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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只想和离(双重生)——横雨霁【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8:53  作者:横雨霁【完结】
  他可是看得分明,这愣头青一说,妇人确实是不哭了,但眼睛反积蓄起仇恨愤怒,一瞬不瞬盯着。
  盯得他心里发毛。
  最后还是沈曦云制止了这场闹剧。
  她对在场的两位产妇家人表达了同情和歉意,郑重拿出二十两白银亲自递到他们手中。
  产妇的丈夫把钱拢在手里一数,跟自家姐姐对上眼神,眼睛一转,摊手伸出5个指头,“二十两就把我娘子和孩子的性命打发了?不够,要五十两。”
  温易之闻言,无视唐管事冲他做出的噤声动作,走出来还要说些什么,被沈曦云抢声打断。
  “可以,五十两也可,只是到底是在我庄子上发生的人命官司,要劳烦亲眷陪同到官府做个登记。”
  两人气焰顿时弱下来,想起他们在彭城县背着的官司,不大愿意去见官。
  妇人捂住弟弟手里的钱,眼神躲闪,“那多麻烦你们,二十两就成,够了够了。”
  待到事毕,沈曦云走出院门要同唐管事嘱咐对事情的处置,温易之追出来。
  弯腰,长拜,“今日之事,麻烦姑娘了,易之在此,多谢姑娘体恤。”
  上辈子鞠躬的身影和此刻眼前人的动作重叠。
  温易之一进院,在同来的唐管事介绍下,得知柳树下的女子即为庄子东家,忙不迭走上前,俯身便是一拜。
  “多谢姑娘和管事愿意收留我等,大恩无以言表。”
  妇人的丈夫陈连虎见状,也从人群中走出,拱手敦厚地笑:“替我小儿和婆娘多谢了。”
  沈曦云笑道:“不必多礼,人平安就好。”
  话锋一转,她装似不经意问:“我听管事说诸位是从彭城县来寻访亲故,不知在城中何处,可需要我帮你们找马车捎带一程。”
  陈连虎连连摇头,开口就是拒绝。
  温易之沉吟犹豫片刻,说道:“可否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久未吭声的谢成烨眯起眼,“有什么话是我们听不得的?”
  和他的话语一起响起的是沈曦云的应答:“可以。”
  谢成烨扭头看毫不犹豫答应的少女,嘴巴开合几次,只吐出一句“窈窈……”
  “郎君无须担忧,”沈曦云转开视线,移步往后院走去,“大家都在前院,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沈曦云已经猜到温易之要同她说什么,恰如上辈子他从院子里追出来,道完谢就主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寻访亲故只是借口,是怕庄子避讳不愿收留。我等实际是因和县里权贵起了争执,而无奈远走,希望能在江州城找个落脚之处。我不愿蒙骗姑娘又不愿乡邻难堪,才借步解释。”
  温易之原以为会收获厌恶的反应,毕竟他们一路迁移,早已受了不少人对“流民”的冷眼。
  可那姑娘并不在意地笑着,春日的阳光洒在她如玉般的脸颊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乌黑亮丽的发丝在她白皙的颈间舞动,笑意盈盈。
  若是她真第一次见温易之,大概会惊讶此人性直刚正,过于实诚,三言两语就把底子交个干净。
  但她上一世已无数次领教过他的脾性,不仅不惊,反而是几分敬意。
  她记得最后一次,是在狱中。
  他亦是如此言辞恳切,剖析自己的行径,不遮不拦,还劝前来探视的她,“沈小姐不必费心救我,我就待在狱中,好好同官府、同朝廷辩上一辩。”
  可一辩,反赔上自己的性命。
  “都是治下百姓,艰难求生,何必排挤,”她专注看他,“刚巧我沈家有些产业缺人,若是愿意,我同管事商议好,可以雇你们帮工。”
  上辈子她没能救下他,这辈子她想同命运争一争。
  产妇和胎儿能扭转生死,倘若温易之亦能逃过月余后的死劫,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能拥有一个和七月初八死于毒酒不一样的结局。
  温易之惊喜非常,又是一个长拜,“多谢姑娘。”
  回到前院,沈曦云欲先告辞离开,她要回去理一理沈家下面的人手,她叫出唐邈嘱咐对这群人的安置,“等今儿我回去理出空差,把单子送来。管事便说是城里的正招人的地,他们若是想当差,照例要走筛选流程,不合格的不会用。”
  “免得生出怠惰之心。”
  唐邈应是。
  方茂在一边拍着侄儿后背感叹,“窈窈行事愈发稳妥,有几分她爹娘的风范。”
  瞥了眼左边默然凝眉的谢成烨,望天自说自话,但话音总往左飘,“窈窈多好的姑娘,再好的男儿都配得上。若不能珍惜眼前人,早晚有苦受哇。”
  “就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低头问方嘉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方嘉元迫不及待答。
  “对对,是这样。”
  方茂是见过沈曦云年前如何对这林公子殷勤备至的,最初在济善堂医馆,那丫头就三天两头跑过来,每回儿变着花样带吃食书籍,生怕他无聊。
  要他说,除了对她爹娘,就数对这人最上心,可这公子的言行举止一直是温和中泛着疏离,他早就暗自嘀咕,但窈窈喜欢,他不好仗着长辈身份多嘴。
  成婚后两人和和美美也就罢了,但从上次去沈府疗伤到这次再遇,他瞧出点不对劲的苗头。
  窈窈不似从前热情,可林公子也不似从前淡漠。
  难不成是窈窈碰壁伤心了?
