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搞什么大场面,让观众觉得很值,连理念都说的很接地气:“没事,我将猴子踢出来就好了,不影响他们以后的巡猎。”
而实操更是拉胯中的拉胯,一点技术含量没有,我就是真的是踹了一脚猴子。
满地的猴子吱呜啊的乱窜,别说什么香蕉不香蕉的了,香蕉我也踹,主打一个一视同仁。
巡海游侠们几度沉默,最终还是信了他们的选择,坚定的跟着我走了下去。
全踹完了一遍,猴子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地上都出现了正常的巡海游侠的影子。
等这些影子凝实了,猴子们就只剩几声有气无力的“蕉蕉蕉”了,跑也跑不动了。
而香蕉,香蕉没有动过,一开始就半死不活。
地上躺了一堆恢复正常的巡海游侠。
“就这么,踹好了?”
波提欧张了张嘴,“喵!”
“前置准备理论很复杂,你们可能听不懂。总之,我踹的是模因本身,而非巡海游侠。”
第54章 #64
我跟原始博士的关系正式确定为“神经”。
清除了巡海游侠身上的模因污染,让追杀他的队伍越发庞大;梦中跟人互殴,模因甩得仿佛普通平A;巡海游侠想要感谢时,婉拒了他们的承诺,好让他们心无旁骛的追猎原始博士。
三条,其实确定为“仇杀”,我很能理解。
偏偏是“神经”。
我这里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原始博士。
作为我的朋友,拉帝奥在下班回家拧开门看见我在沉思时,眉心就是一跳:“出了什么事?”
“#64是个神经。”
智识的命途能够走上去,走到天才俱乐部里,那已经是万里挑一,如原始博士这样还是令使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在明着说:虽然原始博士毫无道德不择手段,但他的确代表了智识的一种可能。
而这种可能,我猜想是毫无逻辑。
这点从博识尊的行为就可以窥见。
列位天才们加入天才俱乐部的方式不一,时间不一,中间的插曲不一,但大抵流程是得到博识尊的瞥视,俱乐部发来邀请函,然后加入。
我成为#85的过程,是一觉起来博识尊就拿着我签好字的邀请函让我加入了俱乐部。
是一觉醒来,我才发现我成了#85■■。
中间签字的过程,我没有记忆。
有关博识尊的记忆,我还是没有。
互的提醒,依旧是没有。
这种恐怖程度不亚于发薪日到下班了却没有薪水的半点影子。
我的不死心程度相当于一秒五刷银行卡余额只为了能看到它的增长。
我找了一个早上,最后无奈的将其归类于博识尊的自发行为,没有对我履行告知义务。
在星神的没有逻辑和我自身被智识悄无声息的笼罩过,这两种可能中,我选择了对我影响最小的一种。
互确定了我的认知,将其归类于博识尊锁定了某个时刻。
“你可以更改吗?”
互:「很遗憾。」
博识尊的时刻,互难以动摇,星神之间因命途的不同,能力也各有不同。总之,事情已成定局,我入职了天才俱乐部。
能不能退出?
天才俱乐部是一个相当宽松的,对天才们的约束力近乎于无的组织。加入它,除了能表明你是寰宇屈指可数的天才,行走在智识命途上并且觐见过博识尊外,没有别的了。
就算退出,也不过是给天才的特立独行再添上一笔,最多是在人物介绍上添上「已退出俱乐部」。
席位不变。
席位象征的意义不变。
这两个不变,我的退出毫无杀伤力,在星神的计算中,这叫无能狂怒和破防。
简直笑死个人,浑身情绪插件的人破防都一股社畜味儿,退俱乐部跟辞职一样。
还辞了跟没辞差不多。
除非原地飞升,直接掏出来一条命途,去动摇博识尊的时刻,将「■■加入天才俱乐部」这一被锁定的时刻解锁。
或者再找一个星神,比如喜欢看乐子的欢愉,跟互一起解了它。
哪种方法都离不了星神。
能离了星神的第三种方法,用「透支」去辞职,可以是可以,「偿还」显示的代价是我要去往「存在之树」采撷一缕气息。
――不是失去我已拥有的财富。
显而易见,在博识尊计算的诸多时刻里,我已经用我的能力逃脱了许多次。k能固定这个时刻,就代表着这个时刻,我没有如繁星一样的时刻中做出挣脱的举动。
我的行为促使了这个时刻被恒定。
不愧是智识星神,就算不能探究本质,亦能够通过计算精准的锁定我能接受的支付代价的范围。
锚定,钉死。
……
原始博士亦不愧是智识的令使,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结了深仇大恨,早晚有一日要玩一盘线下狼人杀。
他说是的,不过不是狼人杀。
人无法理解猴子。
他说,是网恋奔现。
人无法理解猴子。
拉帝奥听到的内容不是全貌,我只简略的描述了#64原始博士的神经:昨晚的模因对决,他改进的睡蕉小猴模因唱的不是睡蕉小猴之歌了,是《爱你》。
