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横雨霁【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8:53  作者:横雨霁【完结】
  “春和教训的是,”沈曦云笑一笑,打个呵欠,准备躺下再休息,又不放心补一句,“今日庄子上要是有信的,立刻通知我。”
  “还有,若是章典的踪迹有了,亦要知会我。”
  她这几日加大了人力财力的投入,便不信找不到人。
  春和无奈叹气,“小姐都嘱咐过多次了,我们怎敢忘。小姐快些休息吧,白日里操心的还不够吗?”
  沈曦云轻咬下唇,缩进被褥里点头。
  春和退至一旁,守护着小姐再次沉入梦乡。
  辰时三刻。
  曲水院内,长安打好热水拎进屋,伺候主子洗漱,并递上封信。
  “主子,前日遣去雾凇小筑的信已送到,这是回信。”
  谢成烨一身雪白的寝衣,右肩的伤势已然大好,抬手按压眉心保持清醒,听到长安的话,他挑眉,接过信拆开。
  纸上正中央硕大两个狂草字样:“来了”。
  左边角落里落款:章典。
  他嘴角扯出一丝轻笑,“章神医这是不乐意我这么使唤他了。”
  长安晓得这话主子没指望他回,低垂着头听吩咐。
  实际心思活泛,暗暗吐槽:任谁知道主子您实际无病无痛,就为了演场戏把人从深山老林里拽出来,都不会乐意罢。
  老爷子都近古稀之年了,也不容易。
  谢成烨合上信,丢回给长安,继续按压眉心,他让章典过来,一来是因为窈窈迫切找人,他既然已经生了带她回京的心思,便没必要再隐瞒身份,刚好借此诊治的契机“恢复记忆”,也全了窈窈的一番苦心。
  二来,他阖目皱眉,他的确需要章典诊治他的身体,瞧瞧他反复出现的幻觉梦境究竟是为何。
  自元宵和沈曦云逛完灯会,先是在马车上见到她看灯的幻象,入夜后,又开始做梦。
  梦里,他手提兔儿灯走进栖梧院,窈窈披着件月桂纹路的斗篷蹦蹦跳跳迎上来。
  “阿烨,这是你送我的元宵节礼么?”
  他含笑应是,少女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樱唇呼出热气,鼻尖微红,凑到花灯跟前,目不转睛盯着。
  “讶!”她嚷嚷,“这灯芯快燃尽了,快拿到屋里换个灯芯续上,可不能让灯熄了。”
  少女拉着他的手往屋内走。
  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不是栖梧院正屋的那扇山水屏风,是在一个陌生院子的外头。
  挨在身侧行走的窈窈再次不见踪影。
  正前方十步的距离,院门紧密,高墙青砖,唯有一棵桃树足够高大,从院墙顶冒出。
  他不知怎么,看见院门的那一刻,心脏急促跳动,有个声音催促道:“谢成烨,快进去!快进去!”
  他迈步往前,剧烈的抽痛感令他举步维艰。
  十步、九步、八步……愈来愈近。
  他停住了,停在离院门三步之遥的地方。
  惶恐与不安不断捶打他的心脏,耳边反复的“快进去”三个字让他生起了前所未有的失控感,他厌恶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命令他、左右他,哪怕是在梦里。
  强大的自制力占据上风,他停住脚步。
  逼迫自己从梦中醒来。
  谢成烨把帕子在铜盆中打湿,洗净脸颊,他察觉到梦的走向似乎越来越危险,有人在诱导他进入那个院子,他疑心是中毒,是敌人想从心神上给他致命的打击。
  “我记得,从雾凇小筑过来江州,走水路,该是三日便能到了。”
  长安答:“是这个时间,只是怕天气不好,迟个一两日也有可能。但再怎么着,二十五之前肯定是能到的。”
  谢成烨颔首。
  穿戴好衣袍,谢成烨领着长安出门,按这几日的习惯,绕着垂花走廊在府里散步一圈。
  顺便路过栖梧院时,看见一个着褐色直裰、头戴藏青幞头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一路小跑,从后门进来,直奔栖梧院。
  谢成烨眯起眼。
  他认得这人,年前帮着清账时见过,是沈家隶下庄子里的一个管事。
  依稀记得姓唐,人不大圆滑但是个忠心踏实的,平日管着城外的田地。
  大清早,他特意进城来沈府做什么?
第19章 来客“窈窈,你真长大了,……
  “东家真神了!今晨庄子上真来了一伙人!“
  管事唐邈着急忙慌进门,隔着山水屏风,人还没站定,话已经说出口。
  沈曦云察觉到他喘着粗气,吩咐景明倒一杯茶水给管事,“唐管事莫急,润一润嗓子再说也无妨。”
  唐邈憨厚一笑,双手接过茶杯道谢,猛灌一口,平缓下呼吸,细细说来。
  “今儿临近卯时,长工起来理农具,正巧听见大门外头有吵嚷声,记起景明姑娘的叮嘱,便开门看看。”
  “门外约莫十七八个人,风尘仆仆,自述是附近彭城县来投靠亲故,其中有孕妇临近生产,等不及开城门,想在庄子中借个地产子。”
  用银簪简单挽个螺鬓,沈曦云自屏风后走出,问道:“唐管事可留他们了?”
