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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白月光亡妻回来了——降噪丸子头【完结】

时间:2025-03-03 23:04:28  作者:降噪丸子头【完结】
  阿窈被昌王妃的人冲撞了,受伤晕厥,如今情况很不好。
  谢纵微面色铁青,未发一言,转身向宫门疾步而去,衣袂掀起的风几乎化作了刀子,刮人得很。
  赵庚心中的焦急缓了缓,但事关妻子好友,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对侍卫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去吧。”
  侍卫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
  在去施府的路上,山矾看着面无表情,实则已经道心大乱的大人,提醒道:“大人,待会儿您可不能再拉拉着个脸就进去了。您担心,您恐惧,您得表现出来啊!”
  裹着热浪的风极快地擦过耳畔,谢纵微此时脑中一片混杂,恍惚间,他以为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刚刚得知她坠下悬崖噩耗的时候。
  他没有心力再去支撑多余的情感变化,只想着快一些,再快一些,看到她,抱紧她。
  不能让她再消失一次。
  谢纵微疾色匆匆,施府的人开门迎他进去时都吓了一跳,何时见过光风霁月丰神如玉的二姑爷露出过这般苍白而可怖的模样。
  碧水院内
  施令窈没让人惊动耶娘,施朝瑛和施琚行闻讯急匆匆地来了,看见传闻中受伤晕厥、气若游丝的妹妹/阿姐正躺在床上啃果子,急切的步伐一顿,紧接着便是静静地对她发出死亡凝视。
  隋蓬仙热情地招呼她们进来坐,施令窈有些小小心虚:“我这不是演戏演全套嘛……”
  她厌恶昌王使的那些阴谋诡计,今日也是碰巧,这一招将计就计,也好好恶心恶心他们。
  施朝瑛自然知道妹妹打的什么主意,看着她亮晶晶的一双眼,不忍心再责备她,但还是走上前去,没好气地在妹妹光洁的脑门儿上敲了敲。
  施令窈立刻发出柔弱楚楚的痛呼声。
  “别耍宝了。我们虽离得近,但一路上过来,心里边儿也是揪得生疼,就怕你……”施朝瑛及时打住,没把那些晦气话说出来,接着又想到什么,横了妹妹一眼,冷笑道,“你那位好夫君此时定然也归心似箭,忧心如焚。你好好想想,怎么和他解释吧。”
  说曹操曹操到。
  看着那抹挺秀身影出现,施令窈的视线落到他苍白到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清隽脸庞上,她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暗暗添上一句,她是装的,让他别那么担心。
  谢纵微此刻眼中没有旁人,几步之间,他急急冲到床榻边,又怕掀起的风会惊着她,只好克制着站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心痛地看向……她手里的半个果子?
  谢纵微几乎快要遏制不住心底激扬回荡的情绪,一切的一切却只能汇做两个字。
  “阿窈。”
  听出他话音中未曾平歇的喘息与惊疑,施令窈闭了闭眼,虚弱道:“夫君,你听我狡辩……”
第59章
  她想说的话被一个带着急切之意的拥抱打断了。
  谢纵微闭上眼, 让两具紧紧相贴,可以感知到彼此肌理温度与气息的身体告诉他,此时的一切都不是午夜梦回的虚妄。
  是真的。
  “不重要。”谢纵微侧过头, 在施令窈耳边落下一声她听来莫名感觉如释重负的叹息, “……我现在可以感知到,你好好的。其他便都不重要。”
  他的声音有些干,像是被烈阳晒久了之后失去了青葱水泽的竹,仍然挺秀清隽,低落下去的气韵里却藏了几分让人心疼的脆弱彷徨。
  失而复得, 多么珍贵,但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在回来的一路上,谢纵微麻木地想着, 她再度离去的可能。
  他们都是肉体凡胎, 很脆弱,像是他供奉在大慈恩寺案堂前的长明灯,抽开灯罩, 魂魄如焰火, 飘摇不定,一阵风吹来, 就会熄灭。
  他甚至不敢去深思她身上的奇遇。
  只期盼着上苍永远垂爱于她, 不要收回这道神迹。
  谢纵微没有睁开眼, 放纵着其他感官用它们自己的方式,感知着她的存在。
  隋蓬仙在一旁看得都有点害羞了, 她刚刚没看错吧?谢纵微在死丫头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
  她不得不承认, 谢纵微长着一张客观上极易获得人们至高赞美的无瑕脸庞,骨相极佳,鼻尖挺翘, 那他埋首嗅闻的话,鼻尖也会透过轻薄的衣衫,接触到那片柔软的,脆弱的,鲜少有人到访的肌肤……
  隋蓬仙抿紧了唇,内心汹涌澎湃。
  此时女使轻手轻脚地过来,说定国公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位太医。
  太医?他们一诊脉,那她这出戏还怎么接着往下唱?
  施令窈一把将还抱着她勾勾缠缠的谢纵微给推开了。
  现在不是耽于情情爱爱的时候!