“这是我跟他互殴以来,受到的最大的精神创伤。”
“你说得对,拉帝奥,智识的命途既无道理也无逻辑。”
拉帝奥没有说话,只是拥抱了我,短暂的成为了我的归处。等我看着平静下来了,才尝试着提出了几个建议。
我不可能做出跟原始博士一样的事,让模因对着他唱《爱你》,那就增加精神破防后的物理攻击力。
……这就是问题了。
我怕以原始博士的毫无逻辑,我做出对正常人而言很侮辱人的举动,他的认知里,会叫做……爱。
我中断了跟原始博士在梦中的交流,将这段经历放进了垃圾堆。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拉帝奥白天在第一真理大学教课,有时候配合公司的行动。
我有时在家,有时不在,有时候会蹭拉帝奥的家属票享受一下博识学会给学者的福利。
真正在线下见到原始博士,我很遗憾的发现,他并不是一只猴子。智识的令使,使数十个世界文明退化,到处都是猴子和香蕉的原始博士,是个人。
是个外貌年轻的人。
外貌年轻的人,开口第一句便是:“我很遗憾,我错失了这么多可以与你相识的机会。”
“我本该在「海拉」问世时,就来见你。”
第一真理大学内部,在学府知识的重量下,有两个本不该出现在校园内的人,在树荫下各自占据了一个长椅。
天才俱乐部的#64和#85,没有使用俱乐部唬初次见面也没有丢模因当做打招呼。
臭名昭著的和新入席的,聊得不是天才们的研究,而是在求知的道路上往往被消磨的情感。
关于双方对线下见面的认知区别。
我坚持认为原始博士是被某个模因砸坏了脑袋,不然说不出这样恐怖的事。
他在人类情感上的课题刚写了个名字,就准备结业,想要邀请我加入他的研究,轻描淡写的“可以在实验期间顺便研究人类的繁衍行为”。
“在大众的认知中,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比你更有正当性。”
“然后?”
他无机质的微笑了下,“你在乎大众吗?我又在乎吗?”
第55章 决定
原始博士的返祖实验可以用在自己身上,这点毋庸置疑。
不排除他在实验过程中操作失误,放进了不该放进去的模因,比如那个《爱你》。
我成为#85,跟天才俱乐部的第一次正式交流,是跟#64。第一次交流的开始和结束都没有涉及到双方的研究,但也非常学术。
我们排除了道德因素,心平气和的讨论了对方的精神状态是否要挂个精神科的号。
是的,这种事竟然都是双向的。
原始博士突如其来的这一笔,我科学的系统的分析后,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出于“人别在我这里发病”的心理,我给他介绍了这方面专业的医生。
他欣然接受:“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在医学、哲学、心理学方面确实颇有建树。”
我:“我推荐的是博识尊。”
“是吗?”
他看样子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快改口道,“是我看错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现在?”
倘若要将博识尊当做医生问诊如何疗愈一个幻想症,那必要先获得觐见k的机会。
不是每一位智识令使都可以三番五次的去觐见博识尊。
我意在让原始博士别打扰我,原始博士理解的却是我准备跟他合作。
人的思维总是会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走。
我是,他是。
在我认为他需要去精神科时,他亦是认为我应该去精神科。
“你怎么能,因为一个真理医生就放弃对真理的追求?”
他无法理解这件事,是因为他是用天才俱乐部#64对#85的视角去看整件事,而不是用原始博士对我的视角去看这件事。
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天才去看天才,后者是人看人。
天才俱乐部的天才们在求知的路上一往无前,#64认为#85也是如此。至少所谓的爱情根本不会绊住#85的脚步。就算真的渴望所谓的爱,#85为什么不能将情感投注在研究上?人的情感有太多赘余,除了自我设限外,对研究没有太多助益。唯有在研究中得到的知识,握住了就是切实的满足。
原始博士对我的视角又不能这么看,毕竟他正在向我求爱(如果他介意的话也能换成求偶),他要是想要我回应他的求爱,我就必然会拥有情感上的需求。
可能是刺激。
可能是欲望。
这两者的逻辑会让原始博士感到冲突吗?