  方茂心中叹气,曹柔啊曹柔,天妒英才,你怎么就被群庸人害了呢,留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让人发愁。
  沈曦云交代完,走向马车唤道:“方叔和郎君快些过来罢,回城了。”
  方茂压住欲走上前的方嘉元的肩膀,“刚巧今日我欲往山中采药,此刻不急回城,你们先去吧。”
  说完,他挟着方嘉元转身,手疾眼快捂住自家好侄儿要发问的嘴,向临近的山里走去。
  年轻人,他只能做这些,抓住他给的机会好好聊聊罢。
  如果沈继曹柔在世,发现昔日和行远镖局陈家兄妹纵马于山野,肆意欢笑的窈窈,成为如今懂事周全的窈窈,他们是喜还是忧呢?
  可惜沈曦云全然不知方茂内心的一番纠结。
  她专心趴在案几边,思衬该怎么妥善安排彭城县一行人的去处,沈家在城内产业众多,从上辈子的经历看,里头有几个不好相与的,若安排不妥,怕是要闹事。
  谢成烨看清绢纸上罗列的职位字样,知晓了她在想什么。
  “窈窈预备让那人做什么?”
  沈曦云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人是谁?”
  谢成烨抿唇,一字一顿道:“刚刚把你单独找去后院的人。”
  沈曦云恍然,温易之的安排恰恰是最不让她纠结的,“我预备让他去做沈家私塾的文书先生。”
  前世,温易之跟她表明身份后,她亦伸出过援手,但那时因为陈家丧事,他决定留下帮忙治丧,拒绝了她的好意。
  直至多日后她清点沈家各处人员名单,发现他自己去了沈家所办私塾做塾师,学问不错,教得也好,私塾的学生都喜欢他。
  后来她同温易之聊过方知,初见是一身麻布有些落魄的年轻人早已中了秀才,好不容易等到三年一次的秋闱,不想一朝家庭变故权贵欺辱,家中亲友凋零无处投奔,才决定和邻故出奔,另寻生计。
  谢成烨垂眸,意味不明地说:“想不到他竟是个读书人,瞧着言行无状,真能教好书么,可莫误人子弟。”
  沈曦云未料到他是这般评价。
  因为在她记忆里,前世在回城的马车上,谢成烨是主动夸过温易之的,说此人虽性子有些执拗,但有几分文人风骨,来日未尝不可有所作为。
  为何时移事异,他的评价会大变。
  沈曦云认真辩解,“他人直了些,但心肠是不坏的,而且,他中了秀才,给孩童教书的学问应是足够。”
  “是么,”他轻笑,“窈窈不过在后院浅聊片刻,就连这些也知道了。”
  沈曦云噎住,不知该怎么和哪哪瞧着都不对劲的谢成烨搭话,索性低下头,继续研究起沈家的产业来。
  马车内寂静无声。
  回府后,谢成烨待在曲水院闭门不出,坐在书桌前看起典籍,但长安前后一个多时辰进出,发现主子手里的书压根没翻一页。
  “长安。”
  谢成烨注意到他来来回回在他跟前晃悠,皱眉叫住他。
  长安规规矩矩垂手而立,“主子有何事吩咐?”
  “江州城内私塾多么?”
  长安哑然,这也不属于他探查消息的范畴啊。
  他揣度着话语,“应当不多,但想必也不少。”
  “那就没有旁的私塾缺文书吗?”
  长安支支吾吾道:“应当有吧,容我探查一二。”
  谢成烨放下书,“不错,是要探查一下。”
  长安心中一紧,生怕主子又吩咐出什么奇怪命令,忙呈上刚刚暗探传来的消息,是章典的行踪。
  他原本在犹豫该如何上报,但如今看来,还是直接呈上以转移主子的注意力更为妥当。
  章典走了水路,顺流行舟,明日就能到江州城。
  他送信来问:急不急?