  “放心吧。”施朝瑛看着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妹妹,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仍满脸苍白的妹夫,为妹妹下意识对自己的依赖感到一阵微妙的爽。
  “那些太医,心眼比你满匣子的珍珠都要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心里有数。”
  看着被妻姐一句话就安抚下来的妻子,谢纵微抿了抿唇,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施令窈看着他比平时淡了不少的唇,有些心疼,看着都不好亲了。
  “要不然待会儿让太医也给你把把脉吧?”
  现在看着,谢纵微比她更需要太医的帮助。
  谢纵微莞尔,点头说好。
  线条清绝的脸庞此时仍未恢复血色,在他微笑间,那张超逸若仙的脸庞便显出几分脆弱的神性。
  夏日里,他却像是雪山之巅的莲花。让人看得心里不自觉一静。
  施令窈贪看男色,又担心惹来长姐她们的嘲讽,连忙把脸埋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灵动的眼,悄悄看。
  对于妹妹的那点儿小心思和妹夫使的小伎俩,施朝瑛心里门儿清,更觉得没眼看,索性转身出去吩咐女使们去厨房做一些清热败火的饮子。
  施琚行在一旁看得忍不住皱眉,想拔腿就走,又放心不下阿姐。
  都是大男人,二姐夫为何要做出这副弱柳扶风的小男人做派。
  隋蓬仙也在悄悄看。
  朋友夫,好颜色,不多看两眼,非人哉。
  肩头忽地落下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
  隋蓬仙一瞬间回神,赶在男人开口之前瞪他:“怎么才来?你怎么没等我被人欺负死再赶过来?”
  隋蓬仙细腰挺得笔直,昂然铮铮。
  赵庚深深望她一眼。
  回家再与你算账。
  “几位太医,请吧。”
  苑芳连忙请几位太医进屋来,众人识趣地往屏风后避了避,谢纵微坐在床沿边,握紧了她微凉的手。
  “劳烦孙太医,替我夫人诊脉。”谢纵微又恢复了那副疏冷模样,淡淡投来的视线让孙太医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连忙道分内之事,自当尽责。
  几位太医都是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不消几个眼神,便意会地给出了她们想要的答案。
  “几位太医,也替我夫君瞧一瞧吧。”施令窈倚在软枕上,拉住谢纵微的手,“我瞧他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中了暑热?”
  夫君。这个称呼,她说得愈发顺口了。
  谢纵微含笑望她一眼,没有拒绝。
  孙太医恭恭敬敬地替他把了把脉,心里有些琢磨不准,怎么,这是要上演碰瓷夫妻档?
  悖这些贵人,心可真黑啊。
  老油条孙太医微笑着和同僚们对了一个眼神――来都来了,总不能横着出去。
  于是谢均晏和谢均霆直至下学才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来时,见到的便是双双病倒的耶娘。
  分别被太医盖戳了受惊体虚和急怒攻心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施令窈咳了咳,对着站在屏风旁,僵硬到神情与身体都发滞的两个少年招了招手:“大宝,小宝,过来。”
  谢均晏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肢体,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母亲病榻前的。
  谢均霆:……阿兄你同手同脚了。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谢均霆也连忙挪着螃蟹步走了上去。
  兄弟俩半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一人英秀,一人俊美,两张不大相似的脸庞上此时都露出了深切的担忧之色。
  “阿娘,您没事儿吧?”谢均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力道轻微到让施令窈生出自己是琉璃小人儿的错觉,看着外表不尽相同,但脸上担心之色如出一辙的双生子,她有些后悔,应该提前和他们说清楚的。
  谢纵微体会过那种惊惧的滋味,自然也知道,曾被失去母亲的阴影深深笼罩十年的两个孩子乍一闻讯,会是怎样的心情与表现。
  谢纵微睨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两个少年,温声道:“演戏演全套,莫怕。”
  如今还在施家,谢纵微自然不好在这种时候就与妻子躺到一张床上去,因此只坐在床沿边,与她说着话,没有旁人打扰,静静的,谢纵微便觉得美好知足。
  但看着双生子一来就跪在床边,不动声色地把他从妻子身边挤开,谢纵微轻轻压了压眉梢,告诉自己,是阿窈很辛苦才生下的孩子,要对他们好一些。
  谢均霆有些不服气,下意识地就想顶回去,抬起头,却见阿耶脸色还残留着欲碎的苍白,连带着那张端严若神的脸庞也染上了凡尘俗气,变得温暖平和。
  “阿耶都这样了,阿娘定然更需要我们的关怀。”谢均霆轻轻握住那截纤细伶仃的手腕,“您别瞒着我们。”
  施令窈一边被双生子感动得泪眼盈盈,一边透过模糊迷离的泪眼去看谢纵微,见他半垂着眼,侧脸清绝,不说话间便逸散出些许忧郁之态,也有些心疼。
  悖说到底,还是她太会演了,把他们爷仨都骗得团团转。
  “我真的没事。”施令窈抽出手,摸了摸两个少年的头,“我怎么舍得再丢下你们两个呢?看到你们这样关心我,我浑身都舒坦,恨不得立刻弹起来再去院子里打一套八段锦。”
  谢均晏被阿娘夸张的语气逗笑了,白玉般无瑕的脸庞上乌云散去,露出几分笑,那张丝毫挑不出错的少年脸庞便脱离了瓷像般的生冷,多了几分人情味。
  “阿耶呢?我们听说您今日直接告假了,果真没事吗?”