完全不会。
他相当自然的跨越了二者的界限并捏合了二者对自己有利的点,将我开展一段恋爱关系的行为本质替换成“我需要一个在研究上亲密无间的助手以及合作伙伴”。
那他跟我起争执的点又是什么?
是我没在研究?
不是的。
这位只是认为拉帝奥没有尽到一个助手的责任(他不认为拉帝奥可以成为我的合作伙伴),而我又太过宽容了些。
上面那句听起来指责我的话,重点在它下一句:“就算真理医生对你的研究毫无助益,你也不该因为样本选择失误,而放弃自己当下的课题。人在进化过程中放弃了许多可能,在情感上却不是,它可以作为攀登真理的介质。”
对于在原始博士的返祖实验中存活下来的人来说,原始博士甚至是将他们当做特殊样本,通过他们思考、重构自己知识体系,将他们的坚定意志也一并当成返祖实验中的变量,用来接近自己的理想模型,这点尤其令人咬牙切齿。
猿猴进化到人,人退化成猿猴,都只是为了捕捉更多的可能。前者是生命为了生存的进化,后者的退化是为了接纳进化过程中佚失的可能。
“即使生命退化到猿猴阶段,它们依旧具有情感,依旧具有催化自己再一次进化的源动力。”
“你我都能做到的事,它们却连一次退化都无法承受。我放弃它们不是理所当然吗?”
“反倒是那些看起来像是失败品的,倒是符合了一点我的预期。”
抱有这样理念的天才,我不奇怪他会认为择偶跟选择实验助手一样。他的择偶范围,照他的理念来看,注定会窄得出奇。退化了不能再进化的猴子只是猴子,勉强抵抗住了第一波没彻底退化的样本只能算作能人。如他这样扛得住反复退化进化的,才能被称作人。
(没被返祖实验的叫素材库,连天才都不能跳出这个范围。)
我是他窄得出奇的择偶范围里,因为模因互殴挤进去的唯一一位异性。
“你竟然认为自己是人?”
“这只是一个进化阶段。”
原始博士继续发出邀请,“既然你我都认为对方需要医治,智识路上最好的医者又是博识尊,不如合作?”看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补充了一句,“我不在乎你的研究中会出现多少位助手,我只是想要你我能达成合作。我也观察过其他席位的天才,他们似乎对研究令使研究命途有一些兴趣,如果你是其中之一,眼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一位智识令使说自己会在我解构智识命途时全力配合我。
我从他的身后仿佛看到了博识尊的影子,面部细节模糊不清,唯有垂下来的电缆,纤毫毕现。
这是来自智识的邀约。
但不是智识的时刻。
博识尊倒也没有连这也要锁。
拉帝奥在校园中发现我时,我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几片树叶,神游天外的状态。
他没有直截了当的打断我的神游,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不是原始博士坐的那条长椅,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生疏到原始博士那种地步。
我神游回来,他在我身边已经看了半个小时的书,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抬头与我对视,“你看起来很苦恼,碰上麻烦了?”
树荫因为光线的偏移而变化,短短一截,只将将覆盖在我们身上,略微舒展一下姿势,就有一部分躯体暴露在光下。
“原始博士刚刚来过。”我说。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嗯。”
博识尊可以不声不响的就锁定一个时刻,使我成为#85,k的邀约也不会只有一次。
正好,我也确实想要问k,为何要让我牵连上智识的命途。上次觐见,还不够么?
这个问题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真正苦恼的事:“今天中午吃什么?”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
一天里最无解的时刻: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堪比哲学三问。
最后是吃了第一真理大学的食堂。
第56章 智识
人在均衡,工作在智识。
这是我的现状。
如果星神排斥一个人有两个老板,我会逢人就说:我的老板是互和博识尊,待会还要去趟酒馆在阿哈那里录个入职程序。
互:「你的精神不太均衡。」
“均衡啊,怎么不均衡,我的新同事是个人渣,我的老板是个控制狂,我还要上班,上班哪有不疯的。”
我很冷静。
“你知道我整出来这么活泼又微死的精神状态用了多少插件吗?你说我精神不均衡,那就当你夸我了,夸我的话请直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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