  不急可否容我找个酒家吃酒,山中多年,不知酒味。
  谢成烨捏住信。
  急,速来。
第21章 神医他会向她表明心意。……
  正月二十一,新春未远,年节的喜庆气息残存于过往行人的笑谈中。
  临近汴河支流,一座三层木楼坐落于蜿蜒河畔,同青山遥相望,门前支起高大精致的彩楼,匾额上布幡吹拂,漏出“月庄酒楼”的名号。
  时值午后,酒楼内零星三两客人,三楼的跑堂伙计趁清闲慢悠悠收拾桌椅,偷瞄到敞轩处,独自饮酒的老头。
  他午时便来了,进门后也不要饭菜,只要酒。
  掌柜的见他头发花白,原本还忧心是个不着调的老酒鬼,若是他开口要个十坛八坛的定要拒绝,谁知一问,他立出一根指头。
  “我只要一壶酒,上你们店最好最贵的酒。”
  一喝就是一个时辰,喝到用餐的客人悉数离去,他还悠哉游哉地坐在敞轩摇椅上,用小盅,细酌慢饮。
  “有什么好急的?”他品一口酒液,闭眼感受舌尖的醇香浓郁,“等待的时日才是最美妙的。”
  “我看章老分明是为了多喝些酒罢。”
  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玉手把酒杯从章典手中夺走。
  “早年太医署就给你下过禁酒令,你一个医者,怎得干起从前最不喜的行径了,不遵医嘱。”
  章典的视线牢牢盯住谢成烨手里酒杯,表情惋惜懊悔。
  “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禁酒与否重要么?倒是小殿……公子,公子正当年华,才更应注意身体。”
  他把身子靠向椅背,“我收到你的信,那是日夜兼程、栉风沐雨、不敢休息,才能三日就到。”
  “可江南一带近五日都不曾有雨,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谢成烨指着风平浪静的河面。
  章典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纵是顺流而下,三日水路,只为帮你演一场戏,不算折腾么?”
  他眼珠打转,分心往酒壶上瞄,“无病求医,没事找事。”
  谢成烨去岁重伤失忆,居沈府时没几日便恢复记忆,怕有隐伤,曾去信章典询问情况,得了章典一通批评,说这症状无甚离奇,不要烦他。
  如今不仅去信叨扰,更是他把从隐居之地请出,医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失忆之症。
  心中埋怨也是正常。
  “可我并非无病。”
  谢成烨拉过一旁的木椅,和章典并排坐着。
  从成婚第二日夜间的梦,讲到遇袭时的幻觉、元宵节的花灯,以及,昨日夜里他竟然梦到自己在马车上夸那个来历不明的儇薄之徒。
  荒谬!
  章典听到这话,终于肯把目光从酒壶挪到谢成烨身上。
  “竟还有这种事?”他被挑起兴致,“莫名出现的幻觉梦境,你难道又中毒了?”
  他搂起袖子,示意谢成烨伸手给他把脉。
  章典指尖精准搭在寸口处,闭目凝神,眉头微皱,片刻后睁眼,“细弦脉,心神不宁,肝胆躁火,你这是心里不大痛快呀?”
  “但是没毒。”他摊手,怀疑的目光看向谢成烨,“你难不成是不喜我抱怨,编出些症状诳骗我?”
  在谢成烨郑重的眼神中败下阵,章典再次切脉,依旧没有异样,换套说辞,“而且,你还记得建元二年我给你喂下的那枚净毒丸么?”
  谢成烨把手收回袖中,“记得。”
  建元二年春日,是出游围猎的好时节,然而对十一岁的淮王世子谢成烨而言,却是此生难忘的噩梦。
  二皇子谢立廷带儿子出游,至燕京京郊,行踪泄露,遭遇一心复仇的前朝叛党突袭,王府侍卫虽拼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全部战死。
  淮王为了掩护小世子逃离,不得脱身,最后万箭穿心,死于敌手。
  唯一的幸存者——小世子,在逃脱时亦中箭受伤,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养伤时又遭叛党下毒谋害,命悬一线。多亏淮王好友章典当时正在燕京,闻讯赶来,用一枚净毒丸救下他的性命。
  此事件震惊朝野,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案,血洗朝堂。随后,朝廷在全国十三洲内展开了严厉的清剿行动,旨在彻底根除前朝余孽。
  因最初暗杀淮王的逆党尸体身上有弯月图案,朝野称之“太阴血祸。”
  谢成烨双目轻阖,仿佛又看到父亲浸满鲜血的宽厚身躯。
  前朝叛党一直妄图复国,对率兵攻破大魏京城的父亲恨之入骨,拼命报复,从建元二年到去岁的种种阴谋袭击,他和太阴余孽的仇早已不共戴天。
  “那枚净毒丸世间统共三枚,不仅能解百毒,更是能庇佑此人日后不会再受毒药伤害。”章典解释道,“所以按理来讲,你根本不可能再中毒。”
  谢成烨被这话语惊住,从前他并不知净毒丸还有此等功效。
  “不可能是净毒丸无法处理的奇毒么?”
  章典轻轻摩挲鬓间白发,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其一,若是毒,我绝不会完全诊不出,其二,若是罕见无息的毒,为什么只让你反复做梦生幻呢?他们都有本事给你下毒,直接毒死你,不是更痛快?”
  谢成烨闻言,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章典的话。的确,如果真的是毒,那么应该会有更为明显的症状,而不是仅仅让他陷入噩梦之中。
  “依我之见,定不是毒药,也不是身体病症,更像是心病。”章典缓缓说道,做出推断。
  “会不会是你做了蒙骗人的亏心事,所以梦入玄机,提醒你迷途知返呢?”
  章典把话语绕回谢成烨请他演戏治病一事上,左不过小殿下这症状对身体没有妨碍,一时想不出就不必钻牛角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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