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降噪丸子头【完结】

时间:2025-03-03 23:04:28  作者:降噪丸子头【完结】
  “你口口声声不需要阿耶的爱护,倘若没有阿耶,没有谢家,你知道你需要辛苦多久,才能攒下五百两?”
  “均霆。”他微微加重了语气,“不要再胡闹了。”
  谢均霆最烦的就是同胞兄长这副高高在上说教的语气!凭什么!
  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一样大小,不就是他比自己先出来那么一小会儿,书又读得好,人格外聪明些吗?
  他应付完一个阿耶,转过头来,还有一个小爹在这儿等着他!
  “我是胡闹,我就爱胡闹,你管得着吗!”
  谢均霆烦躁地睨他一眼,转身就要走,肩上却落下一只手,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阿娘拼着性命生下我们。我不会浪费我的性命。”谢均晏看着双眼亮得像是藏了星火的弟弟,冷笑道,“我不会做的事,也不会允许你去做。”
  “带他回去,不许放他出来。”
  说完,谢均晏松开手,很快就有几个彪形大汉上前,利落地擒住了闹腾不休的谢家二郎。
  谢均霆死死瞪着兄长。
  他竟然还会为他的话动摇,犹豫要不要把阿娘的事告诉他。
  结果他下一句就是让人抓他回去关禁闭!
  弟弟愤怒又不甘的吼声渐渐远离,谢均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回到谢府,谢均晏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谢纵微的书房。
  仆从有些为难:“大郎,阿郎还未归家……”
  未曾经过谢纵微同意,即便是谢均晏也不能擅自进去他的书房。
  谢均晏摇头:“无妨,我站在门口等就好。”
  仆从劝了几句,见谢均晏无动于衷,也就不再说话了。
  早春的风带了几分让人瑟缩的寒意,谢均晏直直地站在书房门口,冷白的脸庞上没什么血色,只剩下一片玉似的疏淡,让人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谢纵微归家时,天色已晚,仆从们早已点了灯笼。
  有风吹过,烛火摇曳,他看见书房门口立着一抹挺秀身影,在夜色里,无端显出许多的寂寥。
  “均晏。”
  谢均晏从回忆中抽出身来,神情中没有一丝异样,恭敬地颔首:“阿耶。”
  谢纵微嗯了一声,有仆从推开书房的门,原本一方幽暗冷清的空间里多了几分人气。
  “均霆回来了?”
  谢均晏丝毫不意外父亲会这么问他,点头:“是。”
  谢纵微没有再说话。
  夜凉如水,檐下的白班黑石S兀自叫得轻快,父子二人脸上的神情却比外边儿的夜色看着还要冷淡。
  谢纵微正想让长子回去好好休息,却听得谢均晏缓缓道:
  “请阿耶宽宥均霆,前几日是阿娘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他脾气总是格外差些。过去了,也就好了。”
  过去了,也就好了?
  谢纵微险些被他云淡风轻的口吻气到笑出来。
  他抬起眼,看着从面容、心智到脾性,都几乎与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子,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眸中露出几分讥诮:“均晏,你是替你弟弟觉得委屈,所以特地搬出你们阿娘,来刺我的心。是吗?”
  长子素来心性隐忍,他或许不会相信自己要续娶的谣言,但他实实在在地为他不曾向谢均霆解释,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事而不高兴。
  他们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手段都是一样的,都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痛。
  谢均晏默然半晌,才道:“儿子不敢。”
  听着那几声鸟雀清鸣,好像是她在自己耳畔叽叽喳喳。
  如果她在……
  一定会为两个儿子说好话,拉一拉他的袖子,让他不要在孩子们面前那么严肃。
  再者,他也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谢纵微闭了闭眼:“出去吧。”
  语气温和了一些。
  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仍紧紧绷着,谢均晏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低声道:“是。”
  谢均晏走了,廊下悠哉游哉的白班黑石S隔着门板仿佛也感知到了主人极差的心绪,也不引吭高歌了,安安静静地用噱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书房内一片寂静。
  谢纵微静静坐了半晌,打开桌案下的暗盒,拿出一条雪青色的手帕。
  手帕用的料子很好,在烛光下淌着淡淡的柔软华光,上面绣着白鹤丹阳的图案,针脚算不上多么精巧,但胜在走线自然,原本清傲的鹤也多了几分翩然的灵气。
  “孩子们都记挂着你,向着你。”
  谢纵微凝视着那张手帕。
  饶是保存得再好,手帕上也依稀有了些褪色的痕迹。
  “……就我是坏人。”
  他轻轻贴近那张手帕。
  上面早已经没了她的香气,冷冰冰一片。
  谢纵微闭上眼。
  ……
  还在善水乡卖力干活儿的施令窈并不知道父子几个之间的风云动荡,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待会儿她要多吃一碗饭。
  桃红的厨艺不错,尤其是现在她自觉家里条件好了,做饭也舍得放油放调料,施令窈在她们家里又住了几天,吃得小脸白里透红,气色丰盈,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这姑娘看着身体挺好。
  今日是施令窈和周骏他们约好见面的日子,一大早,方斧头又去村头二爷家借了驴车,等两人赶到镇上的一家茶楼时,才看见他们的影子,等在茶楼门口的周骏几人便迈步朝他们走来,步履急促,倒是把方斧头都吓了一跳。
  “施娘子。”
  两边各自打过招呼,周骏引着她们往楼上雅间走去,施令窈看着汪明头脸都被巾子裹住了,有些好奇:“汪大哥怎得了?”