  双生子默契地将眼神都投向坐在一旁,神态有些奇怪的阿耶。
  谢纵微回应的却是来自妻子的那道视线。
  “无妨,一时间大悲大喜,年纪大了,有些调理不过来罢了。”谢纵微轻描淡写,丝毫不顾双生子转瞬间变得微妙的神色,“和你们阿娘在一起歇了大半晌,好转许多,无需担心。”
  阿耶主动把年纪大了这一条弱点摆出来,倒是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攻击了。
  谢均霆干巴巴道:“哦,哦,那就好。阿耶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嗯。”知道小儿子别别扭扭地在说真心话,谢纵微偏偏还要郑重其事地应下,“为了你们阿娘,为了你们,为了我们一家四口。”
  “我会保重好自己,不让今日的事再度发生。”
  那种几欲摧心剖肝的痛苦,与站在悬崖边,只差一点便要跌落的恐惧交织着箍紧他心脉的折磨,只这一次就够了。
  听得他这样郑重的语气,施令窈愣了愣,柔软的目光转向仍半跪在床榻前的双生子。
  她主动握住谢纵微的手。
  他心里一荡,正想顺势与她十指紧扣,却被她牵着落在了两只同样骨感细长、细腻如玉的手背上。
  她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眼尾浓密的眼睫被洇出一点儿湿漉漉的痕迹,是她真心的证明。
  谢纵微手指缓缓收拢,那双深邃的眼始终望着她,点头,没有出声,施令窈却觉得心潮满溢,快要被他无言目光中的情意勾得要醉晕过去。
  感受到手背上被温热覆上的触感,谢均晏顿了顿,也紧紧握住了弟弟的手。
  一家四口,密不可分。
  ……
  因着这一桩事,原定搬回崇明坊的日子自然得往后推了。
  施令窈以为谢纵微多多少少会有些不高兴,却不曾想他仍然淡然自若,她暗自嘀咕的时候,回头一看,山矾正在使唤人往碧水院里搬东西。
  她登时便明白过来了。
  谢纵微牵起她的手,低低道:“我留下来照顾你,不好吗?”
  “不好!”
  施令窈狠狠瞪了最近愈发贪的老不正经一眼,却见谢纵微一本正经道:“哪里不好?阿窈,你得说出来,我都改。”
  语气诸多诚恳,那双单薄微挑的凤眼里含着的都是柔软笑意,施令窈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她才想说什么,赶在话音吐露之前,有些羞恼地咬住了唇,撞进他带着些坏的眼神里。
  “你就是故意的!”
  他要做的那些事,她光是在脑海里回想一遍都觉得身上发烫,泉芯涨潮,怎么肯遂他的愿,诉之于口。
  被妻子含羞带嗔地这么一瞪,谢纵微十分受用,将人拉到怀里,颀长有力的手按住那截细细的腰,不消多时,她便消了气,像一滩春水般,软倒在他怀里。
  “你才不是为了照顾我,你是为了满足自个儿的私欲。”
  听着她的抱怨,谢纵微笑了,手指若有所思地擦过她嫣红饱满的唇。
  身子软了,嘴还硬得很。
  他心底快速掠过的那些染了靡靡华彩的念头,都被他暂且按下,面对怒骂他是老不正经的妻子,谢纵微坦然点头应下,却又带着些许疑惑,低声问她:“阿窈,舒坦的只有我吗?”
  他记得,她也是很贪的,却又很容易满足。
  有时候轻易到他只是换了换指法,天边便要落下骤雨。
  施令窈被他问得脸上又泛起红潮。
  她想推开他,离开这张危险的罗汉床,婀娜的腰刚刚挺直,还未发力,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拉了回去。
  奇怪,明明是白日,他的眼瞳里为什么映出的都是夏夜的潮与热。
  “大人,昌王与昌王妃正在门前等着,递了帖子要向您和夫人赔罪呢。”
  意乱情迷间,门外传来山矾的声音,谢纵微立即扯过一旁软如烟云的披帛,盖住她光润白嫩的肩。
  良久。
  谢纵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先出去,你歇着就是。”
  施令窈没说话,面颊酡红,像一朵委丽倾地的海棠。
  谢纵微不敢再看,又碰了碰她的面颊,平静了一下呼吸,散开花罩下缀着的珠帘,这才走了出去。
  屋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浓郁的玉麝香气环绕着她。
  施令窈无力地垂下眼,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泡到涨潮了。
  出了门的谢纵微又恢复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样。
  “大人?”山矾等候着他的指令。
  谢纵微视线落在葡萄架外那方池塘里恣意游动的小红鱼上,面上神情镇定自若,一如往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脑子里还充斥着多少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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