  “自然,自然。我让人把西厢挪出来给他们用,还把昨儿备好的草纸、醋水、剪刀纱布等都给了他们。如今那孕妇已平安生产,那行人原本要再进城寻医,我说城门开后我亦要进城,顺路把医者一起捎来便是。”
  他颇为自得自己的说辞,“因此,那行人此刻都留在庄内未曾离开。”
  闻言,沈曦云松口气,道:“那快到济善堂请方大夫,再一同去庄子上。”
  唐邈摆手,“不必不必,哪好劳烦东家,我同我儿一起入城,说好分两路行事,他去济善堂请大夫,我来见东家,最后在城门会合。”
  沈曦云抚手微笑,“好极了,那我们快出发罢。”
  不想迈出栖梧院门槛,迎面撞见那垂花走廊下,背靠朱红柱子静静站着一男子,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双袖揣于胸前,身姿挺拔、眼眸深邃。
  正是这几日梦魇见过无数次的面孔,亦是她此刻避之不及的人,谢成烨。
  她敷衍一笑视作问好,扭头就要同唐管事去后门坐马车。
  却被他的询问碍住动作。
  “窈窈,这是要去何处?”
  沈曦云忧心庄子上的来客,便囫囵把事情一说,只道觉着这些人奇怪要去看看,全身心想着待会儿要见的人,就连谢成烨要一同前往也无心再推拒。
  同去便同去罢,毕竟上辈子,他也一起去了。
  唐管事不清楚这行人的身份,只当他们是寻常旅客路过,可有着一世记忆的沈曦云知道,他们是自彭城县来的流民。
  因被彭城县当地豪绅权贵占去土地,又在做活时和权贵家的管事起了矛盾,无法在当地找到营生,才被迫背井离乡,来江州讨生计。
  而她之所以如此看重他们,主要因为其中一个人,一个在后来会引得无数动荡的人。
  温易之。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盼望今生与他的相遇,更盼望能改变他的结局。
  车夫又猛抽几下缰绳,马车加快速度,疾驰到达城门,与唐管事儿子、济善堂方大夫会合。
  方茂摸摸胡须,笑道:“感觉没过几日,又和窈窈见面了。”
  沈曦云收回思绪,回话:“方叔难道不乐意多见见窈窈吗?还是嫌我总唠叨你所以烦了?”
  “哎,怎能说这种话。”他作势不虞,转过头又打趣起谢成烨,“公子伤势可好了,还需不需要我方某人再看看呐?”
  谢成烨执手行揖礼,既是礼貌,也是表示手臂已无碍。
  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跟上次来沈府的换了个人人,半大的少年正是多动的年纪,见状,也有模有样作揖拜见,朗声介绍:“我是方大夫的新药童方嘉元,亦是他侄儿,沈家阿姊好,姊夫好。”
  白面团子的脸学大人般正经绷着,叫人起了逗弄的心思。
  景明出声问:“你才多大,怎么就被家里大人送来做药童了。”
  他摇头晃脑答道:“这位阿姊此言差矣,我虽年方十一,已断文识字,读医书,可分辨百余种药材,如何做不得药童。”
  方茂拍拍小侄子的肩,“阿元对医书颇感兴趣,刚巧我那前药童已预备出师看诊,就让阿元来我身边了。”
  唐邈也插进来,夸赞起方嘉元的好学之心。
  一路交谈中,到了城外庄子。
  沈曦云甫一下车,得了具体位置就往西厢赶去。
  她抿唇,想起上辈子那位临产的孕妇生产并不顺利。
  因为没有她预先的嘱咐,庄子上接待他们并不顺利,先是在进门时耽误许多功夫,后是生产所需物品不齐全,防护不当,导致妇人生产后高烧不退。
  等她在沈府得知消息时,妇人已被诊治是产褥热,热毒入内,五脏受损,气绝身亡了。
  还有那婴孩,生下没多久亦没了气息。
  正是因为庄子上惹出人命,上辈子她才亲自去庄子了解情况,与彭城县来的一行人有了第一次会面。
  今世她想起这一遭,不好去彭城县从源头制止,只好早早让庄子备下药物器具,让他们顺顺利利入内生产。
  但愿,她试图扭转命运的举动能够生效。
  但愿,妇人能没事。
  她站在西厢门外,平稳呼吸,叩响房门。
  “窈窈在前头走这么急,怎的进了门倒不吱声了?”方茂收回搭腕诊脉的手,从内室走出,示意侄儿拿出笔墨,瞥见立在角落的沈曦云。
  “因为听唐管事说有产妇,我心里格外挂念,就想快些看看。进房门发现平安,自然没话要说。”
  沈曦云神态放松,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她欢喜生产的妇人母子平安,因此不论此刻方茂怎么调侃她,她都不气恼。
  此时西厢房人不多。
  彭城县那一行人去了庄子堂屋用膳,留一位陈姓妇人在屋内照看,沈曦云进屋时,亦是她开的门。
  方茂写好两张方子,递给陈姓妇人,“这张是给产妇的,这张是给婴孩的。”
  “产妇的药是内服,帮助她恢复,”他特意叮嘱,挑出下面那张方子,“给孩子的药,是外用的,五枝汤,用桃枝、槐枝、柳枝、棘枝、梅枝熬制而成,擦拭全身,我怕孩子在腹中憋出些别的毛病,预防一二。”
