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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错当替身后——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8:18  作者:阳和万里【完结+番外】
  “你有刀吗?”她拧着眉问。
  “什么?”姜林晖虽然不解,手间青光一闪,还是幻了把匕首放在穗岁伸出的掌心里。
  “谢谢。”她赔笑道,“就不还你了,怕你等下嫌脏。”
  “……?”
  一炷香后,穗岁随手把沾满鲜血的匕首往巷子的一角扔去,然后轻声唤住街边流浪的黄狗,将另一只手上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抛了过去,随后厌恶地把血往墙上抹了抹。
  刚抹上去,似乎这才想起来身边有个人,于是回头对瞠目结舌、呆成一座雕像的姜林晖莞尔:“神君有什么术法能给我净个手吗?”
  姜林晖:“有,你等着。”
  他仿佛失去了自我的意识,见证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后,别说是施法洗个手了,只怕不管穗岁现在提出什么样苛刻的要求,他都会立刻应下。
  姜林晖也算是个活了一千多岁的神了,自认为什么场面没见过,却真的不敢再仔细回想刚才看见的景象。
  怎么会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前脚扮作娇弱可怜的模样把人引到巷子里,后脚确认好四下无人后,掏出匕首,干脆利索地挥下……挥下一个男子的命……命根子?
  “他会死吗?”穗岁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与不见血迹的衣摆,双手交错置于身前,头往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李向霁偏了偏,问道。
  “不……不会。”姜林晖那儒雅的外表都端不下去,开口就结巴了一下,“我帮他把血止住了。”
  “嗯,谢谢你。”穗岁十分乖巧的模样,完全不像是方才做了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她往巷外走了两步,没听见姜林晖的动静,就回头去看。姜林晖也转过身来,不再背着光,于是穗岁就看清他脸上古怪的表情,不由轻笑:“神君大人这是怕了我吗?”
  少女沐浴在月光之下,神情十分坦然,配上她那无可挑剔的容貌,当真是一幅岁月静好,勾人神魂的绝美景致,完全让人没法联想到她刚才做了些什么。
  ――如果她未来得及放下的衣袖下那双洁白纤细的手,不抖动得那么明显的话。
  她的神情不似害怕,又缘何颤栗呢?
  姜林晖心想,鲛魔嗜血暴戾,也不知禾山的神骨能将穗岁的血脉压制到什么程度。难不成她在为自己狼戾不仁的作为而感到兴奋?
  “抱歉,”穗岁直言不讳,“我也算半个鲛魔,看见这种场面,气血难免有些躁动。”
  姜林晖眉宇下压:“你……禾山他……”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拼不好措辞。
  穗岁倒是听懂了他声音中暗藏着的担忧和警惕,眸中神采顿时暗了下来。
  半晌,她才恹恹地回答:“他自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神君大人不必担忧我嗜杀成性,禾山费了这么多功夫送我出孽海,我怎敢辜负。只要他在一日,我的鲛魔血脉就不会有吞噬理智的那一天。”
  说完这话,穗岁抬眸对姜林晖弯了弯眉眼。
  她提起禾山的时候,本就悦耳的声音又软了三分,可这番情真意切的明誓,却让姜林晖心里一凉。
  穗岁所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禾山还在的基础上的。但仙使不是禾山这件事情迟早会暴露,等到那时,穗岁将会如何呢?
  姜林晖原本想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仙使与禾山并非一人的事实挑破,但此刻却犹豫起来。
  “说到这个,穗岁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倘若我真的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请神君大人在仙使发现之前杀了我。”
  姜林晖眸光微动。
  穗岁说的所有话,做的一切事,好像总是会超出他的预料。他开始有一点能理解,为什么禾山在神识消散之前,会强撑着与她相伴一时了。
  姜林晖并没有答应下来,问了另一个问题:“可你为什么非要插手这件事呢?你不过是因为仙使的缘故才留在慎海边,李芙安危与否根本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李嫂和小芙在我穷途末路的时候伸出过援手,所以为了她们,我什么都可以做。大人是多么尊贵的人物啊,自然是不理解我们这些不得命运垂怜的太仓一粟,有多么珍视别人的善意。”
  她说着自轻的话,可背挺得很直,面色不卑不亢。
  姜林晖仍是惑然:“那你为何不让我替你惩戒李家兄弟?我说过,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竭力而为。”
  “神君若真想帮忙,就请替我瞒下这些腌H之事,千万别让仙使知道。”穗岁笑着摇了摇头,“禾山与我说过,人族受天道庇护,后神界倘若干涉其他种族的事宜,不过会受蚩尤殿神官的惩戒罢了,可若是插手人族的生死,将会由天道亲自裁处。”
  “……”
  “报恩也好,泄我个人私愤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神官不过是禾山的好友,不值得为我冒这样的风险,您为我做得够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起女人,就做女人吧。
  穗岁:这是女人被黑最惨的一次。
  ===
  姜林晖:我好像开始有一点能理解,为什么禾山在神识消散之前,会强撑着与穗岁相伴一时了。
  禾山:因为我在帮大号找老婆。奈何大号不争气,难顶。
  ===
  大号就快上线了!