  周骏睨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汪明支支吾吾的,直到进了雅间,他才把头上的巾子解了下来,露出一张红肿可怖的脸。
  施令窈吓了一跳,这可比郑贵妃当年看着严重多了。
  汪明叹了口气,苦笑道:“施娘子,实在是对不住,我性子急,那日冒犯你了。回去之后,我就开了两瓶香粉往脸上抹,结果,你瞧,我一个糙汉子都被折腾成这样,若是那些汴京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用了,还不得举着刀把我们给砍了!”
  周骏沉默了一下。
  汪明脸上的惨状,打破了他们最后的幻想,又有一个兄弟打开香粉用了用,虽然用量少些,但脸上也的确出现了施令窈口中的症状。
  这样的香粉,完全是害人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去市面上卖?!
  周骏叹了口气:“罢了,是我们识人不清。事到如今,只能另作其他安排。”
  汪明恨得咬牙切齿:“冀州那帮龟孙把我们害得好惨!待日后路过冀州,且看我揍不死他们!”
  周骏没有搭理他,只看向施令窈:“施娘子有何高见?”
  “说不上什么高见,周大哥瞧瞧吧。”
  施令窈从带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们。
  周骏顺势打开施令窈递过去的小盒子。
  刚一打开,只闻一阵轻盈淡香扑面而来,并不似寻常香粉那般有着馥郁的脂粉香气,他手里捧着的这盒香粉在香气上显然更加讨喜。
  周骏心里不由得积起更多的期待,见盒子里的香粉洁白若雪,粉末细腻,他一时间还有些不舍得触碰,施令窈又递来一个模样有些奇特的棉扑,见周骏好奇,她笑道:“男子与女子之间在小节上总有不同,上脸用的东西,自然越仔细、越精致才好。”
  周骏用她递来的粉扑蘸了一点儿香粉,见它完全不似寻常脂粉一样轻轻一碰就轻烟四溢,落在手背上,也是独一份儿的细腻柔滑,心里已经噼里啪啦地拨算盘了,手上无意识地按了下,绵软的触感让他又多了几分想法。
  “其实就那么一小块儿棉扑,所耗不多。但许多家境普通的女子,也舍不得耗费丝绵特地去做一块儿棉扑。”周骏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笑道,“但若买我们的胭脂,我们又送她一个棉扑,岂不是两全其美?”
  送的是用丝绵制成的粉扑,香粉的价格能便宜么?汴京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最爱跟风,看到别人有了,她们肯让自己落人一步?
  想个法子,寻些代替之物来做,所耗费的成本也不会太高。
  总归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不亏就是了。
  汪明等人跟着眼睛一亮:“好主意!”
  为了试试这香粉用在脸上是个什么效果,周骏让兄弟里生得最秀气的那个上脸试了一试,汪明眼珠子都瞪大了。
  “乖乖,肖兄弟,现在你这脸看着可比女人还要滑嫩!”
  众人哄堂大笑。
  不过看着施令窈带来的香粉的确好用,他们惴惴不安了几日的心也安定下来。
  总算还有扭转的机会。
  施令窈知道自己的短处,要说捣鼓香粉胭脂什么的,周骏他们不如她。
  但说到生意场上的事儿,她就抓瞎了。
  周骏是个厚道人,合作谈得很愉快,他们七,施令窈三,她只需要将配方给他们,便能得到分成,施令窈自己也很满意。
  不用她多操心,挺好。
  至于冀州那批香粉,汪明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倒了扔了!施娘子,我们可不是那等黑心商人,知道那香粉里有问题,怎么还会拿出去卖呢!”
  他生得一副横眉竖目的黑脸样,这么大声嚷嚷,显得更凶了。
  施令窈倒是不怕他:“我只是突然想起这一茬罢了。若是设计让你们买下那批香粉的人见你们另起炉灶,会不会动了歪心思,移花接木,说新香粉里也有脏东西?”
  周骏等人听了,脸色俱是一变。
  很快,周骏自己拍了板:“先留着吧,以不变应万变,若是别人朝我们身上泼脏水,也有个对付的门道,不至于失了证据。”
  “对了,施娘子,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这香粉的名字,你瞧瞧要不然给取一个吧?”