  妇人连忙道谢,弯腰作揖,“我呀,是她大姑姐,就在这儿替弟弟、弟媳谢过大夫了。”
  “治病救人是应该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方茂忙扶住她,指着进门多时,一直没被妇人正眼看过的沈曦云道:“要谢不如谢谢这小姑娘,她才是这庄子的主人家哩,要不是及时在庄子里生产,憋久了怕要酿成大祸。”
  妇人诧异望来,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讪笑,“这么个小姑娘都能当家了,真是稀罕。”
  感慨完,不知是忘了还是怎得,借口弟媳需要照料,绕进了内室。
  方茂挥挥手,示意侄儿提上药箱,叫上沈曦云出了房门。
  “我从前不知道,方叔还懂妇科。”
  院内柳树抽出新芽,沈曦云与方茂站在树下交谈。
  方茂摇摇头,“我也就是略懂一二,在你娘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他抬头望天,叹口气,“妇科看诊,我都是和你娘学的,曹柔那时候教训我,说医术学无止尽,成天固守研究几种病症、几种治疗手段哪里算好大夫。非拉着济善堂的大夫们学各种医道。”
  “我也是那时候,被你娘练出来了。”
  方茂偏头,目光深远看着沈曦云,“不过,我从前也不知道,你脾性这么好了。”
  “窈窈,你真长大了,一时间我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曦云大方坦荡回望,“方叔这话说的,长大了脾性好自然是好事。”
  “我总要独自立身的。”
  既不能一直享受爹娘的荫蔽,更无法指望未来有夫婿照料。
  一个陌生妇人的忽视,她何必放在心上。
  方茂笑笑,“是啊,窈窈机灵着呢,是我白担心了。”
  谢成烨因男女有别,不好进去,就等在院门边,循着谈话声走到柳树下,却被小大人模样的方嘉元蹦出来拦住。
  “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1]”他抑扬顿挫念着,“姊夫身为君子,怎能在阿姊和舅舅不知的情况下,跑来偷听呢。”
  谢成烨失笑,弯腰俯身,“可我不上前去问,又怎知道他们是否同意呢?”
  方嘉元瘪嘴,意识到确实如此,只好让开路,“那我看着姊夫去问。”
  长安跟在后头,心里乐开花,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看见主子被人用文章教育的奇景,等见到永宁,他一定要把这事说道说道。
  离得近,方嘉元的话语早就传进树下二人的耳朵。
  方茂过来轻轻拍打他的头,佯装恼意,腔调带笑,“你人小道理还不少。”
  说着,院外传来人群走动声,夹杂着彭城方言。
  是自彭城县来的一行人用完膳回院了。
  打头的人,一袭淡雅素净的棉麻长衫,上无纹饰,看得出因多次洗涤的磨损痕迹,但上至领口,下及袍角,皆是一丝不苟,就连发髻也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没有多余的饰品点缀。
  他容颜并非世人所称道的俊美,但眉宇间透出一股倔强的神韵,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若是不说,谁会当他是无奈背井离乡的流民呢?
  谁又能想到,一个多月后,眼前这人,会用一纸血书和一条性命叩问天门,在世间掀起惊涛骇浪。
第20章 命运上辈子她没能救下他,……
  沈曦云至今仍清晰记得前世第一次见到温易之的场景。
  那时唐管事遣仆役进城禀告了产妇及婴童的死讯,她拉上同住栖梧院的谢成烨,匆忙赶到庄子上。
  天光熹微,泛起一丝鱼肚白,庄子里人声嘈杂,陈姓妇人在院内哭喊,抱着已没了气息的孩子不撒手,向唐管事讨要说法,产妇的丈夫亦横眉冷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求赔钱。
  唐管事站在边上赔笑,不愿与他们计较,冲小厮使眼色准备拿出点钱财了事。
  可温易之却站出来,冲着自己的同县乡邻讲起道理。
  从孔孟先儒讲到纲常伦理,表示是他们情急求救来庄子在先,何来反要求施以援手的好心人赔偿的道理。
  “此举,不免让仁人义士寒心。”
  话毕,他垂首长揖一礼,平整的领口因动作皱起,在晨光照射下显出温和的白。
  沈曦云正是在这时跨步进院,进退两难的唐管事瞧见东家来了,如蒙大赦,从温易之身边跑开,上前招呼东家,他以为自个已经是憨厚人了,没想到今儿见着了更倔的硬石头。
  没瞧见那一家子气势汹汹的模样么,同这种人掰扯什么圣贤典籍,只会叫他们更生气。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