  
第36章 你是他的人,没有喊我大人的道理。
  “你一个鲛魔, 先是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族谋划,现在又替我这个神族考虑,真是奇怪。”
  “禾山说过, 只要我还在自苦,就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鲛魔。”穗岁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姜林晖说, “所以神君大人, 您可以将我视作孤雏腐鼠, 但请不要把我称作一个鲛魔。那我至死都想摆脱的身份。”
  “林晖。”
  “嗯?”穗岁不解。
  姜林晖又说:“不要叫我神君大人, 叫我林晖。你是他的人,没有喊我大人的道理。”
  穗岁怔愣片刻,忽地笑开。
  她对姜林晖笑过许多次, 探究的、谨慎的、礼貌的、讥讽的, 可此刻这个淡淡挂在嘴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的微笑,却是她唯一一次发自内心的展露。
  因为穗岁知道,姜林晖终于认可了她。
  认可了禾山对她的付出, 允了她与禾山比肩而立的资格。
  “谢谢。”可他穗岁仍是不敢喊他的名字。姜林晖虽说是禾山最亲近的人,她也并没有与之深交的打算。
  姜林晖也不勉强, 把手上的神农尺递过去, 示意穗岁握住:“走吧, 该回去了。”
  --
  仙使醒来的时候, 感觉到被子被压住了一角, 动弹不得, 于是往身侧看去, 便见到了穗岁趴在他床头的身影。
  他一动, 其实穗岁就醒了过来, 只是没听见仙使的声音,就佯装还没醒。
  结果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仙使叫她,甚至都未把被子从她手下抽出。
  “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穗岁心想,连忙抬头去看,就对上一双灰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醒了?”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穗岁的声音与仙使的同时响起。
  “没有,我睡得很好。只是你压住了被角,我起不来。”
  “那你抽出来啊……”穗岁扶着仙使起身,余光瞥见他温柔的笑意,顿时明白,他是不愿意吵醒自己罢了。
  顿时为方才假装熟睡的举止感到有些羞愧。
  仙使未免太过单纯好骗了些。穗岁眼底尽是笑意,拖着腮在床边看他,一边看一边想,还好有她在仙使的身旁,不然如果被别有心计的坏家伙近了身,他这心眼怕是被吃干抹净都还帮着人数钱。
  “你笑什么?”
  穗岁答非所问道:“我会对你好的。”
  “……?”仙使更困惑了。
  他索性不去管穗岁莫名其妙的话,低头看向她摆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衣服,问:“这是什么?”
  穗岁这才想起她来找仙使所为何事,起身把那衣服抖落开来,是一件青色的长袍:“给你做的新衣服呀。”
  料子也算柔软,但明显看得出不如仙使平日惯穿的那些要好。
  这是前阵子穗岁托姜林晖带来的,原本不该为这样的小事麻烦一个神官,可小芙不敢出门,年前又是商铺里料子最多最便宜的时候,穗岁不想错过,只得拜托了姜林晖。
  姜林晖一个神族之人,所穿的衣物皆非凡品,件件都是可以抵御术法的宝物,哪里懂人族如何挑选布料裁制衣服。
  那掌柜见他气宇非凡,又不谙此道,便收了上等缎子的钱,给了匹平平无常的布,气得穗岁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料子普通,她就只好多花些时间在边角的缝制与图样设计上。
  于是这衣服做成以后……怎么说呢,又精致又朴素的。
  “大过年的,你再喜欢也别穿白衣了。太过浓郁的颜色也不配你的性子,我就自作主张选了这个。”
  那姜林晖虽分不清料子好坏,颜色倒还是选得素雅,是穗岁心里想的深浅。
  她曾经在孽海里给禾山做过一件青色的袍子,他穿上后格外俊朗,可惜一同消散在海面之上。
  尽管仙使近来病得愈发单薄,气质也与在孽海中的禾山略有不同,但长相与肤色大致相像,想来穿上青衫也是极其出挑的。
  穗岁有些期待地看着仙使拿起那衣服,指尖在衣领上轻轻摩挲着,却并未当着她面打开,心中忽然有些忐忑。
  莫非他不喜欢竹叶纹的?
  “谢谢,我很喜欢。”仙使说,“可是抱歉,我不能收。”
  “为什么?”穗岁嘴角的笑意顿时挂不住了,“是哪里不合适吗?你告诉我,我改起来动作很快的,年前一定赶好。”
  她的语气有些慌张,话也说得急促。
  不是说喜欢的吗?为何不能收呢。穗岁有些怀疑起自己来,该不会是这些日子没怎么绣过东西,技艺生疏了?