  施令窈看着盒子里的香粉,笑了笑:“桃花靥,如何?”
  周骏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抚掌笑道:“好名字!就叫桃花靥!”
  敷上后肌肤白里透红,犹如桃花娇媚,桃花靥这个名字取得再恰当不过了!
  出乎意料的,周骏提前给了施令窈五十两银子。
  看着女郎脸上疑惑的神情,周骏笑道:“其实本该多给些的,只是之后花费银子的地方多,只得先暂委屈施娘子一段时日。”
  施令窈也没扭捏,收下了:“多谢周大哥。”
  钱倒是其次,她得要进汴京。
  她将这事儿说了,周骏想了想:“这事儿不难,这样,施娘子你明日在城外茶寮那儿等着我,我带你进去。”
  施令窈高兴地点了点头,又道过谢,心情愉快地拿着钱买了不少糕饼零嘴,又割了几斤肉,方斧头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只觉得贵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他看着都觉得心慌!
  桃红见他们满载而归,就知道施令窈这几日忙活的事儿成了,也替她高兴,又忍不住嗔怪:“施娘子挣些银钱不容易,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家里的菜不少哩。”
  “叨扰嫂子一家那么久,这是应该的。”
  施令窈心情很好。
  一想到有可能明日她就能进汴京去找大宝小宝,她浑身都充满了劲儿,就是再让她熬两个大夜舂花磨粉,她也能干!
  施令窈期待着和大宝小宝的见面,而另一头,谢均霆正在试图翻墙。
第8章
  月色朦胧,小院静悄悄的,只剩下屋前翠竹在浓重的夜色里摇出婆娑残影。
  谢均霆三两下就爬上了墙头,正想往下跳,眼睛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给闪了闪。
  他眯了眯眼,才看清楚那阵晃眼的光是打哪儿来的。
  墙的另一侧,从墙根到往前估摸着两三尺的地方,被人撒了一排又一排的尖刺,尖锐的刺头在夜色下闪着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寒光。
  谢均霆抿紧了唇。
  他要是摔下去,别说偷跑着出去找阿娘了,只怕要在床上养个十天半月才能起身。
  能使出这么狠毒招数的人,除了谢均晏,再无他想!
  谢均霆骑在墙头上咬牙切齿,却听得身后传来一点儿动静。
  他回头,见谢均晏好整以暇地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院子里看向自己。
  月光清冷,少年身姿挺拔,容颜如玉,一双肖似父亲的单薄凤眼里含着似笑非笑的光,看得谢均霆拳头攥得更紧。
  “骑在墙头上看月色,风味更佳?”谢均晏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弟弟,平静道,“均霆,你可真是好雅兴。”
  谢均霆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但他不愿意在同胞兄长面前露出怯色,梗着脖子道:“我想在哪儿看在哪儿看,你管得着我吗?”
  语气嚣张,配上那张俊美张扬的清涩脸庞,让人看得忍不住摇头发笑。
  谢均晏哦了一声:“那你慢慢看。”
  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就要离开。
  “――你站住!”
  谢均晏身形微顿,语气却淡了些:“均霆,你的语气可以礼貌些吗?”
  又来了!又是这副高高在上的兄长做派!
  谢均霆气得脸都绷紧了:“你要我礼貌?你自己呢?你往墙那边儿放那么多尖刺干什么?是要防我,还是看着我摔下去刺个对穿,你就高兴了?”
  少年人脾气暴,易冲动,激愤之下说出的话往往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语气尖而利,像是一把薄薄的利刃,无需怎么动作,就能轻易将他对面的人给片得心头发痛。
  谢均晏顿了顿:“院门没有上锁,路面也平整。均霆,是你总要把事情想得很极端。”
  他如果正大光明地走大门,哪会发生那些事?
  谢均霆反唇相讥:“反正你做什么都有理,我做什么都是脑子一热愚不可及,行了吧?”
  谢均晏开始反思,为什么要走这一趟。
  他眉眼间的情绪更寡淡了些,不想和弟弟再吵架,他转过身去,却看见一双无奈的眼。
  “苑芳姑姑。”
  苑芳叹了口气,这兄弟俩,明明比谁都在意彼此,但凑到一堆,总要吵嘴。
  “钧霆,快下来吧,你阿兄记挂着你今日都没有正经用膳,特地给你拿了春笋炖狮子头过来,快趁热吃了。”
  苑芳是施令窈的贴身女使,是打小就在她身边服侍的,又陪着她嫁入谢家。再之后……苑芳没有选择回施家,而是留在谢府照顾双生子,看着他们长大。
  谢均霆在别人,甚至父兄面前犯浑脾气大,但面对苑芳,他总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要不是看在苑芳姑姑的面子上,我才不稀罕吃你拿来的东西!”
  谢均晏看着弟弟狼吞虎咽还要故作不屑的样子,面无表情。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