城中没有栖身之所,于是在城郊搭了几间茅屋比邻而居。这样虽不必背负租房的压力,但没了城墙的保护,在遇到危险时便是首当其冲。
  兵祸一起,更是少不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有人瑟瑟发抖,有人惊慌失措,还有的人拿起了趁手的工具,看样子是打算鱼死网破。
  可让他们没想到如雷般的马蹄声回荡已久,却不见任何人冲击野庐中烧杀抢掠。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将窗户悄悄地掀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雾中时而窜出泛着寒光的长槊让人心惊胆战,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
  一卷旌旗在划破浓雾,白马跃然在众人眼前,毛无杂色,好似传说中的神驹。马背上的妇人一身戎装,高髻裹巾,皮甲垂露,细长的眉上似有碎冰,让她本就冷淡的脸上更冷了。
  白马快如闪电,转眼间就带着主人纵身一跃,消失在浓雾中。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素衣白马奔驰在旷野间的景象足以让野庐中的人终生难忘。
  “那,那是什么?”
  “……或许是,神女借道?”有人不确定道。
  “肯定是仙人,”一人说得肯定,“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白的马,也没见过那样好看的人!”
  “坏了!”刚才说话的人一拍大腿,懊恼道,“我忘记许愿了!”他抬起头看向街坊邻居:“你们说,我现在许愿还来得及吗?”
  “肯定来得及,趁着仙人还没走远,赶紧的!我希望有一件冬衣!”
  “我想有烧不尽的柴火……”
  若是阴嫚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许愿锦鲤,她大概会哭笑不得地派人去处理这些愿望,满足这些人的基本生活需求。当然,这些事情在她处理完臧荼后,也会尽快着手安排。
  按照计划,在臧荼出兵后,她和陈豨自居庸关入燕,再兵分两路。陈豨带人攻城,她则一路南下从后方突袭臧荼,乱其后军,与跨过易水北上的汉军相互配合形成夹击之势。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快。一定要赶在臧荼发现自己后院起火前重击燕军。
  在风驰电掣的两天后,阴嫚一行人顺利地来到易县附近。
  硝烟弥漫,厮杀声自远方而来。令人战栗,令人紧张,令人心潮澎湃。
  阴嫚提起长槊,指向臧荼的中军大纛,对着身后士兵说道:“老规矩,一个人头一金。”
  她一马当先,其他人紧随其后。一千人的轻骑犹如一群饿狼,撞散了毫无防备的燕军;又似一把利刃,长驱直入,豁开了燕军外壳,深入脆弱的内里。霎时间,燕国后军大乱。
  汉军似乎洞悉了燕军后方的骚乱,有两队轻骑从主力分离,袭扰燕军左右翼,使得燕军不能及时阻止后军的骚乱,减缓了阴嫚突袭燕国后军的压力。
  阴嫚眉头上挑心道,张耳什么时候这么果断了?分兵袭扰讲究时机,快一分主力分散难以抵抗燕军,慢一分她孤掌难鸣反被包围。
  她借势直冲燕军中军,长槊横扫挥开了前来护旗的燕卒,斩断了中军大纛。她迎着臧荼惊愕的目光,将锋刃抵到了他的颈前。
  “燕王,你败了。”
  短短五个字,便为这场战役画上了句点。
  没了领头的燕军顿时成了一群乌合之众,在汉军的围剿下丢盔弃甲,举手投降。战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地弱了下来,最后只剩下微不可察的呜咽。
  战后总是满目疮痍。干涸的鲜血覆在黄土上,留下漆黑的痕迹。乌鸦早已闻讯而来,落在一旁干瘪的老树上,等待着饱餐一顿。
  重伤难行的燕卒坐在地上,趴在泥土中,或是涕泗横流,或是麻木不仁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把他们一并带回去。”阴嫚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望着远方,“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2]?”
  程五一头雾水,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的杨和。
  杨和解释:“这是孔丘对季氏的话,其意在于事情失控源于看守者失责。而公主的意思是今日之祸起于燕王,祸首已除,何必去为难那些难以抵抗王命的燕人。”
  程五似懂非懂。
  千人骑兵直取燕军中军大纛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不少人会“无意”地来到队伍回营必经之路上,看一眼这支奇兵。士兵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一个两个的尾巴翘得比天高。
  阴嫚没有多大感触,她现在很是疲乏只想找个地方睡得天昏地暗。
  “公主您看,那是不是大将军?”程五提醒道。
  阴嫚抬眸看去,只见韩信身着一袭深色戎装,立于帐前。远远望去,让人觉得身长玉立四个字是为他量身定做。
  醒了啊,她眉头上挑,看来不是张耳果断,能抓住时机,而是指挥作战者换人了。
  不过在看到韩信环着手臂,抿着嘴的模样后,阴嫚不禁疑惑,清醒过来,又打了胜仗,怎么还是一副我不开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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