  仙使摇了摇头:“穗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作为仙使,只能穿白色的衣服。”解释完后,他又说了一次“抱歉”。
  穗岁搭在被子上的手不禁紧了紧,指腹下是柔软的触感,屋内亦是温暖宜人,可穗岁在这个她一手打造出来的舒适房屋内,却觉得身处海水之中,冰冷刺骨。
  白色意味着圣洁清净,从前穗岁以为是仙使自己偏好莹白,如今才知道,他就连穿什么都必须任人摆布。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呢。”穗岁说话的声音很小,沉吟道,“他们那么敬爱你,怎么会违背你的意志呢。”
  说完她心中一片苦涩,其实不用仙使回答,她也是明白的。
  所有人对仙使的敬重,源于他的身份,与躯体里的灵魂无关。
  他必须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着,因为活成他们心目中仙使应该有的样子,是他来这世上唯一的使命与意义。
  “穗岁,”仙使语气里毫无波澜,并不觉得一切有何不妥,“你不必理解,只管遵守便是。”
  穗岁的眼皮颤了颤,并未回答他的话。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让笑容重回脸上:“可这衣裳是我照着你的尺寸特地裁的,禾山,哪怕你不能穿,至少把它收下好不好?收下了,它才有作为一个礼物的价值。”
  “好。”这回仙使并未再拒绝。
  穗岁伸手去够仙使覆在腿上的手,探了探,不凉。再抬头去看他的气色,似乎比前日更好了些,便开口央求:“许久不去海边了,今夜帮我捉些虾好不好?我剥了虾仁,年夜想炸春卷吃――放心,会给你做全素的。”
  仙使问:“春卷是什么?”
  “……”穗岁有些心疼,“回头你就知道了,香香脆脆,很好吃的。”
  刚才拒绝了穗岁送的衣服后,她脸上失落难过的表情太过扎眼,仙使心中莫名就有些不安。
  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穗岁的伤感毕竟因他而起,仙使就觉得无论此时她提了什么条件,他都不该再拒绝了。
  “好。”
  穗岁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不再见勉强之意:“说好啦,晚上海边见!”
  望着穗岁离开时轻快的脚步,仙使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
  他向来是个有求必应的仙,不该三番两次让人失望的。
  --
  “姐姐,芝麻和白糖我已经搅好了,你包了就知道我大娘做的馅儿有多棒,去镇上开个馆子都是不在话下的,这可是我李家的独门秘方!”
  李芙今日来是给穗岁带甜汤圆的馅的。
  上回穗岁愁眉苦脸地说起一厨房的素菜,春卷也就罢了,要是做成纯素的汤圆实在是灾难,她光是想象味道就觉得难以下咽,颇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烦扰。李芙便说要给她带甜的馅儿来,没有荤腥,就不算破戒。
  可穗岁接过那一小罐芝麻,却在李芙道出“李家”二字上的时候走了神。
  她摸了摸腰带下的一个凸起,有些试探地问道:“小芙,在你眼中你的父亲和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这话问得突然,李芙有些困惑,却仍然思索了起来,随后说:“我父亲是个很温和的人,但话不多。大伯是个热情好客的性子,时常与我说笑,不过……我觉得他对大娘不算很好,总是横眉冷对的,百般挑剔。”
  穗岁听后捏了捏拳,还是决定不要把李家兄弟的事情告诉给她。
  “小芙,年初一那日的祈福会上,你记得要向仙使大人求不被琪娘带走。”
  李芙坚定地摇头:“我问过的……若我违抗,父亲他们都会受牵连,我不想让仙使大人为难,能在大娘身边多留这一阵子小芙已经满足了。”
  说完她又努力对穗岁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像是在宽慰她:“姐姐,没关系的。说不定我徒有好的八字,资质太差不能被皇仙看中,到了年龄就被送回来了呢?又或许得了贵人赏识,从此金山银山伺候着,总比在这小渔村过得好。”
  她越说声音越小,明明这些日子来天天都要在心中暗示自己百八十遍的说辞,脱了口却发现仍然说服不了自己。
  穗岁忽然觉得仙使布下的结界有些不稳固了,定是漏了寒风进来,否则她的眼眶怎么会干涩得发疼呢。
  “小芙,我与你这么说,当然是因为这是仙使大人的意思。”穗岁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一个松绿色的符袋从腰封里掏出,“这是大人给的,你随身带着,便不用担心琪娘来寻你。至于你的父亲和大伯……仙使说他自有办法护住他们,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当然不是仙使说的,而是姜林晖给穗岁的提议。
  等初一李芙向仙使祈愿后,姜林晖就会把李芙与李嫂带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改名换姓重新开始生活。
  那个符袋会洗刷使者在李芙身上所下的印记,确保姜林晖离开后也没有人能找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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